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做到了呢,不過還是先說聲恭喜吧阿翼,恭喜你成為學校的代表之一。」

那月姊笑著,一姬和奏雖然不再旁邊,但是兩人都隔著一段距離笑著向我點頭。「呵呵,謝謝。」我也笑得很開心

現在還剩兩場比賽,雖然我笑得很開心,但是心中的大石頭還沒有完全落地,因為一姬姊和奏還沒有比賽。

(接下來...只能祈禱了吧)我心裡暗自乞求著機率的奇蹟。

『接下來,請抽到2號球的選手們上台!』

很快的第二場要開始了,裁判高聲喊著,那月姊拉著我坐了下來。

「那...會是誰呢?」

我看見奏起身慢慢的走上台,接著站在她對面的是...

『第二場!立華奏對上神崎紫電!』

當下我高興地握緊了雙手,有機會了!我們家三人都有機會成為學校的代表了!

「阿翼這麼開心,真是像小孩子一樣呢呵呵。」

「當然開心,這樣我們三人都有機會可以角逐冠亞季三軍啊,我可是有這樣的野心喔?」

我笑著看向有點距離,但正在走過來的一姬姊,因為已經知道和奏不是對手,也就沒有必要分開坐了。

「放下心中的重擔了吧一姬姊?」

「也是呢..的確是鬆了一口氣。」一姬姊苦笑著,但是我卻覺得有其他的意思藏在她說的話裡。

「如果對手真的是奏,我就只能打倒她了呢...」一姬姊握著拳,另一隻手拿著畫有3這個數字的小球。

「這個...奏也是一樣的想法吧,擋在自己面前的對手,只能由自己來打倒。」

我嘴上是這麼說,心裡真正的想法是,奏哪會想那麼多,她只是很單純的照著現有的規範和戰鬥的意志在走而已吧。

「哦?妳真的會狠下這種心嗎?而且在還沒上場時,你的對手很有可能是阿翼喔?怎麼會只對奏做好心理準備呢?」

在一旁的那月姊壞笑的鑽了一下語句中的漏洞,一姬姊紅著臉回擊。

「那...那是因為弟弟打完後只剩下奏了阿,所以就少了一份警戒心嗎...」

「原來是這樣啊。」

那月姊故意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回答了,這真是有趣,在一旁看好戲的我,大概只能說我的臉現在就是這種"覺得很有趣"的表情,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要插什麼話好。

「嗚...那月姊!」

「好~好,坐下來專心替奏加油吧,現在不是敵人了總要好好地替人家加油啊~」

那月姊要我們專心的看著場上,因為決鬥正要開始!

「妳好像是初次上場的吧?以前好像沒看過妳的出賽紀錄。」

神崎紫電是一位戴著眼鏡個子稍高的一位男性,他正專心的洗著牌和奏搭話。

「嗯。」奏點點頭。

「能一戰闖到這裡已經很了不起了,對於妳的實力我要表示敬意,但是妳只能走到這裡了!」

神崎紫電將牌組放上決鬥盤後自信的說著,跟他剛剛看起來溫良恭儉讓的形象不同,他推眼鏡的眼神實在鬼畜,先不管那是變態、還是狂亂,但在台下看得我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決鬥...開始!』

「我的先攻!召喚螳螂戰士採取攻擊狀態,覆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眼鏡男一臉得意的覆蓋卡片,先不要說得意,那根本就是有鬼,不過也才一張覆蓋卡和一隻攻擊力1500的螳螂戰士,我就不信沒有大問題。

「召喚光之貴族-聖騎士。」

又是那看起來就應該讓給其他戰士族高級怪獸的登場特效,這聖騎士的臉也是鄙夷的看著那隻螳螂戰士啊?是我的錯覺?

