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_打倒神龙之后
“伊斯，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听到金发的人说话，伊斯不免有些恍惚，打算回话，只是金发的人似乎不太在意伊斯是否回答，继续自说自话下去。
“你一个人挺好的，回到去会给本是我国国民的勇者的你，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即便不用干活也可以悠闲在自己领地生活。不像我，我回到去很可能会接管原本大哥的位置，成为国王，然后日日夜夜无休止的处理国事政务……”
金发的人说到这里，伊斯才想起他是谁，光之神的勇者，王国的王子，身为神之使徒的伊斯第一个找到的勇者。
“伊斯，你有听吗？”
王子一边说话一边十分用力拍打着伊斯的后背，伊斯看这人是喝醉，身为王族的他，原本以为多少能喝点，结果一杯酒，还不到半杯的量已经进入这种满口胡话的状态。
“笨蛋王子你就别强迫伊斯回答了，反正伊斯之后也会找个偏远的地方躲起来研究魔法之类，毕竟他本来是个颇有名气的魔法使。”
在跟伊斯说话的人是风之神的勇者希尔菲斯，是一位精灵族的游吟诗人。
“希尔菲斯，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啊。你要理解我的立场是以后跟悠闲日子无缘的生活，超羡慕你们领了老爹的奖赏后就快活的日子。我牢骚几句不过分吧，不过分吧！”
听到王子十分正论的牢骚，希尔菲斯败下阵来，然后向伊斯打了个眼色，这精灵佬就是明摆着放弃我吧！
嘀咕着自己没有那样想法的希尔菲斯，像是表示歉意喝完一杯后就拍了拍伊斯的肩膀。
“伊斯，你跟王子继续喝着，我去跟娜塔莉亚妹妹聊聊。”
“我本来不指望你来帮忙喝倒这个笨蛋王子，等下叫道格拉夫老爷子过来帮我喝，我可受不了那么多酒。”
“好的，老爷子大概是在外面祭奠他的朋友战友吧。毕竟战斗都结束了，不需要有人再牺牲。别看大老粗，他老人家是个感性的家伙。”
希尔菲斯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以他的年纪来说在精灵算是少年到青年的边界线，但在人类社会的岁月，远比在精灵族社会的信息来得更多，已经没有那样的时间感官差异的他，以人类的视角来观察着世界的他，时间便显得十分之长。因此，他能十分体会道格拉夫老爷子的忧伤。顺便一提土之神的勇者道格拉夫，是跟王子一样的人类，年龄对比精灵族的希尔非斯小，但岁月沧桑让希尔非斯也不得不称道格拉夫为老爷子。
“嘿，你们居然在背后说老夫的坏话。”
拿着矮人样式酒杯，身高超过两米的肌肉壮汉，上身赤裸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伊斯对面。下一个瞬间，希尔菲斯消失了，话音从隔壁有点距离的另一桌响起。
“希尔菲斯跑得真快。”
世人常说精灵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得什么叫圆滑的种族，至少伊斯以前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认识希尔菲斯之后，这个观点才完全改变。当然大部分精灵族确实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或许精灵族之间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吧。
“噢，伊斯，跟王子喝得挺不错的样子。”
道格拉夫看了看我的表情，打趣地说道。
“这个喝酒废物王子，没几杯就醉成这样，还好他发酒疯的时间都不长，算是帮上大忙。”
看到伊斯在抱怨王子的情景，道格拉夫露出了跟刚才进来不大一样的表情，能判断出是怀念的神情，可能是想到跟以前战友的种种。
“王子还年轻，酒量这种事可以慢慢培养，老夫有点担忧王子以后去什么大的宴会出点什么篓子。”
道格拉夫的话，让伊斯很自然地点头同意。
道格拉夫看着趴在桌上醉醺醺的王子，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感谢，喝了一口酒又发出感慨。
“只不过，王子可能是在我们这些伙伴的氛围下才会这样吧，毕竟都是生死之交，经历了那么多，才在最后打败了神龙巴哈姆特，直到今晚才卸下了一路上的压力，辛苦他了。”
