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_想活命就要比谁跑得都快
逐渐熟悉了在别的工具上运用魔力方法的齐格飞和迦尔纳，以三天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超快速度铲雪。本来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这那么大面积的雪量，要铲完，恐怕要许多人手一起才行。正因如此，齐格飞和迦尔纳在这个矿区很简单地跟这里的人混熟了。
“齐格飞，我这边快铲完了，你那边呢？”
“我这边也快好了，等下去卡伦娜大婶的酒馆那边休息一下再回去？”
“行。”
两人把放在魔法袋里的大衣给拿出来穿回去，铲雪最难受的不是消耗大量体力，而是穿着厚重的衣服做出稍微激烈的动作，出汗如同掉落水后上岸一样，浑身是汗，被汗水沾满的身体伴随着低温环境，身体迅速被湿掉的衣服吸收热量，造成身体体温下降，很容易得病，要是严重的可能会死亡。
“得亏齐格飞你懂这个。”
“？”
“我说的是在雪地里工作要脱衣服这个。”
“你说这个啊，毕竟我小时候没跟父亲到处走，偶然机会见识过。”
当然的，这明显是谎话，虽然齐格飞父亲有带着爱子到处出游的习惯，但是并没有教过他相关知识，这些知识也不过是来到这个世界前的生活经验罢了。
“我父亲很忙，没时间带我出去走走，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回家乡见见一下同族的亲戚罢了。”
“家乡啊，帝都某种意义就是我家乡。”
“帝都本土贵族呢，确实大多像你这样。”
“还好，本土的坏处就是节日的时候，要么应付前来的人，要么去拜访重要的人，其实不见得全是好事，工作需要利益需要。”
“听齐格飞你这么说，总让不想去想象那种生活。”
迦尔纳对着齐格飞苦笑一番，拿着铲子甩了甩上面的雪水。
“早晚都会遇到，我还是建议你早点学会，方便教自己孩子的时候不会无所适从。”
“呃...我会去努力的。”
大概迦尔纳是明白齐格飞的意思，意思是‘以后妹妹要交给你了，别给我妹妹添负担’，齐格飞虽然不是有意地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话里行间是有那么想灌输迦尔纳这么点意识。
“不说这个了，待在楼顶风太大了，快点下去吧。”
两人早上五点前就会到矿工区铲雪，关于铲雪的时间，索菲并没有规定几时开始和几时结束，通常是按照团队效率和当天情况来算。要是团队的速度够快，早铲完就完事，晚铲完就晚收工，要是上午下了大雪，持续到晚上就放着不管，明天再来也可以，要是实在太大便需要一边下的时候一边处理，总之具体情况是根据学生团队判断。所幸这些学生算得上准精英或者说精英，对这种管理还是有自己的自觉，会很好安排好工作。
从四五层楼梯之后，他们下到了街道上，按照他们第一天来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冷冷清清没有多少人才对，今天却与第一天相反，在街道上随处可见到处找酒馆和聊天的矿工，他们穿着着样式相近的装备，一眼便能认得出他们的职业。
‘今天还是下不了矿吗？’
‘是啊，好像说是因为有什么事要暂时中止开工，等调查完才能重新开。’
'有说过等多久吗？'
‘听说最快也要三天吧，最晚起码一周吧。’
‘那你那边的矿洞如何了？’
‘听工头说，这边可能也要派专家下去做安全调查。’
‘那不等于要等很久吗？这么搞日子怎么过吧。’
‘好像紧急措施是安排到以前那些矿去挖吧，可能收获会少点，至少会开放的样子。’
‘这样啊，希望这事情能快点过去。’
‘希望如此吧，不过听小道消息说，矿洞下面出现了亚龙，可能是这次停矿的元凶。’
‘亚龙，这边的冒险者没法处理吧？’
‘没法处理，除非去大冒险者公会的城市才能找到合适的人吧。’
‘这一来一回，估计少说要一个月，实际上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了吧。’
