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等等,喂。”先是安抚着豆的情绪,下一秒他就凶恶的看向为首的那个警察,“非法侵入,需要你们来那么多人?”

“那可是看你们了。楼下的人,都是你们做的吧。”

“是吗,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楼下的情况了吗。”

Karl轻笑一声,无奈的耸耸肩。他的神情看样子有些放松,银闵诺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为什么karl突然会放松下来。于是她仰起头,用着求救的眼神看向karl。

可是下一秒,她的整个人就被他丢出去,重重的摔到了一旁的墙上。就连豆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对面的警察头目就喊了起来。

“不许动!你想要对人质做什么!”

银闵诺的双眸,对上的是karl持着的枪口。他沉着脸,若有若无的笑,脸上满是冷漠。枪口拨开银闵诺的刘海,抵上她的脑门。

“所以,他们那么说。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什么。”

“故意引诱我们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呵……呵呵呵……被发现了吗。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疑问的话,从一开始。在室内是不可能会遇到那么多的追兵的。”

“是吗,是吗。但是,不能乘电梯是真的。到了八楼,向上的路口在别的地方。我从来没有骗你们。是你们逼着我跟你们一起走的。”

“我们逼你?”

“我原本就没得选!不是吗!呆在那里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我肯定要选择对我来说有利的一边!难道不对吗!”

Karl冷漠的眯起眼。

“爸爸,别和她废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昔海——”

“找什么找!”银闵诺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豆的话,她猖狂的喊了起来,“你们难道看不见地上的血吗!这一切全部都是设计好的!昔海现在已经死了!你们赶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意义!我唔——”

Karl的枪口猛地抵着她的脑门,使得她的头狠狠的撞在墙上。他是打算开枪的,但是围在一边的警察并不打算放任他的行动。他迅速的抽出了手,利用枪的身体弹开对面射来的子弹。

“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恐怖行动,我们可以在此击毙你。”

说着,警察就举起手枪。站在他身后的人也毫不示弱。Karl想要反击,这时靠着墙的银闵诺踉跄着躲到了警察们的身后。作为保护的,豆移动向karl。

刚刚站定在karl的面前,豆就开口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的建议反而帮了倒忙。”

“别在意。”

“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听那个家伙的话。可能是圈套,我们不是有自己的判断吗。无论是什么时候,坚持自己。按照原来的打算继续。”

“但是,现在的我们根本就没法去八楼以上——”

豆皱着眉头,却已经在思考着突破警察之后的事情了。

“仔细想想看。为什么这些普通警察可以到九楼来。”

Karl一边警惕着后退,一边开导着豆。

一路上,就算是安全楼梯,也需要刷银闵诺的工作证。如果不刷工作证,就无法从楼梯前往楼层。九楼被劈开的门,原本是由电子锁给锁上的。而外部的警察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高层的工作证。

豆打量着那些所谓的警察,再三确认其中没有芯片植入者,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难道是门的限制被解除了?”

“大概是这样。所以现在是去楼上的唯一机会。”

“我明白了。那就交给我吧。”

说着,豆就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对着一群警察,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棕褐色的物体。

“这是什么?”

“啊,你看着就明白了。”

说着豆就揭开了盖子,微笑着,对着眼前站着的警察。先前因为距离听不清谈话的警察们,拿着武器有些害怕的缩在防爆盾后面。反正是普通人,杀不杀都没什么意思。只要让那群家伙暂时停下脚步就行了吧。

“总之来试试看吧,the·豆特制,厨房用品哟。”

说着,她就大大咧咧的笑起来。对着逆吹着的风,将瓶内的粉末一股脑的撒在了空中。

“生化武器,真是恐怖如斯。”

“你在说什么呢……”

Karl无奈的看着得意满满的豆,不由得无奈的叹气。对面的警察已经失去了战意,三三两两的倒在地上。

“之前在打工的地方学到的哦,比起一个一个,群体攻击不是要强很多吗?”

“你啊……之前究竟在什么地方打工啊。”

“嘿嘿嘿,很有趣的地方哦。”

“真是令人担心。”

“总之,去楼上吧?”

简单的答应着,karl绕过了楼梯的转角。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在楼道的血迹上,皱着眉头,他喊下豆。

“怎么了?”

