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muki，反手锁上了门。她转身瘫在床上，用枕头压着自己的脸强制自己进行思考。
她原本，真的没有打算对川崎伸出援手。
Muki住的这个别墅，算不上是muki的私密财产。虽然房产证上写的是muki的名字，但是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是white分发的房子，如果white想要找，就能瞬间发现川崎的存在。也就是说，muki从一开始就在拼运气。
就像muki之前说的，如果川崎暴露被white抓走，她不会帮忙。她只是提供一个住宿的场所，就那么简单。被发现了，那么这段关系就结束。如果运气好，muki就能进行研究到结束。
但是川崎的所作所为，成功的让这件事的程度变得复杂。
她擅自和芯取得了联络，擅自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Muki烦躁的，并不是川崎和芯交流这件事。她当然可以和芯进行交流。那是她和‘black’这个组织之间进行交流，芯不可能把自己和black剥离开来。而且，如果芯同意川崎加入black，那么muki和川崎之间的交涉也会变得正当化。
问题在于，川崎擅自的将和muki的交涉告诉了芯。
那是川崎的说辞，芯不会知道muki究竟是怎么考虑的，不会知道muki究竟是怎么想的，芯得到的信息不会从muki的角度出发。通过川崎的话能够传递的只有一点，那就是‘muki放下了仇恨，和川崎进行了合作’。
失去了昔海的芯会怎么想呢。联系不上寒呗，只能一个人下判断的芯，这个时候究竟要怎么考虑。把伙伴之间的羁绊看的比谁都重要的芯，要怎么样权衡black里所有成员的心情。她要怎么样做出决定，才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
如果芯说了不行，就代表着她也要干涉muki的行为。这是作为black的领导人之一必须得做的事情。
“可恶……”
川崎说的没错，muki的确因为‘利益’而心动了。因为川崎身上的芯片进行的二阶实验，她流露出了渴望。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接受川崎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Muki将枕头放到一旁，从床上坐起来。Muki知道了这件事，是因为芯的联络。所以，考虑那么多也没有用。
第二天就知道了。
次日，望着川崎准备好的饭菜，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态度，muki感到心里不是滋味。
“快点，不要耽误到下面的进度。”
她只能说着冷淡的话，转身走进实验室。
川崎的动作的确很快。Muki的笔刚在实验报告纸上记录了一行，川崎就敲响了房间的门。知道muki不会给回应，川崎擅自的打开了门。
放在桌面上的药剂，能够使得设备的检测更加完善的运行。川崎有的时候怀疑里面其实添加了muki的私人感情，她经常因为这个的副作用而感到恶心头痛。她摇摇头，将自己的杂念摒弃，伸出手拿起杯子就喝。
Muki看着她喝药，写字的笔顿住。
“你应该知道了。关于你的事情，现在引起了讨论。对亏了你的福，等会有一个加长的会议。”
川崎一面喝药，一面看向muki。
“你也给我去。”
听见muki的决定，川崎稳了稳自己的手。她差一点将自己的药喷了出来，但是她还是克制着全部喝了下去。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着muki。
“这样好吗？那位芯也在吧，你难道就不怕我见了她会产生威胁吗？”
“你办不到。而且如果你真的那么做，对我来说倒是帮了大忙。我也不用去面对那样的会议了。”
川崎看着muki，有些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你是想要我站在风口浪尖吗。”
“别搞错了，是你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你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死在哪里也不要有怨言吧。”
Muki轻笑着，开始敲打着实验的设备。
2.
