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月吟小时候,也就是在二零零六年的九月九,因为当时他哥哥也还小,对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考究,所以有天他哥哥说服月吟,说要去看看世界——而他哥哥就偷偷带着月吟跑到了远离丹阳市的云贵地区的天源市游玩,他妈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月吟他的母亲暗自派了两个高阶的修炼者去保护他们。】

苏墓衍思考了一下月吟当时的说辞,而后才说道:【当时出了意外,月吟和他哥哥遭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两位玄光期,也就是研究生修为的高阶修炼者都被干趴下了,就在月吟和他哥处境堪忧时,一位路人挺身而出,将那个不明的袭击团伙的所有人当场给击毙了。】

【击毙?】

【月吟当时用的词就是‘击毙’,而并非击败,或者‘杀死’,是确凿的击毙。】苏墓衍对这件事情因为也是道听途说的,也只能在这种只言片语之中获得信息:【民间的火器不可能做得到击毙高阶修炼者的情况的,而且当时那团体的人还击败了两位玄光期的高阶修炼者来看——不太可能是民间的火器,而且那名好心人的修为至少也是在流光期中阶到圆满的地步。】

【——然后呢?】

【月吟当时在他想离去的时候问了一下他的名字,不过他没有回答,只是让他们保护好自己,远离巴蜀地区,越远越好。】

【——所以零七年的时候那一场地震是有预谋的?】

【你想听听我的看法?】

苏墓衍这回倒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江悯雪。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想。】

【当时的那一场地震我还有印象,一阵强烈的爆炸和撞击声,气浪满天,地面龟裂,建筑脆如纸一般被撕裂飞溅,而且是巴蜀境内的地面全面被撕裂,处于震源最近的天维市甚至直接被从地图上被抹去,留下的至今也只有一条长达数百公里深度高达一千多米近两千米的大裂谷,从天维市原址一直蔓延到当时我所在的问川市。】

苏墓衍笑了笑说道:【我是不知道万仙盟国有没有什么黑科技能够抵达这种地步就是了,反正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江悯雪吞了口唾沫:【——什么可能。】

【——造成巴蜀地震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处于万仙盟国武力值顶端的道虚、月仙、墟沟凭借着万仙盟国的黑科技,还有可能做到这一点,月吟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一直在关注巴蜀地震之后的事情,并且在官方的调查队不得已对外公布是‘自然地震’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巴蜀地震没那么简单——当年救了月吟和他哥哥的那个人,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就连万仙盟国的官方都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是知道了万仙盟国官方的秘密才会变成这样的。】

苏墓衍反倒是无所谓地说道:【反正这跟我们这些屁民没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还有道虚这些领头羊顶着。】

——当然他更有一个准确的推测,从系统的说辞当中可以证明这一点。

‘你可以将巴蜀地震看成我出世的声势,也可以将巴蜀地震杀死所有的牺牲者的罪名强加在我的身上,可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他不会去怀疑系统的说辞是否存在有欺骗的可能性,因为他对系统的性子了解得很清楚。

系统可以不经过他的允许从而中饱私囊,也可以偷偷扣费,可它绝对不会在这种大事的问题上忽悠苏墓衍,否则他会老老实实的按照系统的希望去努力修炼,而后找机会将系统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开来——最差的情况就是系统和苏墓衍相爱相杀,将这十几年来的陪伴都直接丢在了臭水沟里发酵,你死我活。

——系统到底在恐惧什么,这点苏墓衍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得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社畜一样生活,让超屌剑仙法诀慢慢挂机修炼升级,不然贸然像是一直小蚂蚱一样蹦跶在世界各地,四处张扬地表明自己是修炼天才的话,那就是树大招风,自找麻烦。

苏墓衍现在能做的,也就一句话。

等我挂机升到最高级你们都得死.jpg

不过这件事情也只能埋在心底,不管是关系再好的猴子他都警告过不要再将他巴蜀孤儿的身份到处乱喊,所以至今为止能够知道苏墓衍是巴蜀孤儿的,真的满打满算也就月吟猴子和江悯雪母女最多四个人,要有人将他联系到巴蜀孤儿,甚至联想到‘系统持有者’这件事情——基本属于无稽之谈。

苏墓衍官方的明面身份可是海外蓬莱的原住民孤儿,而并非是巴蜀地震之后自杀的苏幕遮。

江悯雪在听到苏墓衍说的那一句屁话之后,只能发送了一丝布满感慨的神念:【你的心可真大啊…】

【……总而言之我们是通过巴蜀孤儿的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的,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魔幻现实主义吧,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我们两个人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在一起可能性。】苏幕遮这时候倒是笑了笑:【起初我以为月吟小仙子的家世并没有那么大,再不济也是阳丹市大家族,亦或是我们江凌地区的地头龙家族,我实在没想到的是,她是月仙的直属后裔。】

【你也喜欢她么?】

【嗯。】苏墓衍无奈的笑了笑,之后才伸出手戳了戳江悯雪的脸蛋:【可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命运让我们有过短暂的交汇,也会让各自的命运往远离彼此的情况下继续前进——说歪了,总而言之我们是越远离彼此越好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才会委托跟我来爱爱旅馆来开房。】

江小仙子鼓起了嘴,伸手拍下了苏墓衍的手。

【可这样只会让别人报警吧?】

【别人可能会,可月吟不会。】

苏墓衍笑眯眯再度用神念解释着。

【即使我走入歧途,不做超过她底线的事,她也只会被我带歪从而容忍和包庇我的行为,更不用说我又不是真的以其他人的人命来作为玩乐的——可我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是么…】

【不过我在学校干的事情还是挺有趣的,你要不要听听?】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