‘是啊，毕竟家里有人等着开饭，总不能自己去冒险处理。听说有些小年轻偷偷进去了，结果被士兵捉起来了，不过人家士兵知道他们的难处就口头警告了。’
“居然这么勇吗？那可是亚龙啊，英雄故事里勇者都要花力气才能打败的敌人，怎么可能被毛头小子干掉。”
“确实啊，主要是不清楚亚龙为什么从爬上地面，要是搞清楚，说不定有对策。”
‘好像那些偷偷进去的小年轻说地下比地面热很多，说不准是亚龙厌恶高温爬上来了吧。’
‘问题我们也不清楚地下怎么高温啊。’
‘别想那么多了，要真有什么上面的大人物大概会马上派人办了吧，毕竟现在开始影响休伦的运作了，最晚也就等一个月，话说除了去老矿之外，有啥可以赚钱的门道。’
‘铲雪工啊，前段时间开新矿不就把人拉去挖矿了，搞到城里的雪没人扫，还让魔法学院派学生来帮忙，不过学生好像也不会留在这里太久，工作估计很快就会落到我们了吧。’
‘去找市长说说让学生停工不就好了，反正他们只是老师派给他们的作业，现在这城的矿工缺工作，总不能让学生把工作抢了吧。’
‘可是我听说学生用特殊的魔法技巧，他们几个人一组，半天不到就能清理完分配好的各种房顶和街边积雪。’
‘确实没法比，那群学生好歹是国家精英中的精英，有这种方法太正常。’
‘要是人人都会那样，我们就真没工作做了。’
‘哈哈哈哈，真那样的话，西方邦联大概可能就直接被灭了啊，哈哈哈，到时候哪里需要我们下矿了，大把工作可以做了。’
‘老哥说的也是。’
‘喂喂，那边那两个不就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吗？’
‘小声点啊。’
‘你们两个说话那么大声，我觉得他们早听到了，要是他们走过来给对方行个礼吧。’
综合所述，齐格飞和迦尔纳假装自己没听到，但实际他们听得很清楚，两个人关注的点都是为什么矿场会停掉，自然没太在意矿工们后半程的事。看到齐格飞和迦尔纳走过来，矿工们笑意迎人点头一下，齐格飞他们也点回应。
“我说齐格飞，你觉得这个矿场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要真是亚龙爬上来了，按照说法地面变热不假的话，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地下变热的，那么庞大的力量到底从哪里来才知最值得推敲的。”
“你说会不会是火龙什么的？”
齐格飞思考了一会，回到迦尔纳这个看似轻率的问题，齐格飞多少觉得这家伙是在拿自己试错，不过他不生气，毕竟回答和提问都很重要，不如说会提问的人更重要。
“火龙的瞬时火焰确实能逼到亚龙从地底爬上来，只不过按照那些矿工的说法，恐怕矿洞和地面的温度是一直保持相对稳定的，不排除迦尔纳你的说法，可能有复数火龙也说不准。”
“复数的话，能飞的火龙，恐怕不喜欢居住在地底吧，或许有新种的亚龙的可能性？”
“嗯，既然有冰属性的亚龙，那么有火属性的亚龙也是自然的，我听说某些火山频繁的地方有目击过火属性亚龙的记录，只不过火山频繁的地方人烟罕至，谎报新种来骗经费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至今没人确认火属性亚龙的存在。”
“这次爬出的冰属性亚龙倒是能确认。”
“嗯，毕竟这里开矿场不止这一两百年，目击次数和人数都有保证，有权威的研究人员证实过，但是就比火属性亚龙好一点，能知道它们确实存在，生态习性依然未知。”
“看来都是浑身谜题，只能亲自调查一下了吗？”
迦尔纳这话的意思，齐格飞心知肚明了，要阻止他的话，基本是没法办得到，不如说齐格飞自己也想去做，理由很简单，就是少年的好奇心。哪怕与前世已是青年的齐格飞，少年之心在这个世界又一次重生，自然而然不会错过这次冒险的机会。
“那先去卡伦娜大婶那边问问情报吧。”
“齐格飞，这次应该不用带什么装备了吧。”
“嗯，只是去查看一下，有什么异样就报告给索菲老师吧。”
迦尔纳点头，算是同意这么个简单的计划，他们走到了卡伦娜大婶的酒馆，酒馆里座无虚席，这幅光景自然是异常的。