「攻擊螳螂戰士。」

聖騎士舉起劍一個飛跳想要高空落下並劈開那隻螳螂,但是眼鏡男的後台果然不是蓋假的。

「翻開覆蓋的卡,強制回收!讓進入戰鬥階段的一隻怪獸返回對方手牌!」

聖騎士還沒有落下呢,他一定在想為什麼落不下去,因為接著他被吸了回去,而奏也沒有等動畫結束就把那張卡收了回來,所以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噗呵。

「哼哼,落入這麼簡單的陷阱,看來妳也不怎麼樣是吧?」

奏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了一下手牌。

「覆蓋兩張卡結束這回合。」

「我的回合,我是知道妳的戰術和步驟喔,妳是打算慢慢堆墓後給我一回殺吧?我等一下要用這張卡封鎖妳的行動,但首先我要先犧牲掉螳螂戰士召喚-鐮刀殺手!」

小螳螂變成拿著鐮刀的大螳螂,看起來好像變得更兇猛,但是我記的效果好像沒什麼用。

「發動覆蓋的陷阱卡,奈落的落穴....」

場上出現一個坑洞,鐮刀殺手還來不及反應就掉落洞中,我就看著眼鏡男的臉突然抽搐了一下。

「竟...竟然設這種卑鄙的陷阱?很好,但我還有法子,從手牌發動永續魔法"螳螂的巢穴"一回合一次場上會出現一個螳螂代幣,緊接著我還要發動第二張永續魔法"勞動之苦"!雙方現在只要進行召喚動作前都要支付1000點生命值才能進行召喚,覆蓋一張卡後結束這回合。」

眼鏡男神崎紫電又再一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思索著,代幣可能只是祭品,因為代幣是在場上生成所以不會受到勞動之苦的代價影響,但是對於有8000生命值的彼此,這招用的實在太早了,不管怎麼說能奏只用4-5次就可以解決對方了,這樣的戰術我看不出有什麼意義,應該說太過平凡了。

「抽牌,先覆蓋一張卡..從手牌發動"太陽能轉換"將手上的光之貴族聖騎士送入墓地,從卡組抽兩張牌再從卡組捨棄兩張牌,我的回合結束了。」

奏放下決鬥盤結束回合,而那月姊似乎不太明白現在的場上是在拖什麼。

「吶阿翼,奏被壓制住了嗎?怎麼不召喚怪獸呢?」

「這我也說不準,但是我覺得雙方都在等待什麼。」

「怎麼說?我目前看不出場上有何變動,等待是因為雙方都在卡手嗎?」

一姬姊也問著,已我之前打那副光貴的經驗,會覆蓋兩張卡在場上純屬因為卡牌,不會是等牌,但是奏的打法和我有基本的差異,我是攻到底奏則是攻守兼備,我會蓋假牌在場上但是奏目前為止沒有做出這種事,因此我是覺得,奏已經有方法可以脫困了,但是她在等的是對方的動作。

「哼卡手嗎?那剛剛就應該乖乖接受怪獸的直擊早一點下場,而不是阻止我召喚怪獸啊,輪到我的回合十"螳螂的巢穴"發動效果召喚出一隻代幣,我要支付1000點的生命值從手牌召喚-螳螂女帝!」

螳螂女帝...攻擊力2200的普卡,我開始懷疑這個人是怎麼晉級的。

「從手牌發動第三張永續陷阱"濕氣沼澤",現在開始召喚、反轉召喚、特殊召喚的怪獸第一回合都要採取守備狀態!」

嗯?我看了一下奏,卻發現她一無所動,覆蓋卡也沒有要打開的跡象難道真的是卡牌?

「這一回合我不進戰鬥階段,回合結束。」

眼鏡男揮手表示回合結束,奏默默地抽起一張牌。

「覆蓋第三張卡後回合結束。」

什麼?我有些驚訝,我自己說過,這副牌即使卡牌本身也是種戰術,但是怪獸卡的配率絕對高於魔法陷阱,但是現在出現這種類似魔法陷阱戰術的動作是怎麼回事?

