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_隔了两重的间接教学
索菲站在了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底下的百来号学生互相交头接耳。
‘索菲老师好矮。’
‘索菲老师好可爱！’
‘怕不是讲台不够高，还要垫脚才能够上讲台。’
‘谁知道这萝莉太老婆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还要站多久啊，好冷啊。’
如此如此这班这般各种声音在底上响起，身为成熟的大人和淑女，索菲自然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索菲示意特蕾莎让他们停下，特蕾莎喊了一句，带着有些杀意的声音从索菲身边传到下面的每一个学生，哪怕是再神经大条的学生，也会自觉停下来。
“安静！”
索菲看了看下面总算是安静下来，开始讲话。
“同学们来要塞都市已经快半个月了，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当然，索菲老师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来大费周章说什么的。今天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由索菲老师我来宣布一下。”
当然索菲说完，底下好奇的学生连忙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大家的当值巡逻取消了，协助城防的军务没了，你们早上可以睡晚点了。”
底下一堆人一副算是解脱的样子，想来这群家伙大多都是贵族子弟，哪怕有一半不是贵族，也是有点家底少爷小姐，这种那么早起来的事，确实让人难受。索菲不禁想象自己能不能做到他们那样，十分肯定地在内心表达了‘不行’这个态度。
“看来大家对这个军务很反感呢，索菲老师我也很讨厌早起，不过这是学院长那个老头子交代我的任务，大家要怨就怨老头子吧。”
刚说完，底下的学生笑了起来，接下来索菲又继续说第二个好消息。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进入魔力训练的课程，简单来说就是提升大家对魔力的操控水平，从而提升魔力使用效率，要是熟练了，威力能提升消耗也能下降不少，算是个出色的魔法师必修课程。”
听到索菲这话，齐格飞不禁提问道。
“那么索菲老师，为什么现在才来教我们这个呢？”
“这个问得好，过往的课程重点是让大家尽量多使用魔法，多使用不同种类的魔法，很大原因是你们还处于成长期，需要消耗十分大的日常状态才能对提升魔力容量有帮助。要是提早让你们体验到高精度魔力操控的训练，很自然习惯使用低消耗，那对提升魔力容量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我之前安排的课程都是教你们尽可能用掉你们自身的魔力，让你们的身体处于一种魔力相对低储存的状态，就是为了早日习惯高消耗的状态。”
齐格飞的好奇心迫使他继续发问，
“索菲老师，那现在就是要开始提升魔力操控精度的训练吗？”
“是的，至于怎么提升，等下会告诉你们的。”
索菲吩咐特蕾莎、艾蕾莎，把恰到好处的长木棒用推车运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齐格飞看到木棍，隐约察觉到索菲的真意。
“索菲老师，难不成是让我们把魔力附着上那些木棒吧？”
“齐格飞同学，你猜对咯，虽然看着很简单，但是还是需要一定技巧，现在的小目标是维持魔力附着十分钟吧。好了，同学们，先加油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特蕾莎老师和艾蕾莎老师，索菲老师我先休息一下咯~”
索菲说完就从讲台上下来，然后原地坐小凳子在刚刚点燃不久的火堆边烤火。
“好冷啊，户外教学真是麻烦啊。”
看到领取木棒的学生开始尝试在木棍附着魔力，索菲内心想着除了小部分人，估计还得折腾半天吧。
“好暖和啊~”
索菲的旁边来了一个女生，呃，索菲不用转头过去，听声音都知道是谁。
“黑羽同学，不去做练习，来这里干什么？”
“索菲老师，那个我会了，所以就跑来暖暖手了。”
“会了？要是黑羽同学说的话，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要是你不去露两手，那些家伙肯定又找你麻烦的哦。”
索菲让黑羽看了看远处外的同学，黑羽一脸嫌麻烦的样子。
“索菲老师，你又是想让我去教训他们吧...”