“卡伦娜大婶，来点饮料什么的吧，不要有酒的。”
“小哥，我看你们两个过来应该不是只是喝点小饮料的吧？”
“我们是想问问新开的几个矿场的事。”
卡伦娜大婶张望了四周，然后小声地说起来。
“矿场的话从北门出发，往右手方向沿着城墙一路走就能到了。”
“谢谢。”
“小哥，我劝你们最好别太深入这事，我预感这事不是小事。”
卡伦娜大婶的话，让齐格飞和迦尔纳感到奇怪，齐格飞甚至想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卡伦娜大婶，你知道内情吗？”
“不算是，我听我祖母说过，现在开采那几个矿场，很久很久以前是部落民祭祀的地方，后来前部落民搬离了那里，祭祀场就荒废了。奇怪的是哪怕祖母那个年代都没人提出在那里开矿场，后来现任的魔法材料商会会长把那里定了新矿址，那片土地出现异常也是矿场开工后一段时间的事。”
卡伦娜大婶用远处不会听到的声音说着出来，伴随酒馆里酒客制造出来的噪音，自然想偷听都没法偷听成。
“就是说部落民先前对那片土地有所禁忌，而随后的城市管理者都遵循这个发展，后来新任的商会会长把事情提出来了。”
“可以这么说吧，至少我认为祖母说的话是可信的，大概是那个商会会长犯了什么禁忌才把这事摊上来了，希望别出现什么人员伤亡。”
卡伦娜大婶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异常的温度加上亚龙的反常，显然不是一件巧合。
“看上面的措施挺快的，我想应该还没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我和迦尔纳也只是听到有人因为惊吓不敢再下矿井，恐怕那人是发现人之一吧。”
“那就好，要是出现什么严重伤亡，店里的气氛肯定会很让人难受的。”
看能知道的情报入手了，迦尔纳用手肘戳了戳齐格飞，齐格飞心领神会。
“确实，那谢谢卡伦娜大婶的情报，我和迦尔纳先去看看情况，要是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卡伦娜大婶记得要帮忙偷偷把消息放出，希望能吓到怕死的人别偷进去。”
“明白了，小哥，等下有东西给你们两个。”
说完，卡伦娜大婶转头把一个提篮递给了他们，迦尔纳双手接过，齐格飞掀开看了看，是好多份三明治和两瓶热过的葡萄酒。
“这是？”
“给你们的慰劳品，你看你们两个干活那么勤快，我们这个街道没啥好感谢你们的，我就自作主张做了点慰劳品给你们了，反正等会你们要去矿场那边不是吗？一去一回准错过饭点，先准备点吃的没坏。”
“谢谢。”
迦尔纳跟着点头致谢，齐格飞拉开魔法袋把提篮放进去。
“每次看你们用魔法袋都觉得，要是这东西能普及就好。”
“我想很难，毕竟这东西的容量跟魔力有关，魔力太少的人还不如用马车拉货。”
齐格飞立刻以一本正经的态度回应了这么个话。
“哈哈，大婶逗你们玩的，早去早回吧。”
告别卡伦娜大婶之后，两人赶紧出发，至于他们是怎么偷偷溜出去的，只能说是两人的家世下用着好用的关系帮忙下处理了。
···
“要不是事出突然，真不想用父亲的人脉干这种事。”
“同感，老觉得这事往后被知道了，肯定没少挨骂。”
“我认为挨骂还好，最怕到时候安排做一些不太让人开心的事情才知道。”
“比如？”
迦尔纳露出一脸难意，用着消极的语气说道。
“比如去教会做义工。”
“？”
齐格飞一脸问号的看着迦尔纳，齐格飞倒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讨厌那种事，不就是盯着营业笑容面对着来自不同地方的宾客吗？按照往常的套路，迦尔纳应该很熟悉才对的吧？
“唉，齐格飞，我知道你想什么，那些达官贵人我倒是不怕，反正应对多了总归会习惯，不如说熟练起来。我最怕的是那些教会下孤儿院的孩子......”
“难不成迦尔纳你讨厌小孩子？”
迦尔纳思绪了半分，用遗憾的语气回答道。
“相反，我挺喜欢小孩子的。”
“确实，要不然...”
