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岛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罗列了几条考试时会经常考到的题目。教室窗外的草地被风轻轻一按,沙沙的书写声也能隐约的听见。

卢成苟将自己的课本摊开放在一边,在白色的笔记上用羽毛笔记录。马岛老师转过身说道:

“在共和国成立之前,有谁可以回答出有那几个区域是独立的王国吗?”

“四区的维多王国和五区的波兹王国。”不知道是谁回答了。

“谢谢回答。但是需要注意一点是,如果考试时试卷问的是共和国成立前的独立国王王国时则只能选择维多王国。波兹王国在当时内部实行的是贵族共和制,国王只是一个虚位,甚至名号和头衔是可以被贩卖的。任何提案,下面的贵族都有一票否决的权利。”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情况,这个国王也当的太窝囊了吧。”卢成苟说道,性子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作为一个用于缓冲加里加共帝国和厄布斯帝国的一个过度区域。在共和国成立后,在和厄布斯的谈判过程中,双方达成协议,签订了《波兹南条约》以五区的区域中心城市波兹南为分界线,西边是共和国的而东边是厄布斯的。

《波兹南协议》的提出在积极意义上来说是获得了暂时的边界安全问题。双方在人员通往的情况上设立有明确的流通人数、携带物品以及驻留时间。

虽然考试不会靠协议的具体内容,但是填空题的额外加分题会用到,教科书上没说,老师这里给大家额外说几点。

一:允许以探访亲戚为由,一次只能通行一人。

二:可以携带无糖的咖啡和十二盖以下的蜂蜜和奶酪。

三:可通行时间为每月的最后一星期。”

十二盖?卢成苟在心里默想到,一盖是加国的一个地方容量/重量单位,用于液体时一盖约为50毫升,用于固体时一盖约为511.263克。只带这么一点的话,基本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早上就没了。

“老师!”卢成苟打断马岛老师的说话。马岛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怎么了?”

“如果是贵族共和的话,在加国管理一部分后,会不会有私底下叛乱的可能性?”

“哇哦!”其他的法师不禁的惊叹道。

“你这家伙,其他东西学的不咋样,倒是这方面的事情,问的挺犀利的。”马岛老师在赞叹的同时也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心情。

“他也是得到过军演优秀士兵奖,也许真的对这方面比较想的多吧。”其他学生发出窃窃的讨论声。

“在以前的战争中,对于刚占领的地方往往实行军事管理。在基础的人口管理中往往会召集地方低级贵族建立谈判,交涉的内容中也会考虑道治安问题。但是对于以条约的形式合邦的做法。共和国倒是先例,也许我们在制度的优势上已经做到领先。

卢成苟也许是过分担忧了。和平条件下的合邦,同时给予了对方住够的自治权,加上一区这边对五区也是相邻,他们没理由放弃一个强大的祖国。”

下课的铃声响起。沉默了一小时的课堂终于结束,二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可是有不少人爬下睡着了。这种氛围还是真是学生,“咋了卢哥?怎么闷闷不乐的?”

听这声音是驼背的,“只是单纯的想休息一下。历史要记的东西好麻烦,主要是,历史还是夹着相关治安措施方案、原则之类的东西一起讲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东西往往一起讲,对法师们的认同感会比较深刻。”

“认同感?”

“我爸也常说的,五区那边有的人还是把自己当厄布斯帝国的人看的,当然也有把自己当加国人看,所以这方面的教育很重要。而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在课上提到这些。”

“只是作为法师真的需要知道这些吗?”

“当然需要知道了!”马岛老师从后面走来,微微皱这眉头一副认真的表情盯着卢成苟“历史不仅仅是让你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是为了更好的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而认同感是加国得以维持一个多种族和谐共存的一个原因。可千万别学鹰之国那样。”

马岛老师气呼呼的走到讲台前把落下的备案拿回。

卢成苟全程绷着脸,“所以.....所以鹰之国怎么了吗?”

“鹰之国那边似乎很反感帕特雷亚人。其实,鹰之国除了人类以外的种族都很反感。”驼背摸着下巴回忆起“印象中,他们好像也没对精灵啊、兽人啊这些有什么好感,对矮人的态度还行吧。”

“为什么?”