“索菲老师我又不是叫你做什么坏人，我是叫你去帮他们完成这个魔力附着的训练，你想大多数接触的第一件需要附魔的东西，不都是自己称手的武器吗？对原本拿着的物体已经了如指掌，现在让他们尝试在一个平日不接触的东西上附魔，显然不太容易成功，而他们大概早忘了那种尝试的心态了，需要重新掌握。我想甚至有部分人还没进入能把魔力附着在武器上的阶段，实际这个国家很和平，偶尔出现的危险情况大多是偏远地方，相信来自各地的他们，也不是经常走在那种特别需要他们个人力量的地方吧 ？”
“听索菲老师说挺有道理，想想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被保护长大的，正常说能学到这样的技术，要么本身在一线拼杀自然学会，要么要请相关经验的人教，问题上位冒险者和上位骑士、兵士什么的，能教得很有限，毕竟那些人通常都是自我领悟居多，一个人的经验没法轻易传授给别人。”
索菲搓搓手往手里哈气，又继续说道。
“黑羽同学看来很懂啊。从魔力操控这个事本身来说，比起从小就会的人，可能现在什么都不会的人，能更快掌握各种物品的魔力附着，没有常识的束缚，学习起来很快的。人最可怕的地方是习惯，习惯能让人安心，要是在强烈不习惯的状态下，人就不会自信，不自信，魔力流动就相对难以操控。虽然挺起有些唯心主义，但是魔力操控大体确实有情感的因素，好比平时冷静的人的魔力会相对平稳，怯弱的人魔力相对流量小，但不是不能操控，要是给点信心，也能做好。比较麻烦是平时情绪波幅相对大的人，魔力波幅也是那样，要是多次失败，自信心有所下滑，焦急会影响发挥，自然而然容易失败，所谓的比起多次尝试还是要尽量做好每次的准备工作，保证成功率才能提升正反馈，强化自信。”
黑羽的小手在索菲旁边小声鼓掌起来。
“索菲老师，我很理解你的说法，几年前我就是这么错误地去练，我看哥哥都成功了，想着自己也该成功了，结果不断失败。”
“那黑羽同学最后是怎么练好的？”
“就是阿伊让头顶着一个东西，然后不让它掉下来的同时，附着魔力。可能是碗，可能是杯子，也可能是枕头，或者书什么的，什么东西都有。”
索菲听到这个训练方法，不禁觉得伊斯肯定只是觉得黑羽烦恼的表情好玩才这样安排的吧。当然，索菲从实际出发去想的话，伊斯这个方法可以提升人的集中力，从而让魔力更加容易集中需要附着到物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是这种方法可能需要一定天赋才行，比如平衡感好的人？起码不是每个人都合适，但这个方法肯定是伊斯针对黑羽学习的对策。
“这个方法挺不错的，可以提升集中力，就是感觉其他同学没法参考呢。”
“为什么？”
“不是黑羽同学你说当时练了好久吗？现在那么短时间让别人掌握这种办法，只会徒增摔坏的东西，另外，学院长也没给我买没多杯杯碗碗碟碟的钱，我怕你们不够摔。”
“哈哈哈，索菲老师说的是，当时阿伊买了一仓库的餐具给我练，练好了，还有一半，到现在家里用的餐具都是我用剩的。”
索菲听到黑羽这么说，差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还好忍住了。
“所以说方法是好方法，不代表人人都适合，这个事情其实跟刚才说的，不急，只要愿意去学习掌握，掌握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有些人需要一点窍门。”
“也就是说索菲老师想让我指导一下他们吗？”
“是的，索菲老师我虽然擅长教人，但是好多事情要去办，一时半会没法抽空出来仔细教大家魔力操控的方法。因此索菲老师我想黑羽同学，先去指导一下齐格飞同学、迦尔纳同学，等他们两个尽快学会之后，再让他们来帮助大家完成整体的训练工作。”
黑羽心想索菲老师大概想找机会偷懒吧？也或许是为了避免自己不擅长的工作。黑羽自己印象中索菲老师教学虽然很认真负责，但是落实到一对一教学特别有心无力，她本人实际是很想做好教师的职责，可能生活成长的环境和性格所限，到一对一教学的时候会出现脾气不好的情况。哪怕她能好好地把事情解释清楚，可是总能用不知道怎么的办法把学生弄哭，或许是自己受过类似的教育影响，短时间没法改正过来吧。
“好吧，我来代替索菲老师教他们，让他们减轻老师的负担。”
“谢谢你，黑羽同学——”
索菲老师以十分感动的眼神看着黑羽，黑羽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索菲老师，毕竟跟自己印象产生反差了，还是尽量快远离她吧。
“那索菲老师，我先忙去了——”
...