「魔法、陷阱的戰術嗎?哼哼,我可不吃這一套,我的回合!」

這一瞬間我感受到背脊一涼,決鬥者本能的危險感知,神崎紫電等到了,他等到了使他看似無聊的佈局卻將成為威脅的一張卡。

「呵呵,終於啊...我要將場上的三張永續魔法作為祭品,召喚!降雷皇哈蒙!!」

絢麗的閃光特效,如閃電般在場內亂竄,雷光一閃重擊在決鬥場上,從凹坑中站起身子的...是有著一張黃色惡魔之臉的,降雷皇...哈蒙。

「攻擊力...4000?」

一姬姊喃喃的說著,此時的我卻放下心了,原來是你啊...降雷皇哈蒙。

☆★

「降雷皇哈蒙的直擊,你輸了姓溫的!」

「很殘念...我要發動覆蓋的陷阱卡-魔法筒反射之力,這傷害請你自己承擔吧。」

「吼!讓我贏一把會如何?」眼前的朋友忿忿地將牌面上的牌收好。

「你的戰法太單調了,況且降雷皇這種除了攻擊力就沒有什麼能力的卡來說,你應該搭配另外兩張魔皇吧?」

「诶很貴耶?別把這張卡說的這麼不值好嗎?他可是我目前手上最珍愛的稀有卡呢。」

我臉上掛著微笑,稀有卡是什麼?能吃嗎?但我不忍心說出來,我怕讓眼前這位把自己零用錢拿去買廢紙的朋友吐血。

「我下次組好了再跟你打吧,總覺得還不是很完全呢。」

他說完這句話後,我們再次見面交手確是三年後在全國北區預賽的場桌上,因為國二那年他轉走了。

「竟然...是你嗎?」我驚訝著。

「真沒有想到呢,以前那場後就再也沒有和你交手過了,卻在這種場合見著面了啊,世界真小。」他苦笑著。

『請所有選手坐在椅子上準備開始。』

我們兩人連忙拉開椅子坐下,接著按照流程拿出名單來確認。

「來確認一下吧,你是在4組和我交戰的編號37A是嗎?」

「沒,我就是37A。」他把名單放在桌上,裁判走過來簽名收走名牌後我們將牌組放在了桌上。

「雖然這時候問感覺像要求放水,但我還是想問,你還在打四星強攻帝嗎?」

「嘛...誰知道呢?國中畢業後我為了變強換了很多很多牌組呢,說不准我手上拿著的是當前主流喔?」

「別說笑了,你才懶得組主流,不是說好永遠的二線霸王嗎?主打魂牌?」

「哈哈,二線主流也是主流啊?來開始吧。」我將計算機放好並將牌組放到他面前,我們兩人開始互相切牌。

「呵呵...我可是還握著當時的回憶呢....」他低著頭說出來的話有些不清楚,我就當作他是在自言自語讓他去了,而在決鬥過程中我才發現了這句話的意思。

「黑暗召喚神的效果,我將墓地裡的"神炎皇烏利亞"、"降雷皇哈蒙"、"幻魔皇拉畢魯"三體無視規則召喚,並且發動魔法卡"次元融合殺"!三體融合!」

那時放在我眼前的,是對於許多人來說的高牆-混沌幻魔..戰階攻擊力10000的怪物,並且搭配次元融合殺會將我場上的牌全部清空,雖然那是回合階段的動作不會造成回殺,但現在我的場上並沒有防守的怪獸,只有一張覆蓋卡。

「看來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呢,國中時的恩怨就在賽場上結束吧?戰鬥階段!」

我等到他明確地說出攻擊時,將覆蓋卡打開了。

「跟過去一樣,你又栽在我手裡了...覆蓋卡..魔法筒反射之力。」

比完賽的當天我落寞地走出會場,我打進前50時就知道自己在也爬不上去了,上面的都是台幣戰士以上的台幣教主,一場場牌局被卡片閃瞎了眼,強大的主流壓著我喘不過氣,我把自己想的太強了。

「呦,你輸了?」

「我的天,都4點了你就一直站在門口等我嗎?」老朋友拿著飲料站在遠處向我招手。

「反正也沒事做,好幾年不見了來找個地方吃飯聊聊吧?」

「好啊,我路癡,你只要能安全把我送到公車站或是捷運站就行。」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

我們最後只選了一間路邊攤坐著吃碗麵,閒聊著國中後一年發生的狀況和考上的高中如何如何。

「哈哈你國中時過的蠻嗆的,你表妹也還好嗎?」

「沒有她我哪撐得過那個階段啊,她正讀北一女呢。」

「哇!當時那麼文靜的少女果然是個聰明人呢....」

他送我走向捷運站,雖然他只要搭公車就到家了,但是本路癡要有人帶路,來到捷運站門口時他把我叫住了。

「這個給你。」他將一副牌放在我手上。

「你的幻魔牌?」我很驚訝,如果說送我的話,這副牌有筆不小的價錢。

「嗯,高中時我想努力的讀書了,但是不代表我會放棄遊戲王,我只是認為這副牌比起我更適合你。」他笑著對我比起中指「況且這副牌一次都沒有贏過你呢。」

「那又不是我的錯。」我比了回去。

「但我要拿走這張卡。」他亮了亮早就抽走的"降雷皇哈蒙"。「他可是我的初衷啊,不可以讓給你。」

哼,死有錢人的嘴臉啊!我的臉上擺明就是這麼寫的。

「不要有壓力啊,下次再見面時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揮揮手,我們那天分別後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網路如此發達的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竟然連找個朋友都找不到,他就像不存在過消失了。

