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额.....这城堡里没有日历。按照人类纪年法,今天是我我在这个城堡的第一个月。受伤的身子回复的还好,平常还算是....清闲吧。也不知道城里的大家过的好不好,嘛,反正也麻烦不到哪里去。”

“墨凌,又在写日记啊?”白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呵,又在明知故问啊。

我原本过着舒适的生活,稳定的职业,完美的人际关系,除了平常“可能”会忙一点,一切都还好。可就在一个月前,我踏入了这座城堡的大门,一切都与一切都与以前不同了。

(一个月前)

“喂,墨凌你来一下。”团长又在使唤我。

刚刚从执勤岗位被换下来的我自然是非常不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团长总是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他自己倒还挺悠闲。但没办法,既然有问题发生,那总要有人去解决的。

“怎么了?”我压着心中的烦躁,用着我认为最尊敬的语气问到。

“城东森林里出现了异常的魔力波动,你去调查一下。”团长丢给了我一份资料。

“魔力波动?估计是哪个菜鸟法师在瞎搞吧,有必要这么麻烦么?”我看着手中的资料。

嗯?魔力波动属于召唤术式?资料上的信息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召唤术式,那可不得了。如果图阵没有清理干净,只需要一点魔力就可以重启的召唤阵。不知道会召唤个什么东西出来,肯定很有趣。

“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么?”

其实是现在找不到别人了吧?我略有不满的看向了团长,他果然心虚的看向了别处。

“唉,真麻烦啊……”我叹了口气,但这种情况实在无法拒绝,毕竟是上下关系,我的工资还指望他给我发呢。

独自前往森林深处,确实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但是呢,省去中间的路程就行了。魔法么,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而诞生的。

对我来说是这样。

几番周折,我感受到了残留的魔力。处理的果然不干净。我很快就找到了这股魔力的中心。一座古雅的城堡在森林的深处。城堡墙壁已经被藤蔓缠绕,大门被封的严严实实。但幸好还有一扇窗户幸存了下来。

“打扰了。”我从那扇窗户翻到了城堡里。

果然,除了老鼠和蜘蛛,这里没有任何活物。哪个召唤师选了这么个荒凉的地方,而且这里也不处于灵脉。

不用强大的魔力驱动,也不想让人发现,那只剩下两种可能了。第一种,真的是个菜鸟法师在练习;第二种,这个召唤阵不是一个人启动的,而是一个组织在用祭祀的方法召唤着什么。

好吧,我意识到事情可能严重了,问题是并不能排除第一种可能。只能找找残留的图阵到底在哪了。

“哎,就不能让我休息几天啊。”我无力的抱怨在空荡的城堡里回响着。

我走向了大厅右边的走廊。标准的贵族格局。雕刻精美的灯座挂在一副根本看不懂的油画旁边。奇怪的是这里不同于大厅,这里很干净,而且干净到异常。

这是有洁癖么?我怀着这样的疑问,推门进入了第一个房间。一阵腐朽的气味迎面扑来。

还好,那并不是尸臭,而是木头和水果腐烂的味道。溃烂的木床,床头柜上摆放的不知是什么的水果。我捏着鼻子,观察着房间里,并没有布置过法阵的迹象。

不过,这木门为什么这么新?而且这么烂的房间里连只苍蝇都没有么。我起了疑心。万一真的是什么组织在献祭召唤,那我岂不是在送上一个活生生旳祭品?

我离开了第一个房间,走进了第二个。又是一样的摆设,嗯,城堡的主人怕不是强迫症。我在确认没有异常后走进了下一个房间。又是一样的,我开门走了出来向我走过的2个房间看去。

奇怪,我关门了?等等!

我立刻进入了画左边的房间,果然,还是一样的。等我开门向门右边看时,看到的是灯座。

“得,中招了。”我苦笑道,无论我从哪进入房间,出门时永远是第一个房间的样子,延长的走廊只是为了迷惑我,我被困在了一个无限的循环里。

“这可不妙啊。”我无奈的走进了房间里,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枪。

“但愿这结界不大吧”

我心里默默祈祷着,并运行起魔力。长枪周围的空间随着魔力的运行开始旋转扭曲,最终变得像重叠的镜子一般,在枪身周围旋转。

哪怕魔法是可以后天学来的,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魔法术式。这就是我的能力,貌似是可以破坏分解掉所有魔法产物。不过空间类的魔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我并不知道。

不过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逃离这个结界。枪尖刺入了地面,腐朽的地板立刻就被扭曲成了碎末被抽离出来。枪尖一周的地板已经被破坏殆尽,黑色的土地露了出来,但长枪并没有再向下,只是悬浮在土地之上。

