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以轩姐。”
“嗯？”
“我等下要出门，今天的中午饭和晚饭都不在家里吃了……”
“啊哦，我明白了……是和男朋友的约会？”
“……”
总觉得，和以轩姐和好之后，我们又多少恢复了一点之前的相处模式，在这种相处模式下我们变得距离更加接近，也可以更加平常地开着玩笑，只不过被以轩姐开这种玩笑的时候会感到非常羞耻，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完全在开玩笑就是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啦。”
“不是男朋友……”
“又来了又来了，男女两个人在周末约着一起出去玩，甚至连一个学校都不是，这种情况不叫情侣能叫什么？”
“唔……”
“总不能是主播和粉丝的私下……”
“打住！”
“嗯？”
“唯独那个是绝对不能说的！那个对我来说……至少对我的工作来说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地雷！”
确实，就我们之间的立场来看，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暴露的话会更加危险也说不定，可即使如此我也想要面对自己的现实，不能一直在虚拟的世界沉浸下去，虚拟和现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相连的，我虽然只是一个虚拟主播，但也可以给予现实的粉丝们现实中的梦想，也许我想成为那样的人，或者说我变得想要成为那样的人了，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感觉自己有点傲慢，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是与他们相遇了啊。
于是我就只能珍惜了，我必须珍惜才行，非珍惜不可，这份得而不易的羁绊，这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要珍贵的现在。
“老实说，小绮。”
“嗯？”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如果真的是男朋友的话，希望能正式为我介绍呢，那时候毕竟只有一面之缘，这后来也完全没有机会见面，我们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错开的……”
“以轩姐……没必要考虑这些复杂的事情吧？”
“唉？为什么？”
以轩姐歪着脑袋，身体靠在墙壁上，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睛中还残留着周末那种想要继续享受床上的懒惰的睡意，明明这种情况下继续睡就好了，就算不用管我的事情也没关系的。
但我也明白，自从和以轩姐和好以来，我就没能轻易地见到她睡着的样子，只会在半夜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才能看到以轩姐的睡脸。
是的，以轩姐无时无刻不再害怕，害怕我们，害怕两个妹妹再次从她身边离去。
“因为就连我……都没有办法，完完全全明白自己心中现在的感情。”
“小绮……”
“无论是我和小昊……和林羽昊学长的感情，还是我和以轩姐你之间的感情，我都没能完完全全理解……没能……以最好的状态面对。”
“也就是说，你还是在……对我抱有反感吗？”
“没有那回事！”
为什么，非要说这么悲伤的话不可能，明明只要把一切话语藏在心里的话，就能不用这么悲伤的，但是，如果把一切话语都藏在心底的话，无论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这之后只属于我们，属于我自身的道路都不会有任何进展的。
不能逃避的时候，不能逃避。
“只是……太过于珍视以轩姐，所以不知道如何是好……”
“……”
以轩姐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双唇也微微张开，不过没过几秒，她就露出了我记忆中与“姐姐”这个形象如出一辙的笑容，那份温柔也是我记忆中，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小绮你真是变成了个有些麻烦的孩子啊。”
“这都是怪谁啊……”
确实，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对这种事情较真到这个地步吧，可我是个笨蛋呢，是个固执又别扭的孩子，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产生了这种不可逆的“成长”，这也有一部分是拜以轩姐所赐。
“不过，我也很喜欢哦。”
“唉？”
“感觉妹妹能成为独特的人，为了这件事，我感到很高兴。”
“……”
“也感到很幸福。”
“以轩姐……”
“果然还是不能换回姐姐这样的称呼吗？”
“对不起……”
“没关系。”
都怪以轩姐，一大早起来，在我出门之前就说这样的话，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个爱哭鬼，是个固执倔强的人，为了自己的事情宁可与周围的一切为敌，也要坚持自己所相信的事情，坚守对自己重要的事情。
可这个时候的这样的自己，居然想要落泪什么的，都是以轩姐的错。
和以轩姐一起吃过早餐之后，以轩姐貌似有睡回笼觉的意愿，我最开始还以为她会像在学校表现出来的那样约束自己，没想到也变成了被周末休息日寄生的社会人了，不过看到以轩姐变成了记忆中的姐姐我多少有些开心。
