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释放一个三级的禁锢结界还来得及吗?”就这样隐约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咆哮声,路西法却一脸淡定地对着身旁那双腿打颤的马尔西尼问道,仿佛根本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

“如...如果现在释放的话,大概需要一分钟的准备时间,但我想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吧?”咽了咽口水,不想逞强的马尔西尼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目前所担心的问题。

毕竟他十分清楚,现在这片森林内恐怕至少有几万只魔物正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以至于如果只是为了面子而硬撑着释放结界,那么恐怕自己就得先嗝屁...

况且那个三级结界术式其实也是他最近才刚刚掌握的,就熟练度上来说他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把握与经验:毫无疑问,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冒险与挑战!

“这倒无所谓,反正也只是测试一下你的实力与掌握程度而已,你现在开始准备即可。”头也不回地用体内爆发的魔力将从自己左侧突然扑来的一只恶狼击退,路西法接着说道:“况且这种小东西还不至于让我们担心!”

“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至于你所担忧的安全,我想既然你跟随了我,那就已经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你需要拥有这样的觉悟,明白了吗?”

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有自身等级没有超过七级的魔兽来找路西法的麻烦,那么简直就和飞蛾扑火一样:自寻死路...

当然,就算七级或者以上的魔物来找路西法的麻烦,下场恐怕也是一样的...

“好吧!”见状,看着那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恶狼转眼就变成了一滩烂泥,虽然马尔西尼依旧存有担忧,但如今也只好放下心来:“那么这期间劳烦阁下了!”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动作也迅速行动起来,只见他指尖忽然凝聚出一道道淡蓝色的光芒,犹如精灵在轻舞一般,随即当他指着地面隔空划动时,那结界的印记也随之浮现。

结界整体呈现六芒星的模样,周围不时浮现着类似于蛇蟒之类的诡异生物,虽然路西法没有仔细专研过结界之术,但也能够大致感受到其中的符文禁锢之力。

“总体来说还不赖,这难道就是天赐天赋的能力吗?”用目光微瞟着身旁变化的一切,路西法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道:这要是能够转瞬释放八级结界,那又会怎样?

“路西法阁下,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听您的安排了...”不一会,等手中的动作缓缓停止,刚刚大量消耗了精神力的马尔西尼忍不住用手擦了擦汗并解释道:“正常情况下来说,四级以内的魔兽应该无法逃离这个结界,不过...”

然而话音刚落,还未等马尔西尼准备继续得意洋洋地向身旁的路西法夸耀结界的作用,下一秒伴随着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闪烁,他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类似于昏死状态!

“你做的很好,但我想接下来还是由我一个人来处理比较好...”将搭在马尔西尼肩上的手掌移开,只见路西法正低声吟唱着什么咒语且眼眸中的妖媚紫光逐渐消失,随后马尔西尼的身躯竟然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没想到你竟然会次元魔法,人类,你究竟是什么人?”与此同时,一个身披黑袍的老者也缓缓从前方的黑暗中信步走出,看样子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竟然让一个鬼隐术士来迎接你们尊贵的来宾,难道就不觉得有些无礼吗?”目光无情地移到老者身上,此时路西法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时间让人听后显得有几分害怕。

鬼隐术士,那是一种徘徊于人类与魔物之间的生物,似人非人,但也因其能够创造出大量的幻术秘境而使得世人向往他们一族的力量,不过很可惜,大多人都在寻求这份力量的路途中死去....

“等等...你能够看穿我的身份?”此言一出,那原本还看似信心满满的老者顿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毕竟他对自己身份的隐藏可以说是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才对,又怎么可能被别人一眼看穿?

莫非他是圣殿的祭祀?不过也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祭祀啊?但就算这样,这份让人感到莫名彷徨的压力又究竟是怎样来的?总之,他...很危险!

在下定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之后,老者的情绪明显发生了些许波动,毕竟他可是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类只是一个不慎闯入此处的愚蠢家伙而已...

“你是哪个帝国的雇佣兵?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会拥有恕威尔的兽核!”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路西法一遍后,他心中有些想要离开这里,不过在犹豫之际却又忽然被路西法手中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虽然他无法十分清晰地看清路西法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就凭借着其中所散发出的那股躁动气息就大致可以猜到一二:这家伙还是人类吗?恕威尔...被他杀了?