“咔”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我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裂痕。看来我并没有猜错。微弱的灰色光芒围绕着枪身飞散到周围。那是魔力的具现化。每一种魔力都有自己的颜色,不过灰色代表的是哪类魔法来着。

我并不想思考那么多,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结果才是重中之重。随着裂痕的扩大,结界终于到达了临界点。

结束了。我是这么想的,嘴角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咔嚓”可怜的结界终是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变做了碎片四散开来。

“哇啊!”刺眼的光芒刺入我的眼睛,尽管只是一瞬间,我的眼睛也犹如扎进了千万根细针。我紧闭着眼睛,直到感觉光芒散尽,我才睁开。

结果,迎面的是一面镜子。

“这是让入侵者记住遗容么,呵。”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过,这镜子也映出了你啊!”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我猛的驱枪刺向那个“人”但他很快就化作了黑影。

“什.....?”

我还么反应过来,刺痛感就袭遍了全身,它的“手”刺破了我的胸口,血腥味传入了我的喉咙。

究竟是什么,我想看到是谁袭击了我,是什么人呢?我看着从自己胸口突出的异物。无法辨识.....剑,爪子,还是....手?他还是它?我完全无法辨认。

“手”抽出了我的的胸口,我无力地倒在地上。血液流到了我模糊的视野里。它拿起了我掉在一旁的长枪,并用力的插入了地上,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便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下手,快准,但是.....不狠。想让我失血过多慢慢死去么。那还真是.....我全身唯一还能运作的只剩下大脑。

要是有人能来救我就好了。

我痴痴得想着。突然开门声和窗户的碎裂声传入我的耳朵。

“什么东西啊?”一位女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喂,没事吧。”

这么多血可能没事么,我吐槽着。啊嘞,这没久我还....没死么....哈,那我还真是.......

“喂,别睡啊,要死别死在.......”

最后映入我眼帘的,是女人如火焰般的长发。

“惨了,这下麻烦了。”

女人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墨凌,独自喃喃道。

黑暗,无尽的黑暗。在没有任何触感的世界里,我漂浮在那里。

我这是死了吧。算了,想好的,最起码没有工作烦我了........

“哇啊!”

一阵剧痛将我从黑暗中拉出。

啊死了还不让我静一静。

“死老鼠,该起床了!”

“哈?”我捂着我的额头。一个黑发的少女正将手中的铁质托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你干什么啊!”很明显,刚才我被那个托盘狠狠地砸了一下。

“叫你起床啊,一动不动躺了三天,今天要是还不起来,我们就把你当死人埋了。”

“姐,你别吓他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一位白发少女从一边走了出来。

“切,他的死活与我们何干?白夜,你不要太善良了。”

“问题是,是照顾他是命令啊?”

叫白夜的女孩走到我身边。

“对不起啊,我姐姐也只是想把你叫醒,希望你不要计较。”

从刚才开始,我就已经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我穿着白色的睡衣,胸口上还绑着绷带,看来是被救了。那个红发女人可能是城堡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个城堡不是已经废弃了么?

“哎,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破防护结界的,但不止你一个人进来啊。”白夜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先换上衣服吧,一会西比拉大人要来见你。”

我接过衣服,飞速的换上,因为白夜的姐姐从刚才开始就在用一种阴森的眼神盯着我。

正当我准备下床时,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

“看来客人已经醒了。”一个黑衣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看上去很年轻,但刚才那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喂,我说西比拉,我说过说话要站到我前面吧?”女人开口说道。

“还不是因为塞拉你每次都走到我前面么”一个小女孩从女人身后走了出来。

看来她就是西比拉了。可能是那个红发女人的女儿吧。

“什么时候醒不行,偏偏大中午醒了。”西比拉打着哈欠,抱紧了手中的枕头,看来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午睡被打扰的不满。

“请问.......唔!”我刚想打听一下关于城堡的事情,一个枕头就甩到了我的脸上。

“喂,你这样很没礼貌哎。”我大声抗议道。但这个小孩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还爬上了-床,站在了我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腹部承受着一个人的体重,这让我吃不消,还在是个小孩子。

“我说,小妹妹,能不能叫你家大人来一下?”我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用我认为好的语气问到。我可不想对一个小孩子发火。

“如果不开心也没必要憋着,又不是在演戏。”西比拉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这种情况没人会开心吧?”

