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妖在他下坠的过程中,离开了他的身体。”源明初盯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它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袁小希问:“会不会是一起落地了,那个祸妖也会跟着死掉?”

源明初摇摇头:“附着体只有在宿主体外被杀死才算死亡,宿主死亡它也不会有事的。”

姜厌舟用手按着脑袋,他已经连续几天一直待在督灵司了,自从收到了绯蝶现身的消息之后,他就没好好合过眼。

“休息会吧,你这样,会累的。”

“我没事。”姜厌舟握着一支圆珠笔,他用笔尖敲了敲桌面,不搭边的说了一句:“过程。”

源明初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转过身,看着姜厌舟的眼睛道:“这个祸妖一定要让他体会坠楼的过程!”

“嗯,应该是这样的。”姜厌舟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我去泡杯咖啡。”

【督灵司·公共休息室】

“你跟来做什么?”姜厌舟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眯着眼看着源明初。

源明初抱着一杯热茶,坐到姜厌舟身边:“辛苦了。”

“辛苦什么?”

“美代子回来之后,其实你也提心吊胆的吧。”

“你说,美代子现在,到底算是人还是妖?”

“都算吧。”源明初抿了口茶:“人类的身体,妖魔的意识。”

“呼……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把那个东西从她身体里拽出来。”

“和式神或者说契灵结契的基本条件,是呼唤其名。”源明初放下茶杯,点上一支烟。

“少抽点,这两天抽的越来越多了。”

“如果不能唤出姓名,就无法和式神建立联系,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东山教授的那个理论吗?”

“式神反向召唤理论?”

“如果我们能知道她体内的那个式神的名字,再加上足够的灵力,我们没准能把那个东西强行拽出来。”

“她的式神是什么?”

“般若。”

“这就麻烦了。”

“你也明白吧,般若这种妖怪,在日本起码有三个分类。”

“难办啊”姜厌舟苦笑着,按着脑袋:“头更疼了。”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跳楼的事情,交给我和小希。”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靠会。”

【东京·国立阴阳寮】

身穿白色狩衣的年轻人推开茶室的门,年轻人有着一头与年龄不相符的白色长发,乍一眼看起来还以为是个女子。

白须的老者跪坐在榻榻米上,着一件黑色的羽织,腰间挂着一把短刀

“你来啦。”

“老师。”

“绯蝶已经逃去中国了。”

“她居然逃了。”年轻人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老师的意思是。”

“那是个妖怪,身为阴阳师,不能对妖怪手软。”

“明白,我即可启程,去中国。”

“对了,听说,有一本言灵书,在中国。”

“懂了。”

“明白就好,你是这一代的御神,别让我失望。”

【天海市·督灵司】

“源先生,你看这个。”

袁小希把手机推到源明初的面前,上面是一条一周之前的报道:“我之前就觉得这次的事情很眼熟,现在我想起来了,一周之前也是在市政大楼,有个女孩在那里跳楼了。”

“那个事情我也知道,听说当时底下还有不少人跟着起哄来着”沈静澜说:“真恶劣。”

“同一个地方……静澜姐,那个死者生前在慢爪发布的视频,可以调出来我看看吗?”

“这个可以啊。”沈静澜熟练地敲了敲键盘一副影像弹到屏幕上。

“果然有这个东西啊。”源明初长长地叹了口气:“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