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奧克托的軍官握住他手中的長劍,緊接着像彩虹一樣美麗的的虹光包裹住了他的武器,在那虹色光芒里的長劍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後浮現出的七柄與他的武器一模一樣的顏色各異的長劍。

“這是!魔劍士的最高階技能七曜的神日星。”

 如果不是不是在那劍鋒的正前方,我想此刻,一定會被那強烈的波動與動人的光芒所迷住。在那個令人耳熟能詳的救世勇者的傳說中、所有人都曾聽到過那奪目的七色劍光所曾創造出的一個個奇迹。

 魔導劍士系統的的最高階技能,由救世主阿爾法創造的魔劍技---七曜的神日星。

白色、灰色、紅色、藍色、綠色、金色、棕色。太陽、太陰、熒惑、辰星、歲星、太白、鎮星。

 身後的七把劍對應着七色七星以及掌管七曜的七位神明,同時也聚集着其中各自元素的屬性力量。

 太陽星象徵著太陽神的白色長劍寄宿光明、太陰星象徵著月亮神的灰色長劍寄宿着蒼空的狂風、熒惑星象徵著戰神涅爾加的紅色長劍寄宿着火焰、辰星象徵著智慧神的藍色長劍寄宿着生命的起源之水、歲星象徵著馬爾都克的綠色長劍寄宿着創造與再生、太白星象徵著愛神伊斯塔的金色長劍寄宿着絕對的力量、鎮星象徵著克洛諾斯的棕色長劍寄宿着無邊的大地。

 雖然以單獨用出每一把劍來說,七柄劍的威力都算不上可怕。但是在連續使用的情況下其中每施放一劍,下一劍的威力都會向上疊加。在連續命中六劍之後,最後一劍的威力將會觸及超階一段。單論強度而言,七曜的神日星甚至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戰略級的技能了,這樣的技能,就算是擁有再強大的天賦也絕對不可能是不到LV60的人能夠施展出來的。

“你們三個都見過的吧?曾經在戰場上救過我和你們無數次生命的我的固有魔法--魔力膨脹。能夠在短時間裡獲得數倍以上的魔力,只要是我能夠掌握的技能,都可以跨越魔力的限制施放。為了學會這魔劍士的最終奧義,我付出了遠超過你們無數倍的努力,因此你們絕對勝不過我。”

“奧克托為什麼!你明明有不輸給任何人打的才能,名譽也好地位也好,能將這些輕易得到手的你 為什麼會背叛王國!”

“背叛王國?你好像是搞錯了些什麼吧。”奧克托張開雙臂,灰色與紅色散發著磅礴魔力的兩柄長劍出現在他在手中。

“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尤利婭大人的存在是多餘的,洛德陛下已經和華爾克魯公國簽訂了停戰的協約。

 因為尤利婭大人的未來太過耀眼,所以這些年來反戰派呼聲傳的越演越烈!在這次與華爾克魯公國的協約生效之後,這五年中以戰養戰的柏萊尼亞也將就此結束。”

“結束這場戰爭究竟有什麼不好!國土的開擴難道還不夠么,這些年的犧牲難道還不夠么?再已經成為了北方大陸最遼闊富裕的國家之後,我們又為什麼還要繼續戰爭!”薩克蘭、韋爾、福斯博,三人緊握着雙拳,向曾經的隊長奧克托發出吶喊。

 在這些年裡他們已經經歷,也見證了了太多死亡。從王國軍事學院里剛剛畢業的新兵,滾打到如今大有名氣的千夫長。對於鮮血已經麻木了的他們在心中的某處無比渴望着安寧的和平。

“你還不明白么,眼下的繁華只是一時的假象。一旦停止了戰爭我們就會失去一切。西斯和西側的盟國不會給我們修養生息的機會,只有戰爭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奧克托揮動手中銀灰色的長劍向三人發起攻擊「太陰星月耀劍月嵐!」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月光刃影,撕裂空氣的劍痕擊碎了擋在韋爾、福斯博兩人身前騎士薩克蘭的鎧甲,卻並未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讓開!”

