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3.31——新的起點

二零一八年七月二日,村長的雙腳踏入了日本。如今是二零二零年的三月三十一日,經歷了整整一年九個月的時間,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結果。立命館大學的理工研究科的修士,不是日本這面的研究生,直接就是修士。對於這個結果村長還是較為滿意的。

去年找學校的時候,村長最低的標準也就是關西大學了,最高的標準則是神戶大學。當時包括現在的想法一直沒有變過,低於關西大學的學校,村長不如回國,高於神戶大學的學校,村長不敢考。區域二者中間的立命館,無疑是村長的最好的選擇了。

今天去了一趟滋賀,拿到了房子的鑰匙,明天也就是四月一日的時候,村長正式搬家。在這個不到十二平米的小房子中,一住就是一年九個月,周圍的一切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當重新回頭看的時候,有感覺意外的陌生。

這篇文章不會寫成抒情散文,但免不了村長那些自帶情感的想法。

大約是最近一周的時間,越是臨近搬家,或者說越是臨近開學,村長就會生出一種焦慮和不安,大概是對一個新環境的抵觸,或者對研究室中新的夥伴的陌生,再或者對於自己未來能否畢業,能否在教授的帶領下做好實驗,能否對大四生起到一個幫助的角色等,焦慮和不安來自於方方面面。村長骨子是個偏安一隅的人,有個屬於自己的角落,不要有太大的變化就好。所以多年來村長最大的夢想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現在的村長暫時沒時間去考慮哪些焦慮和不安,搬家的準備,各種手續的準備,新環境的適應,研究室眾人的熟識等,都需要佔用村長大量的時間。之後,繼續在日本滋賀縣的屬於自己的小角落中,偏安一隅,安靜兩年後,肯定又是一波的焦慮和不安,但先把這修士的兩年安安靜靜的過完再說吧。

為自己樹立三個目標,希望在滋賀的兩年中,村長能夠實現:

第一,順順利利的畢業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真的為這個專業,為這個研究室做出屬於自己的貢獻。

第二,下一本小說希望能夠商業級的簽約,不過如果實驗太多的話,可能會放棄這個想法,依舊會一日一更,一更一章,一章兩千。

第三,可能的話,交一個女朋友,最好是日本女孩。

從難易程度上說,自上而下,從簡入難。第三個對村長來說是最難的,村長在的立命館的校區以理科為主,比例僧多粥少;其次,村長會有大量時間投放在寫作上,勢必會減少很多交際;最後一點,村長滿臉鬍子的樣子,估計會嚇退很多小朋友。

以第一個為首要目標吧,其次是第二個,再次第三。

反正面對新的兩年,村長更多的不是欣喜,更多的是焦慮與不安,人對一個已經有了輪廓卻依舊未知的未來,最基本恐懼心理驅動着村長這些負面情緒。

當今日從滋賀返回大阪后,如果未來沒有意外的話,村長這才意識到:這條路是村長最後一次走了,這家店鋪是村長最後一次來了,這張拉麵店的優惠券是村長最後一次用了。

或許沒有太多的所謂“美好的回憶”,但這裡的的確確承載了村長一年九個月的時間,在村長本就不長的人生歷程中,占居着一隅,是不是重要的一隅,當然重要,這裡可是村長“日本大征程”的起點,後面的重點在哪兒,暫時未知,哪怕在滋賀的兩年畢業后,是不是還會繼續“日本大征程”,村長也不知道。有種上完高中上大學的感覺,但那個時候十八歲的自己還是青色的,並未有那麼多的焦慮和不安。

村長似乎非常慶幸選擇了以為福山教授的研究室,一個溫柔的女性教授,一個平和的研究室,或許當自己真正置身於研究室中,以“福山教授學生”的身份學習的時候,對於未來的不安與焦慮就都淡忘了。

沒準現在就已經淡忘不少,因為更多的心情和心思是對曾經一年九個月時間的回首,眉頭之間,剩下恐怕只有惆悵了,用一句詩詞形容吧,李白的《行路難》裡面非常著名的一句: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可能“四顧的茫然”到還不至於,但“兩顧”的茫然還是有的。

未來,還是蠻期待的。

好了,村長也懶得無病呻吟了,就寫到此處吧。

村長

2020年3月31日夜於日本·大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