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什么呢?
这次讨论的内容,已经是与魂,这位人类酒友有过长时间交流后想到的。关于人类,关于神,既相像,又有所不同。所以,这次不禁思考,相对人来说的神,究竟又是什么呢,这是这次的问题。
那么,简单来说说我对人的认识吧。从魂和过往读过的书籍了解,我认为,人真的是个简单,但又复杂的生物。所谓因为客观和主观意识互相影响,使得人看似一种只需要满足三大欲望就能活下去的生物,但实际上又有所不同。
那么,神呢?神是长生不老的,是故无欲无求。
怎么可能。
好吧,或许神比人还要单纯。完全不理会大部分客观事物使得我们主观意识更占据我们的思考。
粗略来说,我们虽然长生不老,但欲望的追求比人类还要直接。也就是,喜欢吃的拼命吃,喜欢玩的拼命玩,喜欢睡的拼命睡。这带来的分歧是,不同的神有着完全不同的基础准则。比如有着无为说但实际上只是什么都不想干的太上姥姥,总是说着向往自由但其实只是蛮横乱来的须佐,对自己要求严格只是为了突出自己不凡的天照。各种各样的神,实际上因为自身的追求而有着完全不同的表现。
嘛,我们在星罗乡的生活实际上就是一种完善自我的过程。简单来说,就是好好享受美丽的每一天,就是这样。如果直接点,就是不顾其他神的想法自己乱来,这样麻烦可恶的事情。
然后,难得界门大维护的昨天,一堆老朋友跑到我这破小的木屋里摧残我的生活空间了。
是的,我是在抱怨。
须佐那个混蛋明明就喝不了什么还硬和我拼酒,结果我的桌子被他劈成了两半,好不容易我,太公望还有青龙制止完毕,四不像又冲来把太公望叼走了。之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灵力爆炸差点把我家毁了,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走并整理好房子后,早已经是快天亮的时候了。
可恶……我难得的休息日,结果,结果就只剩下不到一天了。
“唦唦唦……”
困啊,困啊……
“唦唦唦……”
嗯……
“唦唦唦……”
完全不够,还要睡……
“唦唦唦……”
还要睡……
“唦唦唦……”
这……
“这你还让我怎么睡啊喂!”
猛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喊,视线转到声源的方向。
“喵呜?”
然而,从我房间拉门的对面露出脑袋,嘴里还像小狗一样叼着一条绿油油生菜的她,正用仿佛看到稀奇现象的表情看着我。
“哟哈!静静桑!”
松开嘴掉到了地上的生菜,就像警钟一样猛的唤醒了我仍然有些朦胧的意识。飞速扔掉被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因为炎热而一点衣服都没穿这个客观事实,我用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拉门的位置,像风一般拉开了门。
然后,残酷的事实如同晴天霹雳,我整个身体维持着前倾眼凸的状态,卡住了。
“早上好呀,快点来陪我——”
升起的太阳散落光芒到地板,眼下那位一脸无邪的少女扔一边,那散落在一地的各种食材,就像是被小型龙卷风蹂躏过一样几乎全部阵亡。
“好,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这些,都是太公望求着玉藻拿来的珍贵粮食,本来今天想着用来饱餐一顿,准备变成美味佳肴的宝贵材料……
“呀!静桑早上还真是大胆……”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个结果,反倒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捂着红脸扭着腰,露出调皮的模样。
“你,你……”
双数因握拳而颤抖,伴随着眼中流下的眼泪,我大声地吼了出来:
“把我的宝贝都还给我啊啊啊!”
至于意识到自己是裸体而飞快关上房门,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假期的诞生,是因为判池被改造了。
“哗哗哗……”
而为什么判池被改造呢,因为判池被毁了。
“唦唦唦……”
而所有的因果,都是因为有着小湿婆。
“哗哗哗……”
而且,我今天本来就打算好好感谢一下她。
——所以,原谅她。
“呜呜呜……”
啜泣着的我,将房子里已经沦为垃圾的宝贵食材,全部倒在了木屋在的垃圾处理箱中。
“呐呐呐!静静桑,快来陪我玩啦!”