“嗯，这家伙是我找到的第一个勇者，比起其他勇者他没有什么能力突出的地方，但在他的引领下，团队慢慢走向了正轨，完成了目标。”
“伊斯，你打算听王子的建议吗？要是不乐意可以去我家乡躲着，我那里可是有很多喜欢你的孩子，到时候你去收几个作徒弟也不错。老夫的身体，老夫也知道，可能没办法收徒弟，然后把自己的技艺传承下去，但伊斯你不同，你应该有堪比，不，远比希尔菲斯的年月去完成这件事。”
道格拉夫一个劲地点头说着这番有些强买强卖的话，伊斯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意是如何，但是能理解他这样的心情，到底好不容易的和平还是需要人维护。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远比打败神龙难，当然，他们一行人尚未知晓打倒神龙只是个开始。
“可能吧，毕竟一时半会我没别的事做，打算找地方休息先。”
“那来老夫的家乡怎样？”
“不了，我不打算收徒弟，我还没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去面对他们的期待。”
听到伊斯的话，道格拉夫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像平日那样安静地喝着酒，忽然猛地喝下一杯之后，又继续开腔。
“看来伊斯你有自己的想法，那老夫也不勉强你了。”
道格拉夫与其说放弃，不如说是尽自己的力量挽留伊斯，大概伊斯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别待在人太多的地方，那些地方不适合你。’
“老爷子，你几时发现我不是单纯人类的事？”
道格拉夫听到伊斯的话，用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睡成死猪的王子并没有醒过来，而其他人早已习惯道格拉夫的笑声，没有凑过来。
“这种事当然是老早就知道啦！”
“老爷子，你这话不是废话吗？”
“抱歉，说得太含糊啦，可能是今天太高兴了，哈哈哈哈。”
笑声十分地爽朗，以至于不会让人感觉到是故意的，然后声音立刻压低很多。
“是那次你救娜塔莉亚的时候。”
“有什么奇怪吗？”
喝着酒的伊斯转过头，看了看道格拉夫，道格拉夫则是用一脸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伊斯。
“还不奇怪吗？怎么可能有人跳进几百米的龙之崖谷后，还能三天之后把娜塔莉亚完好无缺地送回来。”
“啊...那是我跟龙这种生物有点交情，年老的龙种给面子我才放出来。”
“龙种有交情？怎么老夫我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道格拉夫目瞪口呆地看着伊斯，伊斯倒是不以为然。
“因为我成长经历跟普通人有点不同，有些因缘被天龙养大了，多少懂点龙语也有天龙的加护，所以那时候龙种就卖了个面子放了我们。”
“呃，现在伊斯你说什么老夫我都不会惊讶了。”
虽然说着这话，但是道格拉夫依然有好奇的眼神。
“老爷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来着？认识你都有点年头了，总不可能是人出吧？”
“老夫的脸上确实藏不住事，那我直白地问了。伊斯，你对娜塔莉亚是什么感觉？”
依人际关系顿感的伊斯，着实听不出道格拉夫的意思，恐怕娜塔莉亚本人来问他也只会得出娜塔莉亚哭着跑出去的答案吧。
“朋友？好像不算吧？用熟人好像太过于亲昵，战友的话，确实比较接近，用伙伴来形容也可以。”
“娜塔莉亚要是听到恐怕真得哭个半死...”
道格拉夫低声到伊斯都听不清的方式说话，一边心疼娜塔莉亚这个像是自己孙女一般的伙伴，也十分感慨伊斯在这种经历过多次生死的险境下，居然没对同行的女性抱有些许异性的好感。要换成他年轻的时候，娜塔莉亚肯定是自己的追求对象，只不过上了年纪的道格拉夫比起那种爱情，更倾向散发出那种亲人性质的爱情，亦如他自己对伊斯的感情一样，把伊斯当作自己多年前意外身亡的小儿子一般。或许是同样有过失去至亲的经历，某程度所产生的共鸣，才让伊斯和道格拉夫意外地能聊得起天来。
“娜塔莉亚...？”
“没什么，那种事还是留着她本人跟你说比较好。”
“哦...”