他熟悉恕威尔的气息,准确说在三年前他也曾是扭曲丛林的一份子,只不过因为特殊原因而被驱逐了而已,但就算这样他也绝不可能忘却这股气息的来源!

“我想这并不是你和我谈话的姿态!”可就在这时,正当这发现不对劲的鬼隐术士准备远遁的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却突然席卷全身,顿时使得他双膝重重的砸到地面上:甚至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们这里的最高统治者是谁?”嘴角微微上扬,只见路西法接着信步朝着这正不停试图挣脱的鬼隐术士走去,因为他清楚一点:得先让他体验绝望,这样才能得到有利且真实的情报,更何况这样才更加有意思。

其实按他曾经翻阅过的古卷轴以及侵略过人类世界的经验来看,人类这种生物并非难以看穿,毕竟当金钱、肉欲、权利、恐惧等等呈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就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虽然用力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只得到更加无比沉重的压力后,这鬼隐术士仿佛也知道了自己是不可能逃脱路西法掌控的:这家伙是怪物吗?不对...这是领域的力量吗?

“这里是落日森林,这里的一切都抵制人类的到来,这里的一切都仇视人类,如果你胆敢杀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不可能逃出这片森林的!他们会将你碎尸万段并用你的尸骨来喂养自己的后代!”

不得不说,这鬼隐术士虽然实力不算十分强劲,但在这危机关头的脑子倒还算灵光,懂得用整片森林的势力来威胁敌人:不过很可惜,他威胁错了对象...

“你知道吗?上一个像你这样说话的,现在已经只剩下兽核了...”听闻此言,路西法也丝毫没有显得愤怒,而是淡淡地将身旁一根树枝折断并喃喃道:“你也想试试吗?”

话语间,路西法手中的树枝便已经化为了一根十分锋利的尖刺,而那尖刺的目标似乎就是其身前的鬼隐术士...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谁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东西会如何插入你的身体!顺带告诉你一声,我可没太多时间,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哦!”

话才刚刚说完,下一秒还未等这鬼隐术士反应过来,其双眸骤然收缩,随即只见路西法手中的木刺便直接插入了他的右眼中,与之一股股墨绿色的鲜血顿时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这就是路西法的做事风格,他永远不会寻求你的意愿,事实上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一瞬间杀死你来寻求快感与乐趣: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有趣的是:在卷轴记载中,鬼隐术士的祖先曾是远古的蛮荒一族,不过因为其是分支的原因而被驱逐出境,当时也因此一夜死伤了无数族人,从此便有了墨绿鬼血的传说...

“你们的血液果然是墨绿色的啊!不过总让我觉得很恶心呢!”看着对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路西法随即缓缓拔出手中早已沾满鲜血的木刺并接着说道:“放心,这只是一次警告,我相信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我可不敢保证这木刺会不会慢慢刺穿你的身躯,毕竟我很乐意那样做,我想要是能够看着你慢慢死亡一定很有趣,你觉得呢?”

听到这,再看着面前这近在咫尺的恶魔面容,此时这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的鬼隐术士于是赶忙用手捂着自己受伤的眼睛并怒道:“我以鬼隐一族的名义起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就算他嘴上这么说,路西法却也依旧可以感受到他内心那股无法抵抗的恐惧感:这让他十分满意,老实说,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让他感受到莫名其妙的快感,他喜欢这种冲击感!

“鬼隐一族,不会存在太久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将木刺上的鲜血随意地撒到一旁的花草上,路西法随后猛地用手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不过在那之前,我可是会杀死你的哦!”

“现在告诉我,这森林的最高统治者是谁!我已经没有耐心了...”顺手将手中的木刺插在对方的大腿上,路西法的眼眸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他现在觉得很开心!沉积已久的欲望终于爆发了!

毕竟虽然他很忠诚于真奥,但真奥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就仿佛变了许多:不再渴望弑杀,不再渴望死亡,不再渴望鲜血...这让他感觉很拘谨!甚至不可以随便杀死他所厌恶的家伙!

所以目前既然来了这充满魔物的森林,那么他就自认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他不会再犹豫是否要杀死一个讨厌的家伙:在这里,他无所拘束!