“奧克托,你到底為什麼要執着與戰爭。在這些年裡不斷重複着撕殺和掠奪的你難道還沒有醒悟么!”韋爾,撕扯起嗓子,擠出了發自肺腑的咆哮。而那個他們曾經最信賴的隊長奧克托的回復卻讓三人感受到了無力與絕望。

“我和你們不一樣,只有着戰爭這唯一一種生存方式。五年前再貴族的迫害下我從華爾克魯公國流亡到這個國家,如果現在要我停下與華爾克魯公國的戰爭,那我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既然你們不讓開的話就別怪我了...。”

 在薩克蘭的身後韋爾凝聚着極為龐大的水屬性魔法。

 同樣是和奧克托一路奮戰至今的戰友,LV55的魔導師韋爾,悄然無息的醞釀著這聚集了他全部魔力的一擊。

 匯聚在空中的水元素,組成了凝縮着驚人魔力的水色羅盤。魔導師中階的第三階位元素魔法,以巨量的水元素通過加重魔法,加速沖落的傾涌洪潮。

「沉睡於蒼空中的水之精靈啊,請借與我你的力量。傾涌洪潮!」 匯聚了韋爾全部魔力的元素魔法在奧克托上方展開,如同瀑布沖灑一般的巨大水柱,通過加重加速術式的強化衝擊而下。奧克托仰頭緊握右手的赤紅色長劍躍起劈斬向墜落而下的洪潮。 從那柄赤色長劍輝散出的魔力令周圍一片都變得炎熱起來,而在與韋爾的魔法接觸之前周遭的那份灼熱皆開始聚集在他的劍鋒。

「熒惑星火曜劍掠炎!」

 七曜的神日星,其超格的能量遞增性質有着一樣最大的限制。屬於元素魔法七曜的神日星的每一柄劍都有着各自的屬性,並且其運行軌跡有着某種意義上的強制性。七劍對應七星七神而其運轉規律僅有兩條,

以太陽星為首的太陽、太陰、太白、歲星、辰星、熒惑、鎮星。

通過不斷的對自身施加強化,來超越肉體極限的七曜星軌。

以太陽為終的太陰、熒惑、辰星、歲星、太白、鎮星、太陽。

通過一劍一劍的攻伐,來橫掃一切阻撓的的神日星軌。   

 當奧克托選擇了太陰星的神日星軌,去揮出第一擊月嵐的時候。他的下一擊將能使用的便只會是熒惑星的火曜劍了。

 在元素魔法系統中存在着屬性之間近乎絕對的剋制關係,這就是韋爾會選擇使用水屬性元素魔法的理由。七曜的神日星在威力上雖然屬於半步超階一段的第七階位魔劍技。但構成了那恐怖威力的緣由,是因為在星軌疊加下會不斷增強的效果,現在僅是第二劍的熒惑星最高也不過只有着第六階巔峰的強度。

 可另一面,即便是在有着屬性壓制的巨大優勢下,韋爾賭上全力使出的第三階位魔法也只能發揮出堪比第六階位的威力。

在絕對的力量差之下,屬性的優勢也將會變得當然無存。即使細雨能夠澆滅星火,卻也無法奈何燎原的赤炎。在那絕對的差距下,韋爾的魔法絕不可能貫穿他劍鋒的烈焰對奧克托造成傷害。

 能做到的、僅僅只是再襲來烈焰下蒸發散盡。

 在魔法完成施放后,因用盡所有魔力而失去了戰鬥能力的他坐倒在地面。

 奧克托的熒惑劍與水柱在空中接觸的瞬間,韋爾的魔法開始了急劇蒸發,受熱下劇烈沸騰的水元素魔法體積膨脹到了原本的千倍以上。在奧克托周身迅速膨脹后的水元素產生了劇烈的二次爆炸。恐怖的轟鳴聲傳傳遍了方圓百里,遠處商隊的馬車發出着啼鳴,森林中被驚動的鳥獸紛紛向更深的叢林處開始逃竄,坐在地上的韋爾也在此時稍微鬆了口氣。

 元素現象-蒸汽爆炸。面對,奧克托那不可戰勝的強大力量。韋爾放棄了持續作戰的能力。即便他所能施放的最高階位的魔法已經到了第五階,可他還是依然選擇了將自己的所有魔力都賭在了這個完全算不上強的第三階水元素魔法上。

 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水屬性傾涌魔法,衝擊而下的龐大水元素的具現。在他知道奧克托的第二劍會是熒惑之後他便已經決定用自己的一切去抓住這最後的生機。即使他的魔法無法對奧克托構成威脅,可在蒸發效果下瞬間膨脹一千六百倍的水元素爆炸會對他造成遠在這之上的傷害。

而同時,這巨大的爆炸也是他向王國所發出的求生訊息。

“還沒滿LV60的奧克托,不可能在爆炸的正中心吃下這一招吧?”