听到道格拉夫夹杂叹息的话，伊斯也没问下去，继续喝起酒来。
忽然，一个的身影踢踏着她的靴子从屋外进来了，她迅速坐到伊斯和道格拉夫对面。
“哟，半夏，有酒喝，你居然还没那么晚才到。”
道格拉夫打着招呼，而半夏则不慌不忙拿着一个酒杯往里面倒酒，喝了一口才回应道格拉夫。
“道格，我可是个大忙人，哪有可能每次都那么准时。”
“鬼扯，上次喝酒的时候，我没到你人就在那边喝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说不准可能健忘症发作了。”
半夏装着傻把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抛到一边，道格拉夫也拿没什么办法，只好举杯过去跟半夏碰杯。
“半夏，我让你查的事有什么结果了没？”
“啊，忘了我是来说这事的。抱歉了伊斯，是个坏消息。”
“看来往后还要一起工作好一段时间呢，老爷子。”
伊斯把杯子伸到道格拉夫面前，道格拉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伊斯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把杯子碰了过去。
“伊斯，你说的是什么事？”
“半夏，替我说明一下吧。”
迅速地喝完一杯的半夏，坐在一边一改刚才有些散漫的态度，认真开始讲解。
“首先神龙巴哈姆特在日前，已经被我们彻底打倒了，这是确定事实了。就在刚才，应伊斯的要求，我再去我们打倒神龙的地方，发现散落着一块不小的碎片，而这些碎片似乎很快跟当地的野生动物融合了，变成一种像是魔物的存在。为了查实详细，我顺手击杀一只。”
半夏从魔法袋中抽出一头鹿，鹿的鹿角像是野蛮生长的树枝一样扭曲，而鹿的身体上异常肌肉显示出各种非自然生长的痕迹，与魔兽那种粗暴但合理的构造又不一样，不自然的这词在脑海力浮现出来。
“伊斯，这样畸形的鹿在这里不存在的吧，好歹我们在这一带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没见过这样的玩意，看样子确实本来是这里的当地生物。”
道格拉夫一眼看出这鹿畸形之前是这里的本地生物，但是畸形后，显然不是了，作为平日有打猎的道格拉夫自然也懂，偶有野生动物变异的情况，那种情况最多也就是体型变大，比变异前的个体顶多是大了两圈，没有这种异常的不自然。
“道格，正如你说的，这只鹿开始开始跟巴哈姆特的碎片融合了，才会产生这种异变。”
道格拉夫像是立刻明白什么一样，站了起来。
“半夏，这不是很糟糕！？”
“对的，很糟糕，所以伊斯才说是坏消息。”
伊斯让道格拉夫先坐下冷静，看着烂醉的王子，真不好意思跟醒酒的他说【我们的工作还没结束，接下来的几年都要去收集碎片】，这种有些无情和无耻的话了。当然，伊斯是怎么都没料到醒来的罗兰王子，反倒是十分高兴，他总算有理由在不确定到底是几年里都可以逃避回去继承王位。
“等下把消息也告诉希尔菲斯和娜塔莉亚，今晚先休息好，明天再准备回收碎片的计划。”
伊斯准备起身回自己的房间，而这个时候在门边的希尔菲斯向他招了招手，不清楚希尔菲斯要做什么，只不过既然消息还是得有人转告，只能顺着希尔菲斯的意思过去。
刚走出门外，只见在门外的还有娜塔莉亚。
“晚上好，伊斯。”
“晚上好，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像平日那样低着头跟伊斯说话，伊斯算是习惯了，倒不会要求她抬起头说话。伊斯转到自己出来的希尔菲斯，打算把刚才的消息转告出去。
“希尔菲斯，先别走，有事情要告诉你，关乎之后的行程。”
“伊斯，那种事明天再告诉我不就好了，反正我还得跟你和王子去领个赏钱再分开，不着急今天还是明天告诉我。”
伊斯想了想确实如此，就松开拦住希尔菲斯的手，让他溜了进去。
“真搞不懂精灵的时间观。”
伊斯少有的叹气，让娜塔莉亚感觉到有些新鲜，虽然知道话并非有所指，但是娜塔莉亚自己半精灵的血统也可能存在这方面的毛病，至少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不太有时间观的人。
“抱歉，伊斯。”
