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风暴与灾难的和随机的神
“再说，原定的命令不就是待命么...你们。”
月神听闻锡安山的通话，有些不解，她这样问到。
“原定的命令是在长安街沦陷之后带着你跑路，望舒。”
我对我身边的望舒说。
“啊，是这样的嘛...那现在你们不用跑路了...那我们前往正面吧。”
“正面...”
“我要去背面...”
胡雅欣说。
“我要干掉那家伙。”
“你会被控制的...”
詹说。
“我可以护送她...”
我这样说。
“把信仰注入皮肤...这样就不会被控制了吧...我们去背面捅他一个透心凉...哈哈...”
反正...失败了，还不是被Bayes控制，变成奴隶一样的提供信仰的机器。
“就凭你嘛...你两次和贝提亚斯对线，两次弄断肋骨...”
“好...”
“诶？望舒...你要让你的男朋友去执行危险的任务么？”
“如果这是他的决定的话。”
我不能总被望舒保护。
“但是说到底...保护锡安也是我任性的决定，如果你想离开锡安的话也可以。”
“逃跑么...撂下你逃跑。”
如果我没有遇见望舒，估计现在正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也许在睡觉，然后在睡梦中成为bayes的信徒。
认识望舒...让我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神明，我所不知道的未知，还让我有了一个可爱的女朋友。
“啊...说什么呢，成为我女朋友不也是你的任性么？”
“哈哈...嘿嘿...”
月神听见我这么说，笑了两声。
“我知道了，刘汛...注意安全...等完事了，我们在武汉街那边见面，这个你可能用得到。”
望舒把身后背着的弓包卸下，放在了我的腿上。
“那么，往我的皮肤里注入力量吧！”
“打住，你这个拖后腿的家伙，算了吧。”
胡雅欣转过来说。
“你从这里下车，往长安街方向走，结束了我们来接你。”
胡雅欣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詹，带二位神去正面。”
胡雅欣指向了路旁停着的一辆小轿车。
“强制征用。”
她说道。
“带上我，胡雅欣...在强敌面前，一个人行动是愚蠢的行为。”
我想使用激将法。
“而且没有望舒的庇护，你会被bayes洗脑成信徒的...”
医神喊道。
“我最烦别人说我愚蠢，你懂我的。”
胡雅欣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却没有因此生气...她平静的走向了被征用的小轿车。
“弯下腰。”
望舒对我说。
“啾...”
望舒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朦胧的，温柔的光从在我的眼前浮现...那光沿着我的身体，向下传播着...我曾经感受过差不多的光芒——只不过是在那个坠入月球之中的梦里。
啊...
我的额头被吻了...
我在意识到光包覆了我之后，才迟钝的意识到一位女孩，作为我女朋友的女孩...或者说是女神，吻了我的额头。
“好了，结束了，快去。”
“啊...啊...”
我尝试回味着额头上的触感，一时间没有行动起来，抬头...詹先生已经坐上了驾驶位，而月神望舒，抿着嘴，仿佛在忍笑。
看见了我的脸，瞬间撇开了脸。
“我的刘汛...注意安全。”
她的...刘汛。
“哇...你们俩...哇...望舒你娇羞个什么劲啊...别捉弄人家小处男啊。”
“我没...没在娇羞。”
望舒说道...她伸出手，把我从她身边推离。
“哇...你还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娇羞...”
“嗨，拖后腿的，走不走了，再不走长安街见了。”
我听见了胡雅欣的喊叫声...
“来了来了，刚上了一个buff，来...了...”
“你把你女朋友的吻叫buff么？”
医神这样质疑道。
我没理她，打开车门，拿起弓包跑向了，胡雅欣所在了车辆。
“刘汛，别急，给你个好用的近战。”
詹先生摇下了车窗，把一把消防斧一样的武器从副驾驶前方的抽柜中抽了出来。
“给！对神专用消防斧，最棒的是，还能当消防斧用。”
他把那把斧子抛出了车窗。
“噗...还能当消防斧用...不就是消防斧么。”
“是对神专用消防斧。”
“还有电磁炮，麻烦你带给胡雅欣。”
他温柔的把那炮从窗户里递了出来。
我折返去接过来...
