意识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出现了断层,也就是说,在那股莫名恶意的压迫下,我失去意识了……眼前是最近才开始熟悉起来的,自家的天花板。也就是说,我是回到家之后才失去意识的,又或者可能是被谁搬回来的……
当然,基本上可以排除后面那个可能性……
至少我还能隐约记得自己有走在路上的时候,即便那时候的精神状态浑浑噩噩的,像是醉宿一样,伴随像是要开裂一般的疼痛程度,对于之前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似乎陷入了某种类似催眠的状态,就像是妖魔鬼怪附体了一般,身体并不能依据自身的意愿来行动……很明显,又是一件脱离了普通人常理认知的事情。
甚至于潮同学那边的问题都还没有完全解决,就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呢……
不过好在……今天是周末啊……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学两个星期了。虽然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常不会一般风顺,不过难得的在周末,还是把那些烦恼通通抛在脑后吧——
“叮咚——”
“……”
刚躺下的我,又不得不重新起身。虽然惊讶于居然会有人来找我,但如果打扰了难得的周末的休息时间,不管是谁我都绝对不会原——
“奈,早上好?”
“——早上好!”
居然是悠同学,我还以为顶多是快递员送送快递什么的,最近有在买书来着……
“怎么那么精神?”
“我可是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哦。”
原本打算赖在床上度过这一整个周末的,似乎因为悠同学的突然来访,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要放弃掉了。
“出去逛街吗?”
“嗯?听你的。”
“居然普通地答应了。”
“我不至于懒到在床上躺一天吧。”
“如果我不来的话。”
“——嘛,是那样啦……”
趁着我换衣服的时候,悠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着。我家房子还挺大的,当然,也许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这种空旷感才会带给我这样的错觉吧。
“咦,你父母……还没回来吗?”
“啊……之前的电话打过去是空号,而且在我失忆过后,他们基本上就相当于销声匿迹了……不过估计就算见到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吧。”
悠应该是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合照……
“认不出来?”
“啊……之前貌似没跟你说,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应该说,除了某一部分人之外,其他人的容貌,在我每一次移开视线过后,容貌都会改变……”
“这个现象听上去,应该和你的‘病症’有关系,不过大可以当成普通的脸盲来处理。只不过你说的,那某一部分‘不会改变容貌的人’,应该有着某种特殊的范围限制吧?”
随意着把玩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玩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病症”的原因,悠提出了这样关键的一问。
“是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眼中不会改变的,应该是那些患有病症的人们的容貌……虽然说最近这种现象有所减轻了。”
“这样一来不就能辨别哪些人患有病症了吗……也就是说,你先前之所以那么确定地说潮同学就是琴房事件的‘主使’也是因为这个咯?”
“嗯……”
反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居服,但是对于从来不会精心打扮的自己,普普通通地穿出去也足够了。
“差不多吧,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啦。”
“喔,还是老样子呢。”
“嗯?”
“T恤,太土了。”
我身上所穿的,是倒着印有“天地無用”四个黑色大字的白底T恤。
“倒置的请勿倒置,就是因为有讽刺意味才买的恶搞T恤啦,虽然硬要说老土的话也没有办法……”
“走吧,出门了,带你去买衣服。”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