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容易忽视的地方,适合用来作为聚集点吗….” 我说出内心的疑问。
“这只是浅显的说法而已,就像你和那些人在野营区中见面和普通人打打招呼后,你觉得那些普通人会认为你们聚集在一起是在计划着怎么杀人么。他们的潜意识都是认为,来到普通地方的人,一定都是普通人。”
悠夜的一番解释我恍然大悟,所谓平民容易忽视的地方就是平民一般经常流动的地方,正因为时间长积下来的观念才会本能性地套在同一方面的想法。也就是说,组织是利用这种想法在社会中视线畅通无阻的随意聚集的。
“正因为这样,他们的聚集点可以随心所欲选择地点还不用担心会被警察给查到,因为警察们也认为平民待的地方都是平民。”
“照悠夜你这样说….警察他们岂不是很难找到聚集点。” 我有点苦恼…
“每个大集团要崩溃消亡的时候,都需要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电梯门打开,悠夜走出电梯,稍微扭过头来看我。
“内应….” 他简短的说出两个字,我顿时愣在电梯里然后走出来。
“说得也确实没有错啊….” 虽然答案有些无语,可我无法反驳。
来到挂着2303门牌号码的门前,悠夜按下门铃,我左顾右盼看向走廊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这里是高级公寓,监控摄像头肯定是有的。” 悠夜看出的我动作。
“啊….怪我没有常识。” 被看穿的我尴尬地回了一句。
“来了,请问是哪位。” 铃木龙之介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我清晰地听到他双脚踏着走廊木板的声音走到玄关处。
我刚想说话的时候,被悠夜给拦住了。这个时候,我同时也听到防盗链上锁的声音。铃木龙之介打开大门,稍微探出脑袋看着站在门口的我们。
他是以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我深信我看过全部的探子照片,唯独他我的脑海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可上级说,这个人是最后的一个探子。
他的头发很是糟乱,不过没有发油的现象看起来就是每天洗头都没有好好去整理头发造成的。胡子也很久没有刮,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宅味十足。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袖和棕色长裤,公寓房间内的暖气从门缝里透出来。铃木龙之介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我和悠夜看起来很是警惕。而且,他看悠夜的眼神更是害怕,像是提防着一位死神一般,眼神里充满着疏远和恐惧。
“你好,我们是刚搬过来的,向邻居打一声招呼而已。” 悠夜的语气瞬间像是普通的高中生一般,冷淡和凛然全然收起。一个礼仪有加风度翩翩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
“你好….” 铃木龙之介好像也因为悠夜的突然转变一下子适从不过来。
不过铃木龙之介还是没有拉下防盗链要欢迎我们的样子,他的视线从悠夜身上移开落在我的身上。我立刻反应,露出笑脸对着他。
“你好….” 我一时间眼神瞟向旁边,我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没有什么事我….” 铃木龙之介刚想关上门,悠夜立刻伸出手抓住门框。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开一下门吗?我旁边还放着手礼顺便给你一下。”
“啊…..” 铃木龙之介怔了一下,然后看向我又看向悠夜。
“好的….” 铃木龙之介拉下防盗链,将房门彻底敞开。在敞开的一瞬间,他的视线落在悠夜的身旁发觉不对刚想要立刻关上门的时候悠夜一个健步伸出手将他的嘴捂住把他往里推。我扒开他的手,然后走进玄关关上门。
悠夜捂住铃木龙之介的嘴将他堵在玄关的墙上,他用肘部抵在铃木龙之介的肩膀上。我站在一旁完全看呆,悠夜看起来就是一个杀手无误了。
随后,悠夜松开捂住铃木龙之介的手,肘部更加用力的抵住他的肩部。他将上臂锁在铃木龙之杰的脖子上,腾出空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固定在墙壁上。铃木龙之杰露出惊恐的表情瞪圆了眼睛一直在我和悠夜的身上徘徊。
“铃木先生,不用害怕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的….用着这个架势?” 铃木龙之介看起来很费力地说着。
“怕你出去大吼大叫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就只能这样做了。”
“放开我….这样我也无法和你好好的谈合作的事情….”
