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西尼是片不毛之地,所有人都会这样告诉你。去过的,没去过的;道听途说或是巷间传闻,不管内容如何,但这些故事中总有一点相似之处:圣西尼是片不毛之地。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至少是一部分的事实。圣西尼究竟是怎样一片土地,读者依旧需要仰赖描述而自行想象,否则便彻底免谈。而大部分人能够告诉你们的是:圣西尼既没那么不堪,也绝非圣洁之地。但具体而微地讲述,则需要从地理着手。因为土地留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粗糙的话语和当地人的用餐习惯,而是它天生的起伏和色彩。

而圣西尼则恰好是这么一片土地。她的正北方是铺满红土的格列高荒原;而继续往前,则是烟雾缭绕的黑山脉;从荒原向东去,和圣西尼同名的大河掠过沼泽之中;西方则是无名的无尽的沙漠地带,是无望的逃犯和劫匪用来藏身的搏命之地。从这段描述中,你能看出圣西尼是一片小道消息比矿产还要丰富的土地。但故事的背后仍然存在更复杂更晦涩的角力:它涉及到旧邦联的合约与战争,涉及到土生土长的宗族权力,私人爱恨搅在政治染缸中,这场面既庸俗又落伍,写起来也注定不会好看。但故事既然开了头就要继续,而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