“知道还不下来啊?”听了她说的话,我确定了这是为没有教养的大小姐。

这个年纪没在贵族学校听课,反而在家睡午觉,也难怪一股傲气。

“抱歉,那可不行,在我谈完事前,我是不可能下去的。”

谈事情?她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么?我在心里嘀咕着,若不是有救命之恩,我现在应该早就翻脸了。

“那你要谈什么呢?”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很简单,我要你和我签订主仆契约,然后在这里工作,如何?”西比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伸到我的眼前。

“不签!”太过分了,这小屁孩真是得寸进尺。我想赶紧下床,好好和她的家长谈谈关于家教的事。

“啧,就知道会这样。”

我刚想起身,西比拉的四周就出现了淡淡黑色的光芒,随之就是一阵巨大的重力,将我压倒了床上。我的身上如同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是能改变重力的魔法,是什么时候?我艰难的移动头部,但四周的人都没有使用魔法的迹象,那只剩下.....

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微微的抬起头来,但是这也足够了。西比拉的脚下,一个法阵正在慢慢旋转着,看来是她没错了。可这么小的孩子哪来的魔力啊?

魔力这个东西,会随着体质而增强,会魔法是一方面,但那只是一种形式,关键还是在自身魔力的强度,这么小的孩子用高等魔法,应该会虚脱的吧。

眼前的一幕让我紧张起来,真根本不是普通的城堡。我奋力挣扎起来,想尽快脱离这里。但胸口的伤口因为挣扎而再次开裂,不争气的我咳出了一片血雾。白色的绷带也被血液染红。

血雾溅到了西比拉白色的睡裙上,白色的裙子如同添上了妖艳的红色花朵。

“西比拉,差不多就行了,他的伤还没好。”名叫塞拉的女人突然说到。

西比拉也回过神来,法阵瞬间消失,重力恢复了正常,但胸口的刺痛感让我无法坐起身来。

塞拉强行搂住了西比拉,将她抱在了怀里。“实在抱歉,她平常不是这样的。”塞拉向我道歉。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会......”我喘着粗气,肺部的积血让我没办法好好的说话。

“会魔法是吧?”塞拉看着我,“很简单,因为这里是魔族的城堡。”

听完这话,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目前的状况让我无法接受。我被不明生物袭击,现在被魔族救了,然后他们要我当奴隶?

“你也没必要这么害怕,如果我们想要害你,也没必要费力把你死亡线上拉回来。”塞拉彬彬有礼地解释着。

“西比拉大人,也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想要让你在这里工作来赔偿因为你而造成的损失。所以这份契约是必须的。不过如果你能偿还的话,我们会放你回去的。”

“那请问要多少钱?”冷静下来的我弱弱的问道。

“如果用你们人类的货币的话,10000000金币。”塞拉从怀中的西比拉身上掏出一份账单,递给了我。

我虚弱的拿着那份账单,上面的零多的让我眼花。

“这算诈骗么?”

“没有,以后你会清楚的。”塞拉摇了摇头。

“你跟他废话什么,让他签了这契约,好好工作......”西比拉在塞拉怀中奋力挣扎着,如同一只小兽。

“你要是一开始能好好说话就不会这样了。”塞拉无奈的讲西比拉放回了地上,“然后呢,少年,你要怎么选择呢?”

我陷入了踌躇,她们毕竟有恩与我,可这群人可是魔族啊,谁知道签了契约后,会不会随意的使唤我,不把我当做人类看待。

“不会的,大人平时很温柔的。”原本沉默的白夜突然开口说道,“那份契约我们都签过,那只是保密协议而已。”

白夜如同知道我的内心一般,回答了我的顾虑。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又加上了这一句。知道我会怀疑么?

“住.....住嘴。”原本高高在上的西比拉突然慌了神,脸也红了起来。

仔细看看西比拉,如阳光般金色的长发,一双如月亮一样银白色的眼睛,圆嫩的小脸蛋,就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如果不知道她是魔族的话,她会是个受欢迎的小萝莉吧。

我的警戒心慢慢卸下,白夜在一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好吧,我签。”我看向西比拉,塞拉摸了摸西比拉的头,示意让她过去,西比拉都起了她涨红的脸蛋,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我可没有妥协的意思,这是.....这是命令!”这时的西比拉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倒是真的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什么啊,原来是个傲娇啊。

我接过契约,看也没看就在姓名处签上了我的名字。

“我说你好歹看看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看到我这样的行为,西比拉在一边提醒着。

“反正你不是希望我签么。”我把羊皮纸还给了西比拉。她借过羊皮纸时,嘴里好像小声说了什么。

“好像,拿错了。”

好像是这么一句........