“不是说你，娜塔莉亚，只是希尔菲斯比较不靠谱而已。”
娜塔莉亚对伊斯的这番话多少还是在意，血缘上自己是希尔菲斯的外孙女，或许多少有着存在着那样性格问题的可能性，也许只是自己没注意到。娜塔莉亚在这点开始有些陷入死胡同的样子，伊斯看她有些慌张的样子，还是尽量让她安心。
“娜塔莉亚，跟人说话别低着头自己慌慌张张的，多深呼吸，胸口有些紧的地方放松之后再好好组织语言。”
“是！”
伊斯用往常的方法，让娜塔莉亚先恢复安定的状态，看着对方散发出来的魔力多少变得平和之后，伊斯才继续搭话。顺便一提，魔法使与魔法师的差别，其中有一点就是魔法使能肉眼能看到魔力的颜色和波动，一般来说不是自己提及，大多数拥有魔法使体质的人都认为这世间的人拥有他们相似的能力，而魔法师可以通过特定且昂贵的道具能做到类似的技能。只不过这取决魔法道具制作人的技术，流行于市面的那些普遍只是到达魔法使的很小程度，当然，在一和零之间，一自然是有着无比优势，因此哪怕昂贵且制造粗糙的道具也会有人追捧。可惜的是上述这些摸不着头脑的东西，对于魔法使来说并没有太珍贵，跟平日人与人交流的一种方式罢了，特定人群独占而已。
“娜塔莉亚，你得改改这种跟人相处的方式，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能看到魔力的颜色和波动，要是初次见面的人肯定会以为你在讨厌对方，很容易留下坏印象。”
“嗯...我知道了。”
“那行，有什么事吗？虽然我本来找娜塔莉亚也有些事情，看你好像等了我很久的样子，你先说吧。”
听到伊斯是亲自来找自己，娜塔莉亚本该唰地一下脸都红了，不过刚才伊斯才说过自己，靠着意志力压力下去。
“伊斯！其实我想知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比如说会去哪里？”
“笨蛋王子说打算塞我一块领地，然后我打算去那里好好住一段时间休息一下，至于其他事情还没想好，不如说暗之神在那之后的事情没跟我说，基本就是这样。”
“这样...”
听到伊斯的打算与自己的打算，某程度是往这片广袤的大陆的东西两端走，哪怕自己有想让他跟自己来的意思，似乎不好实现。反过来，自己跟过去不就好了？
“怎么了？”
“伊斯，我能去你未来的领地那里住下吗？”
“可以，反正到时候我说得算，划一块地给你盖个大庭院都行。只不过娜塔莉亚，你不是要回去完成自己的祖国做教师的梦想吗？那么快打算退休了吗？”
伊斯的话，让娜塔莉亚心头一阵，这是她在这趟旅程之前，很小的时候已经确定好的理想，打算建造一个可以让孩子们读书的学校，至于教什么她到现在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她相信自己终将能完成这个梦想。想到自己差点违背自己的初心，罪恶感涌上心头。
“嗯...还是算了吧，我还得完成我的梦想，等几时把事情处理好，我再去伊斯那里退休吧。”
“嗯，随时欢迎。”
“伊斯，要是我有困难能来帮我吗？”
伊斯想了想，在同行的五个人里，娜塔莉亚办不到的事想不出会有什么。光之勇者罗兰王子，综合能力是五个人里偏低的，但是头脑意外的灵活，也能跟民众交涉处理好事情，实际上贡献说是最大不为过。土之勇者道格拉夫，肉体能力是五个人里最好的，擅长的魔法是土属性魔法以及一些身体强化的魔法，论物理的对抗能力说是冠绝六人，加上是个出色的铁匠，武器锻造和修理都有赖于他。风之勇者希尔菲斯，因为本身是精灵族，有着出众的俊美面孔，有着比王子还出色的交涉技巧，甚至让觉得他不是寡言的精灵，而是彻头彻尾的人族，加上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各种援护魔法给团队的稳定带来很高的贡献。水之勇者半夏，拥有着能让魔法学术界那些高傲的老头子闭上嘴的卓越功绩，早早拿下贤者的称号，往后还被尊称为大贤者的半夏，博览群书却不是纸上谈兵的丰富知识，为整个团队出谋划策，可以说是整个团队的大脑。