离开家门的我才发现，我们原来住的地方，距离我现在和姐姐住的地方是有多么远的这个事实，我们最开始就将以轩姐独自留在了这个地方，虽说现在冬天已经过去了，但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自禁地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那时候的我们，曾经互相伤害着，为彼此刻下了深深的伤痕。
儿时记忆的街道，我究竟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踏足了呢，其实也就是没几年的事情，但印象中却好似隔了很久很久，就像是做了很久很久的梦一样，但我明白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现实，如果不将之称之为现实的话就是对梦的背叛。
而我本人，也跟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对还有印象的邻居来说更像是陌生人的样子了，明明我还能认得出他们，他们却认不出我，在他们跟以轩姐打招呼的时候提到了我，以轩姐向他们介绍我的时候才会发出惊讶的声音。
只是谁都能读懂空气，没有去问我们姐妹为什么分开住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摆在眼前的事实应该也很显而易见，所以他们对我们露出的笑容是带着祝福的。
我真的是承受了很多人的善意啊，明明只是这样的我而已，真是得意忘形啊。
不对，真是超出了自己想象得，受到了我不配得到的恩惠啊。
……
……
……
“抱歉，林羽昊学长，我稍微来晚了一点。”
“啊……没关系。”
因为我周末是和以轩姐住在一起，所以比起平常能见到林羽昊学长的地方，比起平常和他的妹妹林慕雪一起上学的校园更加遥远了，这样的我便只能搭乘地铁，花费比往常更久的时间来到约定的地方。
毕竟想要约对方出来的心情是我这方面抱有的，不能给林羽昊学长添麻烦才行，我不能在变回之前那个只知道任性的年绮了。
“倒是你没问题吗，年绮？从那么远的地方特意赶过来，明明在离你更近的地方见面也是可以的。”
“并，并不用那样！”
“……”
“只是能这样见面，我就很满足了。”
“唔……”
“啊……”
说出这样的台词，啊不对，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都变得害羞无比，我更是感觉到从脸颊到耳根都烧得通红，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会让自己变得羞耻的话啊，我真是一在这个人的面前就会感到不知所措。
至于我们为什么不想最开始的那样，用“年年”和“小昊”这种网络昵称来称呼彼此，一是为了把虚拟和现实划清界限，毕竟我们相识的当下，对对方都是怀着现实中的感情，我不想敷衍这份感情。二就是害怕被附近知道我们的人认出来，虽说只是个十八线的小虚拟主播，但如果被发现和粉丝私下互动的话，会被带一波不得了的节奏的。
虽然按道理来说，我正在做的本身就不是正确的事情，对于虚拟主播这个身份来说更是这样，但我是个固执的家伙，认定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情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弃的，无论以怎么样的方式主动出击都会将对方牢牢地抓在手中。
毕竟我的这份心情是属于现实的我，是属于被林羽昊学长本人的话语打动的我，所以这份心情我也想要守护，不被任何人发现，这是不属于虚拟的那个我，而是属于现实的这个我的心情。
当然林羽昊学长也非常配合我，某种意义上他也能明白我的苦衷，而且他其实是个，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很善解人意的人，从我们两个时不时会约在线下见面之后，他就没有经常在直播间出现过了，不过关于这一点我也多少感到了些许寂寞。
可能这个世界确实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就是了。
“那就走吧，这附近正好有个购物商场，能满足你的目的。”
“嗯嗯，谢谢林羽昊学长今天也来陪我……”
“这种事……理所当然的吧？”
“唔……”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可至少我本人对于现在站在我身旁的人抱有的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产生过的心意，我一直以为，在学校里逐渐孤僻，将自我封闭起来的自己，不会体会到这女高中生应该享有的青春的心情，以为自己不会对某个人抱有爱恋之心才是。
也许说来很奇怪，自己大概真的喜欢这个名为林羽昊的男生，只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给予了我勇气这样的理由。
不过我也希望对方能和我两情相悦，但我还是在这方面太过于笨拙了，没有普通女孩子那么细腻的心思，所以我也没办法将自己的心情，唯独对这个人说出口，明明必须要做到坦率才行。
“说起来，林羽昊学长。”
“嗯？”
“最近……都没有到我直播间里来呢。”
“啊……”
“虽说是约好了……不会再用那么明显的方式进入我的直播间，可是少了一个铁粉的感觉，稍微有些寂寞了……”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毕竟我作为粉丝，不能做出对其他粉丝朋友来说称得上是背叛的事情啊，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当做脱坑来处理了。”
“但是……偶尔用小号来直播间里看一下也没关系吧？这只是属于我们，现实里的我们之间的约定才是。”