“哈?”

羊皮纸在接触到西比拉的一瞬间,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强烈的光再次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样可不行啊,每次都被这么来一次,我的眼睛怕是吃不消啊。

又一次进入无尽的黑暗,一股寒流唤醒了我,我不受控制的向前走着,天上下着细密的雨。冰冷的雨滴打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我现在就想在看电影一样,在别人的身体里,观看着这个一幕。我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但,虽然不是我的身体,感官却好像联通了,我能体会到这个人的感觉。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内心。

绝望、愤怒、无助充斥着这个人的内心。

“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我根据视野里的积水,断定了这一是个女人,有着银色长发的女人。但是,我也随之看到了其它的东西。

细长的红色液体顺着雨水流动着,然后伴随着腥臭的气味,红色的液体越来越多。对于我来说,这股味道在熟悉不过了,那是血......不过是哪来的?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眼前是一片尸体,不,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尸体了。死去的人像是案板上的肉,随意的倒在一旁。眼前的一幕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但女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不止的向前走着。

“你来了啊。”

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是啊。”

女人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个男人。但脸被血液遮盖,我看不清楚。男人的胸口和我一样,被利器所刺穿,虚弱的跪在尸海之中。

女人也随之跪下。

“下雨了,我们走吧。”

“抱歉......这次怕是不行了。”

男人的生命随着血液而流逝,他已经命不久矣了。看来女人和我都得到了这个答案。

“喂,你可是说过和我一起去看......”女人的声音颤抖着。

“别.....在任性了......这里可不安全。”

男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再关心她。

“真好.....啊,还能......再见你一面。”

男人的手慢慢抬起,轻抚着女人的脸。

“你不能死,我命令你,你不能死!”

女人无用的嘶吼着。

“你若是死了,我要让所有人偿命!”

“你.....不会的,你答应过我。”

男人染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都这样了还要安慰人,真是够温柔的。可是温柔,可救不了他自己。

男人的手无力的掉了下去,他的生命在这雨中凋零了。

“你也答应过我。”

女人轻声说到。我感觉眼角有一阵暖流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流了下来。女人哭了,她深拥着死去的男人,泪水一滴滴随着雨水落下。

真是一对痴情的人啊,如果我是旁观者,这场面一定很凄美,可惜这附近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么?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执剑的黑影,闪着寒光的长剑朝着女人的头部横劈过来.......

头部的疼痛再次将我唤醒,我看着白夜的姐姐手中的托盘,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次她并没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反而是一脸的惊奇。

我看向四周,西比拉看来是比我先清醒过来,此时她正半跪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拖在了地上,神情十分的痛苦。而塞拉则站在一旁将西比拉扶了起来。

“我没事!”没等我发问,西比拉就开口回答了我还没问出的问题,“黑乌,塞拉跟我来一下,剩下的事白夜负责!”

西比拉的语气很仓促,走的也是。我懵懵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西比拉大人她没事。”白夜走向了我,“有什么疑问就问我吧。

对了,关于我会不会读心的问题呢,答案是我会。”

白夜笑着看着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从刚开始我就感觉为什么她们总能猜透我的心思,现在也算有了答案。

不过为什么感觉,衣服变大了,头也感觉变得很重,胸口的绷带也莫名其妙的松掉了

我看向白夜,而白夜指了指旁边的镜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走向了镜子,镜中的景象让我瞪大了眼睛。

黑色的长发,宽大的白色睡衣,胸口散乱的绷带,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站在镜子之中。

“这不是镜子吧,这画倒也挺真的.......”

这是镜子呢。

白夜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不是吧......”

“是镜子!”白夜坚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哎?”

我转身看了看白夜,我想我现在的表情绝对是生无可恋的,我也希望白夜她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

“面对现实吧,不过欢迎加入我们。”

白夜那无邪的笑容击垮了我那无用的幻想。

“NO!”

“吵死了。”

城堡内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塞拉站在幕布的前面,幕布后闪烁的烛光映出一个女人的倒影。

“她可是因为你变成女孩子了。”塞拉将手中的衣服递到了幕布里,“话说怎么了?收人类当使魔的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怎么这次这么生气?”

“不是”女人的影子晃动了一下,“塞拉,我们认识的,会用认知阻碍的人有几个。”

“您知道这是句废话?”塞拉歪了歪头,“这种术式并不是非常难掌控。”

“确实,但用这种小聪明来侵入我城堡的认可不多。”

“也许就是纯呢?”塞拉叹了口气,她不希望西比拉这么神经质。

“但愿如此吧,那孩子的伤口上有种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