“你就不能稍微反省一下吗小湿婆!”
怎么可能完全原谅……但是,没有她也就没有假日,这些东西也就根本就不会到我手上。
“所以既然怎么都没有那还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啊……”
最后,我还是只能原谅了她。不,是因为,如果不这样安慰自己,那也只有受罪的份。
我能拿这个比我高这么多阶的神有什么办法?
“呐!静静桑!”
“哇啊!”
突然从背后扑过来的小湿婆紧紧地用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并在我背上拼命地扭动。
“快点陪我玩啦!”
“都,都说了等一下,我明明……喂!”
一瞬间,背部一阵诡异的触感,如恶寒一般袭来。
如果,那是女神的胸部,或许就另当别论了。但这个瞬间,在背后还在拼命扭动的这个感觉……
“稍,稍微停下来!碰,碰到了啊!”
“嘛,就是因为舒服了,才会这、样、扭、动、啊……”
用着极其妖娆的声音,小湿婆轻声的在我耳边说到:
“刚才静静桑的晨起的模样,让我的孩子有些兴奋呢,你要负、全、责、哦——”
“我,我……”
“呼……”
像是在捉弄我,或者说看到我这样惊慌失措的表现,小湿婆诱惑地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
砰砰!砰砰!
我……等,等等!
砰砰砰砰!
小湿婆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萦绕在空气间,那炽热的体温以及她分身逐渐膨胀的触感完完整整地通过背部传了过来。而我,在逐渐急促的呼吸与心跳之下……
我,竟然起反应了……
“呐,静静桑……”
“等、等下,小湿……”
“看样子,你也是呢,嘿嘿……”
已经将头探过来的小湿婆,我能清晰地看见她亮丽的长发下,那在阳光中闪烁的金色双瞳。
美丽得,让我窒息。
我……
“静桑……”
“小,小湿婆……”
我,不,这样的趋势下去的话!
“——咕咕咕。”
突然,从背后哦了传来了这个声音。
“啊,啊……”
接着,是无力的小湿婆将全部体重压在我身上这个事实,那奇怪的触感明显也收敛了。
“静桑,我肚子饿了……”
神,是否需要吃饭呢?
“……真,哎,真是的。”
嘛,不同的,要求肯定也不一样。如果有这样的欲求,那身体肯定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既然这样就别糟蹋我的食材啊……真是的,明明,”
明明,就是准备和你一起吃来着。
“——咕咕咕。”
话还没说完,我也被自己的肚子打断了。
“……噗,哈哈哈!”
“喂,喂!别笑啦!”
“因为,因为!哈哈哈哈!”
听到我肚子的叫声而开始笑起来的小湿婆,头正趴在我的肩上,看着有些脸红的我。
“你,你这家伙啊!”
大声地抱怨,但很明显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说到底,本来就打算今天好好陪陪她来着。
“好了好了,快点下来。”
“嗯嗯!嘿咻!”
调皮地松开手,轻快地跳到地上的小湿婆,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哈,食材也全部浪费了,午饭的话……”
看着浪费的粮食有些可惜,但终不能放着饿着的肚子不管。
“呐,小湿婆。”
“嗯?”
转过身,看着穿着一贯装束的她,我如是说道:
“我们去你天竺那边吃吧,怎样?”
“……哈?”
“不是哈吧,就是去街上找个吃饭的地方,你住那边的吧,有没有什么推——”
“——才不要!”
诶?
这个时候,被忽然打断的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小湿婆。而她,好像意识到自己古怪的表现,露出了有些慌张的表情。
不过,那仿佛只是刹那的时间而已。
“去、去我那边多无聊!别的,要好玩的!我要静静桑给我好玩又好吃的东西吃!”
然后,是一如往常瞎闹的小湿婆。
是,我的错觉吗?
