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百萬手中冒着白光,點一下陸雙額頭,整個宇宙通用語言便刻印在腦海。她讓陸雙先在外面四處遊玩,自己和卡羅切斯說點什麼。

“見到你真好,神使大人。”

“你對我做的那些事,終究會讓你的文明毀滅。”

卡羅切斯把手上擦拭的酒杯放下,握住她的右手手腕,雙眼只有怒火。不知不覺陸百萬打了個寒顫,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他不擇手段的樣子。

“你不敢!神都不是冷血,而這裡有你的記憶,還有……你愛我。”

陸百萬一怒之下把左手的酒杯摔在他的臉上,看着被他抓住的那隻手……卡羅切斯後退了,不斷激怒只好讓兩人關係更加惡劣。

“對!你全都說中了!那你想捍衛什麼?!”

滿臉的鮮血都在表明自己的凄慘……他把陸百萬抱緊,掙扎變得無須。她在等眼前的男孩鬆開,一鬆開這個世界將不復存在。

“小羅,我是自私的。我有我的愛人,不過她老了。”

“把你佔為己有就行了……”

“你這臭小子……”

直到陸雙回來,陸百萬才羞澀地把他推開,離開的時候便留下了個誓言。過了一瞬離開的銀河系,接下來要去的地點可要直奔宇宙之巔,突破可觀測宇宙的兩人突破人們長久以來的幻想。

宇宙之巔是一個巨型空間站,只是從外面看就大的離譜。因為一個低級的文明要加入聯盟可要花費不少時間,所以兩人只好到處去填寫地球的資料。

更讓他們好奇的是第一文明的兩人可以跨越九百億光年之遠,來加入這個世界的主導聯盟,為了宇宙的一切加入成功也是理所當然。

地球的環境也跟工作人員報道過,請求幫助的一系列要求。地大物博的聯盟怎麼可能不會幫助弱小文明嘛,他們由此見證了宇宙記錄的誕生,一個超光速行駛的怪物。

不到一個小時便回到了地球,陸百萬還經常感嘆外星人的科技還不如自己。回到家首先就被陸小雨責怪,把孩子帶到那麼危險的地帶,直播的聲音他們都聽進去了腦子。

整個半徑為幾百光年的聯盟總部最終實現了降臨地球的願望,個人行為全在陸百萬身上……人們或許嘲笑她帶來什麼外星人,當實現的一瞬時又那麼不知悔改,敢去跟地外文明的人也就兩個。

他們查看地球環境,給予相對的科技援助,並且給陸百萬一個更深層的加入聯盟的手續……地球的環境得到改善,對此手續簽上不過是讓其他地外文明旅遊的機會。

五百年後的環境和背景就在此刻改變。闡述功德是那麼簡單,一個又是男的又是女的人改變了人類未來五百年的歷史,這件事情也一直被她津津樂道,四百年的她如出一轍。

“看到沒?!這不就緩解了國際形勢了嗎!?”

……

她怎麼又死了?陸小雨順便把屍體帶回去,好幾次都是自殺式回家……時間定格在2518年之前的核心世界,陸百萬正在跟兩名子孫交談。

“你們這一屆子孫估計是最幸福的,再過個幾年,我就出獄了。”

“以後家裡就多了個大人物,照顧三個孩子也好。”

“小明,你大兒子叫陸毅,是時候讓他來見我了。”

陸明告別在靈界的陸百萬,自己回家的路上本來是一片光明的前程……一場車禍鑄就了之後事情的發展,這個孩子去世了,又留下三個更小的孩子。

他妻子早就去世,一切事情好似命中注定。陸百萬也是看了新聞才明白陸明的下場,奈何橋上的一人早就那等待。

“一路順風?自己倒是被別人害死了嗎?!”

陸百萬抓着他的衣領咒罵道。自己需要一個現代成年人的照映,誰都可以去死,而他死了又有誰給陸百萬指明道路。

“祖宗……那三個孩子就你來照顧吧。”

“你才是他們的爸爸,你讓我個老年人去照顧!?跟我比慘是吧!以前我是跑不過,有輛車都可以死,現代的車都是廢物嗎?!”

“不能改變……讓我喝完孟婆湯吧。”

陸百萬把他推開,順便給他一腳。要求孟婆給了四碗孟婆湯,她坐在奈何橋上的護欄上跟陸明講道理,把自己的不甘全都發泄到他身上。

喝一碗孟婆湯?沒有用!執念比任何人都強大,自己想變強就把所有的幻想都拋棄……再喝上兩碗都沒有任何想法,只有孟婆再罵陸百萬騙吃騙喝。

“我會去找那三個孩子,他們的未來就由我來捍衛……其實無論如何我都會聽你嘮叨,這個家最大永遠是你。我又沒怎麼帶過孩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總要就給我幹嘛?”

“祖宗……謝謝您的付出。年歲最大的還是您,很多事情還需要您的意見才算圓滿,三十多年照顧都是您付出。”

“我的故事還沒講完,你們卻一個一個離去。原本馬上可以出去,卻遇到你這種半路就死的子孫,沒完沒了!”

該哭還是不哭……陸明喝完遠離核心世界,心裡的石頭終究落下。旋律從內心縈繞,三個孩子還需要堅持,一個強大而脆弱的大人正在趕往。

陸毅在空曠的家裡照顧弟弟妹妹,爸爸的去世和媽媽的離去也不過如此。他會有擔當的,去完成那些,決心讀完高中的他就想去打工。世界在變化,職業也在一瞬做出選擇。

地下的陸百萬沒有見過那孩子的模樣,生活不需要顧慮,實力證明一切。地上的陸毅被生活所壓,重見天日只需要幾年的眷戀。一條線,是兩人的默契,也是無情分割線。

“你叫陸毅,我叫陸百萬,我是你的長輩,你是我的子孫。”

“你的父母……去世了?那就沒錯了……忘了跟你說了,這是我們的故事。”

……

*神域里能聽見百鳥在歌唱,鮮血撒在聖潔的大廳,花朵盛開代表死亡的初衷,一縷清風帶走一片塵埃。

*在審判長廊上站着兩位全神,知恩圖報並不是完美的選擇,他不想辜負從古至今的期望,而她卻處處為他着想。

*你我不在審判之中,卻在情感的糾紛里彷徨。刀在閃爍,心在跳動,死亡在呼叫接替它的人……彼岸花盛開在屍體旁邊,逐漸化為須有的神力。

*利劍掉落在地上,淚珠在碎了一地的內心中滋生,在神域里最後的餘暉下,皓月當空已是長久之事。他欣然接受自己的選擇,為她埋下長久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