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坐而论道的时候,老子李耳在一旁睡觉,百无聊赖的孔子问释迦牟尼:

“你的法如此地高深且被人信仰,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关于你信徒们的淫乱故事?”

释迦牟尼回答:

“我的法高深且被人信仰,所以有那些故事。”

孔子不解。

释迦牟尼说:“丘,且问你,若你信了我的道,一个妙龄少女脱得赤条条站在面前,你会如何做?”

孔子老脸一红,说当然是遮眼避开。

释迦牟尼问为何。孔子答因为色即是空。

释迦牟尼笑了:色即是空,为何还要避开?

孔子语塞,于是释迦牟尼补充道:“你会避开,是因你心里有色,所以你看色是色。你认为你空了,实际上并没有。你的道对男女事做出了‘淫乱’的价值判断,说明你们对无法抵制这种诱惑的自我感到羞愤,你们将过错都归结于男女事本身上,就如同对岸耶和华将不可被他抵御的统称诱惑,又将诱惑归结为异端。循其本来,诱惑之为诱惑,乃它确实起到了‘诱惑’这一功用,我的道没有产生这一概念之源头,故无诱惑一说,男女交合也不是‘邪淫’,它只是为了达成繁衍目的而进行的一种支付性活动。我的道所禁的,是以色为耻的念头而非交合之事本身,当你怀着崇高的心灵去交合,它就成了你通往极乐世界的阶梯。”

孔子若有所思,但还不死心,又问:“那你们在交合的时候有快感么?

释迦牟尼抬头回忆,说:“看你怎么想,如果你说的是通过交换电子而产生的快感,就因人而异了,据我所知,我信徒们的快感都来源于延续人类文明的光荣感和使命感。其实快感的来源并不是通过身体接触,而是人的思维和意识。意识是无穷大力量的,它使人类完成了进化,孕育了文明,也造就了我们,有人认为世界的本质就是绝对意志的产物,而人类及其他高等生物则成了意志的载体。

孔子说:“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物,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去交合?”

释迦牟尼答:“可能是为了感知意识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意识并不可感?”

“举个例子,你认为你身上最重要的部分是什么?”

“当然是我的脑了。”孔子摸着头回答。

“那么,‘脑是你身上最重要的部分’这个认识,是何物想出并告知你的?”

孔子一拍脑门:“也……也是我的脑?”

“你认为你是你、是一个有手有脚的‘人类’,实际上,你的“你”不过是一团核桃状的肉块,你的眼鼻口耳,都不过是你认识世界的媒介;你的手脚脏腑,也不过是为了延续肉块机能的工具。你的自我认识来源于在镜子里看到了你的脸,产生了名为‘审美’的情绪,这使你误认为自己是一种健全而又美好的事物,其实你可能连核桃状的肉块都不是,大脑只是你意志的载体而非意志本身,真相是:你不过是一个或有或无又难以名状的东西,我们称之为意识。”

“我好像明白了,万物在交合的时候,产生的快感能让他们忘掉身体的束缚,从而确实感知到意识的存在,是么?”孔子点头曰。

“也不尽然,据调查研究,只有人类和海豚两种生物在交配的时候有快感。”

孔子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佛祖微微一笑:“我通晓过去现在未来之事,人们就是这样设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