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天源···天源!”娇媚的声音刺激着王天源的耳朵。

“嗯?”王天源徐徐睁眼,应声看去,只见身着碎花连衣裙的浅夏正在试戴一顶浅蓝色的报童帽。

“这个好不好看?我要不要再试试另一件?”浅夏双手俏皮地抓住帽檐,露出浅浅的笑容。

自己既然和这个消失的女孩在服装店中买衣服?

浅夏的诱惑身材让王天源看得一愣,甩了甩头才回过神来。浅夏一步步走来,王天源只好红着脸慌忙回答:“嘛,都不错,你戴起来都挺好看的。”

“哼!天源哥哥就夸她,也看看玥曦嘛!”后方也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天源刚别过头就喷出鼻血,王玥曦穿着精致的旗袍,贴身的衣物让身材凸显无遗。明明是如此年轻的女孩,却充满了成熟的欲望感。

“天源哥哥你怎么了?”玥曦担心地靠上前来。

王天源捂着鼻子摇头:“没事···内伤,习惯就好。”

“天源,不要管她,再来帮我看看内衣嘛。”浅夏也靠了过来,抱住王天源的手臂。

“内衣?”王天源流淌的鼻血更汹涌了。

“天源,下一次展开游梦之域的时候,你想让我穿哪件呀?”

不知何时出现的深月也贴了过来,手上拿着样式各异的短裙。

“别!别!靠太近了!别再贴过来了!”

三人不断的紧贴上来,王天源感觉越来越多的柔软贴住自己,不同的香味交织环绕,几乎让自己快要昏厥。

“天源。”

三个女孩一边轻喊自己的名字,一边靠得越紧。

“天源···天源···王天源!”

 

一道冰凉的水柱从上而下,流在王天源脸上。

“呜啊!咳咳咳!”

原本的温暖突然变成地狱的寒冷,王天源惨叫起身,发现自己只是坐在卧室的床上。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只有深月拿着水盆站在旁边。

深月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都叫了你好久了!而且你干嘛一直坏笑啊,好恶心!”

深月浑身一颤,双手不住地抓着皮肤,看来王天源的笑容激起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

王天源看着湿透的被子,呆滞地张口:“原来不是真的啊?”

“你在说什么?什么真的?”

王天源呆呆地抬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做梦了。”

深月愣住了,拿着水盆伫立了许久,突然向后倒去,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大笑。

“哈哈哈!你说你做梦了!2065年的人既然说自己做梦了,哈哈哈!”

深月笑得脸都有些扭曲了。王天源有些脸红,但还是倔强地坚持:“我真的做梦了,就在你叫醒我之前。”

“好吧,好吧。”深月笑出了眼泪,一边擦拭一边说,“那你说说你梦到了什么。”

“我···”

王天源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总不能说梦见你穿着低胸短裙勾引我吧?王天源几次张嘴,却还是无法说出口。

“看吧!”深月再一次得意地双手叉腰,“让你说又答不上来,使用过游梦之域的人怎么可能做梦嘛。我看,就是你自己龌龊的脑袋在自我幻想。”

“······”

王天源有苦说不出,只能憋屈地别过头去,自己头上的水正顺着头发向下滴。

“等会儿!”王天源突然抬手,打断了这个话题。

“又干嘛?”深月感觉王天源一惊一乍,恐怕还没睡醒。

“你怎么接的水?”

“用盆子喽。”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怎么拿的水盆?”

“就在楼下拿的呀。”

“我···”

王天源绝望地抓住完全湿透的头发,压抑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愤怒,极其缓慢地再次提问。

“我是说,你是怎么触碰这些东西的?你不是不能与现实有接触吗?”