 在薩克蘭架起的魔法巨盾后,坐倒在地面的韋爾抬頭問道。沒可能撐的下來吧?名為福斯博的戰士,把自己的肩膀搭給韋爾將他架了起來。而下一刻在那爆炸的中心,輝散出的藍色波紋卻令他們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恐懼。紅藍兩色的長劍從她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魔法的光芒更加耀眼的翠綠與金色長劍。以及在他周身旋轉着抵擋了那次爆炸的水色螺旋。

“歲星木耀劍復蘇、太白星!金耀劍!萬鈞!”翠綠的長劍化為點點星光回到他的體內,爆炸中在展開辰星劍守護前,被炸傷的身體重新恢復原樣。奧克托沖向薩卡蘭頂起的魔法巨盾,黃金色的長劍猶如力大無窮的狂獅輕而易舉的劈碎了他的技能。連內臟都被一同震碎的薩克蘭口吐鮮血撞擊在身後的馬車上。

“奧克托!!!我和你拼了!

 潛能爆發!生命祭獻!逆境--向死求生!!!”

 殺或死,唯一還能戰鬥的福斯博用出了自己最後的技能,通過生命祭獻和潛能爆來將自己的生命轉化為力量,最後用戰士系的第五階技能逆境來強化他的殊死一擊,這是通過消耗自己的生命力,來對敵人造成傷害的技能。就如名字所說向死而生,無論這一擊成功與否,福斯博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將這些有着巨大副作用的技能連用的他,就算擊倒奧克托恐怕也會在半年內一步都無法下床。只是奧克托並不會給他放這個長假的機會。

 “鎮星土耀劍封岩!”

 七曜的神日星最後兩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奧克托將鎮星劍深深的刺入地面。三人腳下的大地開始蹦碎,一塊塊碎岩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吸附在他們身上,無法掙開岩塊的他們被穩穩困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如同漸漸的沉陷海底一般,光是呼吸就讓人費勁了所有氣力。絕望與恐懼形成了一層薄霧籠罩着在場的所有人。失敗的命運早已註定,在這裡、沒有人能夠活着回去。即便是在殺光了大家之後,存活下來的奧克托又怎麼可能逃的過王宮的搜捕呢。

 “我從小便出生在柏萊尼亞西方的華爾克魯公國邊境,在那裡剛剛年滿十六歲的我就因為繳納不起龐大的稅金被燙上了奴隸的烙印。

 不單單是我,在沙贊領子爵領土下的所有貧民,都遭受着和我相同的命運。男人成為奴隸為他做工、女人被迫從娼用肉體換來金錢。

 甚至為了防止反叛,連我們接受洗禮的資格都被他買通教會給剝奪殆盡。

 因為在我身上,天生擁有的強大固有能力令他們看到了一線希望,忍無可忍同伴們為了讓我逃跑而引發了叛亂。

 我踏着同伴的屍體鋪出的血路,流亡到了柏萊尼亞。在二十一歲那年才接受了洗禮,成為了魔劍士隨後加入軍隊,過上了在死亡中徘徊的生活,這就是我和你們的相遇。

 你們一定會好奇吧?並非柏萊尼亞出身的我,為何總是像不要命一樣拚死搏殺在戰鬥的最前線。現在就讓我告訴你們那個理由,那就是不斷擴張的柏萊尼亞總有一條會攻入華爾克魯公國!我的願望!!!我生命的意義!我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帥兵親手殺入沙贊的領土!!!

 為了成為那裡新的領主,斬斷這條悲劇的連鎖,報答我所踏過的那一具具屍體。

 可現在洛德卻選擇了停止戰爭!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尤利婭,是你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在你強大血源的威嚇下他們即使不出兵征討,諸國也早晚會選擇臣服。”奧克托不顧一切的嘶吼着,用力到那脖頸上的血管彷彿都要炸開。如同他所說的一般,停止戰爭的恐懼對他來說要遠勝於死亡,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所一路踐踏過來的亡靈,都不會允許他停下戰爭的腳步,這就是曾被沙贊燙上了奴隸的烙印的...他,的宿命。

“你為何要執迷不悟,你殺了尤利婭公主又能如何,王國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在等數年華爾克魯公國選擇臣服之後不是也一樣能夠廢除沙贊的爵位么!”

“你們太天真了啊。尤利婭公主的強大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沒有人會希望她能活到繼承王位,就是我不去做也,會有其他人來辦。而這之後,自然也會有人掩蓋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一旦停止了戰爭,結束了以戰養戰征途的柏萊尼亞,將會再也難以抗衡結成聯盟的西方諸國。作為西方的突破口的華爾克魯一定會得到無比龐大的援軍。殺入華爾克魯公國,我的畢生所願將會化作泡沫幻影,那麼我又將為何而活?我死後又將如何面對那些為我而鋪出血海的朋友!”