话音刚落的黑羽立马跑去了齐格飞和迦尔纳所在的一角，碰巧两人在请教菲莉斯。
菲莉斯没有拒绝教授他们的意思，然而菲莉斯不擅长跟不熟悉人谈话，片言只语，让她无法好好把事情说明清楚。
“要用身体感受魔力。”
“菲莉斯同学，然后呢？”
“感觉魔力的流动...”
默默做着笔记的迦尔纳和仔细听的齐格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菲莉斯同学，像是平常施放魔法那样吗？”
“不一样，魔力延伸到身外之物。”
菲莉斯拿起木棒，把魔力附着到上面，然后她抛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然后轻轻一挥，石头分成两边。
“大概这样。”
菲莉斯轻描淡写得说完了整个过程，提问的齐格飞和负责记笔记的迦尔纳，一脸疑惑，像是听懂又没听懂的样子看着菲莉斯。
“菲莉斯同学，能麻烦再说一次吗？”
“就是......”
刚才的对话和动作完完整整地又重复了一次，这两位男生压根没听懂，只能捂着额头，怀疑是自己拜托对象选错了还是自己能力有限实在听不懂。
“齐格飞，放弃吧，我感觉菲莉斯同学也教得挺痛苦的。”
“呃，好吧。”
站在他们两个后面的黑羽，倒是一直看着他们三个的教学互动，由衷感叹菲莉斯能说话的长度取决熟悉与否，明明平时会用很长的话来批评自己，结果跟齐格飞同学和迦尔纳同学对话都成了问题。看到他们放弃了，黑羽算是找机会插话问道。
“那么快放弃了吗？”
两人被声音吓到，立刻回头，定睛一看，原来声音的主人是黑羽同学。
“原来是黑羽同学，吓我一跳，突然出现子啊我背后。”
“你好，黑羽同学。”
齐格飞没遮掩自己被吓到的模样，很自然地表达了出来，迦尔纳倒只是心头一惊，假装平静了过去。
“你们好啊，看来你们还没入门的样子？”
“是啊，也不知道是我水平问题还是菲莉斯同学讲得太言简意赅，实在很难参考。”
“附议。”
菲莉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向黑羽点了点头，大体的意思‘自己没有教好，不怪他们。’。黑羽本就是带着任务过来，教他们两个算是委托内容。
“那好吧，我来教你们两个。”
“唉？黑羽同学来教吗？”
“怎么了，不满意吗，齐格飞同学？”
齐格飞之所以这样的反应，大体是认为黑羽会根据伊斯的嘱咐不会施展什么技巧之类的行为。齐格飞算是很早看出这两主仆在一直隐藏实力，特别是伊斯与杨格之间的战斗，也不过是瞬间结束，根本不存在什么角力的态势，那么顺理成章黑羽也会有类似方针在吧？至少齐格飞是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他过于猜度那两人的城府深度，显然伊斯和黑羽更倾向是别出风头、点到为止的程度，也不会太过严守那种定下的约定，必要的时候还是该出手就出手。
用伊斯的说法，真出了没法掩盖的事，就用上面的权力作消息封锁，然后休学或辍学再行对黑羽的锻炼，反正学校是让黑羽接触社会的一环，但不是最必要的一环，只是这些只有伊斯和黑羽两人知道的事，恐怕会成为齐格飞好一段时间胡思乱想的材料吧。
“没什么不满意，没想到黑羽同学会主动教我们。”
“啊，索菲老师那情况你们也知道，我是担心她教到自闭才答应帮忙教你们，然后你们学会再转教给其他同学，毕竟你们人缘比较好。”
原来如此，齐格飞算是把刚才那些有的没的扔了，原来是受到索菲老师的委托啊，难怪愿意传授自己的知识，看来黑羽同学和伊斯先生也不是很在意把自己技术传给外人，说不定这些只是冰山一角，齐格飞内心又捣鼓了一阵。