铃木龙之介发出嘶吼,我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受到欺凌努力反抗的中学生一般,看起来落魄凄惨。
话说,悠夜的力气还真是够大,可以完全压制住一个成年人并且使他没有余力反抗,最近的高中生是不是都这样可怕。
悠夜放开了铃木龙之介,铃木龙之介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还有手腕踏上走廊。他的表情很是愤怒和不服气。悠夜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他深呼吸几口气。
“铃木先生你是组织里的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最近你的死期将至了。正巧,要杀死你的人就是我们。” 悠夜的凛然气场又重新回归。
“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说我来帮我的人吗。” 铃木龙之介很是不解。
“我们既是要杀你的人,也是要帮助你免除死亡的人。” 悠夜眼神变得十分锋利,像是蓄势已久捕捉猎物的猎手容不得半点怜悯。我从侧面看到这个眼神都不由得为之所寒而不栗,正对此眼神的铃木龙之介更是被一时间说不出话。
“进来说话吧…..” 铃木龙之介转身走去。我和悠夜脱下鞋子踩在木板长廊,跟着铃木龙之介的背影走去。
他带着我们来到起居室,我们坐在一张长桌上,我和悠夜坐在旁边,他坐在我们的对面。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伪装我已经死亡的假象吗。” 铃木龙之介切入正题。
“没错,就是这样。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件事情。铃木先生你在组织内是什么身份?” 悠夜锐利的眼神没有丝毫收起,不留余力地注视着铃木龙之介。
“我的身份?为什么这么问,你们收到任务的时候肯定是知道的。”
他回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说实话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悠夜要这样问。
“我旁边的人,在看到你的时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很显然他是对你没有印象的。” 悠夜继续说道。
“没有印象不是很正常,我们组织内的人又不是每个人都互相见过面。”
“这个问题,哥哥你也说一说。” 悠夜将话题丢给我。
“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我受到的任务说你的身份是组织内的探子,可我见过所有探子的照片好像没有你的样子….” 我实话说出刚才内心中的疑惑。
“哥哥…..” 铃木龙之介轻声说道,我没有听清楚。
“原来上级给我的身份是探子啊,也难怪毕竟我确实也有给上级提供一些情报。”
铃木龙之介摆出一副很是失望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和悠夜沉默不语。
“我在组织内的身份是杀手,和你们一样。” 铃木龙之介道出。
“那你的代号是什么。” 悠夜继续提问。
“这个和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东西有关系吗?” “有,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帮助你免除死亡,就是要拉拢你加入我们的计划,就是让这个集团彻底消失于社会当中。” 悠夜语气很是冷酷,好像每个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词都覆盖着冰霜,冻彻心扉。
“什么….” 铃木龙之介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是被悠夜的气场威慑到了还是被这个计划给惊吓到了。
“既然你的身份其实是杀手,却被上级说成是探子所以我很好奇。你和组织内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程度,你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又给组织内提供了什么东西?”
悠夜连珠炮的提问,铃木龙之介眼神露出惶恐,悠夜像是一只将小白兔逼退到角落里的财狼虎豹明明面无表情,语态冷淡却凶狠无比。
“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说这些,反正我也不会认为我加入你们后这个集团就一定会被消除。” 铃木龙之介无所谓的回答让我很是不爽。
“确实如此,我们没有给铃木先生展示一定能获胜的筹码或者条件这也是铃木先生的原因。不过,我们作为集团内的杀手会直接找上门来和你谈这个事情不就恰巧说明了我们有这个自信和资本么?”