娜塔莉亚呢？某种意义上是被大贤者半夏给予厚望的新星，甚至一度想收她为徒，拥有天生的魔法使体质以及半精灵血统的她，魔法可以说随手便来的事物。在半夏的评价下，只要勤加学习，不需要二十年，便能有所达成，哪怕在千年之后都会有不断传唱她功绩的程度。伊斯脑海过了那么一下，坊间的评价毫无夸张地在同伴上体现出来，那样高评价的娜塔莉亚办不到的事恐怕是不存在的吧？至少伊斯自己认为是没有的，但是按照笨蛋王子教给自己待人接物的方法，这个时候应该答应下来，倘若对方真的无法办到，自己再出手帮忙的话，哪怕失败对方也不会有太多怨言，可是一路走来的自己有真正意义的失败过吗？大概从小时候开始伊斯就是这么认为的，哪怕到现在也是这样，自然他相信有着比自己高评价的娜塔莉亚是不会失败，完全是出于相信自己而相信他人的循环。恐怕这种循环在往后某个时间才能断开吧。
“会的，等你有困难的时候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帮忙的。”
“好，谢谢伊斯，这么说定了~”
看着娜塔莉亚十分高兴的样子，伊斯打算说出刚刚半夏带来的坏消息了。
“娜塔莉亚，刚刚我从半夏那里收到个坏消息，可能我们的旅程要绕一下远路了，可能比之前打倒巴哈姆特的时间还长，可能要好几年，有心理准备了吗？”
“唉？”
“我让半夏去调查了我们打倒巴哈姆特之后，产生出来强烈爆炸后的地方，发现了有一些巴哈姆特的碎片跟野生动物融合了，变成了怪物，恐怕有着强烈的攻击欲望，这样的碎片可能以爆炸的方式飞到整个大陆，我打算去回收。娜塔莉亚，能再次跟我们组成队伍去收集碎片吗？”
听到伊斯的话，娜塔莉亚心中一惊，难不成是要求婚？不对不对，伊斯那么迟钝怎么可能会跟我求婚，要冷静，先听听他说完先，跟伊斯说话一定要听完他说的话才能下判断。娜塔莉亚听完之后，才发现这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得更严重，虽然不及神龙巴哈姆特降世后的天地异变，但是足够威胁大陆上生灵的灾难了，哪怕伊斯不邀请自己也会独自想办法去处理。
“好，我会跟伊斯一起去的，这种事为什么还要问我？我不是从来都不反对这种做好事的吗？”
“嗯...笨蛋王子...罗兰说过，跟同伴多少还是要保持尊重，不然哪天跑了就会剩下我一个人。”
伊斯的话，不是客套话，娜塔莉亚可以感受到伊斯说这话是十分认真的，可能现在的伊斯接触人的方式还是十分单纯，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复杂。娜塔莉亚本来打算今晚说出自己的心意，可想到未来还要几年在一起的日子，就觉得不该急于一时，要是坦白自己的心意被拒绝，可是要背着几年的尴尬一起行动，想了想暂时把事情缓缓吧。
“那种事怎么都好啦，伊斯的请求，我想大家都不会拒绝，到底是你让我们走上这条路的，我们是相信你才跟你走，并不只是都是身为勇者罢了。”
娜塔莉亚点点头说着自己的想法，伊斯算是把显露出来的那点不安收了回去，娜塔莉亚看在眼里，不禁想抱过去，但想到很大概率会被身手敏捷的伊斯躲开，就打消了念头。
“嗯，那娜塔莉亚也要早点休息了，明天要早点商量对策。”
“晚安，伊斯。”
伊斯说完之后便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这时在娜塔莉亚身后的道格拉夫、希尔菲斯、半夏走了出来。
“真是辛苦娜塔莉亚了，喜欢上一块木头。”
“娜塔莉亚妹妹，要是以后有什么恋爱上的烦恼记得要跟我说哦，我很乐意为你解惑的~”
“娜塔莉亚，还有几年时间进攻，别放弃。”
看到三人自说自话，娜塔莉亚这才发现自己被人偷听了，恐怕伊斯早早发现，只是认为这种对话身为伙伴的他们听到也无妨，就没揭发他们偷听的罪行。
“原来你们一直在偷听，从几时开始偷听的？”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希尔菲斯说道。
‘伊斯，我能去你未来的领地那里住下吗？’
“大概是这里开始吧？”
“不就是全部都听到了吗！？”
十分生气的娜塔莉亚，拿起魔杖追着希尔菲斯就是一堆火球攻击，天才的娜塔莉亚用着巧妙的强度惩罚这个偷听的主谋。
把笨蛋王子扔到床上后，回到自己睡觉的伊斯则开了屏蔽噪音的结界早早睡去，试图通过睡眠消灭那场永载史册的战斗带来的疲劳。
本话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