★☆

「降雷皇哈蒙的攻擊!」

我眼角有些濕潤,多麼懷念啊...但是降雷皇也如我以前所說的,他只是張空有攻擊力的廢紙。

「翻開覆蓋的陷阱卡...神聖慧心反射力量。」

奏打開陷阱卡,降雷皇帥氣的一拳打在護照上,護照發出強烈的閃光破壞了神崎紫電場上所有攻擊表示的怪獸。

「妳...!?」眼鏡男手上沒有其他能動作的卡片了,他只是驚訝的張著嘴,他沒有想到降雷皇退場的如此迅速。

「我的回合,第二張覆蓋的卡...死者蘇醒,我要將妳墓地的降雷皇召喚到我的場上,並且發動手牌抹殺。」

絢麗的閃光特效,如閃電般在場內亂竄,雷光一閃的重擊再次撞在決鬥場上,從凹坑中再次站起身的降雷皇哈蒙怒吼著,同時堆好墓的奏召喚出了制裁隻龍和光芒聖劍士。

「全體的直接攻擊。」奏小手一揮,所有的怪獸發出如砲火般猛烈的攻擊,眼鏡男神崎紫電發出哀號落敗。

『勝利者,立華奏!她也成為了學園代表之一!』

裁判宣布勝利,觀眾們興奮的尖叫著,奏面無表情地走下場我站起身去迎接她。

「溫翼哥、一姬姊、那月姊...我贏了。」

「恭喜妳...也謝謝妳奏。」我迅速地給奏一個擁抱,這動作我只是掩飾自己的雙手正擦乾眼角的淚光,奏似乎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著麼做,但她還是輕輕地抱著我並拍了拍。

一姬姊和那月姊說著恭喜也上前來和奏擁抱,我輕輕地放開奏,盯著場上的神崎紫電,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真希望那時在台上和他對戰的人是我,把降雷皇用成如此無力,根本汙衊我心裡對降雷皇的印象,但是轉念一想,其實我也該感謝他,至少他讓我想起了這麼一段往事,一段青春歲月中,無可取代的往事。

「一姬姊,平常心就可以了,我認為現在的妳沒有問題。」

我們陪著一姬姊來到場邊,我給她打氣,不然每次下場看她一副腳軟的樣子真的很好笑呢。

「我一直都是以平常心上場的。」一姬姊如是說,然後驚嚇收場是嗎?

目送她上台後,我們坐回了休息區,此時場上開始放起了純音搖滾樂,似乎因為是最後一場了所以在炒熱氣氛,我迅速地看向旁邊的那月姊,果然她的臉有點垮,覺得太吵了吧?

『在場所有的選手和觀眾、學生,接下來是本校決勝賽最後一場,請大家繼續看下去,一起見證本校最後的代表吧!』

裁判吼著,觀眾台上的都開始鼓掌,此時.....

「「「風見一姬加油!」」」

這麼大聲的加油聲一定又是那群人,果然我們那一區的人都站起來向這邊揮手,等等...剛剛我跟奏上台時都沒有加油聲,難道是忘了嗎?而且帶頭的清姬雖然看起來很高興,但是我卻很害怕,如果要問為什麼…那就是她邊喊加油邊揮舞的加油棒..不對!那是她的寶具五玉鉤扇!那東西是會噴火的啊啊啊啊!

「看來妳有個很棒的加油團呢,我是鑑識科的藤真拓哉,放馬過來吧!」

場上的男生笑著撫摸自己的油頭髮型,無視於一姬姊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宣示著自己的名字。

「還請多指教了。」

一姬姊華麗的抽出五張手牌,藤真拓哉也是用一種詭異的抽牌方式抽牌,兩人都在等待。

『決鬥....開始!』

「「決鬥!」」突然好正式啊,我們上場時我和奏都在或被搶先攻呢?