凶猛的猛兽开始加快追捕猎物的进度,速度之快威力之迅猛让人无法准确的预判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
“那又如何?心高气盛的人终究会失败。” 铃木龙之介垂死挣扎式的发言。
“也就是说,铃木先生你不介意先在这里结束你失败的人生。”
猛兽把穷途末路的猎物截杀,进行一次狂暴残虐的盛宴。
“我….” 铃木龙之介顿时语塞,他眼神游离思索着接下来要说什么。
“即使有失败的可能性,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你愿意委屈的死去,还是悲壮的死去。你就不想对组织进行报复么,即便报复的威力就一点点也不想尝试么。”
悠夜犹如勾引人堕入地狱的死神一般,看起来令人望而生畏。
“我…..” 铃木龙之介别过头,他放弃抵抗了。
“很好,不过告诉你的一个事实,我不是组织内的杀手我旁边的才是。”
悠夜一下子转换话题开始介绍我,铃木龙之介立刻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你是?” 铃木龙之介有些害怕地问道。
“我是一个就读于南滨高中高二的高中生,目前算是这家伙的弟弟。”
“……什么意思。” 铃木龙之介陷入茫然状态。
“解释来龙去脉以后有很多时间慢慢说,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怎么让你活过明天。” 悠夜抬起手撑着下颚看向对面的铃木龙之介。
“让我活过明天….你们不就是要来杀我的杀手吗,直接伪装我已经死了的现场然后发给上级不就行了吗。” 铃木龙之介发出不知情的措辞。
“以前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加入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你的死亡明天有人会有其他人亲自参与,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大动干戈地跑过来找你。”
“也就是说,会有其他的杀手过来当做监视人是么。”
“对,就是这个意思。” 悠夜继续注视着他。
“那么你们有什么计划吗?可以助我逃脱死亡的办法?!”
铃木龙之介的语气中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以及找到救命稻草的兴奋以及急不可耐。我转头看向悠夜,他冰山般峻冷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不禁开始猜测他内心是不是在鄙视眼前的铃木龙之介。
“计划倒是有,不过我们也要来做一个交易。” 悠夜缓缓道出。
“什么交易….” 铃木龙之介收起刚才的可笑模样。
“既然我们打算救你的命,成功之后你的命自然也要归我们保管。”
我瞬间毛骨悚然,感觉身旁都凝结成冰,我仿佛看到悠夜身上浮现死神的模样。
× × ×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6点13分,我和悠夜走在地下停车场,刚刚和铃木龙之介说完准确计划我和他连饭都还没有吃。虽然我想留在铃木龙之介他家一起吃的,然而在我打算说出口的时候悠夜都走到玄关处穿鞋子了。
我和悠夜坐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我接下来还要去便利店买便当。
当我要把车停在便利店附近的时候,悠夜叫我继续开车我疑惑地听他的话继续开着。然后他说要去商业街,于是我就把车开往商业街的附近。悠夜下车后走进商业街,随后便提着买来的菜上车。
“额,悠夜难不成你会料理啊。” 我很是震惊地问道。
“自己一个人住不需要学会这个技能么。” 悠夜很是漠然地回答道。
“唔,好厉害…..也很Luck,我也不用吃便利店的便当了。”
“…..开车吧” 悠夜把食材放在后排。
···
我和悠夜到家后,他便脱下黑色的短外套卷起黑色衬衫的袖子。我静悄悄地绕道他前面,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条围裙。我走到厨房的时候,悠夜已经把要做的食材拿了出来。
我撕开围裙的包装袋,将它展开然后走上前去。我站在悠夜的背后,悠夜也察觉到我在他身后停下手中的动作。我高抬起双手帮他把围裙戴起,当我系好围裙后面的系带的时候我愣住了。
感觉,这样的氛围对于我来说有些的不妙,如果是通常的电视剧作品中应该都会很是甜蜜地说上一句谢谢。那如果是在暧昧向的偶像剧中,会忸怩不安地红着耳朵对我说声谢谢。
可,这样的幻想都没有发生,我突然涨红了脸。盯着悠夜的背影,突然回想起下午悠夜换衣服时裸露的背,看起来滑嫩洁白的肌肤让人想要去触摸。
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可视的东西有些模糊,我咽了一口口水。 “对自己的弟弟产生邪念,是很糟糕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