“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殺了尤利婭大人等待你的只有死亡。”韋爾拚命的想要從岩塊的束縛中掙脫,他用着被擠壓到變形的聲帶向奧克托擠出勸告。

“你不覺得,跨過了無數戰場還能活下來的我們運氣都很好么?那些有着大好前程的英才能從戰場中活下來的沒有幾個,就算是馳騁沙場比我們更加經驗豐富的老兵也會在平淡無奇的戰役中身死。再戰場上能活下來的,只有運氣好的人。我知道自己在被利用,想要隱藏這件事幾乎不可能,可是只要還有一絲可能性我都會去賭。因為在我的背後還有你們看不到的無數惡靈在祝福着我。”

“你執意如此么!奧克托!”

“為什麼要這麼問?薩克蘭,你是這些人種最了解我的吧?

若回頭身後是地獄

邁步身前亦是地獄

那麼!會選擇後退的男人一個都沒有吧!”

 奧克托緊握住最後一柄長劍如同紀念一樣咆哮出三人的名字。薩克蘭!韋爾!福斯博!你們先到地獄等着我吧!

“太陽星!日耀劍!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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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曾見過最耀眼也是最為令人絕望的光芒。

 在那道強烈的光芒下、薩克蘭三人連同地表消失都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光穿過三人的身體,將他們連同石塊和地表分解殆盡。

 而再原地、留下來的,只剩下了擋在我身前的尤夜和母親。

 母親呼喊着什麼,但她的話語一句都未能送進我的意識。

手掌傳來了他的體溫,失去了血色的雙手煞白雙手被他緊緊握住。

少年將我背在身後向著森林奔跑、奔跑、奔跑...。

明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明明拋下我自己或許還能得救。可是他依然沒有一絲拋下我的打算。雙眼堅定地看着前方...。

即便被森林裡迎面而來的樹枝劃破擋住了我的的身體,他也不曾放慢奔跑的腳步。

那幼小的側顏不可思議的讓我有了一種安全感。

柔弱的背脊像是有着無法戰勝的魔力一般令人感到安心。

在漫無目的的奔跑了不知多久后,森林的前方出現了一棟已經坍塌了一半的房屋。

“有了!尤利婭大人!真的有房子!”

 尤夜將我放下開心的大喊着,因為還沒能從這一切中會過神來,發獃的我沒有向他作出回應。

溫暖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掌心,尤夜拉着我走進了房屋。

“危險!”

 打開房門的瞬間,房間里跳出了一隻弱小哥布林。它揮舞着石頭做的鈍器砸向已經筋疲力盡的尤夜。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魔物,和城堡里的衛兵所講述的一點都不一樣。一隻腿已經斷掉的哥布林猙獰着面孔敲下鈍器,那攻擊明明是那麼的弱小可卻又像是拼儘力了全力。明明知道不可能戰勝尤夜,可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揮出手中的鈍器。就像是在發出生命中最後的咆哮與喧囂。

 尤夜沒有攻擊那隻哥布林。而是藉助它斷了一條腿的弱點,在躲開了一次次攻擊后找到縫隙拉着我跑進了屋子。除了那隻哥布林以外,屋子裡還傳出了幾隻幼小哥布林的哭喊聲。

沒有理會那聲音的尤夜,把我帶到了房間里的地下室。

 “太好了!還能用。這下有救了!”

 不知道尤夜做了什麼,地下室里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暗道。他先是把我推了進去,緊接着從裡面關起了入口。

“尤夜?這是什麼?”我驚訝的問。

在原本以為已經是死路一條的時候,他居然還能不懼一切的帶我看到生路。在感到一絲安全的同時,我的身體再一次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在腦海里好像有着關於類似建築物的記憶,和打開密道的方法。

 這是黑山羊商會修建的避難密道。房間是他們的臨時據點,只不過已經廢棄,房屋中心的驅魔水晶也被帶走了。還好一路上的魔物都因為剛才的爆炸朝深處跑了,那隻哥布林應該是因為腿斷了所以沒能跑掉,小哥布林也應該是被其他哥布林拋棄了的。”

“暗道?那就是說我們能通往別的地方?”

“......好像不能呢,公主大人。”

明明剛看到了一點希望,可在下一個瞬間卻又重新墮入了絕望之中。隱隱察覺的我向著尤夜注視的方向看去,通道的前方,被坍塌的地表埋的沒有分毫縫隙。

“對了!母親呢!?你為什麼不到帶上母親??!”