“原来是这样……”
Karl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消息栏。他收到了消息，所以他才会陷入沉思。因为言接到了电话，所以她在考虑着说辞。现在的karl完全理解了，究竟为什么昨天言会突然说这种话。
那是来自芯的消息。
简单的概况，就是因为发生了事情，所以今天下午要召开例会。因为karl一直无视着black的联络，所以芯特地对karl讲明了原因。
Muki和white的川崎联手了。川崎打算离开white加入black。
只要了解详情，这是一个无论是谁听到都会发笑的笑话。哈哈哈哈。这根本就不好笑。
Karl凝视着屏幕，想要将它看穿。芯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开例会。不，更重要的是muki，muki究竟在想什么。
什么啊，特地跑到karl家里来，对他大肆的说教想要他打起精神，结果转过身就在做这种事情吗？
怪不得，言问karl要不要退出black。
Black究竟还有什么karl待下去的必要？
人手不够的话，就扩招就是了。反正他也好，昔海也好，他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记得——
Karl猜测自己的表情变得很可怕，于是他伸出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那么不去吗？
不，karl偏偏要去。
芯是一个温柔的人，温柔，但是不至于理不清。芯之所以将这件事通知给karl，而且还特别标明原因，就是希望karl去。因为昔海的事情，最为打击的人肯定是karl，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芯想要karl一起，做出判断。
但是，芯也真的是——好人过头了。
她想要考虑所有人的情况。因为muki的行动，所以芯原本的坚定动摇。是不是应该将‘打倒white’作为最优先考虑的事情，她这样认真的考虑过。
“也就是说，只要我同意，会议就会立刻结束——的意思吗。”
他盯着眼前的弹窗，觉得好笑的裂开嘴角。虽然那是阴森无比的冷笑。
“那，如果我原因，是不是也可以对她进行复仇呢？”
川崎。不管是她还是玘涟。对于karl来说是一样的。就像black因为前辈们的死而愤怒向white宣战说要复仇一样，他杀了川崎报昔海的仇，这件事也是被允许的吧？前提条件都一样。
他狠狠的抓紧自己的手，劝自己冷静一些。Muki肯定不可能是惹他生气而这么做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仔细想想看啊karl，如果直接杀了她的话，问题会越积越多。
而且，而且！
昔海赶去营救银闵诺的第一次，之所以昔海回来了，在大桥旁边遇到karl。就是因为昔海有想要传达的东西。所以她才忍住了，将要说的话全部说完，才投奔去第二次。
所以，如果有什么要得到的线索，也必须得弄清楚然后再——
明明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当karl看见川崎的瞬间，他就握住了剑，恨不得瞬间拔出手起刀落。站在一边的樱米被他的架势吓到，伸出手拦住karl。
“总之，先进去在说吧。”
樱米的话说得对，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考虑到了。现在还在咖啡厅外面，如果karl在这里杀了川崎，之间就变成了目击杀人事件。反正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少惹一些麻烦总是好的。樱米拽着karl，往秘密的包厢走去。
上次来这个包厢，还是和昔海一起。冰灵也在，乱糟糟的，明明是会议，却弄的和派对一样热闹。谈笑，喝酒。每个人都很高兴——
但是这次，怎么样都无法变成这样的局面。
Karl和muki面对面的坐着，芯坐在中间，樱米随着karl坐在一旁，残夏也跟着她坐在一边。川崎站在一边，没有敢坐下。
这就是M市内black所剩的人数了，多么可笑啊，五分之二都是white的人出身。更可笑的还有，樱米和寒呗同妖精与荷渡合作过，karl和银闵诺合作过，还秘密的和文十字达成了共识，现在muki又和川崎合作。
干脆两个组织合二为一吧？一开始究竟在做什么呢。
芯面露难色的，坐在这样的五个人的面前。她扭过头看了一眼川崎，然后叹了气。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作为black目前在场的唯一领导人，芯开口说话。
“今天突然召开久违的例会，很多人已经知道原因了。但是还是有人并不清楚，所以，我还是说明一下吧。”
芯看了一眼樱米和残夏，所谓不明白的人指的就是她们两个。然后她看向川崎，介绍道：“这位，是曾经属于white的秘密部队的川崎。她因为机缘巧合，在muki的帮助下，现在消除了芯片的控制，从white那边逃了出来。”
“你说什么——”
对川崎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樱米不由得小声尖叫起来。残夏和川崎是有一面之缘的，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以警惕的视线看着她。
“她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希望得到black的庇护。她希望能够加入black，并且帮助black击败white。今天麻烦大家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这件事。”
川崎全程一句话没有说，站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低着头装乖。
“不行！！！”
谁也不能想到，第一个喊出声反对的人，竟然是樱米。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连重复了三遍不行。然后她看着芯，有些克制自己的说辞。