“齐格飞，别胡思乱想了。”
迦尔纳拍了齐格飞的肩旁，把齐格飞从那种不知道跟什么斗智斗勇的状态给拍回来了。
“抱歉了，迦尔纳，刚才在想点东西走神了。”
“咳咳，别开小差了，那现在还愿意不愿意让教你们？”
黑羽看着他们感情很好地无视了自己，莫名有种算了，你们自己玩去的感觉，不过想来自己还是完成索菲老师的委托，外加男生这种生物就是聊起来会忘掉在场的其他人。
“抱歉了，黑羽同学，是我的失礼，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反正等下会还得了，咳咳，往后的就听我的指示，有什么疑问等做完动作再问，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
“先看我的示范。”
两人回应了黑羽的吩咐，黑羽拿起木棒用魔力镀上一层魔力的膜，然后把石头往上一抛，轻松把坚硬的石头十分光滑平整地切开了两半。
“我追求的第一阶段大概是这样，至于第二阶段的话......菲莉斯，能帮我一下忙吗？”
“好。”
“菲莉斯你把魔力像刚才那样包裹住木棒，然后跟我对练。”
“了解。”
黑羽和菲莉斯用附着魔力的木棒两两相碰，木棒并没有像石头那样被切开，反而两者像是石头一样坚硬，根本没法互相切开彼此。黑羽和菲莉斯的对‘剑’好几个回合，黑羽看效果展示差不多，让菲莉斯停下。
“好了，停下吧，菲莉斯。”
“嗯。”
黑羽把身子转向一旁观看的齐格飞和迦尔纳。
“第二阶段效果就是这样啦，要注意附着魔力后的任何动力都挺危险的，不能对着人，也不能自己拿，当然熟练掌握之后，应该能控制到伤不了自己的量上。”
“那黑羽同学，那大概是要怎么做呢？”
依旧是齐格飞提问，迦尔纳做着笔记，黑羽见到这样，从魔法袋里拿出一把很常见的长剑，算不上什么高价的东西，但也是李·恩菲尔德领的产品，质量还算出色。
“以这把长剑为例，按照迦尔纳同学的情况话，比起长剑会对长枪更加熟悉，那么想象将自己的魔力延伸到武器上，会因为平日的习惯把长枪模式的魔力输出到长剑上，魔力无法在长剑上构成形状，那么很自然魔力附着就会失败。为了表述失败，就称这个魔力附着叫附魔吧。”
“那黑羽同学，要怎么做到能拿到什么就能把顺利附魔呢？”
“需要锻炼看到某个物品后，要在脑海里把那个物品的外形记住，然后再输出对应的魔力，虽然听起来很抽象，但是实际做起来会简单。为了让齐格飞同学记住，你先右手拿着长剑，左手拿着木棒，闭上眼睛，想象长剑的形状输出魔力，让左右上的长剑和木棒附着上‘长剑’形状的魔力。”
齐格飞照着黑羽的吩咐做起来，闭上眼睛之后，他脑海想着是刚才长剑的模样，两手同时输出魔力，魔力从手往手中的物体外延伸，不到一会，齐格飞感受到附魔成功了。
“齐格飞同学，睁开眼睛吧。”
“好。”
齐格飞睁开眼睛后，右手的长剑已经附魔到了合适的魔力，与平时惯用的长剑那般，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当他看到左手的时候，比起长剑稍短的木棒前段伸出了一部分的魔力，不如说魔力化作了剑尖，凭空出现在木棒前端。
“恭喜你啦，齐格飞同学，你已经完成把魔力输出到不熟悉的物体上的第一步了，现在你试着把左手的魔力按照木棒的形状来减少，慢慢减少就行。”
“这样吗？”
齐格飞慢慢把魔力减少到木棒的程度，顺是顺利把木棒用魔力包裹住了。
“你把右手的长剑扔一边，然后试着用木棒把石头切开，要是切开了算是成功了，记住别输出太多魔力了，不然木棒会碎掉的。”
