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很深了,路晨强撑着身子往家走。脸上挂着很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

他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这三个月来一直早出晚归地找啊找的,却一直都毫无所获。(三个月早东西?有钱人,每天这样都不饿死。)

无论是记忆、档案,或者房间,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没有人记得路晨曾经有一个哥哥,一个比他优秀的多,独立撑起这个家的哥哥——路泽。

他们兄弟两个也是苦命的人。他们捡过垃圾、卖过报纸,也会为了一口吃的,一块钱和凶恶的流浪狗打架。(和流浪狗抢竟然没有被咬?但是吃的还可以理解,钱对于狗来说有什么用?)

那时,真的很讨厌下雨。一下雨就不能出去干活儿,雨势大的时候积水还会倒灌进兄弟二人勉强存身的地下室。

等将水排出去,房子里也总是潮乎乎的,臭的让人吃不下饭。墙壁上,瘸腿的桌子上都布满了霉烂的点子。

按理说,谁家的孩子不都得像宝贝一样供着吗?那他们又为何沦落至此呢?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父母年龄太大了,大的近乎创造了奇迹。

父亲路中凡76岁,母亲侯德芳69岁;当候德芳怀上路晨的时候,甚至还引起了当地的哗然,将其称之为“生命的奇迹”。

可奇迹并不总伴随着好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候德芳最终因难产引发的心脏病死在了手术台上。

而路中凡也因为妻子的离世变得疯疯癫癫的,不久之后就一把火点了自己的房子,而他自己也颠笑着葬身火海。(噗,好惨。)

那路晨此刻就变成孤儿了吗?这当然还没有,在路晨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哥。有多大呢?大概也要有个四十五六岁了。

这位大哥也有一个孩子,先于路晨两年出生,名叫路泽。父母去世之后,他也就把这个自己的“弟弟”带回来和自己的儿子一同扶养。

碍于年龄,他也一直管路晨叫侄子,而不是弟弟。并让路晨管路泽叫哥哥。

可惜啊,他家里现在是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原本的嫂子因为忍受不了老两口子给他们添累赘而跑回了娘家,就此音讯全无。

如果故事到此结束,那总归也是个好结局了吧。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路晨就仿佛是天煞孤星一般,在被收养的五年之后,大哥遭遇了意外,身体大面积烧伤,最终不治身亡。(噗,够倒霉的。但是你写了这么大段绕了个圈子又回原点了?那么写上面那些干嘛?突出一个长子?这种琐事写的太多,对剧情绝对是毁灭性的,太水了。)

至此,家里就只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兄弟两个。大哥虽然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但却也始终都没什么大本事。(换成逗号。)没留下多少遗产。(大哥的遗产也是给他孩子的,主角一个旁系真没资格继承吧?)

房子也早就因治病而变卖他人。或许,家里也还会有什么亲戚,但却也都是指望不上的了。

后事处理完毕之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便想要接走兄弟二人,让他们去福利院生活。

可惜造化弄人,这个福利院的院长是个死变态,经常虐待那些可怜的孤儿。

兄弟两个在那里煎熬了一年,终于有一位实习生良心耐不住谴责,站出来向媒体披露院长的犯罪行径。又是舆论哗然。(卖惨?)

趁着调查的空挡,路泽带着弟弟溜出了福利院,过起了流浪生活。

在一番波折之后,他们遇到了过去的老邻居,在他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一座废弃的地下室算是能勉强容身。

现在是2087年,人类的科技水平在过去的一百年间突飞猛进,科学家们甚至已经在着手进行第一轮星际移民的准备工作。(噗,突然到了未来…)

但科技的空前发展,却并没有促进人们的共同繁荣。(换成逗号。)反而加速了两极分化。

虽然没有在任何一张地图上标识,但在几乎每座城市里,但形成了“富人区”“小康区”和“贫民区”这三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还有小康区什么鬼?这不是一样么,画蛇添足。)