“以前我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时候也没有告诉芯，擅自和white的人合作。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和white的人合作究竟有什么下场！”
这让她想到了冰灵。她的眼圈立马就红了，这件事她真的有在后悔。
“我绝对不会背叛——”
不明白发生什么的，川崎连忙辩解。但是她的辩解显得太过苍白，樱米连忙摇头打断。
“根本与你无关！大家想想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知道，她会不会背地里和white的人见面！万一她又向上次那样被人控制呢？我再也不想要经历那样的事情了！”
樱米她还不知道川崎杀了昔海，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到了之前属于自己和冰灵的悲剧。她本能的拒绝，害怕的颤抖。何况她说的话是对的，就算将川崎从先前的事情中剥离出来，也不能保证川崎真正的会为black效忠。从川崎这个人已经能够看出，她是会为自己行动的人。
如果什么时候，black的利益和她不一致，那么她就会做出背叛的行为。就算她不主动的背叛，也存在她被控制的可能性。
面对樱米的指责，川崎本能的想要反对。但是她的说辞过于苍白，没有传达到任何人的那里。说到底，川崎连‘被控制’这件事都不清楚，她要怎么样才能说明自己不可能会这样。
樱米依旧站在原地，她显得有些发懵。突然把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她却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一个，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karl会露出那种态度，她又好像不明白。她想要追问更多，但是突然察觉到了氛围，她呆立在原地。
Muki坐在椅子上，双手随意的摆着，好像对会议的内容根本不在意。而karl认真的坐在椅子上，却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芯则是满脸愁容，只能扯出僵硬的微笑。
“关于这一点，我也考虑过。肆意妄为的人，black不需要。但是，在那之前。在做的各位都和white的人合作过这一点，能不能更加注意一下比较好呢？”
芯明明是在指责所有人，却只有樱米显得内疚，她低着头重新坐回位置上。芯来回扫视着karl和muki的表情，轻咳了几声。
“总之，关于这件事，我想要慎重的考虑。而且，我也想要定下一条规矩。之后大家对外的合作行动，如果没有告知我，请不要进行。”
这一点是合理的，没有人提出异议。
看着大家同意，芯点了点头。然后，她将视线投向了muki。
“樱米之前说的，我考虑到了。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将这个当做会议来举行。Muki，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擅自的行动，抱歉。”
Muki只是淡淡的道歉。芯显然还在等待她继续说，但是muki就结束了。房间内重新充满了沉闷的空气。芯来回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皱着眉头问。
“然后呢？”
“没有。反正她都在场了。有话问她的话比较快吧。喂，川崎。轮到你了。”
Muki这么说，反而使得川崎更加不自然。从刚刚开始就在进行着无用功，川崎被推到了沉默的气氛的顶端。她显得更加尴尬，捏着自己的衣摆。但是她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
被muki推出来又怎么样，她是为了活下去而拼命努力到现在的。
“你们会感到排斥，我明白。但是，现在应该更加讲究效率。失礼的问一句，你们现在，还打算战胜white吗？”
这个问题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川崎没有等待回答。
“虽然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那都是没办法的。胜利的道路上肯定有牺牲。所以，我和你们之间也可以建立一种契约关系。你们从我的身上获取利益，而我依靠你们来躲避white的攻击。不需要信赖关系，只是谋取相互之间的利益。之前她说的话也就不用担心。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都是双赢。”
川崎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合盘脱出。最近一直说了很多遍，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辞。所以她没有丝毫的慌乱，就微微的改变了自己的条件。
不再是加入black，而是和black建立关系。
现在，川崎加入black的可能性不大。单说昔海的事情，川崎就觉得她们迈不过这个坎。所以，只是利益！她把自己芯片的二阶作为赌注，来换取自己未来的安全。
她的要求降到了最低，所以，仅仅是这样的话，black的所有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说，‘但是那都是没办法的’，‘胜利的道路上肯定有牺牲’，啊？”
一直沉默着，压抑着自己情绪的karl，突然沉闷着开口。他一开始说话，就赢得了樱米和芯双重担心的视线。他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他看上去还是活着的，然后，他就用锐利的视线看向川崎。
“是……是的。我，我也很难办，但是事情就是发生——”
“发生了？所以没有办法？你们white，都不把‘人’当做一回事吗？”
川崎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是的，不是的，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只不过是被蒙在鼓里——
“还是说，只是把自己，当做是‘人’呢？”