“哦,你说这个呀。”

深月恍然大悟地拍手,王天源则想一巴掌把她拍飞。

“连云灯塔的梦源核心很有营养哦,对比一下应该是你们吃的钙片吧。”

“喂!不要做这种奇怪的比喻,谁会知道啊!而且钙片除了补充常量元素根本没有什么营养好吗?”王天源立刻反驳。

“总之,我收集到了足够的梦源,可以暂时在现实中显形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今早我出去玩的时候,还和你的妹妹打了招呼呢。”

“那你说了什么?”王天源感觉到一丝不妙。

“我说你的哥哥是个变态,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

“不过她笑了笑就跑开了,真是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嘛。”深月无奈地摊手。

 

正午,王天源晒好自己的床套、棉被,与家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天源哥哥这么大了,还尿床,噗!”王玥曦忍不住调侃。

“我没有!”王天源红着脸辩解,但又解释不清,难道说一个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女生泼了自己?

“玥曦别瞎说,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尿床。”伯父帮着解释。

“伯父!”终于有人帮自己说话,王天源一阵感动。

“不过,咳!天源啊,伯父作为过来人,提醒你那些事还是控制一下比较好。”伯父话中有意的说。

“我···”王天源感觉一早起来全世界就在针对自己,自己不过是做了个不该做的梦。

“王城的盛会,又要举办了啊。”旁边的伯母读着报纸。

“王城盛会?”深月并不明白这个名词的含义。

“就是在王城举办的展会,全国各地的艺术家都会去,通过龙城的梦显装置进行演出,其实就是龙城和艺术家互做广告的日子。不过节目里有个自成一脉的花舞表演,那个确实蛮壮观的。”王天源低声向深月解释。

伯母继续读:“这次盛会的压轴花舞表演,将会采用全新的梦显装置。”

王天源听得一惊,旁边的深月果然瞬间坐直了身体。

“伯母别念了!拜托!”王天源在内心中祈祷。

但伯母并没有听见他的心声,继续说:“这次的梦显装置采用多核梦源,实现效果的全方位立体显现,美丽的花舞将充满整个会场!这听起来不错呢。”

“哇!这听起来真是——太不错了!”深月激动地跳起来,“多核梦源,肯定比灯塔的梦源核心还有营养!天源,这个梦显装置就是我们下一个目标!”

“嗨嗨。”王天源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不过真奇怪呢。”旁边的王玥曦仔细阅览了整篇新闻,“一个盛会的表演,既然不讲新的表演者,而是花这么多篇幅来宣传梦显装置。”

伯父也点点头:“是有些奇怪,我记得花舞的表演者每年都会换,介绍继承人可是最重要的事。”

王天源微微皱眉,深月却仰起头,得意地说:“那当然是——为了吸引我过去呀!哈哈!”

 

“没错,计划的核心就是将目标吸引到梦显装置处,再将其擒获。”墓泗水在荧幕上打开计划书,向会议室众人展示。

“谭月,你依然是这次擒拿计划的总负责人。”

“啧!麻烦死了!”天谭月不满地抱怨道。

旁边的人举手询问:“那这次盛会的表演怎么办?毕竟是一年一次的盛会。”

“一次表演而已,对比梦之门的宝物不足挂齿,而且我们只会占用夜晚的花舞表演而已,白天照常。”墓泗水不在意地说。

“啧!董事长大人还真是不谙世事呢。”天谭月不顾时机地咂舌说道。

墓泗水脸部抽搐,但话语依旧强硬:“总之计划必须执行!”

“是!”众人回答,在墓泗水摆出散会手势后纷纷离场。

“对了,泗水。”一个年老的人起身开口,“那个人想见你一面,他说他会在最近的桃源入口等你。”

墓泗水脸色一黑,转头看向天谭月:“你又给师傅告状?”

天谭月耸耸肩,并不回答他。

 

一家日式饭馆里,彼岸·爱克切莉丝咬着嘴唇,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客人你的蛋包饭来了!”一个服务员微笑地端上蛋包饭的碟子。

见到黄色的蛋包饭上桌,彼岸双眼几乎冒出红心,握住还不太会使用的筷子,迫不及待地下手。

“彼岸执行官?”正在这时,米洛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彼岸浑身一颤,喂进嘴里的食物险些掉出来。彼岸瞬间调整好坐姿,装作平静地换用勺子进食。

米洛斯拉开椅子坐下,看了一眼桌面,打趣说:“又是蛋包饭,彼岸执行官还真是喜欢这个呢。”

彼岸脸一红,争辩道:“才···才不喜欢!”