“这个就是历史原因了。”驼背突然伏下身子,嘴巴凑近卢成苟的耳朵,小声的告诉道“实际上,我们对精灵的印象也很糟糕。”

卢成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小声的和自己说,关于精灵之前在候鸟起飞之地时遇到过,加特林大叔对精灵的印象很糟糕,自己印象中的精灵形象也不咋样。也许,精灵自古以来就是很可怕的存在吧。

“你们在讨论什么吗?”汀微笑着走进来,驼背麻溜的离开了。双手交叉在后背的汀,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看着卢成苟。这样的感觉对于卢成苟来说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来。

“关于上课的事情。一小时的课长似乎有些久。”

“基本都是这样的,帕特雷亚人的话耐性比较低,一节课是三十分钟。所以马到老师很厉害不是吗?可以上一小时的课。”

“是的,汀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谢关于之前军演的事情。”

“都两个月了呢,还惦记着呀。不用那么客气的。”卢成苟挠着头,脸颊有些发红,感到一丝的不好意思。汀的眼神试探性的在卢成苟的身上上下打探了一圈。

“也许你不知道。”

“恩?”卢成苟刚想追问汀时,对方就已经走开。

关于学习的课程,历史是必然要接触的,除此之外在第一年里就要开始对咒语的记忆和背诵了。想要学习魔法的话,必须要对灵有过激活,而一旦激活灵后在念起咒语时则会触动这隐藏在自然界的能量。

乱念咒可是会对法师自身造成伤害。也因此会安排在灵被激活前就要想学习好咒语的相关。与想象中的不同,咒语的记忆和背诵是有规律可寻的,在实际运用中也是十分的灵活有趣,不用死记硬背是最好的。

长句和短句组合成一节,在用专门的名词去断开节与节之间。麻烦的就只是对图形的记忆了。

咒语的使用需要配合法杖和手势的使用。越好的法杖可以提高施法的成功率。法杖似乎不是作为法师的武器出现的。卢成苟稍微想了一下“也对,毕竟之前军演可是用枪的。”

一年级时期要记忆的东西比较多,除了历史和咒语还有妖怪学。法师也是多种多样的,在这种魔人、鬼怪、还有各种奇异生物存在的世界,魔法师可能时不时就要面对怪物和魔人的攻击,除了要保护自己以外,还要帮助村民避免遭受奇异生物的攻击,偶尔政府还会聘用魔法师,组织起来对一些旧祭坛进行拆除,这些东西外人乱拆可是会照诅咒的。

所以魔法师可相当于一个社会万金油的存在,因为!魔法师还要学习简单的草药识别,这是让许多学生都感到头痛的。

草药的学习和炼金不一样,炼金是可以走固定的模式的,而草药有各种搭配以及对应的症状,有些症状还是重叠的以及草药的剂量也难以把控,某一样药多放几克后就会是另一种药了,虽然学院有要求草药课的考试,但是只要四十分就可以及格,其他及格分数是六十分。也间接性表面目前的医疗情况十分的严峻。

高兴君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咋了卢成苟?怎么不开心?”

卢成苟转向并看到高兴君,之前驼背还说过同样的话“没什么。”

“什么!是老王又惹到你了!?”

“也不是.......”

“我马上就去把老王给收拾了。”

在远处的老王不耐烦的挥手驱赶着高兴君“干嘛呀,一没事就来烦我。滚开啦!”

“好了,我已经收拾好老王了。”

看着得意的高斯里夫高鑫归来卢成苟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怪到他头上去。”

“所以他头发少哈。”

卢成苟笑出声,高兴君也笑的很夸张,却依旧没有什么声音。

“说起来今天是妖怪日,要不去我寝室那?讲可怕的故事如何?”

“妖怪日?”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民俗特色,十一月二号这天,加国妖怪日。历史上的这天,可是平妖年代的开始。所以后来为了纪念这天就有了个妖怪日。”

关于可怕的故事,卢成苟虽然不是这方面的爱好者,但是在学生时代每个学校间总会有那么几个可怕的传说,自己也有听过几个。

当晚,卢成苟拉着汀一起到了高兴君的宿舍,又把驼背、老王叫醒,围着桌子讲起了各自的故事。他们似乎都没什么准备,卢成苟倒是准备了一个。高兴君看到大家围坐着,也猛的醒来问了问“什么情况?”

“不是你说今天妖怪日吗?将可怕的故事呀!”