“啊!”与此同时,感受着从自己大腿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这个悲哀的鬼隐术士不禁浑身颤抖着: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这里的统治者...是...”咽了咽口水,试图将自己喉咙里的那血痰给吐出来,这家伙继续支支吾吾地说着:“等等...他...好像就在这附近!”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于是整个人顿时显得大惊失色,不过还没有等他准备施展幻术来保命,一块如同小山丘般大小的岩石便重重地砸在他身上:甚至连死亡前的绝望声都无法发出...

“好像有些家伙不太乐意别人提起他的名字啊!”见此情形,身形迅速躲避开的路西法不免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以他的感知程度,这一切他都早已预料到了,只是想看看这家伙的骨头究竟硬不硬而已。

只不过很可惜,看样子还没有等路西法玩够,那已经隐藏在周围已久的家伙便等不及要杀死这可怜的家伙了:虽然方式还蛮简单粗暴的,不过他倒也还算欣赏...

“人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离开我的领域!”下一秒,伴随着一道低沉的怒吼声,随即只见整片森林的树叶都开始不约而同地摇晃起来,就如同一群士兵在向入侵者宣誓主权一般。

“六级魔物,看来你的实力也不算那么不堪一击啊?”丝毫不管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随后路西法脚下一个暗紫色的魔法术士骤然浮现,与之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果说之前的路西法如同一个随时准备暴动的雄狮,那么现在的他无疑是只渴望杀戮的野兽,而且最为恐怖的是:这只野兽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想你也不喜欢听我啰嗦吧?”从脚下的魔法阵中取出一把充满黑暗气息的镰刀,与之路西法周围开始飘落下一片片漆黑的羽毛,就和夜空中的乌鸦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那么接下来,你的生命就由我来索取了!”

另一边,在那被嘶吼与恶臭所充斥的地底世界,五个无助的灵魂正在对自己的命运发出呐喊...

“妈的,你们谁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我这边快要撑不住了!”用力将自己身前的枯木给挡在树洞口,双臂随之传来一道道剧烈的冲击感,于是就连身材健硕的托马斯也忍不住怒骂道。

的确,虽然他们五人目前可以暂时靠这个还算结实的树洞来逃避危险,但又有谁能够保证这枯木下一秒钟不会被外面那群畜生给弄断了?

“我他妈也在想办法,你们三个给我继续撑着,别给我废话!”下一秒,转身使用一个冰系魔法将外面一只快要伸出獠牙的蜘蛛冰冻,正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踱步的卡尔怒吼道。

同时,听着耳畔此起彼伏的怒吼与埋怨声,一旁在角落负责警戒的伊古诺奇也显得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开口制止,毕竟她清楚现在的大家都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

“对了,昂德烈,我们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还没有问过你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嘴唇,阿甘左突然对着身旁一脸凝重的昂德烈问道,不免让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还用问?我肯定是想逃出这里,最好还能够赚个一笔,从此收手,安心找个女孩子回家造人去,再也不踏入什么冒险家领域了...”

不得不说,虽然昂德烈身为队长,平时看着也比较严肃,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但在这关键时候还能够如此谈笑风生,恐怕也就只有他这种奇葩能够做到了。

“怎么?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双脚猛地用力来试图稳住自己的身躯,感觉有那不对劲的昂德烈话锋一转,索性直接问道:“难不成你已经做好遗言啦?准备得这么充分的吗?”

“那你可就想多了,就算你们谁都死了,我阿甘左也不可能先死的...”一听这话,有些不满的阿甘左边从包中取出一枚燃烧弹扔到洞外,一边笑道:“我只是有些觉得遗憾而已,毕竟很多事还没有完成呢!”

“其实小时候啊!我就一直想要自己弄一个农场,这样的话也就不需要担心食物问题了,不过谁他妈能够想到,我现在竟然成了一个盗贼,你说搞不搞笑?”

话语间,外面也传来一道道刺耳的嘶吼以及一股类似于肉体被烈火烧焦的感觉:虽然阿甘左明白自己的燃烧弹对它们或许有用,但奈何数量已经不多了...

