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能量的投入,某個瞬間的裂痕被逐漸撕開。
觀察者們得到了不曾會被察覺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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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信使”翅膀上的最後一個螺絲卸下來。
輕輕擺到桌面上。
現在“信使”內部的鏈條齒輪對我來說是一覽無餘。
但那些都不是問題所在。
真正出了問題的只有這個引擎。
微型自率式引擎是奧凱實驗室的新產品,一貫秉承了奧凱出品的優良傳統。
易壞和極為昂貴。
看起來即為昂貴並不會是問題所在。
所以根據排除法,為已所剩的問題那便應該是易壞了。
奧凱實驗室作為一個魔能實驗室不去搞些魔能引擎,非要把爪子伸到蒸汽機械引擎上面,也是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
將兩粒用來固定的銅螺絲擰出。
我將這個微型易壞式引擎取下,小心的挪放在工作台上。
我接着把“宏觀視界”操作系統展開。
跟隨着薛晶依的專輯唱片所發出的歌聲,我的手指翩翩起舞,定位着一個個破損,遭到傷害的齒輪,鏈條和小小的氣缸。
半小時過後,我長出一口氣。
“呼。。終於把所有壞掉的部件都取除了啊。。。沒想到這引擎還有個保險機關,差點我的工作台就被炸出個窟窿了。”
不行,得讓僱主給我加價。
關閉“宏觀視界”操作系統,
我把椅子一轉,一推,
滑到了房間后牆掛着的黑板旁邊。
拿起粉筆,
“咔,咔,咔。”
把原本的價格翻了三倍。
滿意的點了點頭。
“叮咚!叮咚!叮咚!”
我抬頭望去。
隨着視線,有一個茶壺樣式的鐘錶正在發出聲音,同時坐在把手上的木偶人也隨着機關一下接着一下的拿着釣魚竿往外拉魚。
呀,已經十一點了。
該出去給自己搞點吃得了。
我穿好鞋子,起身走向大門。
“吱吖。。”
伴隨着老舊的木門發出的聲音緩緩打開,刺眼的陽光也透了進來。
那亮度刺得我眼睛發漲,不禁用手遮了一下。
我抬起腳,邁過門檻,走了出去。
“吱吖。。哐!”
門自己因為彈簧效應關上了。
今天去吃老李家的潑面吧。
我的職業是家用機械維修師。
一般來說像這種職業收入來源很少的。
幾年前行情還行,現在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越來越多的開發廠家有了自己的售後服務產業鏈。
魔偶作業,不需要給工資而且絕對不會出差錯。
好在魔偶也不是完物,不是所有的機關都能修的,只有那些配好條卡,仍在保修期內的物品,吸血蚊子一樣的廠家才會給出維修服務。
不在保修期內的話,呵呵,去買最新出的產品吧。
正常人都不會為了兩個磨損的齒輪而重新買上一台發動機,所以我們這些技工也終究還是能在各大廠商的夾縫中委屈求生,賺點油水的。
更何況我都在這艘船上了。
心裡是這麼想着,不一會就走到了李記油潑面。
從我住的客室出來,沒下幾層就有去渝安街的纜車,我隨便搭上一架,不到片刻就走到了渝安街上。
渝安街102號,是我母親留下的一家店面,之前在此她開了一家脯肉餅的店鋪,但是在這艘東方人為主的船上,脯肉餅顯然不夠受歡迎,母親下船后,店面就關門大吉了。因為兌不出去,每個月還要多給船家叫上幾兩銀錠,用作維繕。
老李剛上船時其實本來只是一介閥工,後來不知走了什麼運氣,居然轉正了。
嘗過他那油潑面的手藝后,我便把店鋪租給他了。
我到的時候,老李正和他妻子忙活着煮麵,不大的門臉前就在街上支了三四張桌子,這才剛到飯點,卻都坐的很滿了。
我走上前去,老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
“喲,阿利,今天這麼早啊?”老李的聲音洪亮而豪爽。
我張了張嘴,微微透出一點聲音。
“對....”
如若蚊鳴。
“啊?你說什麼?大點聲唄!”老李的大嗓門令我感到十分窘迫。
“就是...要...油...”,我用盡全身力氣,臉漲得通紅,聲音卻依然小的可憐,手指點了點其他食客的方向。
老李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明白了過來,有大聲說道。
“油潑面是吧?好嘞!阿利你等着啊,五分鐘!”
說完他便轉身回去煮麵了。
我找了扇沒人的長凳坐下,開始等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