咕——川崎猛地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的男人。
“什，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希望你们能够向前看，快速的调整状态，然后得到大家都期望的结果罢了！难道说就这样放弃，然后就看着先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吗！”
“放弃吗，但是有的时候，放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Karl好像根本就没把川崎的话当做一回事，他无视着川崎话中的陷阱，偏偏往她薄弱的地方钻。
“那么！那就是现在black的打算吗？！在这里就此解散，之前的事情你也无法在追究！总得来说结果不都是一样吗！竟然这样，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那当然是，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Karl冷冽的嗓音，突然嘲讽的笑了起来。就好像是侵入人心的冰泉，只不过感受到彻骨的凉意的，那个人是karl自己。
“‘向前看’？‘努力’？‘付之东流’？或者是‘没办法’，‘只不过’。这些是轮得到你说的话吗？你也不给老子想想看，究竟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啊？啊？在那栋楼内，原本按照计划走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结果？”
Karl一环加一环的发问，直击人心。川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被karl质问的说不出话。不，这还不够，karl嘲讽的笑了起来。可笑的人是他自己啊，他突然感受到了，为什么昔海会觉得都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了。
现在的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说到底，你会被white追杀，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吗？如果你真的被white杀了，对我来说还真是谢天谢地啊！”
“等等，karl！”
感受到karl的情绪逐渐失控，樱米轻轻的捏住了他的衣角。察觉到了樱米的阻碍，他突然笑的更加厉害，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扭过头看向樱米。
“说起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karl君，这件事——”
“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有一件不明白的事情，能不能请教一下你呢？”
樱米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不知道karl问的究竟是什么，她僵硬的扬起嘴角。
“什，什么事呢？”
“你·和·昔·海·的·约·定，究竟是指什么事情呢？”
“！”
樱米也突然瞪大了眼睛，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Karl唐突的发言，不仅仅是芯，muki和残夏都被蒙在鼓里。残夏有些担心的看着樱米，然后看向karl。
“你究竟在说什么！”
“哦，别误会了。事实上，我在说的是你们全部啊。”
Karl冷笑着，最后将敌视的目光转向了muki。没错，那是他的不满，全部，全部沉积着等待着释放的源泉。或许是karl一个人呆的久了，连同着这两年的份一起。
如果仅仅是不被昔海信任，那也就算了。
结果是，全员的份一起。他根本就没有信任别人的余地。
“karl君，你究竟是——”
“芯你暂且不论，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究竟巧不巧，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呢。喂，muki，说点什么啊，啊？”
“……”
Muki抬起了眉眼，她看向了karl。因为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karl在讲的，绝对不是川崎的事情。
川崎只是一个导火索，把karl这个人召唤到了这里。而等待的，是全部，从前到后所有的问题。
“你想要我说什么？不如说，先让樱米解释清楚啊，不仅仅是芯，我也是一头雾水——”
“想要装傻吗？那好。樱米，那我就问了。首先的第一个问题，两年前你见过我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告诉black的大家呢？”
樱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摇头。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在karl回来的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的咖啡厅里，她不是已经和karl交涉了吗。她回过神，看见black的大家，芯还有muki，都惊讶的看过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樱米的确抱着私欲。但是不是karl理解的这样的。她只是为karl觉得痛苦而已。因为樱米幼时的恋爱的经历，所以樱米觉得痛苦。‘如果不能传达的话，那就完全的切断，那样痛苦才会更快的结束’。
没错，那是那个时候的樱米所想的，单纯又愚蠢的念头。
如今的樱米已经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做错了，所以她向昔海道歉了，也向karl说明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了还要当众的提出来。她知道karl不在相信她了，他一定是认为自己的话是糊弄的谎言，她摇着头，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往自己的身后看。