富人区坐拥绝大部分的资源,掌握着社会的大部分财富,最先进的科技。

小康区本质上其实也是穷人社区,但这里的人由于身体健康或有一技之长,可以在zf的救济工厂内上班,勉强维持生计。这里虽然也落后了,但也至少可以衣食无忧。

而贫民区则是那些因为倒霉而丧失劳动能力只能依靠社会救济而活的人的聚集地。这里完全没有什么科技的影子,生活困苦。(你这不是贫民区,算是残障区了,亲。)

路晨就出生在贫民区,今年十四岁,个头可能因为营养缺乏而不是太高,截止现在也不过才一米六五左右。(这个…十四岁一米六五…很高了好不…)

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有点儿小帅,一点儿都不像那些黑瘦黑瘦的贫民区的孩子。

归根结底,就是哥哥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当初,路泽哪怕是自己不上课出去打工,把弟弟送进每年还能有那么一两个人升学但不是免费的学校。(这个,免费怪怪的…这些还是去掉吧,多余的感觉。)

为了不让弟弟被那些抢钱的混混们骚扰,也经常是一挑N被打得浑身是伤。好在也算是打出了凶名,震慑住了那帮社会渣滓。

路晨也因此能有一个还算安逸的环境正常长大,也没有像他的许多同学一样去当混混,或者有点儿钱就往赌场里钻想要发家。

真要说是时来运转,应当是路晨十一岁那年,他优异的成绩最终换来了一位从贫民窟走出去的大企业家的大额援助。

兄弟两个凭借这笔钱可以转去位于小康区和富人区交界的大学城里面更好的中学,而不用整日奔于生计。

虽然企业家一再表示这笔钱是他资助兄弟两个完成学业的,但路泽却坚决说,这笔钱算是他们现在借的,等将来工作了,一定还上。

……

“哥哥,你到底在哪里?”路晨想。

这三个月来,他找遍了每一个哥哥可能出现的地方,问了每一个认识他们的人。

但他们全都惊奇地表示,从来不记得路晨有一个什么哥哥,甚至查学生档案也没有这么个人存在。

有一些好心的人,还劝他去做个心理治疗。说妄想症如果提早干预,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

嘿,我没疯好吗?哥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他就藏在人海的某个角落,没准还会破天荒地哭一场,等他最亲爱的弟弟来救他嘞。

路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晚上都会想一想曾经和哥哥一同度过的那些日子。

人的记忆是一块容易消磁的磁盘,他真的也很怕自己一觉醒来就会忘掉哥哥,那哥哥不是太可怜了吗?

离家越来越近了,路晨使劲一嗅,甚至都能闻到那股子铁锈味。

去大学城的中学就读之后,他们就一直住在宿舍里,即使是放假也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住。

如今再回到这里,路晨竟然有了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路晨把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正要开门,却听见房子里传出来小孩子的歌声,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又感觉有点儿陌生。

路晨没有作声,而是一边正常开门,一边将一直别在后腰上的匕首抻了出来。

这是他来之前特意准备的,生活了这么久,他太清楚贫民区是有多乱了。就算不是为了杀人,吓唬吓唬他们也是好的。

更何况,哥哥消失之后,路晨似乎直接继承了他在混混中的威名。吓唬跑几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欢迎回来,弟弟。”那声音欣喜地说,“这么多天跑哪里玩儿去了(符号掉去楼下了?)

。”

路晨为了吓唬人而挥出的刀停在半空中,愣在了那里。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乱糟糟都是泥的水泥地,永远都湿答答爬满苔藓的后墙。缺了一条腿桌子前,坐着那个同样熟悉的影子。

哥哥,路泽!

“你……”路晨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人。那是哥哥没有错,但为什么是他六七岁时候的样子!