“打住！别损我，说正事。”
迦尔纳跟齐格飞相处有好一段时间，现在已经隐约能提前知道这个人会说些什么，要是刚才那个话说下去，恐怕难堪的必然是自己，先打断他的话再说。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那到底怎么了？”
“小孩子们围着我，然后拉我去做这个，然后我去做那个，问长问短的...回答不是，不会回答又会有人哭闹起来。”
齐格飞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大概他想到了什么。
“迦尔纳，其实那些孩子除了信任的人之外，我想不会再跟其他人撒娇了吧，孩子们可能心地里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才会不自觉向你撒娇。虽然在你看来是件麻烦且讨厌的事，但是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事，毕竟你算是小男孩们的偶像，小女孩们的理想的结婚对象，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难免会那样激动起来，这种事你还是好好习惯吧。”
“我说齐格飞你说得那么轻松，这种事你来试试看啊！”
“很抱歉，我不讨小孩子喜欢，只有猫猫狗狗喜欢我，我坐在那边，一堆猫狗跑过来蹭蹭抱抱的......”
迦尔纳一脸惊讶地看着齐格飞，齐格飞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齐格飞你啊...算了，总觉得吐槽下去，会有赢的感觉，也同时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
“哈哈哈，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我有我的妹妹喜欢我就行了。”
齐格飞十分乐观地说出妹控宣言，搞得迦尔纳不知道这人是厚脸皮还是情商高的体现？
“每次跟你聊起天，总觉得收尾都莫名其妙。”
“会吗？”
“你居然还没自觉啊——”
迦尔纳扶额摇了摇头，然后旁边的齐格飞发现了些什么的样子。
“迦尔纳，先停下来。”
“嗯...感觉到这边的温度比外面要暖和很多，应该说是热了。”
脚边融雪形成的水潭，让他们的鞋上沾上了泥浆，随着他们往矿场内部的深入，脚步混合水声形成的啪嗒啪嗒声在洞中回响。
忽然一只东西飞快地从迦尔纳脚边爬过，迦尔纳拿出早已出鞘的长剑刺了过去。
“原来是矿石蜥蜴。”
“我说齐格飞，你怎么冷不丁地拿出武器啊！”
“毕竟这里是野外了，不拿东西防身说不过去。”
“问题你怎么就突然刺过来，捅到我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刺伤不会死人，再说我准备了能立刻起效的药。”
齐格飞从魔法袋中抽出一排试管状的恢复药，展示给迦尔纳看，迦尔纳莫名产生了一股想揍他的冲动，不过迦尔纳还是选择忍了。
“希望别用上就是了。”
“毕竟这种狭窄的地方用枪不方便，只能委屈你用单手剑了。”
齐格飞随手从包里拿了一把，看着像是有点年月但剑身保养得很好的单手剑，递给了迦尔纳，迦尔纳接过去之后并没有什么。除了往他们冲来的蜥蜴外，两人都不选择攻击，总归它们不过是畏惧什么慌不择路，要是肆意杀伐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齐格飞，停下来。”
“迦尔纳，你听到了什么了吗？”
“不，我闻到前面有血腥味......”
“我怎么闻不到？”
迦尔纳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许多，也正因如此，他平日有自己制作香水的习惯，不过是出于兴趣爱好还是为了锻炼自己的鼻子不得而知了。
“因为你的鼻子是正常，我的鼻子从小就灵敏，所以我吃不了重口味的东西。”
“原来如此。”
齐格飞算是明白迦尔纳之前说的挑食的原因了。
“总之等下前进的时候，保持警惕，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齐格飞点头之后，走到了前面，而迦尔纳则是左手搭的肩膀上，这种潜入突袭时颇为有效的方式前进，可以最大限度保证发生什么意外后，后面的人能及时反应过来。两人这么走了十来分钟，随着深入，迦尔纳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上和墙壁上，都有着像是被什么大型物体挤压或者踩踏后，不能称之为人体的肉酱。地上散落着应该是矿工用的破碎工具，显然这些东西跟墙上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肉酱有着直接关系。
“我想这些人是先我们一步偷偷潜入来，打算偷挖矿石时候，不幸被经过的亚龙无意踩死或者挤压到墙上压死的吧。”
齐格飞按照现场简单地把他的推论说了出来，迦尔纳没有反驳的意思，这种情况还能反驳出来才是钢铁意志吧，正常人早该吐出来了。齐格飞打算弯腰去收拾破碎的肉体，但是迦尔纳拉住了他。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的目的不是来收尸的，按照目前看，我们算是完成目标了，把这里的情报报告给索菲老师就行了。”
“说得也是...”
