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極其扯淡的方式解決掉二樓的姐櫃後，我與莫齒寒在二樓的樓梯間確定身上物品的損失與她的彈藥存量。

「四十萬，GET！！雖然被那女人毀了筆記本的封面和第六章的紀錄，不過是四十萬啊！能買多少筆記本？」

「其實你的份只有二十萬，別忘記人家可是要分一半的～還有我只剩三個手槍彈夾，而且身上除了消音手槍跟短刀外完全沒有任何重武器，你能不能到達第五層樓拿到你的那份還很難說呢！」

「那種掃興的東西等等提嘛，我發財了！上面還有六十萬呀，反正只要我把我悲慘的情史往事全部爆出來，再用那些當年甩掉我的女生討厭我的原因反將一軍就行了，真是簡單無比，對吧，莫齒寒。」

「莫齒寒？」

「噓－－」莫齒寒小小的食指放到離我嘴唇約五毫米的地方，示意叫我閉嘴。

就算一個人像我如此，被人稱做變態、做過很多紳遊、從小到大每次的戀愛經驗都是慘烈收場、見過很多二次元美少女，也無法承受住這種爆擊。

小小隻的莫齒寒，傻呼呼的莫齒寒，矮我一個頭再多一點點的笨蛋美少女傭兵莫齒寒。

好想摸摸她的頭。

「聽到了嗎？上面有人。等等，你的手在幹嘛？」

「在摸妳的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變態，就算人家的服務鄉目中包括睡在滿是死老鼠的房間、被蘋果打、被視姦，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摸我的頭啊啊啊啊啊！！！你等著，我要叫警察了。」

「警察來的話妳也會被抓去關的吧，持有槍械、蓄意謀殺還在屍體上捅超過一百多刀。再說，十七歲的傭兵，應該會馬上被送往少年管束中心吧！」

「可惡，只能說不愧是死變態嗎，不過少年管束中心我進過好幾次了。」

「那妳怎麼還在這裡？」

「那是另一個故事了，之後再慢慢說給你聽。」

「總之，講難聽一點就是妳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妳了，哈哈哈哈哈！」

對，我記得那個下午，風光明媚、鳥語花香，儘管有「把五個產生自我意識的人工智慧抓起來」這種攸關科技發展與人類文明的任務在身，我還是調戲了莫齒寒這位可愛的美少女笨蛋傭兵，我還是以時速七十公里撞上了辦公室的防爆門。

我錯了。

「樓下有人！」一個壯年男人的聲音。

「樓上有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二號智能？」樓上傳來的，而且明顯在快速下樓中。

「不確定是否依照順序排列，可是一樓的簡蕊已經被人搶先一步了，二樓剛剛傳來的是男聲，我想簡蕊也還在他手上。」

「我們是直接從四樓破窗進入，五樓的部隊完全沒有回音，三、四樓的智能已經搞定了，目前犧牲六人，已經加上派去五樓的四個人了。」

「我們五十個人一個不少，總部已經下達指示：搞定二樓再去五樓。」

「收到！」緊接著是樓上傳來下樓的聲音。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看著莫齒寒，希望她能發揮「傭兵的本分」。

她已經不在原本的位子了。

「腦袋被打穿還能不能那麼聰明呢？」回頭一看，莫齒寒小小的身軀順著樓梯滾下，並且立刻掏槍擊斃了想要上來的中年男子。

「二樓...是那個怪、怪物！」接下來上來的三人全部被莫齒寒用同樣的方法做掉，不過最後一個的生命力比較強悍些，居然給他剩下的隊友報了訊。

接著莫齒寒順手抄起一地上的一把步槍，對著樓上就是一陣亂掃。

「簡蕊在莫怪身上！啊！怎麼、怎麼可能？」哀嚎聲從樓上傳來。

「現在你知道如何把活人變成死人了喵！但願你能在地獄裡好好看、好好學，你的杏仁體要記得劃線，哈哈哈哈！」

來自未知的攻勢暫時在莫齒寒的嘲諷聲中停止，她現在背著一把步槍，縮在辦公室的防爆門前。

門前的樓梯間，橫七八豎的死了一堆人，。有些是剛剛上來被莫齒寒掃死的，有些則是死於早上十一點那場人工智慧的攻擊。

但現在真正關鍵的問題在於：

「他們是誰？」我問，語帶驚恐，從剛剛到現在我其實一直躲在辦公室裡。

「奈拉普企業其下的傭兵，不過是群烏合之眾嘛，還送我這麼高級的步槍，真要感謝他們了。等等唷～正中杏仁！」在「等等唷」跟「正中杏仁」間有一聲槍響，用膝蓋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奈拉普企業？」

「看來你不但宅、變態也很無知呢～奈拉普企業是天啟企業的最大對手，是科技業的兩大龍頭，在生物科技、電子產品、天文考察都有研究，你呀～不如把遊戲膩稱改叫『我的腦是有自我意識的美妙有機非牛頓流體算了』，喵哈哈！」

我從背包中翻找出一樣東西，更準確來說，是水果。

「喵嗚嗚～你怎麼還有蘋果？你不是全拿去打剛那個女兒了嗎？」

「總要留幾顆來打笨蛋傭兵。」

「你真是...」

「全體人員，發起攻堅！」接著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某樣東西從窗戶飛進了樓梯間，形成完美的弧線。

更糟糕的是，它落在我與莫齒寒之間。

「我日！手榴彈！」我大叫。

莫齒寒見怪不怪的把我撲進了辦公室，順帶關上了防爆門。

我與她把鐵製資料資料櫃搬在一起，形成簡易的掩體。

「他們的支援到了，我只剩一個手槍彈夾，步槍彈藥全留在門外了，只剩這裝在槍膛裡的一個了，情況很糟。哼恩恩！都怪你的烏鴉嘴啦～人家才不要變態宅宅一起死在這裡！」

就在她可愛的馬尾甩來甩去時，我看到她身後有台電腦。螢幕雖然閃爍，卻姑且還能用。

「莫齒寒，樓下的屍體和奈米機器人應該都不少吧？」

「這個嗎...屍體絕對不缺，我覺得奈拉普公司也沒聰明到把難抓得要死的奈米機器人順便帶上，也不可能全部抓完。」

「那就先謝謝奈拉普公司吧！我的八十萬與勝利，都有著落了。」

「說什麼胡話啊！喂！變態！你去哪呀！」

我在爆炸的震動與防爆門被撞開的金屬聲響中，搖搖晃晃的走向那台還在發亮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