“你还是别想那么多的了,你的人生已经算比较美满了好吧?毕竟你十岁就偷窥了女孩子洗澡,十三岁就能够和女孩子发生身体接触,而我呢?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孜然一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这股莫名其妙的伤感气氛感染,就连一旁的托马斯也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感慨,此刻他们似乎都忘了洞口外还有成千上万的蜘蛛蟒蛇在等着他们...

“放屁,我偷窥女孩子洗澡完全就是个意外好吧?而且什么叫做身体接触,偷吃东西被老妖婆给痛揍了一顿也算肌肤接触?这样的话,那么要不要让伊古诺奇给你脸来一下?”

说到这,情绪有些激动的阿甘左不由得一愣,毕竟就在自己说出之前的那一番话的时候,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目光就好像在盯着自己的身后...

“别说这么多废话,赶紧给我想办法逃出去,要是觉得不甘心的话,那么就给我逃出这鬼地方去实现他!”脸色微微一沉,此时昂德烈额头的汗珠已经开始大量从脸颊滑落了。

毕竟在这紧急关头,基本每个人都在思考着究竟该如何逃出生天,以至于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在他们身旁,昂德烈的右臂衣物下已经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烂味。

“好像问题有些严重了啊!莫非这畜生的唾液有腐蚀的能力吗?”用眼睛瞟了瞟自己衣袖滴下的血水,昂德烈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它们的首领叫做蚀骨魔蛛...

“阿甘左,燃烧瓶还有几个?”然而就在这时,也许是因为昂德烈的失神,一条大约三米长的蟒蛇竟突然找准缝隙并钻了进来,不过还好被一旁的伊古诺奇给发现了异样。

不容多想,一刀迅速将这蟒蛇的头颅给砍下来之后,她赶忙将其余蛇身以及头颅给扔了出去,毕竟她清楚蛇类就算在死亡之后,躯体却依旧可以对敌人造成伤害。

“大概还有四个,至于其他的话...好像已经全部用完了...”伸手数了数自己包内的物品,阿甘左不免显露出一副尴尬的模样,但奈何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总不可能凭空造出一堆燃烧弹吧?

“那就一人拿一个吧!”眉头微微一皱,知道留给自己等人时间已经不多的昂德烈指了指树洞顶端,然后说道:“待会我用武技把这树干给斩断,然后大家都一起扔燃烧弹,争取在短时间内弄出一条安全通道来。”

“至于卡尔,你负责给大家施加冰系防御魔法,以防被燃烧弹的火焰给波及到,而其他人...努力保护好自己就行!”

就这样,在大致安排了一番后,昂德烈也默默将自己后背的双剑给拔了出来,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沉重,但在这沉重之中却又充满了坚定...

“走!”沉沉地深呼吸口气,还未等洞外的家伙们准备把这支离破碎的枯木折断,只见一道道剑影来回晃动,下一秒其头顶的树干便化为了一堆木屑:这是他的武技,能够在转瞬之间挥出数刀,威力不容小觑。

“妈的,还想挡路?”一脚踏在身旁树干上并飞了出去,首当其中的托马斯恰好看到在眼前的一条巨蟒正吐着信子对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想都没想便将其给用十字架扇飞了。

“朝着溪水那边跑,速度要快!”另一边,仗着短暂的滞空观察,发现异样的昂德烈立马指了指森林的一个方向并大声喊道:看样子他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如何逃生,当然,这也只是一次赌博而已。

话音刚落,随之四个燃烧瓶也紧接着被扔了出去,顿时一道道明艳的火光在地面迸发开来,就仿佛一朵绽开的花蕊,美丽且危险!

“寒冰之魂!”后方,看着大家都纵身跳入了火海之中,卡尔也赶忙释放了一个冰系魔法来维持众人的体表温度与防护,毕竟阿甘左不同于普通人,他所制造的燃烧弹威力至少比普通燃烧弹大三倍左右。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阿甘左既可以被称为疯子,也可以被称为一个真正的天才,毕竟他所创造的一切几乎都是靠他一个人实现的...

“再见喽!”不一会,等众人都钻出了火海,阿甘左还不忘扭头看了看身后正在被烧烤的家伙们:对于这样的效果,他十分满意,况且如果他现在有一堆燃烧弹的话,那么一定会更加热闹!