齐格飞脑子里有着死者为大的想法，想为这些不幸的人做点什么，只不过刚才那点冲动被迦尔纳打断。要是没人阻止自己的话，恐怕会把能看到的肉块给凑起来打包送回去吧，想着这么场景，恐怕自己会得吐几次，现在没吐出来，纯粹是有人在场替自己壮胆罢了。
“别在意了齐格飞，这些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苦衷，但是抱着侥幸心理来冒险，自然有一定觉悟，只要他们是有一定冒险的觉悟，那么他们的死是自然而然。”
“嗯...”
忽然从一个洞的深处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声响越发往他们这边过来。
“齐格飞，快跑——”
“唉！？”
迦尔纳大声喊了这句，立刻撒腿就跑，齐格飞也连忙跟上，而在他们后面有些昏暗的洞穴里有一对红光，正在不断以快速冲了过来，那正是他们先前讨论过的亚龙。
这只冰属性的亚龙，从更深地底下顺着矿洞往地面上冲，恰好这条路径正是齐格飞和迦尔纳下矿场的路，两人只能用全力不断地往上逃跑。
“怎么突然这家伙从地底冲上来了啊——”
齐格飞发出十分抱怨的喊声，迦尔纳在用剑打飞被震动震下来的矿石小蜥蜴，一边说道。
“我想跟齐格飞你说的温度变化有关，我猜地底下温度突然升高，亚龙被迫从下面往上爬躲避热度。”
齐格飞拿着长剑，空中咏唱着自己熟悉的魔法，然后一边走一边把长剑插进墙壁，施放魔法。不一会，矿道突出许多到泥石所成岩石块，挡在亚龙前进的矿道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热死，总比我被踩死强！”
“虽然挺残忍，但是我同意齐格飞你的做法。”
正当他们觉得石头做成栅栏有效的时候，第一道栅栏直接就被冲破，虽然没有完全拦住亚龙，但是总归是把它的速度降下来。
“不是吧？这货怎么这么猛！？”
“以阻拦效果来说不是还可以吗？齐格飞你继续做这些玩意，能做多是多少，距离抛出去没多远了。”
“等下这魔法消耗很大的，要是魔力用完了，我可以直接保证自己百分百糊累到扑在地动不了！”
“我背你不就行了，等会我用强化魔法【疾风迅雷】加速跑出去不就好了。”
齐格飞立刻想起了迦尔纳还有这招，总之赌一把的心态，把魔力全部用于制造石头栅栏上。
“要是不背我，我可是做鬼都不放过你的！”
“要是不救你，我可是要被芙蕾雅怨恨一辈子，这种事我才不干。”
迦尔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格飞想笑出来，不过这个时间点上笑出来，未免太破坏气氛。齐格飞把魔力全部用完的时候，腿立马软掉准备往地上做亲密接触，迦尔纳一把手把他扛了起来。
“【疾风迅雷】——”
迦尔纳立刻以超越普通跑步冠军的速度飞奔，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爬出矿洞，远远地把亚龙甩在后头。
“总算是逃出来了。”
在迦尔纳肩膀上的齐格飞把刚才憋了半分钟的气吐出来，才说出话来。
“嗯，我们再走远点，亚龙不会攻击我们，但是难保它冲出来的时候的碎石会砸到我们。”
正如迦尔纳所言，亚龙也从地下冲了出来，冲了出来之后，往更北地方走了好一段距离后，又忽然挖土钻到地里了。
“真是搞不到这家伙在想什么...”
“确实，要是它在地底上打横着挖不是更快吗？”
“也对哦，迦尔纳你好像说出了一个，亚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道理，想来生物本能驱使它往上逃倒也是没错，考虑到矿道不用挖，跑起来说不准比挖得快，打横跑还是往上跑还是值得商榷。”
“看来齐格飞你脱困之后，又开始进入这种日常模式了，别纠结了，我们先回去报告吧。”
“好。”
迦尔纳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感慨，不过更感慨的齐格飞却在想等下怎么解释自己被人扛着一路在街上走的事实。结果当他们两个以这么个奇特的方式见到索菲的时候，索菲以他们从未见过的笑声欢迎了他们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