米洛斯咧嘴笑笑,也没有刻意追问,摊开一张报纸,眨了眨眼:“来看看这个,王城一年一度的盛会!我们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不如去这里玩···去这里碰碰运气。”

“你就是想去玩吧,我们没有那个空闲的时间。”彼岸不满地皱眉,从这几日的调查来看,米洛斯的玩心实在是太重了。

“可我们也没有目标,能去哪儿呢?这种大会一向会给人惊喜!说不定七号就在那里跳脱衣舞也说不定呢。”

彼岸差点又把嘴里的食物喷了出来。

“不说话?那我就当彼岸执行官默认了。”

“先说好,我们是去完成任务,不是去玩。”彼岸不改严肃地抬起手,又把一勺蛋包饭放入口中。

“是!我的小姐!”米洛斯立马行礼回答。

 

王城盛会的休息室中,花舞表演的团队收到了停演的消息。

作为主演的符寻正跪在地上,向天谭月哀求着:“求求你,长官!求求你再给我们团队一次机会!”

天谭月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张纸:“如果你还想继续表演的话,就找到这个画像上的人。”

符寻激动地连忙道谢,虽然不知道要找谁,但起码有了一丝希望。符寻拿起画像,喜悦之色骤减,只见纸上用墨笔画着一个不能将其称之为人的不可名状物。

而在画像的右下角,留着天谭月骄傲的签名。

盛会开始的一天前,王城郊外。

出入王城的路口以及传送装置都配备了关口进行人员检查。虽说是为了安全考虑,但一个展会如此地全副武装,不禁让人多加抱怨。

王天源看着前方路检的严密阵势,心里有些慌了:“有没有搞错!我花了这么多钱才搞到票,还不能直接进?这明显就是在抓人啊!”

深月直接一脚踢在王天源屁股上:“怕什么?你不是有假身份吗?还怕抓到你?”

王天源一个踉跄,回头一脸怒容地看向她:“我倒不怕,只要把你交上去我肯定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深月叉腰,右手指着王天源的鼻子,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大妈:“你怎么这么没用,牺牲女孩子保自己平安。他们又不认识你,快去验票!”

深月与王天源签订契约后,好的东西没学到,乱七八糟的玩意倒是学了一堆。王天源一个龇牙抗议,但也乖乖地走向检查口,自己花了这么多钱,总不能看看大门就回去吧。

但王天源刚走进安检的长队,一身黑色皮衣的天谭月便从大门中走出:“有查到可疑人员吗?”

“咦?”王天源一愣,定睛看去,还是有些模糊,眯着眼再次确认,终于发出了尖叫,“咦!”

王天源立刻逃走,躲进墙角小心地观察。

“怎么了?”深月一脸不解。

“你忘了?那个女人见过我们,直接过去就死定了!”王天源心中连连庆幸自己反应迅速。

深月仔细看了天谭月几眼,呆呆地回头:“她是甜品店里的那个凶巴巴的姐姐吗?”

“···深月小公主,我求求你别说话了。”

天谭月站在门口监督,显然短时间内不会离去。王天源略微思考一下,对深月说:“你能暂时改变我的样貌吗?”

深月摊了摊手:“有这种梦显,可我不会。不过我可以帮你改变一下衣着。”

王天源摸了摸下巴:“改变衣着···”

 

天谭月正在检查一辆货车的货物。王天源抓住机会,从另一个检查员处通过,深月在他身上披了一件灰色的斗篷。

检查员拿起王天源的票和证件用机器一扫而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王远?你通过了。”

“诶?这么简单?”王天源本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突然有些不适应。

只见检查员一脸无奈:“不知道上面想的什么,一个展会搞得像打仗一样,快过去吧。”

王天源连声道谢,刚跑过关口,后方却传来天谭月的叫喝:“站住!”

王天源吓得不敢动弹,只听天谭月一边靠近一边说:“放下斗篷,我看看你的样子。”

王天源冷汗直流,天谭月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还是深月率先反应过来,对着王天源屁股便是一脚:“还不快跑!”