“昔海的信号……还存在吗。”

通过别的途径追查到的昔海的信号,如果死的话就会因此而消失。他意识到这一点,犹豫着最后还是向豆确认。如果昔海的信号不存在了,也有前进的必要吧?一定要把昔海带回去,这样和言,和芯都约定过了。想着这些,豆咬着嘴唇,查看着信号源。

“还在。咦。”

“怎么了!”

“啊,那个——”意识到自己的犹豫让karl产生了无畏的担心,豆连忙准确的回复,“信号发射的地方产生了变动。”

“什么。”

“昔海在移动,所以她肯定没事的,对吧?”

“最好是这样……”

如果往坏处,还是能够考虑的。Karl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最坏的答案,摇摇头。

“别想那么多了。如果门是因为受到了破坏而开启的话,故障可能很快就会修复。总之还是还是抓紧吧。”

“嗯。等等,那个信号,很强啊。如果不是在特别开阔的地方,不会这样……难道说。”

豆短暂的停顿,然后和karl面面相觑。

““在顶楼!!””

两个人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得到了答案,两个人拔腿向着最高层冲刺。才跑了没几步,他们的视线就注意到了坐在楼梯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的身影。那样拦在路中间,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不到。而且更加重要的是——

如同蝎子一样的马尾摇曳在空中,白皙的大腿从她那暴露的着装下裸露出来。她顿了顿,将红酒杯放下,笑着看向karl和豆。

“hallo~好久不见。”

“能解释一下吗?”

“什么?”

“死了的人可不会复活啊。”

Karl笑着,脸上却满是愤怒而激起的青筋。

没错,坐在路中间,显得游刃有余的。那个人竟然是早就被认定死亡的茗怜悦。

“是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如果真的有复活术,我到想要用此来复活一些人呢。”

轻描淡写的带过,茗怜悦笑着从楼梯上站起,然后从扶手上跳下,单手提起裙摆,微微的鞠了一躬。

“好久不见了,karl阁下,还有……”

“别做这种寒暄了。别给我弄这种玩笑,你们究竟在想什么,在谋划什么!”

“谋划什么……吗。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谋划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吧。”

她笑着,将视线投向楼上。

“什么意思……”

“不,什么都没有。所以,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你说呢?”

“唉——”茗怜悦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然后将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豆身上。她的眼神带着攻击性和敌意,即使并不是人类,豆也感到了冒犯。“所以,这个孩子是昔海的吗?”

“现在没空和你聊天。茗怜悦,识相的话就给我让开。”

“那可不行。你也知道吧,我是奉命堵在这边的。说起来,如果是想要参观white的话,一开始联络让我来带路不就好了吗?”

“联系一个死了的人?”

“啊啦,你这家伙还真是。”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之前的事情,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茗怜悦,现在也有些生气了。她索性靠着围栏,一脚踢翻面前的红酒。

“和你说说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吧。”

“我没有兴趣。”

“是吗,可是就算你不听,也不能从这里过去。还不如在这里听听故事来得轻松。难不成,你喜欢战斗吗?小子,我和你之间,还没能那么快的分清胜负。还是说——”她换了一个环着手的姿势,“你想要见到了昔海,却无法向她解释吗?”

“……”

“战斗就算了吧,都是老相识了,何必做这些伤情面。反正我的工作就是拖延你的时间,你该不会觉得我连这个都做不到吧?”

茗怜悦的能力,karl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做出无畏的尝试。但是出于清理,karl都不想要向茗怜悦妥协。站在一边的豆反倒是有些按捺不住,率先摆出攻击姿势。

“你这个家伙,叽叽喳喳的只会废话吗!”

说着,她就狂奔着向着楼上的茗怜悦出拳。但是她的拳头还没有碰到茗怜悦的身体,她就已经轻松的躲过,并且精准的一脚踹在豆的肚子上。受到猛烈的力的作用,豆向后倒,被karl扶稳身体。

“豆,不要冲动。”

“但是!”

“这个家伙擅长的就是智能验算,对着她贸然出击很危险。”

“是哦,特别是对着你这种机械生命体。战斗的话,要更加失去理智一些才行哦。”

茗怜悦悠闲的声音响起,她表现的就和她看上去的一样没有了敌意。

豆抹了抹脸站起来,有些不甘心。

“长话短说,之后就放我们走吗?”