「我的先攻!抽牌!」

藤真拓哉連手牌都還沒有看就搶著要先攻,看來很有自信啊!不過我很好奇他會用什麼牌組呢。

「從手牌發動.."奧義的魔導書",從卡組裡我要加入的是..."律法的魔導書"!」

我心裡滿嘴的髒話,為什麼這種強勢牌組都沒給我碰到,讓我碰到的都是二流的貨色,讓一位新手當魔導書的對手?一姬姊的牌組適性跟對面超低的啊!

「接著我要給你看我手牌的三張魔法卡,"律法的魔導書"、"創造的魔導書"、"水召的魔導書",發動手牌裡的怪獸效果,特殊召喚─魔導法士.朱諾!」

彩虹光芒在藤真拓哉前面凝聚,從彩光中出現的是頭戴遮陽帽(?),好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帽子,身穿洋裝(?),我想是洋裝...並且手持大魔法仗的年輕女魔法師。

「並且從手牌召喚,魔導劍士夏利歐,覆蓋一張卡結束這回合。」

夏利歐的攻擊力士1800、朱諾的攻擊是2500,而且我們還可以知道對面蓋的那張卡有80%是律法的魔導書。

「阿翼,這場你怎麼看?」那月姊問。

「目前為止還不怎麼好看。」我很認真的回答。

「並不是問你這個!是問你這場一姬的對手會是個麻煩的傢伙嗎?」那月姊賞了我一記彈額,喔喔,那妳說清楚點是吧?我正心慌意亂呢,場面意義上的。

「牌組相性極差,一姬姊是要堆墓濾手牌的,所以有一些卡的效果會連帶對手的手牌一起被過濾,但是很不巧...."魔導書"這副牌的絕大多數效果都和自己墓地裡有多少"魔導書"有關係,如果對方是個實力高強的選手,一姬姊就只能撐過他的猛攻再慢慢找破綻了,但是很可惜,一姬姊目前的牌組沒有可以擋住魔導書魔法卡的卡,因為闇之破壞病毒只會幫到對面。」

啊...我原本想要只說一點樂觀的話呢,一不小心都把不樂觀的都說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一姬狀框非常不利?」

「一半一半吧?遊戲王沒有絕對的事情,只要還有手牌和生命值,都可以做出有限的戰術,即使是"屬性相剋賽"。」

屬性相剋賽和字義不同,這是賽場上常會發生的事,你的牌組和對方相沖,對方可能有一環節就是封鎖你的日常戰術,讓你打起來左右不順手。

「原來如此,只要有機會我覺得一姬會贏。」

「我也覺得。」奏突然出聲附和,我勉強點點頭,因為我知道這種事說不準,但是我還是會害怕,只因為在原本的世界這種翻盤的是很少見,我自己翻盤成功的次數也只有一次。

「我的回合,抽牌!」一姬姊抽牌了,她似乎也相當忌憚對面場上卡片的效果,正在思索著戰術運用。

「從手牌發動..."暗黑界的雷",指定你的覆蓋卡!」

暗黑界的雷,可以選擇場上一張覆蓋的卡(魔法陷阱怪獸不限)並且破壞,如果成功就要捨棄一張手牌,當然沒有成功的話就沒有代價。

「喔?發動覆蓋的卡"律法的魔導書",指定場上的朱諾這回合不會受到魔法卡效果的影響!」

果然是律法的魔導書!這張卡的恐怖之處在於它是後發制於人,如果是陷阱破壞怪獸的效果,她就免疫陷阱、如果是魔法就免疫魔法。

「那我要從手牌發動...手牌抹殺!」

一姬姊亮出了暗黑界的最快濾牌卡,手牌抹殺。

「我送4張卡進墓地、並且重新抽4張卡。」一姬姊將牌送至墓地區。

「我送入墓地的是3張,也重新抽三張。」藤真拓哉也照做。

「接下來我要發動送入墓地的怪獸效果,兩體暗黑界的龍神、軍神、狩人!」

暗黑界龍神的效果發威,將藤真拓哉的場上怪獸給破壞乾淨,軍神特召上場,狩人則讓一姬姊補了一張手牌。

「我要再發動場地魔法,暗黑界之門!」一姬姊設置了場地,此時的我臉部表情興奮的扭曲著,因為照這個步調一姬姊可以在魔導書發威前就解決藤真拓哉了!