然后，詹先生发动起车，把车开向了远方。
●
胡雅欣开车很快，她对城内的路线也相当熟悉，大概在5点40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快要接近那个大毛球bayes的侧面了，但这时候，我们的车载电台忽然接到了医神的联系。
“啊...是医神，怎么样。”
“我们已经到位了，请你们继续。”
那边的医神语气平缓。
“我们还在移动中。”
“我有一个坏消息...”
医神说。
“我猜猜...Bayes没你们想想的那么贪婪？”
“并不是，Bayes很贪婪，坏消息是21组已经失联了，应该是在信阳那边...他们被Bayes发现了。”
“那偷袭的队伍？”
“还有7组，但是他们肯定不能在15分钟内到达指定位置...楼房坐标已经发送，保持隐匿，在楼顶上应该可以使用电磁炮，乃至弓箭攻击到Bayes...你们两个人火力不足，7组会在饱和攻击结束前去补充你们的火力。”
这句话是委员会总部的那位浑厚男声说的。
“我们就在这栋楼楼下...”
胡雅欣一个急刹车，让坐在后座上的我一头撞在了副驾驶位上。
“小心点啊你！”
“我和医神会把毛球往你们那边勾引，快就位吧。”
“走下车，往楼上走，40楼下电梯左转，走顶楼，注意不要被导弹攻击产生碎片击中。”
锡安山指示到。
胡雅欣抬起了放在副驾驶的电磁炮。
“好嘞...这玩意真重。”
“保持联系，如果不能保持，攻击到达的确切时间应该是5点57分。”
我从弓包里取出弓和箭来，搭上了一根箭。
老实说，之前我没射过箭...最多也就从电影游戏中了解过一些，上网查过一些射箭相关的事情...这东西...
反正Bayes是一个大目标...而我的目标也并不是消灭Bayes...要了结Bayes的人是胡雅欣，而我的目标是保护胡雅欣不被卷入。
“楼房里有Bayes的发...”
“别去斩断那些...会暴露...”
“啊...可是...那些头发...”
“我知道，每一根都连接着市民...但是请你忍住。”
医神的声音传来。
我和胡雅欣上了电梯，来自那边的信号中断了。
“谷氨酸钠和氯化钠都是钠盐...为什么味道不一样。”
我们站在电梯里，电梯前往四十楼。
胡雅欣在电梯里开了口。
“不知道？也许舌头上的味蕾感受的味道是谷氨酸而不是钠。”
我这样回答道。
刚才，我们进入了这栋大楼...这栋大楼已经被Bayes的触手侵蚀了。
我和胡雅欣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楼中，甚至是屏住呼吸的到达了电梯井之中。
因为据医神所说，貌似这个笨重的大家伙可以用自己的头发感知到空气的扰动。
我们的活动不能太剧烈...
“但是氯化钠和氯化钾味道也不一样啊。”
胡雅欣这样问。
“可能我们的舌头既能尝到阴离子的味道也能尝到阳离子的味道...你问这个干吗...”
“啊哈哈...没什么，以前和詹在电梯里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的，你知道的，电梯里屏收不到信号。”
“为什么设计电梯的时候不设一个转接电线什么的...”
“可能是要给这个充满电波和屏光的世界留一个世外桃源。”
“我倒是觉得肯定是设计缺陷。”
我说道。
电梯到达了二十楼。
“待会别出声...我们慢慢的往顶楼挪，先把屏幕的声音关了。”
胡雅欣在电梯的最后一段旅程中，向我交代。
我左手拿着弓，右手拿着“消防斧”，随时准备应对来自Bayes的攻击。
Bayes...bayes...bayes...
“明白...我有些偏头痛。”
“我也...我们偏离月神的位置太远了。”
“我们开始受到bayes的信仰的影响了...”
“bayes...这个名字不停的在我脑子里闪过，恶心死了，赶紧杀了吧这玩意...啊...”