这个房间就好像被施加了时间魔法一样,墙壁没变,地板没变。只有他成长了,游离在这之外。

“怎么了?我的脸很奇怪吗?”路泽不解地问,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真的很无辜一样。

“哥……哥哥?”路晨试探着问。

“对的,对的,是我啦。”路泽见弟弟没有过来便主动上前,扔掉了他的匕首,抱住了弟弟。一边捋着路晨炸毛的头发,一边儿用责备的语气说,“说了多少次,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只要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

路晨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最后一道防线被那种人与人之间独有的触感轻易击溃。

他浑身瘫软了下去,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路泽安慰着弟弟,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一幕其实也是蛮诡异的。

“快来吃饭吧,今天我买了很棒的土豆哦。”路泽拉着路晨在桌子前坐下,吃了口热气腾腾的土豆泥傲娇地说。

“嗯?时间到了?”路泽无奈地说,接着身体泛起了金光“看来是没办法一起吃个饭了。一定要来找我哦,谁不来谁就是小狗子。”路泽贼贼地笑,鼻头皱了起来,像个耍赖的孩子。

“我……我到底要怎么去找你啊。哥!”路晨一边哭一边说。

“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基地吗?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说完,路晨噗的一声爆掉,变成了四散的光,最终消失了。

路晨趴在桌子上低声啜泣,一点点儿吃着土豆泥。

半晌。

“汪!”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路晨说。(未来、贫民窟,然后突然消失突然出现,瞬闪?你丫的写得超能力么?跳跃性这么刺激的?)

2.  世界上最脏的莫过于下水管道了,无数人的排泄物与生活污水经由这里流向大海;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还会生活着许多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动物,比如老鼠或者蟑螂。哦,当然了,在纽约的下水道你或许还会捡到武士刀、匕首、棒子或双节棍什么的,只是一定要小心,可别被那四只绿色的不明龟状生物揍成肉酱。(这个,都市传说?还是你忍者神龟看多了?)

路泽说得秘密基地,其实不过是一座已经废弃的排污井罢了。

在老屋旁边是一条干涸的河道,原本这河的水位很高。但后来缺由于上游爆出来严重的污染问题而被迫断流。如今只剩下用地砖和水泥铺成的白色躯壳。

虽说是与外界联通管道所以比较粗,但这种东西跟日本的“铁穹神殿”什么的却是没法比了。小时候进去倒是挺容易的,只要挨揍兄弟两个就会跑到这里躲着。

但如今路晨已经十四岁了,虽然体型还算是比较瘦小,但再想爬进爬出也是比较困难了。也幸好是没卡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不然就只能麻烦消防员大大了。(上面不是说一米六多么?这样的体型还可以在狭小的下水道里钻?蛇人?)

“这......”路晨只看见井壁上贴着张白色的卡片。这卡片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涅瓦伦号 8:45P.M. 8月30日”的字样,卡片的背面则画着一张诡异的插画。

一颗老树半枯半荣,吸引了无数的蝙蝠在此飞舞。树下埋着巨大的骸骨,那骸骨面目狰狞还长着扭曲的犄角。插画的旁边则记叙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要提前到达金山港换乘主办方提供的悬浮车什么的。

路晨借着手电的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玩意有什么特殊来,后面那个宛如浮世绘一样的图画也一点儿都不明白。但也没关系,谁还没有几个见多识广的朋友呢。将这张请柬仔细收好,他就按原路返回。打扫一下身上的土就回到了地下室。

今天实在有些太晚,他也不好去麻烦别人,于是就简单洗了把脸擦擦身上,睡觉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

路晨早早就起来了,乘着第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大学城。他没有回在那里临时租住的房子,而是直接赶奔别墅区。一路上的保安盯他都像盯贼一样,看那架势,只要路晨敢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绝对会被一顿胖揍。路晨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也都习惯了。(都什么社会了,警察还可以随便打人?)

“卧槽,兄弟你是刚去掏粪了吗?”孙海坐在沙发上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路晨。

路晨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房里可没有热水器什么的,所以也只是简单洗了洗。可那股子属于下水道的味道可不是紧靠几瓢水就能洗下去的,而且他今天走得又急也没先回去洗洗澡换换衣服什么的。

“大哥,我叫你哥了;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再说,你能不能赶快先去洗澡!”孙海被呛得直翻白眼,直接把路晨给塞进了浴室,临走还不忘收了自己的手巾,拿了块儿新的扔给路晨。随后又扔了几件干净的衣裤进来。

路晨尴尬的抓了抓头,也只能悉听尊便。话说,他在陌生人家洗澡不会觉得很尴尬吗?