“有趣。”高兴君说着,也加入了队伍里。

驼背最先开始讲述:

要我说的话,关于可怕的事情,肯定还是关于现实中真是存在的事情会比较可怕。政治之间的斗争还有人心的揣测,谣言和迷信总是让人胆颤,但是更可怕的还是那些散播谣言的人。

早期的帝王为了巩固之间的政权,往往会借助怪力乱神来迷惑大众。关于双月的事情也有其他解读,对于自身则会把自己描述为神的化身以此来让全国的人对自己又所崇拜。

但是这很难让我认同,如果仅仅只是解释清楚,那大家都有嘴大家都能自圆其说,无非就是看接受的人有多少了。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出书,我也可以表达,所以大家都听我的也不是不行。

但是大家不可能都听我的,因为别人也有别人的想法,而思想之所以可以统一,必然建立在一个强大的力量之上,只要有人反对自己的标准就可以以违法为由对人进行逮捕击毙。就比如,皇帝有军队,他的一些安排农民必须接受。但是皇帝害怕一旦这种力量也开始反抗自己时,自己的地位就会开始动摇。在这样的担心下,人的欲望开始畸形。

这种扭曲不单单的皇帝才会有的,普通人也会有,只是皇帝一旦有了以后所带来的灾厄也会更加的可怕。

皇帝想到,活着的人会背叛自己,那死人呢?

之后皇帝为了建造一支永远效忠于自己的军队,召集了维多的法师,利用亡灵的魔法,将深埋地底的尸体再次唤醒。

然而骷髅的战斗力是在太低,也无法很好的完成下达的指令,于是皇帝又命令维多的法师讲死去不到三个月的尸体复活。这次得到了僵尸军团。他们的皮肉不在腐烂、力量也被放大。即便如此,身体结构依旧过于脆弱,好在可以听懂一些基本的命令了。

僵尸军团的数量和质量皇帝依旧无法让皇帝感到满意。于是下令杀死了曾经伴随自己征战的士兵。

这些神奇就住够强大优秀的士兵们,在时候再次被复活时,拥有着更加强硬的身体更加巨大的力量,更加服从的愚忠,这些就是被称之为“不老翁”的怪物。他们保留一定的记忆身体的强度上也可以维持活着时候的水平。无论几次全力的挥砍,也不会感到疲惫。

这支由死人组成的军团在皇帝的命令下四处的征战,不断的将活人变为同类。满城的尸体,竟然也都是皇帝的财富和力量。事情发展到现在,没有一个活人再给皇帝提议。

只是这样一来,似乎也没必要进行所谓的思想一致了,应为有思考能力的只有皇帝了,而皇帝那个时候还有思考的能力吗?

驼背讲完,卢成苟问道“没有感觉那里可怕了,这是真事?”

“当然了。我一开始就说了,现实中存在的事情比较可怕。”

卢成苟没有说话,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接下来是老王的:

以前那些当皇帝的,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根本就是吃太饱了,农民们要面对的事情,反而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基本的生存欲望,这种本能的欲望有时候是会让人开始模糊掉人类这个身份,唉......

维多王国在战乱中为了逃避战乱不少人选择了来加国。

以前的路不好走也容易迷路,甚至也没有旅店,移民的人偶尔还会露宿街头,时不时还会遇到强盗的打劫,一些劫匪还会故意修改道路的目标信息,引诱他人。

有一户人家在逃跑的路上迷路进了一个废弃的村子。也许,不是废弃的村子只是看着比较破旧而已,这家人让自己尽可能的打起精神来。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对着村口喊“有人吗?”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回音。夜色渐渐变黑。乌黑的压着村子,大家看不清手指和方向,借着微弱的光,想尽快的到一个屋子里将就一个晚上。

于是这户人家到了房子里后惊奇的发现,里面的专修居然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到处被灯火给点燃,那些火的颜色也十分繁多,蓝的黄的红的......

不一会儿,这户家的男主人就着迷了一般走了进去,这男人在无尽的走廊里,看着那些一闪而过的壁画和雕塑,众多的房间有着众多的门,那些们隐约的透漏出一道缝隙。那缝隙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

撒满调料的烤牛肉、满满一杯的葡萄酒、圆润饱满的瓜果,坦露着胸口的舞妓,婀娜多姿的身段在男人的面前摇摆。

刀刃像手指一样的舞蹈、美人是披着肉衣的骨架、葡萄酒是用泥水假冒的。引路的声音原本就是一声声的诡笑。

这男人依旧是着迷一般看不清那些事物的本质,他似乎在寻找更加美好的更加诱惑的东西。嘴角留着口水,身体在不经意间越来越瘦。直到他最好倒下后,已经是一副骷髅的模样,等第二天他妻子来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了丈夫了尸体。当时只剩下头颅了。

“这个.....这么听了感觉像是编的?”卢成苟问道,“这种事情,关于那个男人看到的美女啊美食啊,这些是怎么知道的?”