王天源身体向前一倾,立刻奔跑起来。

天谭月一愣,立刻边喊边追。

“站住,不然我要开枪了!”

“谭月长官,开枪可能会打乱城主的计划!”其他人也跟了上来。

“闭嘴!”

王天源拨开人群,一路狂奔,但后方的天谭月也不甘示弱,身为女性却在不断缩短距离。

“这女人属马的吗?跑这么快!这样不使用梦显肯定会被追上!”王天源哀嚎。

“没这个必要,进前面的拐角,我有办法。”深月飘在一边,指向前边的路口。

王天源也不多想,赶紧拐了进去。

天谭月见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从腰间取下数枚标示着字母的手榴弹,刚想使用,对方却在拐进路口后停下。天谭月拐进去,那人还站在原地。

天谭月喘了喘气,收起手榴弹,警惕地向前靠去:“你不用怕,我只想查看一下你是不是我们正在寻找的一名逃犯。”

其余龙城人员也赶到,气喘吁吁地看着谭月行动。

天谭月警惕的缓步靠近,然后一个眼疾手快,直接将头蓬扯下。天谭月呆住了,头蓬下是一个浑身颤抖、泪眼婆娑的长发女生。

女生一看到谭月,立刻嚎啕大哭:“呜哇!我刚过门,姐姐就一直追,我以为姐姐有奇怪的癖好,我不敢停下来,我好怕!哇!”

女生的哭泣声大得出奇,天谭月顿时手足无措:“不,是你先跑的呀。我只是想查看一下···我···”

“喂,不是吧,谭月长官难道是蕾丝边?”

“难怪一直对男生这么凶。”

跟来的手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啧!”天谭月一个咋舌,其他人赶紧闭上嘴。

天谭月只好带领一脸无辜的手下们弯腰道歉,尴尬地离去。深月等众人离去,才用斗篷擦了擦眼泪,偷笑起来。

王天源从一旁的墙后走出,有些后怕地嘴角抽动:“会演戏的女生太可怕了。”

 

另一边,天谭月走出数十米,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距离都有些疲惫,那个瘦弱的女孩为什么一点气都不喘。天谭月转身询问检查员:“你刚刚检查的她吗?给我看看她的证件资料。”

检查员们都认为天谭月小题大做了,但还是打开了记录:“姓名王远,年龄19,住址xxx,性别···”

检查员的话突然在喉中,呆滞地看向天谭月。

“性别怎么了?”谭月追问。

 “性别是···男。”

“啧!”天谭月恼怒地跺脚,“果然!被耍了!”

 

王天源与深月走在街道上,实体化后的深月显得非常活跃,看看小摊,又跑向远处的小店。倒是王天源有些不习惯,带着个活力过剩的女生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天源,我们进那看看吧。”深月指向一家服装店。

王天源看到服装店,脑中又回想起那个尴尬的梦境。

王天源脸色一红,赶紧摆手:“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但还不等王天源说完,深月已经跑了进去,王天源长叹一声,只能跟上。

进入店中,身材娇小的深月很快就穿过人群,到达另一边,对着漂亮的衣服上下其手,完全不知道钱财为何物。

王天源想靠过去阻止她,却被拥挤的人群拦住。人群的中心,身材标致的女生正在等身镜前试戴帽子,也许是她光彩照人的缘故,大部分服务员都围着她提供建议。

王天源担心用不了多久深月就会撕坏衣服,只好轻拍女生肩膀:“对不起,借过一下!”

戴上帽子的女生转头,与王天源对上视线,两人皆是惊呼:“是你!”

女生把棕色的棒球帽摘下,露出发尾微微卷起的长发。

 

王城的咖啡厅中,符寻正在与表演的同伴喝下午茶,不过这茶的味道却是苦涩到了极点。

“符寻,你一年的准备,就准备这样葬送了吗?”一个同事愤怒地说。

符寻叹一口气,只能安慰他:“别急,现在不是给了我们机会吗。”

另一人用力地敲桌:“他们给了什么?就一张小学生的涂鸦?连龙城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嘈杂地议论起来,符寻却只能干坐着。他只是一个戏子,不是一个领导者。

突然一人开口:“符寻,如果这次花舞表演被砍,我只能离开。”

“没错,难道你想就这么放弃?”