“嗯。我说到做到。”

即使知道茗怜悦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karl也必须得听。如果真的只是谈谈就让他们走,那会比战斗更加节约时间。

“那就快说,为什么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怎么说呢,应该是银闵诺的功劳吧。但是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昔海那个时候并没有完全杀死我,银闵诺就叫来了增援。因此我才能被送去急救。只不过,急救的结果被保密,没能及时告诉你们。所以,你觉得是谁的功劳?”

“这种事情无所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死,银闵诺——white的所有人都在欺骗我们吗?”

“嗯……我想并不是这样。知道真相的人,只是少数。所以妖精和银闵诺才会做出那些事情吧。唉……把她们交给牧殇管理,也是我的失责吧。”

“说什么失责——”

“我是发自内心热爱着我的部下,不相信的话就去问问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姑娘吧。你对你的主人的感情,难道是虚假的吗?”

突然被叫到发问的豆,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Karl伸出手将她拉到身后。

“这和她无关。你只需要讲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不不不,并不是没有关系的。现在你纠结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是真的在乎我有没有死吗?结果不是已经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吗!你真正在纠结的,是昔海的问题。问问站在那边的小姑娘吧,她难道不是这样吗?”

“主人大人的事情——我爱着她!”

“豆!”

“看吧,就是这么一回事。”

“啧。”karl有些不满的咂嘴。茗怜悦说不定是在试探,这下她就知道豆是昔海的研究了。说不好她会想办法将豆带走,这样想着karl握住了自己的剑。

“别误会了,现在的我不会对你们出手,我不是说了吗。算起来,我和你们认识多久了?十年?”

“……大概吧。”

“十多年了啊——这可真是。我没有得到昔海,你也是一样啊,哈哈哈。”

茗怜悦觉得很有趣,突然大笑了起来。突然被戳到了痛点,karl很是不满。

“这和你无关吧。”

“怎么能说无关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是情敌之类的关系吧?”

茗怜悦的话没能得到karl的认可,相反,karl用着及不耐烦的眼神看着她。

“抱歉抱歉,看样子玩笑开过头了。”

“所以,昔海那个时候并没有杀死你。”

“嗯,怎么说呢。伤害是真的。”说着,她撩开了衣服。被昔海猛的砍中的地方,留下了狭长的疤痕。看上去永远也无法消除了,鲜艳的留在她的胸前。“只不过我侥幸的活下了而已。”

“如果那个时候,出现了任何的意外。”

“那我就会死。倒不如说,我能活下来才是医学的奇迹吧。你们会认为我死了,也并不奇怪。”

“换句话来说,在那个时候你很有可能会死。”

被提到这一点,茗怜悦看上去显然不是很高兴。都说了那么多了,何必在提这个,茗怜悦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随意的说。

“是这样。”

“那,为什么你那么冷静。”

茗怜悦沉默了大概半响。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你难道就不恨昔海吗。她差点就夺走了你的生命,我可不认为你会好心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直白的说,我不认为你会在做出对昔海有利的事情——”

“停,停,停。”

茗怜悦伸出手止住了karl的逼问。然后随和的笑了。

“你还是不了解我。”

“什么。”

“在你看来,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骗子?操心师?或者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我承认,我伪装的事情太多,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但是。”

楼道里吹过了一股风,吹拂着茗怜悦的发丝。

“这件事,我的确打算不了了之。”

“哼。你自己能够分辨的清吗,自己说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话。”

“我希望我可以。最起码在现在,我说的是真的。对你也没有必要伪装了吧,都认识了那么久,再骗你也没有意思了。我还是喜欢欺骗,刚刚接触对我没有任何防备的人。”

茗怜悦这段话说的倒是直白。

“而且,计较那么多没有意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环扣一环,就永远没有尽头。何况我不可能去恨昔海,我对她做了那么多,就算当做是教训,也无足轻重。”

“无足轻重?哪怕自己就要死了也无足轻重?你觉得自己的话真的可信吗?”

“……你看样子,很不相信我嘛。那我换句话问你好了,如果昔海差点杀了你,你会恨她吗?”