“可是……”
“林羽昊学长，这个时候太死板了啦。”
明明这种时候不该抱怨的，抱怨的话不会让对方有好感，可我还是忍不住坦率了一次，啊啊啊果然这种事情很难以把握呢，这种时候坦率真的是好事吗？
“不，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想看你的直播，想看得不得了，只是最近一直在忍耐而已。”
“唔……”
结果又害羞地低下了头，现实里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没什么自信，一遇到事情就会低下头躲开视线的，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们来到了购物商场，平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自己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更不会与谁结伴而行来到这里，总觉得班上普通女孩子们中意的逛街时光离我很是遥远，所以像这样能在男孩子的陪伴下来到这里对我来说更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以至于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
“哇……”
陈列在商品架上的商品种类繁多，不仅仅是意识，目光都要恍惚了，而且我今天虽然有来到这里的目的，但对于该怎么实现这个目的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起来，你是在给你的姐姐选生日礼物，对吧？我记得你是这么说的。”
“嗯，没错，但我完全不知道以轩姐现在的兴趣是什么，已经很久……没有和以轩姐聊过兴趣之类的事情了，嘛其实就算是芷姐姐现在的兴趣，我也不知道准确的就是了。”
“那倒也是啊……你的大姐年以轩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如果是年芷的话还好说，那孩子在文学部其实还挺开朗的。”
“唉？芷姐姐？开朗？”
“是啊，就是总喜欢捉弄前辈这一点……有点饶不了她呢。”
“……”
“年绮？”
“啊……没，没什么，只是感到意外……芷姐姐……已经不只是属于我的了啊。”
“你这是什么话，在我看来，年芷一直最喜欢的就是你啊。”
“不，不说芷姐姐的事情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给以轩姐姐选生日礼物。”
“也是呢，如果不知道兴趣的话，以你对她的印象来选择不就好了吗？”
“我对，以轩姐的印象？”
“对啊，比如说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平时在家里的风格是什么样的，总之以印象来判断的时候大多是不会出错的，我唯一一次出错就是栽在自家妹妹手里，不过那个小恶魔一样的家伙，真是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就是了，完完全全可以当做例外。”
“……”
“总而言之，就根据印象来选择礼物，多半是不会出错的，你大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至少现在看来？”
“唔……”
我将以轩姐的印象讲给了林羽昊学长听，是个在学校里非常严肃的老师，无论怎样都坚守着原则拒绝依靠年轻这个优势与学生打成一片，但回到家中就是普普通通的姐姐形象，当然这也只是在我周末来到这边住的时候，以轩姐表现出来的样子。
印象中的以轩姐的话，就是任何时候都能保持，至少在我们这两个妹妹面前保持最冷静的样子，她一直守护着我们，是曾经的我们，如今的我们，最可靠的依靠。
“明白了。”
林羽昊学长走在前面，带着我来到了饰品店，按道理来讲男生应该对这些地方没有女生熟悉才对，但我是这么不中用的家伙，只能让林羽昊学长带领着我，这一点也让我感到那么一丝丝难堪，不对，是很难堪才是。
但他很温柔，肯定不会在意这种事，想的就只有帮助我这一件事。
“这个发卡怎么样？”
“唉？”
林羽昊学长展示在我面前的是个亮丽却又深沉的蓝色发卡，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和姐姐的印象很搭配，但也在微妙的地方有那么些许不同，不如说形容另外一个人来说更加合适，想到这里我的心稍微痛了一下，我也明白自己这么多想没有任何意义，这确实是附近的商品中最优的解答了。
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想，虚拟中的我和现实中的我是不一样的，我没有办法那么自信，我真的能成为林羽昊学长喜欢的样子么？
“怎么了？不满意么？”
“不是……只是……来到这里的自己，想起了以轩姐对我说的话。”
“嗯？”
“我确实是个看起来没有什么自信的女孩子，这样无论怎样说都不是件好事吧？看到别的女孩子为了彰显自己的自信不断打扮自己，可我又该怎么做呢，我也许正在抗拒着这件事情，但也觉得不去改变的话是不行的，然而……”
“没什么关系吧。”
“唉？”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林羽昊学长，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说出一般性的正论，但他却并没有这么选择，并没有这么做。
“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吧？”
“……”