众人争相回应,终于将符寻崩溃的心态逼到极限:“如果你们要走就走吧。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桌上陷入了沉寂,符寻知道自己的无作为让大家失望,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终于第一个人起身离去,没人挽留,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的人默然离开,直到桌前只剩下符寻一人。

符寻想起那张画像,无奈地哭笑。只剩下自己倒也安静,不过旁边的一桌,却是讨论得热闹。

“这么说,你还没买到喜欢的帽子吗?”旁边的桌子上,王天源低声说。

“嗯。”浅夏无奈地点头,喝下一口热腾腾的奶茶,“早知道就不送那小鬼了。”

深月低声暗笑,忘记了自己还在实体状态。

浅夏抬头看着她,眯起眼睛问:“你从港口出来没几天,就换了个女伴?看不出来啊。”

“港口?”符寻惊讶地开口,但随即又苦笑摇头,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天源红着脸解释,“上一次的女生是我妹妹,这个···她是家里的房客而已。”

深月却没有丝毫害羞,伸出手嫣然一笑:“我叫深月,请多多关照。”

浅夏顿了顿,也伸出手相握:“我叫千水·浅夏,你的名字有点特别呢。”

王天源见深月这么热心,算是缓解了一时的尴尬,继续询问:“你这次又跟着你的两个朋友来的吗?”

浅夏收回手,淡淡地说:“是啊,不过现在又跑不见了,真是麻烦的两个人。不过你们和他们兴趣倒是蛮像的,比如蹦极跳水一类。”

王天源一愣,这个话怎么这么刺耳?心里一慌,不加思索地辩解:“才没有!我从没干过跳楼跳水这种事!”

“跳楼?”符寻再一次惊讶地张口,当时天谭月提供对方喜欢从高楼跃下的线索,自己还以为是胡说八道。

“而且我也不想再被黑色紧身衣的大姐头追着跑了。”王天源继续说。

“黑色紧身衣?不就是谭月小姐吗?”符寻越来越坐不住,起身走到王天源几人桌前。

王天源几人都是一愣,难道是自己声音太大吵到了别人?可符寻的脸色又不像要找茬。

符寻不顾几人奇怪的目光,拿出谭月的画像,对着王天源的脸:“你就是这个人,对吗?”

三人都定睛看去,白色的纸张上,弯弯曲曲的黑色线条左一笔、右一勾,毫无章法地随意发挥绘制出了一个古怪的外星生物。讨论这个还不如纸张值钱的画之前,众人更想讨论画画的人是否是两岁的婴儿。

深月控制不住地捧腹大笑,浅夏边喝奶茶边打趣地说:“天源,原来你是一只妖怪吗?”

王天源也很是无语,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认没有爆炸后,尴尬地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小哥,这种东西就算你想让我承认也太···”

符寻脸上发烫,扔掉画像,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你炸了连云港?”

“噗!”王天源刚喝下的奶茶一喷,呛得连声咳嗽。

“果然是你!”符寻握紧了拳,紧逼上来。

王天源来不及擦脸上的冷汗,连连摆手:“别!别!大哥你可以查查,我王远可是彻彻底底的三好公民!”

王天源仍不忘使用自己的假名。符寻见他无辜的模样也有些犹豫,自己直接动手会不会有些太武断了?

同时,店中的广播响了起来,天谭月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请王城的各位注意,现在追查一名男性通缉犯,此人带有一名女伴进入王城。这名危险的男子叫做王远,请大家一有发现,立刻举报。再提醒一遍,这个男性通缉犯叫做王远!”

“······”。

桌上的众人皆是无言,王天源埋着头,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桌旁的符寻戴上手套,鲜艳的红花绣在掌心:“王远,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但为了我的梦想,只能让你屈服了!”

符寻的手套绿光闪动,伴随着滕蔓长出,一朵绚丽的蔷薇在手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