“啊……哎,你这家伙……”
挠了挠有些乱的头发,此时正站在木屋外的我,虽然没有头绪,但却注意到了一个东西。
——太公望的钓鱼竿,正掉在了一旁的草堆里。
啊,是这样啊……
我回想起了昨天太公被四不像强行拉走的场景。
那个时候掉的吧。
“静桑?”
怎么说,今天都是为了好好感谢你啊。说起来,饵料的话这附近也能挖到一些。
“呐,小湿婆。”
我走到吊杆旁,然后非常顺手的将其拿起,并扛在了自己肩上。
“我们去钓鱼吧。”
小湿婆,是破坏神。
嘛,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倒是,她本身的性格。
实话说吧……
“呐呐呐!静桑,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带她来钓鱼就是个错误。
“蚯蚓,是蚯蚓啦,拜托你小声点,要不然鱼都上不了钩怎么吃饭啊。”
“诶……静桑又胡说八道,鱼在水里怎么可能听到我们说话,别为你钓不到鱼找借口……咕咕咕。”
话说到一半,肚子又开始叫的她又开始发牢骚了。
“啊啊啊!静静桑快点啊啊!人家肚子饿了啦!”
扑到我背上的小湿婆开始拼命捶着我的背,对此实在没办法的我只好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马上就钓到了啦,再等一下好吧!”
“就一下哦!”
“是是是……”
如果你不这么乱吵的话我早钓到了啦。有点想这么说来着。
看着嘟着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的她,虽然满脸抱怨,但但是这样被身穿和以往一样连衣裙的她抱着双腿注视,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一股未知的暖流,静静地从我的心中温暖着我。
嘛,虽然,确实是很怪,抓着蚯蚓乱玩,不停发着牢骚,而且一点耐心也没有……
悄悄瞟了一眼忍着无聊,静静在石头上画圈打发时间的小湿婆。
不过,这样的时间……
重新注视着河面上的鱼标,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搞不好,我还很喜欢也说不定。
“嗒……”
嗯?
就在这样等待的时候,鱼标抖动了。
这……嗯,是的,有鱼!
“好。”
轻声自语,注意到这点的我稳住了鱼竿,等待鱼标沉下去的瞬间。
来了,来了,来了……
“好的!上钩了!”
“啊啊啊,太无聊了啊啊啊!”
上钩了,这点是没错的。
但是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突然爆发的小湿婆,也一跃而起。
哈?
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我,下一秒,眼前只有浪涛般袭来的水花。
当然,我用手挡了挡脸,虽然这一点用处都没有。
“啊啊啊!就算肚子饿也忍不了无聊!”
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我,正以着落汤鸡般苦闷的模样注视着声音的主人。
“静静桑,无聊的事情禁止!”
双手摆出大交叉,水灵灵的小湿婆,她那三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流露出抱怨的表情注视着我。
“这……”
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诶,也不是对她这样的表现感到奇怪。而是,在落水后,小湿婆身上的装束变了。
那难道是,魂说过的,泳装!?
水灵灵,绝对没有错。在耀眼的阳光下,仍不断顺着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流下的河水正闪烁着。夹杂着些许水珠的脸颊,显得比平时更加清纯可爱。当然,不只是那蓝色发带扎起的金色长发,更引诱我的,是那紧紧包裹着她玲珑身躯的暗蓝色泳装。虽然平时因为一直穿着衣服感觉上是没什么起伏,但这样堪比只穿内衣的模样,才让我明白小湿婆,即使是一副孩子模样,也是有一定凹凸的诱人曲线。
“你,哎……”
手上的钓鱼竿,线早就断了。至于鱼,嘛,无奈叹气的我,看着岸上因为小湿婆刚才举动而飞上来的鱼,露出了一丝苦笑。
真是的,我还钓什么鱼啊……
“你这家伙,居然敢溅我一身水啊!”