“对啊。怎么知道的?也许是想象的。不过这个故事最后的解释的确是编的。”老王回答道,表情上看上去有些发怵,没有对这个故事是编的事情而感到抱歉。

“你自己都说了,既然是编的还拿出来说。”

“成苟,应为这个故事是哪户人家的女主人说的。她把自己的丈夫给杀了,然后和自己的儿子分着肉吃。最后吃的只剩下头颅。”老王皱着眉头,嘴巴夸张的张大,把最后的事情一口气说出。驼背听的双手交错在手臂上唠会摩擦,鸡皮疙瘩慢慢的拔起。现实和虚假交错时,说爆发出的真相也是让人感到害怕。

“怎么都在讲维多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故事,基本都是恐怖故事吧。而且都是六十年前、一百年前的事情。我来说个最近的事情好了。”高兴君的语气有点奇怪。

不过高兴君还是开始了自己说讲述的故事:

之前有人提到了关于皇帝想要一个绝对忠诚的部队,于是创造了一个死者大军,而方式就是用亡灵的魔法把在另一个世界沉睡的灵魂给召唤回来而已。然而并非所有的灵魂都能够顺利的入眠,总有迷途的倒霉蛋会打扰到亡灵的休息。

大家盯着高鑫君看,他话仿佛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在说了。静静的等他再次发言。

高兴君虽然和之前一样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用手扶着额头,不断的拍打自己的面部让自己保持清醒。

于是继续补充:

我刚刚说到那了?对了,打扰亡灵的休息。亡灵在特定的条件下可以回归到自己还活着时候的世界,也许是受到了亡灵法师的召唤,或许是被神迹给困住了灵魂,又或者是心愿未了在等待合适的人选。

“如果是,人类的话,那应该还好交流吧。心愿为了这样的事情,像是喜欢某一个人没有来得及告白,或是说杀害自己的凶手没有被抓很不甘心。”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啦。但是这些都是故事书上会看到的说话。其实,亡灵的未了的心愿更多的还是死前还没干完的事情。”

“也就说,他死前饭没吃完饿死了,就得让他吃饱后才能回到死者的世界?”

“啊,哈哈。”驼背冷冷的笑着,之前好不容易渲染起来的恐怖气氛被卢成苟的冷笑话给搅浑了。

“死人也是需要吃东西的吗?”卢成苟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有趣。饿死的、累死的,他们的愿望要如何实现呢?这个也许还得去问问老师。但是需要注意一点的是,心愿未了的灵魂原本是默默无闻的,会突然的被一个人以某个方式给叫醒。”

“比如?”

“比如这个叫高斯里夫高鑫的人,在我的坟前把燃灯给踢翻了!”

“啊!”众人身体突然的退缩到后面,桌子上的蜡烛灯火,奇怪的晃动了一圈,被一口冷气给熄灭。

屋内的灯被点亮,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宿舍门口——是高兴君!再迟把头转向之前“高兴君”的位置,哪里已经空了很久。

驼背伸手去摸“高兴君”做过的地方,居然一点温度也没有。

高兴君慢吞吞的走过来,像是刚完成一件很累的事情“早上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坟前的燃灯给碰到了,由于注意也就无所谓了,结果早上起就一直发烧,然后下午时身体好了很多,脑海里晕晕的梦到有人和我说,去把那个燃灯给扶正就好了。

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燃灯给找到了。真是奇怪的事情。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一类的东西?我还以为那是家长篇小孩子用的。”

......

“那,那。早上的时候,你睡觉,下午的时候你去找东西了。也就是说,今天我才第一次看到你。”

“是啊。”高兴君看着卢成苟有些迷茫。老王也是长大了嘴巴的看着这个高兴君。

“还没反应过来吗?就是,刚刚和我们聊天的高斯里夫同学是灵魂变的。可能那个鬼魂最后希望的事情就是和大家讲可怕的故事吧。毕竟成苟一开始和我说,妖怪日的时候我就差不多有数了。”汀说道。

“真的有鬼魂?”高兴君问道,虽然不是很了解,自己之前好像还干过迷信的事情,已经默认鬼魂的存在了,但是还是这么问了。汀没有回复高兴君。他很快就又问道:

“妖怪日?那有这种节日?刚刚有个鬼变成了我的模样!?我是真的,我不是鬼,我是人。”高兴君开始在不必要的事情开始认真的解释了。

“你们难道就一点关于灵魂的事情都没有了吗?明明都是法师却一点也不知道。”汀的眼神扫过全部的人,叹了口气。

“书上说的灵跟多的是一种能量,刚刚的故事听过来,好像也是具备一定形态的.....”卢成苟对于这些事情的理解似乎很麻烦。

“体内的灵和我们刚刚讲的灵魂没有关系啦。其实关于亡灵魔法是指控制泰坦那部分的灵,神的灵会回归神的。”驼背帮忙解释。

“啊.....真是混乱。”

“灵和灵魂没关系。亡灵魔法控制的是泰坦的灵,神的灵会回归神。”汀感到一丝不耐烦,卢成苟对这些常识的缺乏有时确实让周围的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

“所以故事还要继续码?”卢成苟问道。

“好啊。我也来一个。”高兴君兴致勃勃。之前的事情,老王和驼背刚从可怕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现在只想着要如何退出了。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到现在还要继续讲可怕故事,也未免太疯狂了。

“刚刚那个鬼,已经替你讲了。所以下一个就我好了。”汀闭上眼睛好好的回忆了一番自己所了解的事情。

在灵魂和鬼怪的事情上,汀的态度与其他人截然不同,是胆子问题吗?感觉跟多还是认知上的不同,谈论起来的时候好像那些逝去的人们是他曾经的朋友。

汀开始讲述了自己认为的可怕故事:

这是我从我妈妈那听来的一个故事。当然我们心安理得的吃着蔬菜和水果的时候,应该时刻注意,森林的植物和平原里的植物是不一样的。森林的一切都是充满了野蛮与暴力。所有的生命都在为了活下来而争斗着。

这一点,是大家都可以理解的道理。

植物也是有智慧的,在我们使用树木去燃烧铁矿的时候,把树木会做成弓弩和箭矢的时候也时刻的想起,那些身材高大移动迅速的森林,正在时刻的注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不能想当然的去破坏植被,他们也被神赋予了生命。生活在森林的人,依靠森林而生活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

牛羊的肉是可以方心吃的,应为饲养的牛羊属于人们,植物同样也会进食牛肉的血肉,用于供养自己。

当我们不得不需要使用植物的尸体时,也需要同样理解,我们的尸体被植物拿去利用。身体并非是被一种力量给约束了,植物拿去使用的也仅仅只是驱壳,如同我们射出的箭矢也是仅仅只是驱壳。我们可以利用死去的树人作为弓弩,可以用没有过智慧的树木做箭矢。

只是唯一要明白的是在植物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在我们死去之后,死去的他们和我们也是一样的。

“跟多的感觉是哲学上的东西。”卢成苟没有被吓到。

“你小时候就听这么可怕的事情吗?”老王畏畏缩缩的问道,驼背似乎是做好心理准备的,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看的出来很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吗?”卢成苟有些不理解。

“应该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害怕嘛?”汀反问卢成苟。很快汀就意识到和卢成苟讲解这些没太大的必要,对方可是在常识这一块上一窍不通。

于是汀继续说着:

无形人,不久前陈老师还在学院里抓获了一堆无形人。那些可怕的家伙,你们也应该知道是怎么来的吧。蛇医人和犬首人之间的结果。这种跨越种族的结合,剩下的子嗣天生就是被诸神所诅咒的存在。

精灵和人类之间是无法有后代的,精灵和人类,矮人和精灵,矮人和帕特蕾亚人、地精和矮人.....都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在加国的话,过分的接触都是违法的事情!

不过在共和国之前,种族之间的交战,使得一方作出妥协的时候,往往会将族里的女性作为交易工具外嫁出去,以谋求和平。

之前也说了,跨越种族的结合是不会有后代的。只是这并非绝对,只不过承受一些诅咒罢了,反正受苦的都是少数人,为了绝多数人的安全,这样的做法也是值得的。

高兴君思考了一会儿“这很可怕,但是在加国的话,我们总有办法接受。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是很明白。”驼背心里还有话要说,但是没有说出口,以我也不知道为理由。

“特殊的办法总会有的。倒霉的家伙也总会有的。”汀继续说道。声音很看的就停下了。

“那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吧。”卢成苟补充道。

于是最后,卢成苟开始了他的可怕故事:

如果说让我感到可怕的话,可能既不是那种背地里的斗争也不是历史上的可怕故事也不会是.....那位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朋友,植物吃肉这个对于我而言有些天马行空了。尽管在这里是现实。

可能跟多的会是那些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会比较害怕吧,把假的给说的像真的一样。不过现实中就有那么一类人是真的把假话给说成真话,然后自己也相信了。这样的事情也太疯狂了吧。