胡雅欣皱着眉头。
“真是的。”
电梯到达了。
电梯门一开，几缕头发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那些头发连接着40的房屋，房屋里的人估计还在熟睡，但是估计在梦中还在默念Bayes的名字。
胡雅欣用下巴指了指左侧，然后小心翼翼的举手，关上了电梯门。
“怎么不出去。”
“在这里等...等到了袭击来到直接冲出去...然后斩断能斩断的所有头发。”
胡雅欣说。
“明白了。”
“我会去顶楼攻击它，祝你好运。”
胡雅欣看着屏上的读秒。
“我还是很在意外面...的事情。”
“激活你的耳内耳机。”
胡雅欣靠在电梯角落里，按了一下电梯的开门键。
“哈哈...怪胎...所以说！老前辈的教导要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啊！”
是医神的声音。
“注意左翼...”
望舒...正在战斗着...
“好嘞！”
詹先生。
“喂！！怪胎，吃炮吧你！哈！你这家伙连耳朵都没长，为什么还是能追我们追个不停啊！啊？”
“我开枪了啊。”
“你会用这东西么...后坐力挺大的。”
“会一点。”
“砰...砰...吱吱吱...”
“这不是很熟练嘛...小心侧翼。”
“噫...嘎！！！嘶...差点就完蛋了...”
“还是短剑用起来顺手一些。”
“你要明白现代科技的好处。”
望舒看了一眼屏。
用下巴指了指电梯外面。
“就是现在了。”
“啊啊啊啊啊啊！！！！”
我挥舞着消防斧，朝着电梯外的白色毛发斩去...那些白色毛发没有任何的抵抗，在沾到我的斧子之后，就迅速的消逝了。
“啊哈...啊哈...哈...”
胡雅欣直接从电梯之中跑了出来，她端着詹先生的电磁炮，跑向了左侧的楼梯。
我在40楼绕了一圈，不断清理着插入楼房的毛发，密集的轰击声使得楼房都产生了颤动...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啊...
“Surprise！Mxxxxerfxxxer！”
“胡雅欣！开炮啊！！！”
噼咔...
我得去楼上援护她！
我折返，跑向了楼顶，却从耳机之中听见了胡雅欣的声音。
“被偏折了！！”
“攻击密度已经很高了...”
“导弹攻击遭到了拦截！无一命中！我们不能创造更高的攻击频率了！失败了。”
“失败了？？啊不可能失败的！7组的火力援护...七组！！”
我走上了顶楼...
意识到了偷袭的Bayes...将插入隔壁楼房，和我们的楼房的毛发拔出...防御着胡雅欣的攻击。它...甚至抽调出了多余的头发...对胡雅欣展开了攻击。
“当心！！”
狂风卷向了楼顶上的我们，意图将我们吹下楼去。
我和胡雅欣压低身体，站稳脚跟，然后看见了如同白色蟒蛇一般悬浮在空中的头发...那一束头发保持着攻击的姿态，然后在胡雅欣继续向着神体开炮的时候攻击了过来。
我挥舞斧子，直接斩下了那条白蟒蛇的头颅。
那束头发消散，但新的发束攻击又从后方攻击了过来，我向侧面躲闪，但狂风忽然加强...发丝和我风一齐吹响了左侧...
那头发冲击了我的身体...但没能穿过我的皮肤...月神的护盾起了作用。
没能击穿我的皮肤的头发...开始缠绕我的身体，我用手拽住头发，左右甩动，然后尽可能的斩击缠住我的这些发丝。那些发丝没法穿过我的皮肤，就开始了对我表皮的灼烧...
就如数千万个电烙铁，正在我的身上留下烫伤的印记。
“啊...我的腿...”
“Bayes！！！贝叶斯！！！贝叶斯！！”
胡雅欣的炮火停止了。
“胡雅欣...刘汛...”
那边...是..望舒的声音...
白色的毛球就在我们的侧方漂浮着...我甚至可以看见它用毛发，不断的防御着来自正面的攻击...那家伙...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根本不惧怕我们对它的打击。
“委员会的攻击只是些臭鱼烂虾而已，刘汛...败了...”
我听见了胡雅欣的声音。
我摧毁了足够多的发丝...挣脱了发束的束缚。我跑向了胡雅欣...