“那么保持原状有什么不好的，改变自己这种事啊，是厌恶自己的时候才会去做的，而且是真正厌恶自己的时候，在我眼中，年绮一直释放着坚定的光芒，你是喜欢着，现在的自己才对吧？”
“唔……”
“而且……”
林羽昊学长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在那一瞬间别开了视线，就像在遮掩自己的心情一样，不让我看到他的眼睛和全部的表情。
“我觉得正是现在你的样子才是自信，也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是最好的。”
“……”
我几乎快要忘记了那之后，我们做了些什么事情，说了些什么话，只是在无论何时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都对他对我说的话记忆犹新。
……
……
……
“终于愿意把男朋友介绍给我了啊，这都过去几年了嘛，果然你们还是在一起了，还同居了，真是恩爱啊。”
“都说了！不用特别在意这种事情吧！反正以轩姐早就认识昊了！”
“只是见过吧！嗯嗯嗯，看起来羽昊是个好男人啊。”
“啊哈哈……”
“不准有把昊抢走的想法啊。”
“谁会做那种事啊，我又不是人渣姐姐。”
“……”
“别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我真会受伤的哦，各种意义上，能不能别让我想起自己还没找到男朋友的事实？”
度过了并不算漫长的几年时光，我和当年的林羽昊学长，如今被我称之为昊的男人走到了一起，其实在我考上大学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们就开始正式交往了，如今已经从大学毕业找到工作的昊和我一起在外面找到了房子，我们算是进入了同居生活，也为了终有一日能够订婚，把昊正式地介绍给了以轩姐，至于姐姐的话就不用了，她和昊熟得不能再熟了。
不过遗憾的事情是，我如今也没有办法再称呼以轩姐为姐姐，不过我们彼此都接受了这种新的距离感，并将之视作姐妹之间的秘密与幸福。
说起来会感到很奇怪吧。
“啊说起来了，以轩姐。”
“嗯？”
“我第一次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昊帮忙选的。”
“哇！羽昊真是好男人啊！难怪小芷一下子就信任你了。”
“那只是因为他们比较熟啦毕竟是同学又是社团活动的同志，还有不准抢走啊。”
“不会被抢走啦，小绮……”
“昊……”
“啊啊，待不下去了，要看年轻情侣秀恩爱什么的！”
总觉得我们长大之后，姐姐就越来越放任我们，或者说露出了本性，她很快就说还有事，准备离开我们家。
“啊对了，听说你们有订婚的意愿，爸爸妈妈也会久违地赶回来的。”
“以轩姐……”
“就这样，我先走了。”
“嗯。”
“太好了。”
“唉？”
“提到这件事还能看到小绮你的笑容，太好了。”
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姐姐就关上了房门，留下我和昊两个人，虽说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
“你姐姐，比想象中的……”
“那是改变了啦，因为妹妹们都已经自立了。”
“原来如此。”
“啊，说起那天的事情，我就有事情想问了来着。”
“什么？”
“昊，我不是你的初恋吧？”
“啊……啊哈哈……”
“没有否认呢。”
“没有办法说谎呢。”
“不过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就是这样。”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说实话我没有头绪，明明是你先表白的。”
“我……我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唉？不是后来我们经常见面……唉？”
“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嘛，我是年年的gachi恋势粉丝啊。”
“那是……认真的啊。”
真是让我吃了一惊，不过虚拟主播的工作，我上了大学之后也还是在做，现在至少能算是从十八线爬到了十七线吧，谦虚地讲，反正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能实现梦想的，我真是乐观到了固执的地步。
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在现实之中，我仅仅需要这唯一的粉丝就够了。
“给我讲讲初恋的故事吧，昊你的初恋。”
“啊哈？为什么这种时候要问那个人的事情啊？”
“只是想知道而已嘛，你慌什么。”
“不是慌……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谈起啊，年芷她可能不知道，那个人……可一直是个超级厉害的家伙啊。”
“哼……”
“不是你让我讲的嘛，怎么又生气了。”
“没什么！”
表面上在闹着别扭，但我还是一把抱住了昊，想要感受这个男人的体温，想要闻到这个男人的气息，这是在余生将要陪伴我的男人。
“别闹啦，小绮。”
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撩起了从高中时代就一直维持到现在的那独特的刘海儿。
“总觉得，这样来看，你的眼睛就变得有种神秘的魅力了。”
因为他喜欢着这样的我，我也喜欢着这样的自己，我便会维持着这个样子，直到属于我们的永远，直到我们人生的尽头，我希望是这个人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这个从一开始，就认同了我的人，只要如此。
就是我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