“不要拿我来举例,我和你不一样。”

“哦?”茗怜悦看着karl排斥的样子,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豆,“那就问问别人好了,看样子,她也没有恨你嘛。”

豆没有懂茗怜悦的意思,但是却感到了恐惧。她有些颤抖的喃喃:“什么……”

“茗怜悦!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昔海的事情……”Karl克制着自己的声线,尽量听上去不生气。

“不比你少。Karl,你少自以为是了。如果要比起来,谁都不比你差,你呢,又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觉得——”说着,茗怜悦从高处俯视着karl,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你离开了昔海就活不下去吗?”

“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吧。昔海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要来打赌吗,如果你回来的那天,看到的是昔海已经死了的现在。你依旧会好好的活着,要比现在的昔海好许多。”

茗怜悦一口气说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之后才开始吸气。她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作为掩饰,眼神也飘忽的看向另一边。

“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

“你真的觉得昔海对我来说不重要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寻找那个答案的人是你,你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会茫然的徘徊。正相反,karl我告诉你正相反。如果你真的如同我说的那样,你现在就不应该在这里。”

说着,茗怜悦刻意停顿。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失望。

“你就应该出现在楼上,和昔海一起。”

“咕——”

被猛的戳中死穴。不愧是茗怜悦,她会与别人交涉,肯定是掌握着对方的情报。茗怜悦在语言上是占有着绝对的优势,karl也好豆也好,谁都别想在语言上战胜她。

“好像稍微说的太过分了一点?不过,你也算是足够努力了,毕竟,对方是那个昔海嘛。”

“你……究竟是怎样。”

“嗯?我只不过是平等的评价这件事。置身事外的立场吧。”

“……”

如果昔海已经不存在了……karl试着这样思考,发现却做不到。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建立在相信着昔海活着这个最基本的前提上的。如果昔海死了,他又有什么来到M市的意义。

而茗怜悦说那种话。他能够承认,两年前的事情是自己不对,

茗怜悦依靠着栏杆,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笑着开口。

“不觉得很奇怪吗?对芯片植入者来说,脑内系统足以取代一切,为什么我还要戴着这个古董手表?”

“谁管你。”

“这是因为未来和现在是不可分割的,不是吗?”

无视着对方无所谓的态度,茗怜悦自顾自的继续说。Karl可不觉得茗怜悦会自找麻烦还戴一块多余的手表,她绝对是在暗示,可是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别说蠢话了,放着现在的科技不用,你以为科技的进步是为了什么啊。”

“这不是重点吧……”

“怎么,难道你觉得现在的科技发展就应该舍弃原本的生活吗?哪怕是我,现在也会骑着脚踏车去呼吸次日的新鲜空气。”

“你?怎么可能。white的工作有那么空闲吗,昼伏夜出的那些家伙是什么?”

“……那个,”

“我好歹是white内部的领导唉,怎么可能会那么苦啊!不过忙的时候的确很忙就是了——你们就没想过跳槽吗?”

“跳槽?难不成还会对这边感兴趣吗。”

“还真是过分。”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突然对上了电波,相互抬杠。站在一旁的豆有些无奈,虽然她也能理解变成这样的原因,但是现在毕竟时间紧急。她左顾右盼,显得有些不安。

“那边的小姑娘。”

茗怜悦注意到了豆的不安,明明只是传递出来的一瞬间,不愧是茗怜悦。

“你很担心昔海吗?”

“……不是这样,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罢了。”

“是吗。你在保护昔海呢,不是做的很好吗?”

“!”

仿佛被看穿了一切,豆缩在karl的身后,仿佛在逃避。

“不过,嘛。我向你保证,昔海绝对不可能出事。她在这里可是被宠爱着,比起我来说,待遇说不定都会好上一倍——不对,不应该这么说吧?总之,就算她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她的话,都会既往不咎的。”

“她?”

“嗯?你们还不知道吗。昔海在顶楼,是为了去见white的领导人。”

领导人只是三个字,karl却感觉到指的绝对不是对外公开的‘达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却完全不知道。对着茗怜悦投向‘为什么不早点说’的视线,他就想要突破茗怜悦的防线。可是,他还是被茗怜悦拦下。

“小子,你不相信我吗?”