胡雅欣掏出折叠长刀，有些消极的防御着来自白色毛球的毛发攻击。
“胡雅欣...还没完呐...这才是...正面的攻击！”
“还！！”
“没！！”
“完！！”
低而凝重的言语，伴随着一阵透过毛球的温柔光芒，传达给了我和胡雅欣...那白色的光芒...毫无疑问就是来自月亮的柔光。
那光芒虽然温柔，但却在不断的刺击着Bayes...那毛球抽出了大量的发丝，用不断被月光焚毁...又在不断长出的发...防御着月神正面的攻击。
这是一首奏鸣曲。
月光是主旋律...委员会的炮火和枪声是伴奏。
这首名鸣奏曲需要一个高潮。
我就是那个要演奏高潮的乐器。
我抛下了消防斧...拉开了手中的弓。
弓...弦上的力...由指尖传导向了整条手臂，我费了相当大力气拉开了弓。
箭...靠着箭尖...我瞄准了漂浮在空中的巨型毛球...那是名为Bayes...操控随机事件的神明。
撒放...箭离弦而去。
那箭却在空中坠下了，与我想要射中的目标相隔甚远。
“你...行...不...行...啊...”
世界中的一切仿佛都在慢放...就连胡雅欣的抱怨声，也听起来有些滑稽。
我搭上第二根箭。
一定要中啊！！求求了！！一定要中！
“你的祈愿...我听见了。”
那是...望舒的低语。
我眨眼...转头却站在了风暴洋之上。
那个巨大...恶心的白色毛球，正如同月球的卫星...漂浮在月球上空...
月球的表面因为它的遮挡，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污秽的影子——那个影子令人不安...令人不适。
白色头发的月神漂浮在月球之上...
她缓慢的下降着，最终落在了月面。
“你的祝祷...我听见了。”
“侦测到...十二级...波形...”
“十二级波形！”
“锡安...到底会怎样啊...”
“没有任何的衰减迹象...”
“...是忽然...爆发的...”
“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啊呼...
我想深呼吸，但是现在，我身处一片真空之中。
那就放弃深呼吸吧。
我拉开了弓...
“这是月神的弓箭...这是...必然命中的狩猎之弓。”
我听见了来自月神的低语。
“必然！！”
是必然！
我面对的是随机的神明，能控制随机事件的产生。
但是它有能力更改必然事件么！！
“没有...”
风暴洋上的太阳炙灼着我...让我快要燃烧起来...但是毫无疑问的，这里没有氧气，没法让我出于燃烧的状态。
我只能...
专心的瞄准漂浮在空中的那个白色球体。
明天的太阳必然会照常升起...风暴过后...迎接着锡安的也必然是曙光...
这些...都是必然的事情。
锡安必定不会灭亡...人类也必然会继续进步，负重前行。
这些...也都是必然的事情。
哈啊...
撒...
放...
必定，命中。
在月球的微弱引力作用下，飞行的箭只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没有任何的空气阻力，重力的影响也不高...箭只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自转着...然后平行坠落着...直到箭的尖端，刺入了毛球的身体中。
滋滋滋....
噼嘭！
周边的一切回归了常态，重回了大气圈中的我吸入了一口锡安的秽浊空气...
我看向Bayes...一支闪耀着白色光芒的箭正朝她飞去...
Bayes没能用毛发偏折掉那箭...那箭就毫无阻拦的刺入了那家伙的身体之中。
“滋滋滋，嘎啊啊啊啊！！！”
毛球神明发出了尖啸声。
那是痛苦的啸声。
“咂！！！”
Bayes在空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它已经不能维持它的球形心态，像是一只漏了气的轮胎开始坍缩...
白色的光芒从它的身体里迸发出来！那是无比耀眼的...来自月球表面的阳光反射。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我高兴的尖叫道。
“刘汛！！趴下！！！！”
胡雅欣卧倒在地紧紧的抓住了楼顶边上的护栏...而来不及趴下的我，忽然被来自身后的强烈风压卷了起来。
正在坍缩的Bayes仿佛在做最后抵抗，它产生了风，将四周的一切刮起，尝试吸入...
那...