如果是陌生人当然会了,但他和孙海的关系,只有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死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铁,孙海的父母简直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平时没事的时候,也经常邀请他过来玩儿什么的。玩儿累了也让他直接住在这里。(天降死党,真好用呢?)

那身为超级富二代的孙海又怎么会和贫民区出生的矮穷矬路晨混在一起的呢,而且还混得这么瓷实。原因嘛,说起来也挺简单,孙海的父亲,就是那位给了他大额资助的贫民企业家,如今的国际巨头,风影实业的董事长—孙如龙!(这是开挂了?前面的惨都变背景了,致命性的胡扯啊?其实前面完全可以用短短几个字形容,很惨,然后被好人帮助,现在一个人读大学?哦,一下子感觉前面全部变成水文了。)

虽然当初想收养兄弟二人没能如愿,但这位孙如龙先生对这对兄弟却甚是爱惜,据他说,看见了兄弟两个就仿佛看见了当年的他一样。虽然不强求他们真认自己为父,但这一声干爸却是跑不了的。于是路晨才有机会和孙海接触,一来二去意气相投,混得很熟。而且孙海也不像别的二世祖那样整天花天酒地什么的,孙如龙对自己儿子甚是严苛,一个堂堂超级富二代都没个车接车送,口袋里的零花钱也从来没超过十块,想一想也是蛮心酸的。

路泽失踪之后,路晨第一个就是跑去找的他们。但不出所料,他们也根本不记得路晨还有个哥哥。而在哥哥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要么表示不记得,要么直接被转移到了路晨的身上。(既然不记得就应该把兄弟改成主角一人啊。)

“海子,这张邀请函你知道是什么吗?”路晨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叼着雪糕,坐到了孙海的旁边,把怀里的邀请函递了过去。

孙海本来还在喷着空气清新剂,也没怎么在意。但眼神和那张白色的卡片相接的时候,却仿佛被黏住一样,再也移不开了。

“卧槽,你在哪里偷的?”孙海将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的卧槽和尼玛不绝于耳。这货平时也还算是比较斯文,但空间内只要就剩下路晨和他(原来还要加个路泽),各种片儿汤话就不绝于耳。但像今天一样高频出现卧槽和尼玛也是实属罕见。

“这东西很厉害吗?”路晨问。

“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抢劫了?”孙海没有回答,反而痛心疾首地说。

“少来,快说!”路晨被问得不明所以。

“我听老头子说过,这是世界上最豪华的拍卖会。就连他现在的身价都没有资格获得这张邀请函。”孙海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而且有传言说,这场拍卖其实是血族的盛会,那些存在于神话中的怪物都会在这里现身。”(这个,吸血鬼,这个社会到底什么鬼?)

路晨低头想了想,事到如今连哥哥突然变成小孩的设定都能接受,那再加一个血族也没什么了。而且不管怎么样,这张邀请函是哥哥给他的,哥哥是绝对不会害他的。可......

突然只觉得小腿一凉,一块融化的雪糕掉到了上面。

“喂~路晨,你听没听我说话。你到底是怎么弄到这种东西的?”孙海说。

3.  “你小心一点儿好不好,这套燕尾服是我表弟的。纯英伦手工工艺,要好几百万呢。要是被你弄坏了,他一定会杀了我!”孙海捂着脸,不忍直视像鸭子一样笨拙地往身上套着衣服的路晨。这货虽然长得比较白净,但再怎么贵的衣服也都掩盖不住那股子冲天的x丝气息。(那么贵还借?是要主角倾家荡产么。)

