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伴隨着絲絲微風,翻進全白的病房,我從昏迷中醒來,緩緩的睜開了紅腫的眼睛。

“頭。。好痛。。這是。。?”我用戴着戰術終端的手撫摸承載着自己英俊帥氣面龐的頭,心想:“這是第幾周目了?”

“安托涅瓦快看,他醒了!”一對巨大的歐派映入眼帘,穿着女僕裝的安靠在我的病床邊,臉上滿是好奇,歐派差不多要貼到我的身上。

看着她毫不在意放飛自我的樣子,我的老臉一下子就紅了。“雅蠛蝶,安不要這樣,不可以...”

聽了我的話,安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她鼓着通紅的腮幫子,憤憤的說:“你說什麼呢,話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記得我們以前見過啊。”

“那個。。說來話長啊。”我敷衍的說。

“既然你見過安,又戴着戰術終端,那一定是我們的指揮使對吧?”站在另一旁的安托涅瓦帶着我懂我懂的微笑看着我。“明明是肝透支的非洲人玩家。”我小聲嘀咕,接着安和安托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我。

“看你那麼精神肯定是已經康復了。”安托涅瓦依舊保持着她那和善的笑容。

“對對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剛醒我就馬上會變得一點事都沒有。”

“那你願不願意加入中央庭?”安一臉渴望的看着我樣子簡直就像在向我求婚一樣。但是做為一個被設定成直男的人,我只能果斷拒絕這種曖昧的事情(我TM也想接受好不好!都特么是設定的鍋(งᵒ̌皿ᵒ̌)ง⁼³₌₃)。

“還是說你想當一個自由人?”安托涅瓦問。

我的內心一下子就炸毛了,噹噹當你大爺的自由人,上一次周目為了過全攻略成就,我看了多少美女養眼才勉勉強強的把達格攻略了,您老能不能別和我提自由線的事情?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安和安托涅瓦同時消失了,整個白色的病房裡,瀰漫著一種死一般的寂靜,完全聽不到任何東西,而周圍的一切開始染上黑白,除了我。

難道是新的路線?

“難道不是作者又偷懶了嗎?”即使一切都變得很危險,我的內心仍然止不住吐槽。

一道裂痕在病房中央被劃開,戴着耳機的短髮少女出現在我的面前,她的身上依然帶有分明的顏色,在我的印象中戴耳機的少女只有索尼子,難道是新的聯動嗎?

“是你嗎,琉璃子?”我乾脆的喊出了這個名字,少女搖了搖頭。短髮,有色彩,這些完全符合琉璃子的特徵,不過琉璃子從來但是一副弱弱的樣子(當然並不包括她趕工的時候)。。而面前的少女慢慢散發出的氣場是琉璃子絕對沒有的。

“看來你已經把我忘了嗎?”少女冷笑,然後走近我的病床,在這黑白交匯的世界中,我終於看清了她的樣子,以及她的身份——神。

我狠狠的咬咬牙,準備隨時破釜沉舟與她同歸於盡。可就在這時,她坐在了我的病床上,用冰冷細嫩的手摁在我的胸口,隨後整個人趴了下來,讓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隨後她的舉動卻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救救我。”溫潤的液體浸濕了我的胸膛。

高高在上的神居然趴在我的懷裡哭了?之前你折磨我的時候我都沒哭呢。我想要推開他,因為我知道這樣比較符合作者的設定,但是我更想抱住他,因為這樣我才更像一個...男人?

但是我還是伸出了手,抱住了她。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抱成一團縮在病床上,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我怕是清白不保喲。不過,如果神不願意讓人看到她,那就是破喉嚨來了也沒有用。

看着懷裡啜泣的樣子,讓我不禁心生憐憫,但更多的還是害怕。“無上的神,您老今天是怎麼了?”指揮使被動效果直男癌觸發!

“安托涅瓦她想要取代我。”這樣的話從神的口中說出是那麼的荒謬,而隨後的話又讓我後背一涼。“她已經自願接受活骸化了。”

“不可能!安托涅瓦不是那樣的人!”我為安托涅瓦辯護着。時空守護者之一的安托涅瓦,她怎麼可能會自甘墮落。神並不說話,而是直接套出手機打開圖庫,把一張照片投影在我的面前。

照片是CG“活骸化的安托涅瓦”那一種,但是又和那一種截然不同。照片上的安托涅瓦雖然渾身長滿紫色的結晶,但她的臉上始終掛着充滿寒意的笑容,而站在她身後的,是那個戴着眼鏡的銀髮男人。

“不可能!你是一定是在戲弄我!”我對着神怒號。對此,神的反應異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心裡發慌。突然,她用細長的小腿盤住我的腰,身體微微向前挪動,只差一點,她平平無奇的胸就要碰到我的下巴了。寒冷與溫暖齊頭並進,神親吻了我的額頭,絲絲鮮血從她的口中流出,滴在我的臉上。

這真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嗎?她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嗎?為什麼今天會變成一個像羽彌一樣楚楚可憐的小女生?

“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解釋什麼了,你要儘快的完成我給你的任務,如果失去了我,我們永遠都別想離開交界都市。”神又輕輕的咬了我的耳朵,我們的血液在慘白的床單上匯流成一條幹枯的溪流。

離開交界都市?自從十六周目后,我似乎已經不會再去想這個問題了,因為曾經無論我怎麼努力,最後都會被至高無上的神阻止,漸漸的我已經失去了離開的希望,適應了七日輪迴城市的生活,可現如今那個萬般阻止我的人卻說了類似“我會幫助你”的話?

“也許你不會相信我的吧?”神自嘲的笑了笑,拿出一張黑色的信函。“如果安托涅瓦阻止你加入中央庭,你就打開這個按着我說的做,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說完,神就消失在黑白的世界之中。

隨着神的離開,世界再度被染上顏色,安與安托涅瓦再次出現在我的身旁。“安,我要加入中央庭。”這次換作我主動的提出這個會令安托涅瓦開心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