「發動效果,將手上的武神送入墓地、除外狩人抽一張卡,並且武神的效果會特召上場!」

軍神武神手持長刀利斧狠瞪著藤真拓哉,但是藤真拓哉卻老神在在的盯了回去,似乎覺得自己不會被一回殺。

「軍神武神上手後從墓地特殊召喚,兩隻暗黑界的龍神!」

黑霧瀰漫,大地再次震動,我告訴你,今天打了這幾場下來大地每次都在震動,雲霄飛車都沒有他們這麼過份,這是一個坐在地震車裡的概念,你說這系統是不是很厲害,身歷其境。

龍神發出咆嘯站在場上,一左一右的有如一姬姊的護法,一姬姊臉上露出微笑,她似乎覺得自己的一回殺要成行了。

「我要在召喚暗黑界的槍兵採取攻擊狀態,戰鬥!暗黑界的槍兵發動直接攻擊!」

一姬姊一揮手,手持長槍的惡魔骷髏衝上前要把藤真拓哉捅穿,雖然捅不穿但是那氣勢實在驚人啊!

「可惜啊,竟然讓小雜兵先上,這可是你的失誤!我要發動在墓地裡的"魔導書鬼士迪伏爾"的效果!除外墓地裡的三張魔導書後特殊召喚!我要除外的是這三張,水召、律法、創造!」

槍兵的突進還在繼續,卻在藤真拓哉前跌個狗吃屎,因為從地下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一隻面上有肉的惡魔從地底竄了出來,又是地底?墓地就只能是地下嗎?換個表演方式啦!他將槍兵給扔了回去,只見槍兵帥氣的在空中翻了身把槍丟在自己要落地的地方,帥氣落地,但仍無法改變自己進攻失敗的事實,在帥都一樣是雜兵,因為魔導鬼士的攻擊力是2500,所以1900的槍兵戰鬥回捲,但是一姬姊當然不會白白失去生命值,因此槍兵的戰鬥結束,還剩兩隻龍神還沒有攻擊,所以藤真拓哉說的沒有錯,這在意義上是一姬姊的失誤。

「還沒完!兩體龍神的攻擊!」

左右護法各自吐出一道黑色光束,一道吞滅鬼士另一道直擊藤真拓哉,共造成了3500的傷害。

「覆蓋一張卡後回合結束。」

一姬姊的臉色有些擔心,因為他知道對方撐過這波攻擊後就換她要接受對方的考驗了。

「我的回合抽牌!呼呀...剛剛承蒙你照顧了,這回合就換我吧?從手牌發動"蠟版的魔導書",將除外的魔導書都返回墓地!另外跟你解釋一下,剛剛送去墓地的3張手牌有另外兩張分別是"魔導書的迴廊"、"惡靈的魔導書",因此墓地現在共有6張魔導書的魔法卡。」

我臉大概跟場上的一姬姊一樣僵,當對手在跟你解釋自己墓地堆了些什麼時就知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要從剩下的三張手牌中特殊召喚!魔導冥士拉梅爾!他在墓地有4張以上魔導書時可以從手牌特召,並且還有一項效果!就是墓地有五種魔導書以上時可以從牌組在召喚一隻5星以上闇屬性魔法使族的怪獸,我要在召喚兩隻拉梅爾!」

也就是效果連鎖,拉梅爾互拉,而拉梅爾自己本身是6星攻擊力2000的怪獸,雖然穿著全身黑黑的手拿鐮刀看起來很帥,但是這改不了他攻擊力只有2000,比暗黑界槍兵只多了100,一樣是雜兵的一環。

「我要犧牲場上兩隻怪獸,從手牌召喚!魔導天士托爾蒙!最後一張魔法卡發動"同級相吸",從墓地裡召喚出和場上同屬性同等級的一隻怪獸,並且雙方都會下降一星,我要召喚拉梅爾並且將兩隻變成五星的拉梅爾疊加作超量召喚!」

場上出現了銀河旋渦,兩隻拉梅爾一起跳了進去,在旋渦中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可能是兩個人撞在一起了...不然怎麼叫做疊加?