迦尔纳捡起来一块石头，抛到齐格飞面前，齐格飞用力劈向石头，石头被打飞了几米外。
“齐格飞同学，看来你附魔的魔力少了，也可能不是惯用手的关系，你试试再用右手，按照刚才的方法重复一次。”
“明白了。”
齐格飞用右手再尝试了一次，这次石头很顺利被劈开了两半。
“看来齐格飞同学算是完成第一阶段了，迦尔纳同学你也来做一次刚刚那套训练看看。”
“了解，黑羽同学。”
迦尔纳没有像齐格飞那样拿着自己熟悉的武器，而是直接闭上眼睛想象木棒的形状，然后一口气完成木棒附魔的训练，很简单地劈开了石头。
“看来迦尔纳同学的想象力很好，一下子掌握到诀窍了。”
“那黑羽同学，其实要怎么才能做到一拿到东西就能附魔的程度呢？”
“关于这个啊......你们看好啦。”
黑羽从魔法袋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高价的茶杯，然后站直之后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很自然把魔力附着到茶杯上，然后假装不小心失去平衡。
“小心——”
不知谁喊出这话，还是他们两个人同时喊出，本来想接住茶杯的齐格飞和迦尔纳，茶杯已经快他们一步掉到地上，结果茶杯完好无损，魔力依然附着在茶杯上，保护了茶杯。
“抱歉抱歉，看你们那么认真就想开个玩笑，这种程度只要反复练习就能达到，身体什么部位都可以给其他物品附魔。”
“怎么练？”
“根据我自己经验的话，找个碗碗碟碟什么的放到头上，附魔之后，到处走走，集中注意力用魔力保护好那东西，习惯之后，再用别的你能想到的物体顶在头上就行了，久而久之你就自然学会怎么随时随地附魔了。”
齐格飞和迦尔纳一脸难以自信的样子，看着黑羽，他们想到的是这不是以前礼仪课上，教授礼仪相关的老师让他们端正走路姿态而做的训练吗？怎么到了黑羽同学这里就成了魔力操控的训练了，迦尔纳刚准备说出来的时候，被齐格飞用肘击打断了，然而齐格飞凑了过去说了一句话。
“别说出来。”
“为什么啊？”
“没什么，为你好，我也好，等解散再说。”
听到齐格飞这话，迦尔纳有点迷糊了，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忠告。
“我说齐格飞同学你们怎么在交头接耳啊...”
“抱歉，黑羽同学，只是想到一些私事，然后跟他说一下。”
“算了，既然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就无权过问了。我把能教的内容都教你们，你们自己再练习一下吧，记得尽量用不同形状的东西来练习附魔。对了，你们还有把自己的经验传给其他同学的任务，别忘了哦。”
“嗯，之后的事交给我们吧，教别人也是在给自己复习。”
...
黑羽觉得完成任务，打算回去索菲老师那边烤火取暖，然后刚才从私人教学开始后，一直没说话的菲莉斯跟了上来。
“黑羽。”
“嗯，怎么了，菲莉斯？”
“其实...其实刚才你说的那个头顶碗碟茶杯书本的方法，在帝都是教导礼仪的老师想出来，让小孩子走路抬头挺胸的一个方法。”
“唉！？”
黑羽唰地一下感觉受到了文化冲击，原来那是礼仪训练？臭阿伊居然骗了我这样做好几年啊！
“黑羽，别生气，这是贵族孩子的必修课，我的话是因为有父亲作为参考对象，所以学起来的。”
“突然感觉到脑壳疼，菲莉斯，能让我静静吗？”
“啊，好，不对，黑羽别那么生气，我想伊斯先生是为了你好才这么替你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的，所以你不用那么生气...”