弯下腰,我狠狠地将河水泼到她的身上。大概没有预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把我的攻击全部吃下了。
“呀!静……静桑!”
注意到我的泼水攻击,露出调皮笑容的小湿婆也开始蓄势待发,弯下腰对我说道:
“居然敢偷袭我啊!”
“嘿嘿,我可是,会躲的啊!”
“啊!静桑好狡猾!”
“平时都是你捉弄我,只是泼水的话……”
飞快地脱掉长袍跳到水中的我,开心地再次泼水道:
“我可不会输给你啊!”
“啊!哼,只是中我一次就口出狂言,吃我一击!”
“哇!”
“哈哈哈,静桑湿掉了!”
“真是的,小湿婆你这家伙啊!”
像个小孩一样,我。
不过……
“哈哈哈!”
还是和以往一样,调皮,但是又充满阳光的笑容。
小湿婆,吗……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啊!”
到底,是有多久没这么开心了呢?几年,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神,对时间的概念并没有那么清晰。
不过。
我们神的话,对快乐的回忆,都会记得无比牢固。
即使忘记了,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我们总会有一天记起来,因为,我们是长生不老的。
这点,大概会和魂说过的人不太一样吧。嘛,没关系。
毕竟,我现在就挺享受,这样生活虽然混乱,但,非常愉悦,真的。
——然后。
“肚子饿趴趴了……静静桑,静静桑……快点快点……”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马上好马上好,别催了!”
总的来说,就是玩脱了。
和小湿婆一时间就只顾着玩水了,等肚子再一次提醒的时候,我们才注意到一个事实。
——岸上的鱼,坏掉了。
所以说,等重新捕到鱼,并准备好火堆准备吃饭的时候,已经是现在天照大神准备收工的傍晚时分了。
“啊,总算好了!”
第一条放在火堆旁的鱼恰好到烤熟的时候,快速将带来的调味料洒在鱼上后,便立刻递到了在一旁早就趴下的小湿婆眼前。
“啊!好香!”
本来无精打采的小湿婆立刻精神了起来,飞快爬起来的她一把抢过鱼咬了一口。
“……唔!这好好吃!唔唔……呜呜!”
“喂!笨蛋,慢慢吃啊!我又不会抢你的吃……快,喝点水。”
把带来的杯子迅速装上河水后,我赶忙喂到顾着捶胸的小湿婆嘴中,并轻轻拍着她的背。
“咳咳咳!……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啦静桑!”
“是是是,慢慢来别急啊,你这个笨蛋。”
“嘿嘿,因为真的很好吃的说!没想到静桑这么会调味。”
“什么嘛……”
我本来就不擅长被夸奖,听到这句话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
“嘛,还好啦,最佳的调味料是饿着肚子才对。”
“嗯……不过功劳最大的还是因为这是我捕的鱼,嘿嘿嘿……”
“你这家伙啊……”
无奈地笑了笑并拿起了火堆旁烤好的第二条鱼,像刚才一样调好味后我也开始吃了起来。
“嗯,嗯嗯……”
没怎么,做过菜给别的神吃。嘛,或许这样的,也算是一次吧……
看着小湿婆吃的津津有味,不知道为何我也有点小开心。
“嗯……嗯……好吃,连骨头都脆得可以直接吃。”
“烤鱼的话很正常的吧。”
这样说着我把视线移到了小湿婆身上。
“……嗯,不过。……丝丝丝,真的,很好吃啊。”
“那,那个,喂……”
糟糕的事态,又发生了。
不,那个,会不会这只是我饿过头出现的幻觉啊,但这……
——小湿婆,正伸着她可爱的小舌头,哒啦哒啦地舔着那根插过鱼的木棒。
不,这肯定是我的错觉无误,但,但是……
夕阳的光与火光在交织着,仍然穿着暗蓝色泳装的小湿婆,不知为何,显得特别玲珑又妖娆。认真舔舐着木棒的她,那映着火光的金色眼瞳,正露着有些痴迷的眼神注视着木棒上留下的少量鱼肉。于此同时,似乎骚弄着脸部的头发有些碍事,改成用右手紧握着木棒的她用空出的左手轻轻拨起长发到耳间。这样的细小的一个动作,流露出了与她这样小小的身躯有些巨大反差的成熟。最后,像是完美陶醉了这次吞吐一样,离开了木棒的她,舌间与木棒间那由唾液建成的桥梁在断裂的瞬间,闪烁着迷人的火光。
停,停一下。肯定是我太累了,这,这样的光景肯定是……
尽量以不被发现的小动作挪动自己的身体,不想承认,我,确确实实来感觉了。但这点,绝对,绝对不能被……
绝对不能被她发现。
“嘿嘿,静静桑,是不是稍微有点兴奋啊?”