“冷靜一下尤利婭公主!雅德大人為了替我們爭取時間,選擇了留在原地拖住奧克托。王后的等級也超過了LV50,剛釋放完固有魔法和第七階魔劍技的奧克托正處於虛弱期,我想雅德大人自己的話一定能夠逃掉的。”

“恩...,母親那麼厲害雖然打不過他,不過應該可以跑掉。可是,密道不管用的話我們兩個要怎麼辦呢?”

“什麼都不做,睡覺就好了。”

 說著尤夜從儲物魔導器里取出來了午飯用餐時,墊在地上的地毯,和盛着他的晚飯的餐盒。考慮到隊伍的速度可能出現延誤,傭人們準備了午餐以及晚餐。我和母親的那些食物也都由傭人們攜帶着,不過現在已經....。

 雖然傭人也為尤夜準備了食物,不過聽說會有野營的尤夜提前起床製作了自己的兩餐和一些手制甜品,甜品在中午的時候幾乎已經被我和母親吃光,現在裡面只剩下了一人份的晚餐而已。

“保存體力睡覺就好了,如果你餓了的話就把這個吃了吧。因為那場爆炸一定會有來探查的部隊,雅德大人逃走後也一定會派人尋找我們。奧克托即便找來這裡也肯定不會知道黑山羊商會暗道的機關,但只要我們出去,一定立刻就會被趕來的奧克托殺死。既然這樣我們也只能賭一賭了,究竟是搜救的隊伍先找到我們,殺死在這附近同樣尋找着我們的奧克托、還是我們被逼得不得不出去被奧克托殺死。”

 明明是在一線生死的關頭,可尤夜的話語卻輕鬆到像是在說著無所謂的玩笑。別說是恐懼,在他臉上,我甚至還察覺到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興奮。而當我問起他為什麼沒有放棄的打算、為什麼不會害怕的時候,他回答的卻是「應該感到害怕的難道不是奧克托那邊么。」

 那是我從沒有見到過的,自信到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傲慢的語氣。

在我面前這個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的少年,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尤夜么?在心裡我悄悄地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那份謎一樣的傲慢,消去了我心中懷抱着的最後的不安。

“奧克托是即便二十多歲才接受洗禮,也能在短短几年裡逼近LV60的天才,如果再過十數年就算他能夠達到英雄級也不奇怪,而我們只不過是兩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孩。

 明明有着如此巨大的實力差,可弱小的我們卻只需要什麼都不做的在這裡等待救援。

相反,在外面的奧克托不但要忍受無法找尋到我們的焦慮,還要不斷地避開衛兵的搜索,這次賭博對我們而言已經佔了太多優勢了不是么。

既然他遵照着自己的信念要殺了我們,那麼我也會遵照着自己的信念去保護你。

這就是洛德陛下曾說過的男人之間的對決。如果這場比賽的勝負只能聽天由命,那麼我們能做的,不就只有去賭一賭命運站在誰的一邊了么?。”

 尤夜將飯盒與地毯放在我面前,並吩咐我只有在餓的無法忍受的時候才能吃掉其中盡量少的一半,之後他倒在地面合上了雙眼。

 那一天,我才第一次知道。那個我至今為止一直把他看作對手的少年,關於他的事情,或許我連一絲一毫都不曾了解。

 那個只比我大了一歲的一直任勞任怨的笨笨的尤夜,是我用盡一生也不可能超越的男人。

 而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了絕境中依然保持着堅定的眼神與傻傻的微笑的他。在我的胸口卻傳來了劇烈的刺痛,那份不知為何物感情驅使着我倔強的自尊心,讓我在那之後控制不住的對他處處為難起來。

 想要看到那道將自己與他人隔開的牆壁后,掩藏起的真正的尤夜、

只有他是我無論如何都要打敗的對手、

一定要在超越他之後翻進牆壁的另一面用拳頭打到他大聲哭泣為止、

只有這個男人讓我絕對不能如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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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們幾個....真的打算要偷窺的話也好好藏起來,不要給我再別人換衣服的時候站在房門口陷入回憶啊!!”早已換完了衣服的尤夜做出一副生氣了的樣子站在門邊,用拳頭朝眾人的腦袋上挨個敲了下去,無關身份,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在他把手挪到了勞拉頭頂的時候,才把拳頭攤成手掌輕輕的順着那深紫色的長發撫摸了下去。

“你這個淫亂的下人!”看到了這一幕,一時氣不過來的尤利婭大人,再一次的釋放出了磅礴的水屬性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