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克勒巴坐在昏暗的客店酒桌旁手里拿着一封刚取得不久的信,她已经看了信的内容,知道这封信是给谁的。其余的不值得注意,然而一个消息却引起了她的兴趣:穆萨来他回来了。

最开始她有一点意外,但是现在她认为是时候赶紧回到自己的族人那里了。但是在此之前,有一些事情让她觉得还不能那么快回去。

她看着手中的密信,知道目前的情报对夸萨也就是自己的本家族人非常重要,但是她更觉得,越是重要的东西越不能随随便便给出去。她决定仔细思考下一步的行动,直到她看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某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是一个年轻军官的打扮,穿着轻盔甲手拿武士长刀。他腰间挎着弓箭,背上背着长弓,从打扮来看他这次是要出远门。

根据渡鸦送来的消息,这应该就是那个情报的来源。而这对于一个夸萨的间谍来说是不吉利的征兆。

克勒巴立刻采取了行动,在哪个年轻人注意到自己之前,她融身入影,悄悄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她决定立刻起身不再逗留。作为间谍她向来谨慎,只是这一次,她失算了。

敲门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是谁?”克勒巴问道。

对方没有用语言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切开房门的武士长刀。

“袭击我的人就是你吧?”那个人问道。

克勒巴勉强躲过了长刀的袭击,她定睛朝着门口看去,看到那个年轻人正站在她的眼前。手里还是那把长刀,身上的弓箭和腰间的箭袋依然是崭新的。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不过现在她顾不得这些了。

短刀和匕首无法应对眼前这个强壮的年轻人,致命的毒药在正面无法有效地伤害他。

“夸萨的探子,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年轻人呵斥道,“你是不是拿到过我的信,看了里边的东西!”

年轻的武士一步步逼向她,她一边一步步后退,一边心中想着计策可以脱险。刚刚那一刀蹭着她的胳膊砍了过去,虽然她勉强躲了过来,可是那把刀的刀刃还是凌厉的划破了她的肉皮。鲜血从胳膊上直流到地上,刺痛烧灼着她的皮肤。可是克勒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的脑子正在飞快地思考,装备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而身上只有匕首可以勉强用一用。她尝试着往自己的装备那里移动,但是马上就被年轻人看破了。

“站在那里别动,别给我耍花招。”他喝令道。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克勒巴从脸上挤出一道恭维的笑容。

“回答我的问题,卑鄙的探子。”年轻人继续呵斥。

“那个……”克勒巴回答,她已经离装备又近了一点,只要再有几步路的距离她就可以抓住装备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她很显然比面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更有计策。

“别耍花招!”年轻人打断了她。

“我没有耍花招。”克勒巴恭维的回答,“但是能不能请您把刀子挪开点,我又不会做什么。”她继续说“再说回来,你刚刚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堆事情,那都是我不知道的。就算您说得没错,我是一个间谍,但是作为一个间谍我也不能承认我不知道的事情啊。”她继续辩解。

年轻人似乎犹豫了。克勒巴认为自己的计策还是很有效的,特别是对付这种没经验的毛头小子。于是她立刻追击然后朝着装备继续靠近:“你看,我们是在战争年代,各自为自己的主人做卧底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不也对我们这样做吗?所以,这有什么的,不至于这样污人清白吧?”

克勒巴一边说,一边尝试绕过年轻人的视线。她双手伸在半空,手掌朝外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年轻人的视线被她牵引着走,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给自己打着掩护。装备已经在手边了。

“你看……现在,我觉得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趁着那个年轻武士分身的一瞬间,克勒巴从装备包里掏出了一瓶药水甩摔在了地上。浓烈的刺鼻气味伴随着呛人的烟雾升腾而起,周围什么也看不见。等到烟雾散去,克勒巴已经消失了。

年轻的武士对自己刚刚的大意后悔不已,他尝试搜索了旅店周围自己能搜索到的所有角落。然而老道的夸萨族间谍在这方面毕竟更胜一筹,伴随着夜色的掩护,克勒巴早已经融入黑暗之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