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田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玩着发梢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颓废且无奈的我
总之我快头痛死了,北海道的事如梦魇一般缠绕我挥之不去
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千代
不知道事情传开后怎样面对别人
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吱吱呀呀的老式收音机收到了每天下午六时都会播放的广播剧
嗯?
今天该读莎士比亚了吧
不对啦.....我该咋办啊.........
「我已经完全隐去我的本来面目,要是我能够把我的语音也完全改变过来,那么我的一片苦心,也许可以达到目的。被放逐的肯特啊,要是你顶着一身罪名,还依然能够尽你的忠心,那么总有一天,对你所爱戴的主人会大有用处的。」
阴郁沉闷宅男的声音......好像是萩本钦一.........
喂.....好像........
「什么嘛!!!」
拜托拜托,节目不合口味也不至于摔抱枕吧
时间一分一秒,指针随着鹤田堪称上班般准时的让我开始无奈的精神滴滴答答的在表盘上迈步
就这样——
自北海道至新宿
暮冬又恰逢枝头上高悬着的春日。
我与她,始终都未曾谋面
我甚至已经开始坚信日子已经步入正轨,但是却有着不小的怅惘
星期一是星期一,星期二也是星期一,一切都没有变
它所改变的,只是时间,我。
机械般的度日如年,拧着钥匙,推开710室——
旋紧却无止的水龙头敲出生活中平淡无奇的波纹涟漪
地板上映着斜阳所投射着的光秃枝桠的怪异阴影
屏幕永远黑洞洞的电视在晚夕斜阳下暴露出一层细小的埃土——
我用食指拂去
慕然视见平整到近乎可以反射阳光的革质沙发
视见那七零八散的泡面盒子
尘埃随清风散去。
唉~
我闭上了随时都可以悲凉到哭出来的死鱼眼
「和言,脸不要紧吧....」
鹤田用略带关怀的眼神瞅着半张脸附上绷带的我。老实讲感觉被治愈了这么一点点,于是我满意的舒了一大口气
「没事....」
门铃声打断了本有可能开始的恋爱桥段
可恶啊.......
抱着”打算看看来这里的除了快递小哥还有何方神圣“的奇怪念头,我起身开门
——鹤田甚至惊叫着松开打碎了手中一直紧握着的,她带来点缀房间的银版精致相框
那如冰雕塑像般优雅的伫立在门外之人
或是俄国少女
或是妹妹
或是千代绫香
暗金色的发丝好似被洗濯过似的,泛着淡淡可见的金色
那眼波中——
是一抹分分明明澄澈的天湖蓝,她宛如天使般临界
“请问.....这里是山下和言先生的住所吗,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