「曾經繁榮的魔導帝國,因為自私與不淨的魔法導致毀滅,再次從魔法界中崛起並將其洗淨一新吧!超量召喚!魔導皇聖─莉莉絲!」

巨大的椅子從天而降,椅子上坐著一位面容相當憂愁的女性,而她椅子落下的強大風壓將一姬姊場上的所有怪獸給破壞掉了。

「莉莉絲的效果,召喚成功時墓地有4張以上魔導書之名的魔法卡時破壞對方場上所有的怪獸!」

原來如此..我眉頭深鎖,雖然目前看起來很危險的場面,但我知道沒有下一步了,若要問為什麼,因為鬼士的效果不會再從墓地發動了而藤真拓哉也沒有手牌,魔法皇聖的攻擊力是2000、魔導天士士2900,這加起來只有4900的傷害不構成會輸的傷害。

「戰鬥階段!魔導天士和皇聖的直接攻擊!失落的魔法!」

巨大的魔法陣刻印突然出現在一姬姊的腳下,因為特效的關係一姬姊似乎受到了重力和火焰的傷害,臉部表情有些痛苦,攻擊結束後一姬姊的生命值快速的降到了3100,藤真拓哉的回合結束了。

(怎麼辦...對方也會超量,我只好把龍神在召喚出來...)一姬心裡正想著,藤真拓哉卻突然開口了。

「如果你要再次從墓地召喚龍神的話就免了吧?魔導天士的效果上回合破壞掉的怪獸中最高等級的怪獸在這回合是不能登場的,但是只限定8星,你要召喚8星以上的怪獸倒無所謂,如果你的牌組裡有的話。」

(可惡...連龍神都沒有辦法嗎?我手牌裡...)

剩下四張的手牌中只有雷文、槍兵、槍兵、魔之卡組破壞病毒,雖然場上還覆蓋了一張"暗黑界的結界通路",但是那張卡在自己回合發動卻沒有什麼用。

(我該...怎麼辦...?)

一姬姊無助地看向場下的溫翼和那月姊、奏,卻看見溫翼笑得很開心的用手指比出幾個動作。

(2、3、4、4、5、6....11?什麼東西啊?)

一姬姊有些疑惑的瞪了溫翼一下,因為她不理解溫翼比這些數字代表什麼意思,而且場上的純音樂搖滾的聲音有些吵,讓她沒有心情思考,但是腦中還是不斷地想著溫翼比的那些數字。

「你比成這樣一姬會懂嗎?」那月姊也在一旁笑著,我點點頭,我相信一姬姊會懂得,因為此時是她獲勝的最後機會,魔導書只會越來越強,若在現在沒有魔法陷阱的干擾下,只有做出那招一姬姊才能逆轉。

「她剛剛可是瞪了你喔?」

「我知道,我會再跟她道歉的,因為我沒有學手語所以比不出正常的意思。」

但是妳要察覺到啊!一姬姊你可是個天才喔?如果事後輸掉並且知道答案妳可是會很難過的。

(嗯?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一姬努力的思考後想起了一段話,那就是溫翼提起那件相當重要的事,所有的逆轉都在額外牌組哩,雖然這不是他的原句,但是本意就是如此。