我飞了起来...我的身下就是道路...风只要结束，我就会坠亡。
但我还有最后的一件事要做。
我抓住被抛向空中的箭只，搭在弓上...然后朝着Bayes正在坍缩的身躯射去...箭只再次刺入了Bayes...让它发出了更加猛烈的惨叫声。
“嘎...啊啊啊啊...”
她所产生的低气压消失...而接住风滑行的我...开始了坠落。
“地面...地球...锡安。”
我闭上了眼...准备迎接冲击。
但迎接我的，是温柔的小臂，以及耳语。
“接住你了。”
我的身体感受到了垂直向上的加速度，我因为这股加速度在缓慢的减速。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月亮。
“月...亮...”
“是我，望舒，今天的月亮十点才会升起呢。”
“啊...望舒。”
漂浮着的望舒缓慢的降落在了地上。
望舒...
“刷...砰...”
一个身影从空中落下，砸在了地面上。
“医神他们呢？”
“他们很安全，已经撤向后方了。”
“啊...”
“这里只剩下我们了。”
“啊...”
月神轻轻的将我放在了路面上，刚刚经历了台风的路面有些湿滑，但是已经无所谓了，一切都结束了。
等回到家了，和洗一个澡，睡上一觉，一切就都是原来的样子了...
唉...还得请假，今天的课估计也去不了了...烦死了...嘛...反正也就是开学第三周的课而已。无所谓的事情...点名了...就退课...就退课算了。
“为...什么...”
我听见了一个女性的声音...不同于望舒...那是...
贝提亚斯的声音。
“为...什么...”
“那是什么...”
我问。
“是贝叶斯的残骸。”
耳机中，屏的信号逐渐恢复。
“我是...随机的神...bayes...”
那是一个人形，她被一层白色的头发覆盖，趴在街道之上。
“清点人员伤亡...”
“七人轻伤，失联的队伍已经联系到了？”
“刘汛！刘汛！我是胡雅欣！呼叫刘汛！呼叫刘汛！”
“刘汛的芯片侦测到了！胡雅欣！她在武汉街上和湖北二街的十字路口，生命体征稳定。”
“不要停止警戒，调转武器，瞄准方位36...”
“刚才那是十二级波形...是十二级波形啊...”
“别开火...那边有平民...月神是否暴走有待确认！听从指令！”
耳机中传来的是嘈杂的声音。
“胡雅欣...我没事，但我得先挂了。”
关闭...
世界就又陷入了寂静。
“我...好害怕...”
残骸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好害怕...”
望舒朝着残骸的方向走去了。
天上起了雨...望舒也并没有带上雨衣的帽子，奇怪的黄色天光已经彻底消失了，取代黄色天光的是一种朦胧的暗紫色——那是城市灯火的颜色。
台风过去了...敌神战败了...威胁锡安的东西已经不再存在。
这座城市即将活起来，现在已经是六点了，两边的住宅区，也已经有很多灯亮了起来——他们或许会抱怨...Bayes的控制让自己耽误了工作，或者还没有从贝叶斯的控制中反应过来。
远处已经听见了车辆的鸣笛声，马上就会有车辆经过这里的吧...这里是刚才发生战斗的区域。
那个被胡雅欣征用了车辆的人一定心情很糟糕。
“我...不想...死...”
那个人形的家伙伸出了手，想要爬离，但是她...面向着我们。她抬起头，长着一张贝提亚斯的脸。
“望舒...为什么...”
刘望舒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贝叶斯的残骸。
Bayes似乎并没有停止坍缩...她身上的头发越来越短...本来能遮住全身的头发...现在连大腿都遮不住，而臀部和腰部也很快的暴露了出来。
“啊...啊哈...啊哈...”
Bayes的残骸喘着气，挣扎的想要后退，但是显然爬的没有走的快，刘望舒，走到了Bayes的身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刚才不是气势凌人么...现在为什么在求饶？
白色的光芒覆盖了Bayes的身体，那似乎就是来自月神的...最后一击了。
Bayes的头发停止了缩短。
“诶？”
月神...脱下了自己的雨衣，在Bayes的面前蹲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贝提亚斯...还是短发好看啊。”
望舒说。
“欢迎来到锡安...”
望舒小声的对披上了雨衣的贝叶斯说，然后，对她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