这是一个关于我小时候邻居的事情,是一个中年大妈了,是个性子很暴躁的妇女,但是经常在压抑自己的脾气。平日里看到的都是她一副谁都欠她钱的样子。偶尔会很夸张的肢体动作,说话语调怪异,嘴里就叨咕个不停,完全一副着魔了的样子。

说着:我就疯一会儿,人老是这样严肃,是会受不了的,就让我疯一会儿。

很奇怪,感觉很奇怪。什么叫让我疯一会儿?后来知道的是,她真的被定义为有神经疾病的人了,被送去了医院。原本是想放松自己内心的压抑,结果真的疯掉了。她在家庭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是很清楚,但是最后的结果和了解到说的话,单单是语言上,就让人变成这样。

有些丧气的话也不要讲,应为那可能会成真。说道这个心里很不舒服,对于那些沉默寡言的家伙,也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哪天内心就受不了了,就疯掉了。

驼背尴尬的笑着,汀和高兴君也许听懂了什么,老王说道“咒语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通过语言激起内心的一种能量。其实之后要学的咒语也是建立在这张语言的力量上。

以后我们也要学的,如果一不小心结果变成了疯子,也确实挺可怕的。”

到此为止,全部的人都讲完了。六个人开始投票,最后被评为最可怕故事的是卢成苟的,驼背给的理由是“以后自己就要面对咒语这样的课程,想想有点担心。”其他人则是没有发表想法。

卢成苟和汀回到自己的宿舍。走廊上在月光照射下,还能够明强的看到。“这个点,管理宿舍的老师大概都已经睡着了吧。”

“恩。”汀随意的回答道。

“明天放假呢,不过我得在学校里。”

“反正我也没怎么回家。”

“之前的军演原因,和家里人关系不和?”

“家里人没那么不好说话。只是经常让我不要让自己情绪变化的太激动。对心脏不好。”

疾病吗?心脏方面的疾病也许的确在家里休养比较好,自己也许的确做错了。可是,军演的时候汀也有参加,也许不是疾病而是别的其他原因。

“成苟.....极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和谐、温馨、怀旧的小镇。”

“感觉会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

“最主要的还是心态吧,因为我说的那个关于邻居的故事,和大家进的一样,也是真实的事情。”

“.....”汀没有说话。

“不管怎说,也是我成长的地方,在糟糕也是喜欢的,应为在我的观念里出来游行的人最后还是要回家的。”

“也对。”

汀和卢成苟继续走着,很快的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三人已经睡着了,汀在自己的床边,找出一些面包。

“要吃吗?到了这个点还醒着,肚子难免就很饿。”

这个时候吃的话,会很容易胖的吧....管他的“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卢成苟结果面包,很快的就吃了精光“好吃!”

“安静点,小孩子一样的。”汀提醒道。

挂着一面蓝色旗帜的房间里,长桌边坐着一群长着动物耳朵的帕特蕾亚人,他们是厄布斯帝国的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关于波兹和加国的问题。

“共和国没有理由就这样剥夺掉我们在波兹的权利。”

“现在还有西边区域被他们控制。”

“就这样让他们把防线推到我们门口?”

“必须得找个理由去激化波兹和加共和国的关系。皇帝现在一心想要制造一个不会被冰所围困的港口。”

“把港口建立在波兹?”

“把港口设在国内也可以,波兹最大的威胁在于加国。”

“计划波兹和加国的问题!”

人们终于得到一个一致的想法,计划波兹和加国的矛盾,只要他们之间发生矛盾,那么厄布斯就可以派兵从中作梗,那怕不能名正言顺,至少也可以提供雇佣兵和武器。顺便还可以在波兹的东边,由厄布斯掌控的这块区域上开始修建要塞。

利用庞大的军队和地势的险峻,加国如果不以数倍的兵力进攻,时间一久只会对厄布斯有利。这些大臣,摩拳擦掌的相对应的事情,仿佛胜利早已到来一般。

加国对于五区的实际监控能力并非书本上说的那样的严格,住够的自治权利,让五区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私底下的门阀贵族和囤积的家丁、护院早已形成一个准军事化的组织。

选拔出来的治安官和执法人员也是清一票的宗族成员。这个随时可以威胁到加国的五区,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发现吗?让人遗憾的是,目前这些狡猾的狐狸的确十分懂得潜匿自己的想法和行动,虽然其他区域隐约的感觉到了异常。然而,其他区域的人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无法定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