「怎麼?還想不到戰術嗎?要不要投降將代表的資格讓給我呢?哈哈哈哈。」藤真拓哉笑得很開心,他覺得這場比賽已經十拿九穩了。

「哼...笑得很開心啊?你還記得你剛剛說的話嗎?召喚的出8星以上的怪獸是無所謂對吧?那你睜大眼睛看著吧!」一姬吼著。

「我要召喚!魔轟神雷文!」一小顆電球回應她的話出現在場上,碰的一聲從裡面出現一位長著翅膀的小惡魔。

「哈哈哈,這只是隻2星的小廢物?我還以為你要召喚什麼呢?」藤真拓哉大笑著

「它的特質並不是在兩星,而是在這個...發動效果,我要捨棄手上的尖兵讓他的攻擊力上升400並且上升1星!尖兵特殊召喚!」

雷文的身體稍微的膨脹了一點,攻擊力來到了1700並且變成3星。

「在來除外墓地的尖兵捨棄手上的尖兵抽一張卡,再從墓地特殊召喚尖兵!」

一姬姊場上又多了一隻手拿長槍的骷髏惡魔。

「守備怪獸嗎?講什麼大話呢妳?」藤真拓哉覺得好奇,他不認為一姬姊可以超出現在的狀況。

「3+4+4=11這個加法你可以懂吧?」一姬姊輕蔑的看著藤真拓哉。

「別把我當小孩子耍,這我當然懂,但是這要如何?你能讓這些雜牌怪獸做什麼?」現在就做給你看,一姬姊笑著。

「我要將場上的怪獸做"同步召喚"!太陽與地球夾縫中的古老物種啊!獻出你在銀河中尊貴的英姿吧!同步召喚!11星怪獸星態龍!」

一姬姊場上的怪獸化為了星星並且聚集在一起,星星們碰撞並擴散了開來形成巨大的龍尾突然出現在場上,一個甩尾將看起來憂鬱症的魔導皇聖給甩了出場。

「星態龍的效果召喚成功時破壞對方場上所有特殊召喚的怪獸並且給予對方那個數值的傷害!」

藤真拓哉一個踉蹌,生命直從原本的4500變成2500。

「星態龍3200的攻擊!吞滅魔導天士!」

魔導天士一陣哀號,被這時候才出現的龍頭給吞下肚,藤真拓哉的生命值在下降300。

「星態龍的效果,戰鬥成功時給予對方這隻怪獸的原始攻擊力生命值損傷,你在吃下2900吧!藤真拓哉!」

星態龍那耀眼的龍角狠狠地撞向藤真拓哉,因為特效的關係,藤真拓哉產生的衝撞感飛了出去,哇這戲演的多逼真!他雙眼反白的倒在地上,生命值爆表般急速歸0。

『勝利者!本校的最後一位代表誕生了!那就是風見一姬!』

整個會場轟動如雷,只是這次連我也參與了喝采的其中,精彩的決鬥!

我和奏跑向舞台邊,學院決勝賽終於結束了,我們家獲得了最亮眼的成績,3人都晉級成學院代表,裁判把我們三人叫到了決鬥場上,頒發獎項和代表證給了我們,總決賽的賽程則會通知我們到場。

「恭喜你們我的弟弟妹妹們,這可是了不起的殊榮喔?」

那月姊在我們下台後一一和我們擁抱,我笑得很開心,因為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前面領獎呢。

「恭喜你主人大人!」清姬帶著加油團也下來了,大家圍在場邊向我們祝賀著,因為比賽結束了所以也沒有造成其他人的困擾,我們被擠在台上下不來。

「謝謝你清姬,也謝謝這次來觀戰的各位,沒能做出華麗的比賽真是招待不週。」

客套話還是要說一說的,我自認自己實在沒有打出什麼不好的比賽,只是對手都一個樣,沒有值得讓我發揮實力的人。

「別謙虛了,第一場是想嚇壞多少人呢?但是沒有想到一開始你就是有讓自己生命值歸0的打算,這樣的戰術不是誰都會的喔?」

伊莉雅蘇菲爾驕傲的挺著胸,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好驕傲的但我還是笑著點點頭,接著在清姬的介紹下我一一和那些英靈、魔法師等閒聊了一下子,此時遊星、傑克、烏鴉走了過來。

「恭喜你溫翼同學,獲得了代表資格。」遊星向我伸出手,我愣愣地握住。

「對於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你有如此高強的實力,我很期待你在總決賽上的表現。」

「遊星先生也會比總決賽嗎?」

「是的,我們職業決鬥者都會出現在比賽名單裡,因此很有機會和我們碰到,只要你不斷的晉級,那就是遲早的事了。」

遊星點點頭,烏鴉則在一旁阻止看起來就是要現在決鬥般的傑克,我點點頭。

「到那時...我會展現出真正的實力給遊星先生等人看見的,請到時候權力和我一戰吧。」

「嗯,我答應你。」遊星向我揮揮手,他們三人就這樣離開了,其中一位是被拉走的。

「期待嗎?」一姬姊走過來靠著我,我點點頭。

「當然,終於都拿到代表資格了,我希望自己可以遇到更多強敵啊?」

「真像是個戰鬥狂會說的話呢,雖然我不討厭。」

此時我想起一段話,以前在看遊戲王漫畫時,反派角色即使被逼上絕路都會說的話,"這種極限之戰真讓人欲罷不能",我也希望能遇見極限之戰,應該說我渴求著,並不是因為我是戰鬥狂,而是因為...只有這樣能讓我不用想起太多不想去思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