“你在这里拦着我是为了做什么。”

“为了让昔海和她有更久的谈话时间,仅此而已。”

“昔海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要说的话,又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对了对了,要听这个故事吗?肯定很有价值的。昔海被white看中的理由,你也想要知道吧?”

“不想听。理由怎么样都好,反正编造理由的人是你吧?”

“什——我招入white的孩子们,原因全部都是真实的。就算我会用花言巧语说服,但是真正的原因还是出于他们自己。说编造什么的,我可不能允许这样的诬蔑——”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露出了仿佛看穿茗怜悦一样的恐怖笑容,karl按住了自己腰间的刀,欲拔剑而出。

“唉。”

茗怜悦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不肯相信她,不过也是当然,如果要排序的话,她在karl心里的重要性肯定不可能和昔海相比。但是,她说的话是真的。不过,没人相信的真话,某种意义上和谎言也没差。茗怜悦是最清楚的,所以为了她的目的她通常会说别人想要听到的话。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做出了请的姿势。

“差不多可以了,真的赶时间的话,就请吧。”

“——”

Karl依旧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茗怜悦。

“别这样,我的心灵也是会受伤的。相识那么久,最起码留一些情分给我吧?”

算了。

Karl松开握着剑的手,向前走。豆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经过茗怜悦的时候更甚。茗怜悦有些嘲讽的笑笑,无奈的摇头,打算结束自己的任务离开这里的时候。

“什么——”

三个人同时感受到了整栋楼有些不对劲的晃动。正是因为很微妙,所以才会被芯片植入者先一步感知到。茗怜悦回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楼上,瞬间,警报声响起,防护的安全门就开始下降。然后伴随着不知名的巨响,整栋楼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

茗怜悦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瞬间被红光笼罩的世界。Karl拔腿想要冲过安全门的关卡,但是门却坚硬的如同磐石,根本拍不开。

“没用的,你这样是推不开门的。”

虽然茫然,但是茗怜悦还是有些冷静。她打量着上下左右的情况,有些明白了原因。晃过神,她的衣领就被karl抓住。

“这就是你的打算?”

“不。是这栋楼的报警系统启动了。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是,这是状况外的情况。”

“你……要让人怎么相信你啊。”

“……是呢。这个情况下,想要相信我是很难的吧。毕竟立场不同。”

面对着茗怜悦露出的一脸自然和坦荡,karl反倒觉得恼火。他死死的拽着茗怜悦的衣领。

“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吧?这个情况下,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总之,先从这里出去才是正事。你看,我和你一起被关着。不管怎么样,white怎么可能把我当做诱饵?”

应该说茗怜悦是高看自己好,还是她过于坦荡好。不过,white的确很看好茗怜悦,不至于为了得到karl的性命而牺牲她。战斗有很多种方式,white没有必要选择损兵折将这一种。

虽然很不满,但是karl还是松开了手。

“但是。”趴在门上仔细观察着的豆,皱着眉头扭过头,“我不能相信你。”

“怎么了,小姑娘?”

“楼下的门被破坏成这样,为什么这边的门就破坏不了?你话里有谎言,我怎么相信你。”

“你仔细看看,这些都不一样。楼下的门破坏的时候,门还没有开启安保系统。没有意识受到偷袭的人,和准备迎战的人防御力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

虽然说的像是歪理,但是的确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豆也检查了门的数值,的确无法轻易破坏,所以她才这么说,担心是圈套。茗怜悦又表示,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检查楼下的门,豆才微微的动摇。

“但是,不对。人都在顶楼,又是谁打开了报警系统……”

虽然明白了现状,但是还是没能搞清原因。

“怎么回事,你应该可以解释吧?”

“……现在,按照计划昔海应该离开了顶楼。文十字和那个人都留在顶楼待命……还有谁会干在那些人的面前惹是生非……”

“不可能吗?”

“不可能。你难道不能想象她们的地位吗?平时讨论,只要她们开口别人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不,对于别人来说,是连看都看不到的存在……不可能,只能是昔海……”

“昔海?”

“昔海……难道做了什么……”

茫然的抬起头,茗怜悦皱着眉头看着顶楼。顶楼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是谁都急迫的想要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