但是站在樱米身后，无条件会相信樱米的，在樱米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告诉樱米做错了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只是？真的是那样吗？其实，你只不过也是想要自保吧？难道不是吗！所以，你才会对昔海说，把自己那自私的愿望提出来！”
“不是的！我，我只是觉得只有昔海才可能做到，我没有觉得——”
“等等！从刚刚开始你们就在说什么？愿望是什么？樱米？”
在芯那样温柔的制止和问话下，樱米不停的摇头。但是她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Karl冷淡的打断了芯和樱米的交流，嘲讽的开口。
“樱米，你的确是这样想的吧。比起所有人，你只希望自己看重的人活下来。所以，你对着昔海说了，你希望昔海能够解决这件事。也就是说，你希望昔海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你这个圈子的和谐！是这样的吧？”
“不，不是……不……不是……的……但，但是……”
樱米的确这样想过。的确这样想过。但是，不是这样的，没有karl说的那么不堪入目。她不停的摇头，想要辩解，karl只是冷笑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muki。
“事实上，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你们在这里究竟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昔海的付出。如果昔海没有死，得到了和white战斗的胜利呢？你们就会高兴的享用这份果实！但是，昔海呢？她只能一个人消化，无论是杀人的沉重也好，还是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也好。你们只不过，把责任毫无保留的全部推给了昔海不是吗！”
“……怎么这样……”
芯说不出一句话，不敢相信的看着樱米，然后她转而看着karl。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芯也想要这样说，但是芯说不出话。芯作为white的领导人，只不过躲在幕后指手画脚。她也根本就没有站出来的资格。而且，芯她也曾经想过，将自己领导人的位子，交给昔海。她又何尝不是想要早早的卸下这份责任。
她也低下头，痛苦的别过脸。
“……之前我就想过了，你们根本就不可信任。一个只知道依靠别人，一个只知道利益权利。一天到晚从来没有想过并肩战斗，而是想着怎么样自己才可以得到更好的利益的你们两个——我差不多也受够了。”
Muki抬起头，看着karl。
“你现在，是那么认为的吗？”
“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说，你觉得和你无关？需要我提醒你吗muki？一天到晚想着把昔海拆开研究的人，究竟是谁？”
“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不是这样的吧！难道不是因为，昔海的芯片你从来没有见识过吗，啊？别人你有那么热心吗？说到底，你不过是因为昔海的才华而嫉妒！”
“karl！”
“我说错了吗！你难道敢说！你从来没有那么想吗！”
Karl的话，让muki捏紧了拳头。她知道的，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所以她才对着川崎发那么大的火。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她的问题，不是black存在的问题。明明有搭档，却没有任何人是真正的交付后背行动的。更何况搭档之外的合作。还有，muki和樱米对昔海的才能流露的，那瞬间的自卑和嫉妒。
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Karl感到好笑的从座位旁边走出来，站在川崎的面前。会议难道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
他最后扫视了一眼昔日的伙伴们。冰灵已故，寒呗不在的black。靠着无法离开咖啡厅的芯来说，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是，这才是问题的所在。被所有人瞒着的芯，过于温柔，使得black失去了它的意义。
“现在的black，究竟算是什么呢？”
他嘲讽的笑着，离开了咖啡厅秘密包间的门。
3.
从那之后，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自由的在街道上行走。没有游行，也没有警察的盘问。整个世界被灌入了新的空气。以前讨论的事情全部被翻向下一个新的篇章。值得讨论的事情绝对不拘泥于一个，原本对着white津津乐道的人们，现在又沉迷与别的事情。
娱乐，体育，论坛里很快就被别的事情占领。
但是，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翻页，和white脱离不开关系。他们擅自的放弃了对black的追究，并且推出了新的法律，推出了新的扶贫政策。这样的操作吸引了火力，加上没有在制造风浪，才使得事情平静下去。
虽然white的操作很奇怪，按理他们应该对black继续紧追不舍，但是为什么他们松口了。
Karl却能够猜出原因，这和昔海脱离不了关系。昔海在white大楼的那天，和某个人见了面。所以，肯定是因为她和他们的交涉起了作用。
越是往那个方面思考，脑子就会变的愈乱。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阳光，他沉浸在漆黑中，依靠着一句话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