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诫汝等,勿要以卵击石。”女人向Caster的方向掷出了长枪,迅猛利落地击中了caster身旁的泥土,她瞬移到长枪处命其释放雷电直指caster,caster犹如一只轻巧的猎鹰,轻而易举的躲避了雷击,转身便浮于空中,他从西装里拿出几张普通的复印纸,揉成团丢向女人,不知火迅速接近被caster吸引注意力的女人,将力量汇聚在右腿,刚刚丢在地上的纸团射出了光束变成了一条条锁链袭向女人,她虽然斩断了多数,但还是有两条缠住了她的腿。

强化腿部,这是不知火的下一条指示,他的力量汇集一处,平日在泰拳馆修炼的技巧在这一刻派上用场,他利用全身的体重踢向女人的头顶,凶悍的踢击掀起了巨量的泥土,女人小瞧了不知火的迅猛一击,结结实实地与屏障相撞。

“Caster,逃命!”

见到自己的攻击生效,不知火拿起丢在地上的背包,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树林中,现在回到防空洞无异于自寻死路,只有到有诸多天然障碍的森林里才有一线生机,然而就在不知火转身逃跑的那一瞬间,那柄携带着雷电的长枪也在急速逼近。

“我不承认,你的存在,我否定,你的传说。”Caster挡在不知火的背后,平静地叙述着,飞驰的长枪已没了雷电,不知火敏锐地弯腰躲过本应必中的长枪。

“雷光让我们一直看不到枪真正的体积,现在消失了就能够正常应对了。”不知火灵巧地跳跃在森林之中,caster浮在半空中默默守护着,他们二人已经离那个女人有一段距离了,caster通过自己的魔术远远监视着那个重新站起的女人,那个女人伸出了右手,令咒于手背后浮现。

“回来,caster。”

Caster莞尔一笑,在离不知火上空不远处浮着,不知火专注逃跑,并未观察到Caster的表情变化。

“我们真是幸运呢,我主。”

“我不否认。”不知火咬着下唇,不甘心地狂奔。

他再一次被运气所救,被他最厌恶的神迹保护。

“她到底是谁?”不知火气喘吁吁地坐在河边,深沉的夜笼罩了整个神野市,清冷的月光慈悲地撒在他和caster的身上,他脱掉鞋和袜子,把双脚浸在冰凉的河水中来镇痛,当二人脱离险境以后他才感受到右腿的不适。

“圣杯战争的监视者,是职介为ruler的英灵。”Caster从西服内衬中掏出一粒胶囊,丢进河水,胶囊立即在水中溶解,点点荧光围绕在不知火的右腿舒缓着他的疼痛,河水在他脚下形成小小的漩涡持续按摩紧绷的肌肉。

“她是英灵?英灵都有这么强的压迫力?”

“她是例外,是圣杯的化身,是这场战斗里不容侵犯的存在。”

不知火没有再追问,他现在还沉浸在无法逃离神野市的沮丧中,他摁下老式手机的开机键拨通了源屋古董店的电话。

“货验了吧,什么时候结账。”

源屋的货款没有到账,不知火需要确认那个平日一脸懒散的男人没有在圣杯机制下消失,电话那边的男人的语气滑稽,一直在抱怨今天送过去的赝品混进去了一个什么中国神明的弹弓,他不想听男人的念叨直接挂了电话。

那个叫源夜郎的男人好像说自己很熟悉魔术道具什么的,等回到神野市内时去那边转一圈,给个2万日元旁敲侧击问点信息,不过又得装作不谙世事的男大学生不知火千,考验演技的时刻又到了。

不知火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睡觉了,他现在只想立即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美美地睡上一觉,就在困意汹涌袭来的那一刻,老式手机的电话铃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老大,刚刚发现了佐藤的三根手指,看创口似乎是被锋利的刀割下来的。”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焦急,不知火假意安定了男人的情绪后继续问道。

“染了红头发的佐藤吗?他不是那个金毛流川的跟班吗?流川哪去了?”不知火用肩膀和头夹住手机,空出来的双手把袜子套回脚上。

“佐藤、流川,还有和他们一起的野田,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不知火叹了口气,自从Caster于今日零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刻起,今天的烦心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手指这个先决条件,不知火也不会把这件事优先于去源屋拜访的行程。

“你们最近惹到那边的人了吗?”不知火觉得提出这个问题的自己愚蠢透顶,这个团体是他一手经营的,每一个人的动向他都了然于心,以他们的斤两绝对不敢招惹黑道,但如果是其他团伙争地盘这行动也太过激,切断手指怎么想都不是那群头脑简单的家伙能搞出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处理。”不知火结束了通话,他的眼皮止不住地下垂,在睡意占据全部理性之前,他对Caster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带我回家,5个小时后叫我起床。”

Caster点点头,他的眼中浮现了神野市的灯火,他们是人造的光,只会冰冷地点缀静谧的夜,创造虚伪的繁华盛景,可那又如何?对于消散在战火与鲜血中的生命,这万千灯火宛若天堂。

他给不知火的身上施以隐匿魔力的加护,二人飞速掠过一栋栋高楼,不知火垂着脑袋打着微微的鼻鼾,他因多次的魔力释放透支了全部的体力,这个酣睡的红发青年靠在Caster的背后小声地说着梦话。

“我想回家。”

Caster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他越早把不知火运到床上,就能空出更多单独调查的时间,在不知火熟睡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有许多事情要做。

“不知火千,你的家已经回不去了。”

男人带上面具轻轻合上公寓的门,他睁大眼睛望向没有星光的夜空,他是caster,能看破一切法术后的真实,那悬浮于苍穹之上的斑斓玉座仍在吸收着神野市市民的灵魂,ruler已经离开了王座,七位从者即将齐聚一堂。

caster打了个响指,路上的几个行人就像失了魂般向他缓缓走来,他取下遮挡他魅力的面具对着失魂落魄的路人进行简短的演讲。

“我们会创造更好的未来。”路人点点头,训练有素地排成队走向不知火的单身公寓,他们分散在公寓的各个角落,看到他们已经部署完毕后,caster再次打个响指,路人们又恢复了神色,不过这一次,他们没一个人离开自己所站的位置。

所有的人表现得都像是caster的旧友,向caster鞠躬致意,他自然地接受他们的致敬,他们崇敬毫无怀疑的眼神和他未成为英灵时所见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