菲莉斯看着不太放心，直接抱住了黑羽，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像是给猫顺毛一样。
“菲莉斯小姐，能停下来了吗？怎么感觉你约摸越不停下来的样子。”
“抱歉，黑羽的长发很柔顺，手感很舒服，摸着太治愈了就没忍住了。”
“行吧，我不生气了，先放开我吧。”
“抱歉，刚刚总觉得黑羽你要爆发了，就先这么处理了。”
黑羽算是把自己的情绪整理了一下，顺便把菲莉斯用力抱住自己造成的衣服褶皱给顺平了。
“嗯...确实有点生气过头了。”
“晚点回去的时候再找伊斯先生问问，要真是故意欺负你的话，就再好好教训他吧，我会替你撑腰的。”
菲莉斯握起拳头，表示决心，看着有些干劲的菲莉斯，黑羽反倒生气不起来。算了，到时候看阿伊怎么处理吧。
“距离下课还有段时间，我们去索菲老师那里烤烤火取暖吧，我想我们两个算是从一开始就会的人。”
“关于这个的话，我刚刚看到好像有人在教别人的样子。”
黑羽听到菲莉斯这么一说，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不过转念间想到的不是佩服，倒是有种想去找对方试试手。
“菲莉斯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黑羽，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找那个人了，要是打起来出什么意外会被索菲老师和伊斯先生一起训斥的。”
“呃...说得也是，刚刚我才情绪有点失控，抱歉了，让你担心了。”
“没事。”
索菲从单纯享受烤火，变成一边喝茶一边吃茶点的样子，看到黑羽和菲莉斯走了过来。
“黑羽同学和菲莉斯同学，要喝茶吗？”
索菲熟练地倒出了两倍红茶，递给了她们。
“谢谢，索菲老师。”
“谢谢。”
“不客气，茶点可以随便吃。”
黑羽默默地啃着茶点，菲莉斯放松地享受着茶的香醇，索菲看着她们的样子挺有趣就没打断她们。黑羽忽然想到什么一样，问起了索菲。
“索菲老师，我想你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魔力训练的课程吧？”
“哼哼，看来瞒不过黑羽同学。”
“那就是有什么进阶训练吗？”
索菲左右挥了挥手指否定了黑羽的猜想，然后露出一点坏笑的样子。
“当然没那么快啦，黑羽同学和菲莉斯的话，恐怕都不需要再继续这方面的课程了。只不过这三个班里的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他们的天赋与训练强度远没有你们高，因此他们还需要相对长的时间的锻炼，可能一周都要在魔力训练，不然之后的实战可是很难受的。”
“实战？”
黑羽感到疑惑，疑惑的是‘实战’这个词，要是真的是实际战斗的训练的话，按照目前的进度而言，显然是赶不上的，那么赶不上的后果很容易因为不熟练，出现有人受伤的局面。显然谨慎的索菲老师不会这么个，联系到索菲老师那点坏笑，她猜到是某样需要魔力训练后会变轻松的活动。
“喔，看来黑羽同学好像猜到了‘实战’类似的东西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哦。”
“索菲老师，该不会是什么体力活吧。”
“黑羽同学，套料可不好哦，反正以你和菲莉斯同学的程度，能轻松应对，不用担心，至于还要等一个星期，本来算是给齐格飞同学和迦尔纳同学教学时间。”
“我说索菲老师，你这么直接说出事实真得好吗.....”
索菲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
“没事啦，反正黑羽同学和菲莉斯同学你们都是好孩子，不会把这事到处说的，索菲老师信任你们哦。”
“呃，索菲老师，你还是找机会改改坏毛病吧。”
“同意黑羽的建议。”
菲莉斯说出口这样有建设性的针对意见，索菲一脸痛苦地捂着小胸脯说道。
“想不到黑羽同学和菲莉斯同学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的教师生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索菲老师，这不是教师生涯的问题了，是人生生涯的问题，以后你还要接触更多的学生的，不改不行的。”
索菲一脸要哭要哭的样子，闷声喝了一口红茶，茶杯哐当地砸在茶桌上。
“索菲老师我会加油的！”
看到自己老师这么个样子，黑羽和菲莉斯两个人鼓掌以示支持。
“加油哦。”
“加油。”
早早课程达标的黑羽和菲莉斯，就这么陪着索菲一起喝茶，期间还请教了一些关于索菲擅长魔法的事，索菲自然事无巨细地把自己所知告诉她们。虽然平日黑羽她们已经知道索菲老师是个好老师，但是这么接触下又明白这人真得很爱自己的学生，她是能记住每个学生的优缺点这个，是特别不为人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