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

刚结束完手术的艾福瑞尔德曼医生疲倦地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护士就这么急匆匆地跑上来,不免让他有些烦躁。

“好了好了,又有什么病人了?老天,我刚结束了一个麻烦,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儿么?”

“不是的,医生,是教会的消息。”

“教会来的消息?主教病了么?”

护士不敢说主教的确是受伤了,而且去了里艮医生那接受了治疗,这样只会让艾福瑞尔德曼医生的自尊收到伤害,所以她无视了这个问题,继续说:“圣所下了命令,不可以治疗一位重伤的少女和两位青年,如果遇到了他们,一定要尽可能留住他们,再悄悄通报圣所的人。”接着她又描述了下关于少女和青年的大致模样。

“怪了,你说的那几个人,是怎么了?教会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

“这我并没有听说,不过总归是什么大事吧......”护士还是个年轻的姑娘,而年轻的姑娘就是喜欢这种所谓的大事,这是她们晚餐时最好的甜点。

“巧了,那还真是巧了......”医生支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您说巧了,是什么意思?”

医生一脸惊讶地看着护士:“你没发现么?刚刚你送来让我做手术的人,不就是那个重伤的少女么?”

护士如梦初醒。连忙冲上楼,来到大病房前,猛得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内空空如也,窗户大开着,月光乘着风飘了进来,躺在仿佛是刚刚铺上的洁白的床单上。

艾伦轻轻地撩开菲西的头发,拿毛巾替她轻轻拭去因为忍受疼痛而流下的汗。他再把毛巾交给艾莉雅,后者则是很乖巧地把毛巾拿去重新晾了一遍,又递还给了他。

刚刚的战斗中女孩因为在千钧一发之际清理开了致命部位的碎冰,才得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即使是这样,四肢也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因为部分碎冰甚至射入了体内,并在伤口处融化,急剧的温度变化让那几处伤口更加严重。

好在菲西及时地接受了治疗,在做完手术之后奥莉维娅刚想下楼交代下情况时听到了医生与护士之间的对话,于是连忙指挥几个人带着菲西爬窗逃走。眼下几个人下榻在一处小旅馆内,这家旅馆看起来暂时还未被教会察觉到。

“对不起,都是我太倔了,我要是当时不和那人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句话像是说给菲西听的,也像是说给奥莉维娅与阿尔顿听的。

“倔也是你的特点啊......”阿尔顿叹了口气。

“是缺点吧。”

“谁知道呢,可能在某人眼中也会是优点吧。”

“......”

“我啊,虽然现在也蛮想揍你的,不过还是等菲西醒来后让她揍你吧,如果她会的话。”

长长的沉默过后,阿尔顿换了个话题:“那个人,就是林德赫吗?”

艾伦点了点头:“并不是偷我们钱包的那个小鬼。”

“胃口这么大,妄想着去偷单音之钟的人,的确不应该是那种小孩子。”奥莉维娅轻叹了声。

“那个,单音之钟......是什么呢?”

奥莉维娅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能没常识到这种地步:“你真的是阿米迪欧的人吗?连三大圣物都不知道吗?”

阿尔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三大圣物,就是单音之钟,普色之绸和夜示之土......啊,不想给你上历史课啦,你只要知道它们是这个国家的象征就够了。”奥莉维娅不高兴地嘟起嘴。

“好吧,那我明白了——林德赫的胆子很大嘛。”

“这要是被抓住,能直接绞刑都是值得开心的事吧,指不定要接受酷刑。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偷这个呢?”艾伦抓着自己的头发思考这个问题。

“卖钱呗,你们国家的收藏家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哦。”

“我感觉他不像是贪财的人......”

“圣物被偷了那只会让国家的颜面扫地。”

“那倒是。所以他是个拿命想让国家出丑的怪人喽?”

“怪人倒真是一个怪人,是不是这个目的就不得而知了。话说,我们还能找得到他吗?”

阿尔顿和奥莉维娅一齐看向艾伦,甚至异口同声道:“你要做什么?”

艾伦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耸了耸肩:“感觉他是个不错的战力,而且也和教会的主教有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他一起去报仇呢?”

“又来。刚说你这么倔。”阿尔顿把脸埋进手中。

“你不打算吗?”

“唔......要是菲西没被那混蛋打成这样,我肯定想着逃啊,不过现在菲西都这样了,我怎么跑啊!”阿尔顿无奈地伸出手:“所以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