瞬间打脸。
“我,我才没有!”
糟,糟糕……声音太大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嘛,静桑嘴上这么说……”
放下木棒,并慢慢爬过来的的小湿婆,不知为何无比地诱人。有些下垂的泳衣,在我的角度,那片微微起伏的梦想乡竟然一览无余。为忍住自己的欲望而想转移视线,但就像被另一块磁铁吸引了一样,我居然开始顺着她后方那充满诱惑的大腿,朝着她的胯下看去。
“……身体,倒是挺老实的嘛,嗯?”
“呜啊!”
被小湿婆用手指轻轻划过我半裸着的上半身,我浑身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不过,这样的地方,是不是让你感到失望呢?”
重新坐直,不,像是为了凸显下半身一样悄悄向后倾倒的她,露出有些诱惑的笑容并用左手顺着腹部向下移动。
“看起来虽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哦,毕竟怎么说也是这种模样……”
是的,正如她所说,那个地方就和普通女性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随便被看到,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呢,静静桑。”
但是,她握住了。
虽然,是的,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凭空握住的什么,那只左手,好像真的握着什么一样。
不,就是真的。
“幻、幻术……”
“嗯,是的哦,我的分身怎么可能会消失呢,静静桑……”
恶寒。
不。
说心里话,我还真希望有这样的感觉。
我,没有太大的抵触了,我可怕地认识到了这点。
“我,我!我还要吃晚餐呢!”
慌张地转过身,继续拿着鱼想要吃的我,实际上根本什么胃口都没有。而这时,从背后抱住我的小湿婆,她的体温缓缓地流了过来。
“都!就别这样戏弄我了啦——”
“静桑……”
她,静静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背上。
“——果然,我这样奇怪的身体,不行吗?”
“小、湿婆?”
我一时间,没能理解她的话。
“你这是……”
“嗯!不管你了!”
松开手离开了我,而等我转过身再次与站着的她对视时,她又露出了和以往一样调皮的笑容。
“到晚上了,我该回去咯!至于鱼的话……”
我,还在发着呆。不,应该说思绪还没理清楚。
“我拿走两条哦!剩下的两条留给你。啊,这个刚才找到的西瓜不许吃完哦!我明天过来的说!”
拿起两条已经烤好的鱼,轻声和我道别的她,那美丽的三只眼睛中,虽然流露着和平常无异的快乐眼神,但……
我,总感觉着隐藏了什么。
那仿佛,是说不出的苦涩。
“那,拜拜,静静桑。”
“……小,等一下,小湿、婆……”
然后,她就飞走了。
就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一到晚上就离开了。
明明,明明调味料,都还没加呢……
有些无奈地低下头,凝视着眼前的燃烧的火焰中另外两条烤得啪啪响的鱼,以及放在一旁圆滚滚的西瓜,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说好,一起吃的呢。”
放下手中的鱼,回想起今天小湿婆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我不语。
那样,捉弄着我的你……
那样奇怪,仿佛……
仿佛,快要哭出来的你……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呢?
抬起头,看着渐渐浮出地平线的月读……
不。
“哪个,都是最真实的你吧。”
这样对着自己说的我,身边,那团火焰还是在静静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