“阿甘左,别傻站着,这东西拖不了多久的,趁现在赶紧找下一个根据地,不然到时候就只能正面抗争了,顺着河流走或许能够逃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边走边将身旁的树木砍断,昂德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逐渐恍惚,不过这一切他也只是憋在心里,毕竟他永远都喜欢这样一个人承受一切。

“昂德烈,你还好吧?”也就是在这时,原本松了口气的伊古诺奇似乎察觉到了昂德烈身体的异样,于是赶忙来到他身旁并关心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先休息一会,暂时它们应该还追不上来。”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众人都清楚,以蜘蛛和蟒蛇的移动速度,自己这种只有两条腿的人类是根本无法比拟的,所以目前他们依旧处于危险之中。

“没事,我只是精神有些透支了而已,大家继续走,不可以停下脚步,不然的话可就...”

话音刚落,昂德烈就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突然渐渐发暗,随即伴随着耳畔的一阵急促呼喊,整个人就这么径直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也就是在这么一天,他第一次体验到了痛入骨髓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

与此同时,在弗拉斐斯城的依塔纳学院内,一群学员们正匆匆忙忙地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毕竟相比起普罗西斯,他们更怕传说中的那个怪物少年导师...

“他们有这么怕我吗?”缓缓地走上楼,看着自己身旁的学员们迅速走过,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一脸冷漠的真奥不禁叹了口气:“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丝毫感觉不到有趣啊!”

“抱歉,好像是因为当初我的原因,现在整个依塔纳学院都认为哥哥你和我是不详的征兆...”将脚边的一只迷路的小猫咪轻轻抱起,银接着说道:“或许是有人不小心看到了荒的力量吧!”

“荒?”听到这,真奥的脸色不免显得有几分凝重,毕竟如果真按银所说的那般,那么现在这个学院对于他们而言已经算不上安全了。

他清楚:要是银拥有荒的力量这件事被传出去,恐怕不出三天,整个弗拉斐斯城便会引来巨大的波动,数以百计的强者将会朝着依塔纳赶来,毕竟银身上的力量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十分诱人。

“请问你是真奥导师吗?”然而就在这时,还没有等真奥想出对策,转角处迎面便冲出来一个少女将他给重重地撞到了地上,而那女孩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于是就这么顺势坐到了真奥身上。

“你是谁?”见此突发情形,其身旁的银基本想都没想便从衣袖中拔出了匕首并指着眼前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放开他,不然我就杀了你!”

一时间,一股火药味开始在走廊间弥漫开来,就连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学员们都被银这突如其来的架势给吓了一跳:明明蛮可爱的,怎么这么凶啊?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听到这,再看着银那副认真的表情,此时正坐在真奥身上的少女也只好识趣地离开了真奥并笑道:“我是贝利叶呀!我们之前见过面的哦!”

“贝利叶,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地面上,真奥也赶忙站起身来并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看上去他好像并不在意眼前的少女是谁。

“之前在花园里,你教过我魔法阵的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睁着大眼睛仔细地观察了真奥一番,贝利叶接着说道:“我当初还说过要杀死你这种气话呢!”

此言一出,真奥的大脑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顿时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开始浮现脑海,于是他楞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摆弄魔法阵的家伙?”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应该一脸死气的吗?”结合自己之前对她产生的映象,真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感叹道:“怎么?你现在来找我,难不成又是想让我帮你完成什么半残品的魔法阵?”

随即也不等贝利叶准备解释,真奥便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并笑道:“那种东西还是自己钻研吧!况且我可没兴趣教你,那样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当然,我没兴趣教任何人...”

见状,银也只好收起匕首并迅速跟上了他的脚步,不过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贝利叶身上,貌似对她依旧存有警惕:她无法信任一个如此随便的女孩!

“等等...”可就当真奥准备踏入教室门时,贝利叶的手却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袖,未免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此刻一群人的目光正注视着这里,包括座位上的菲尼娅...

俏脸泛起一阵潮红,于是她就这么支支吾吾地喃喃道:“其实我要和你说的是...你能够让我追求你吗?”

一时间,整个走廊以及教室仿佛都回荡着她这么一句话,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