孙海不得不也过去跟着忙活,一顿鸡飞狗跳之后,路晨总算是穿戴整齐。

时间倒回几分钟,用邀请函上自带的防伪码扫描之后,孙海才确定,这卡真的是路晨的。至于他是怎么弄到的,既然路晨没有说,他也就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身为死党,这种信任还是有的。

由于一张邀请函最多可以让两个人去,孙海便软磨硬泡说要跟着一起去。孙如龙带着太太出差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而且又不给孙海留太多的钱。他正闲的发慌,现在居然有这么刺激的事情他当然想掺和一脚了。

路晨当然是不同意了,毕竟或许此一行也会有一些危险也说不定。他打心眼里感激孙家人,又怎么能让孙家人冒险呢?这时,孙海嘿嘿一笑,祭出了超必杀。

“兄弟啊,你知道的,像这种场合都必须着正装才行,你嘛......”

喂,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好吧。但路晨却真的是完全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他的所谓大额资助,也仅仅是能维持生活罢了。至于拿那个钱去做套死贵的衣服那确实万万不能的。

于是......

“就是这里了,下车吧。一会儿应该会有玛莎拉蒂来接我们。”孙海让智能机器人停好了车,转身对路晨说。

倒不是他不想直接把车开到地方,而是进入港口之后所有贵宾都必须在新搭建的换乘区内换乘由主办方提供的专车才可以登上涅瓦伦号。

“玛莎拉蒂!”路晨两眼又变成了$_$的样子。这可怜的孩子穷太久了,从他坐上孙海的车就开始持续掉线。

“喂,下车了!”孙海不耐烦地催促道。

路晨持续星星眼,宕机ing。(这种炫富很恶心,感觉玛丽苏的味道很重。)

咣!孙海忍无可忍,直接一脚把他从副驾驶上踹了下来。

路晨捂着脑袋一脸哀怨地看着对方。作势就要跳起来锤孙海的胸口。

“滚滚滚,别这么瞅着我,我不搞基。”孙海嫌弃地说。

互相之间打打闹闹,之前紧张的气氛倒是全然消失了。

“咳咳,”早就在车后方鞠躬多时的黑衣侍者忍不住轻咳一声。

“二位客人,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对方礼貌地说。

“你的,头前(什么鬼?)地带路。”路晨眼珠子一转,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同时,瞬间把锅甩给了中国的某个邻居。

“呃……”黑衣侍者显然也被镇住了,但好在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忍住了想甩几个真正的东京音过去打脸的冲动。

你大爷的,混这种场子的黑衣人,不会个十门八门外语,能行?(外语多有用?典型的土包子思想,外语只是种语言工具,不是拿来炫的。很多掌握大量外语的都是庸才,不庸也很普通。适合外交官翻译员一类的,但是普通人真用不上那么多。)

“请跟我来。”黑衣侍者转身带着二人走向了玛莎拉蒂。

“仆人,你的跟上。”路晨刚走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对孙海说。

孙海看着路晨得意的小眼神。(换成逗号。)只觉得身体的前中偏下部剧痛无比。(这是来月经了么?扯。)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跟路晨来这种地方,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一路上倒是什么(少了个没。),但这辆悬浮版玛莎拉蒂居然是黑衣侍者在开,这让两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2082年,随着技术的发展,传统的汽车逐渐被可以三维移动的悬浮车所取代。

而普通人也因此失去了开车的权利。相关法律一再提高驾车资格的获取难度,现如今能合法人工驾驶悬浮车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人工智能在这方面完全取代了人类。

说不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车祸率降到了0,(太神了,这张口就来的社会问题轻松解决?人工智能也有停电的时候,就算安全系数提高,可是竟然这么完美,简直不能在扯。)却是显而易见的。

车很稳,飘飘悠悠就已经往大海深处开了很远,只见在漆黑的夜幕下一艘钢筋铁骨的苍白色巨兽缓缓而行,留下了一百多米宽的水道。(说的是水纹吧?水道什么鬼。)

这就是涅瓦伦号本体没错了。

它是艘曾服役于毛熊舰队的海上军事堡垒。三十年前,在其退役后被神秘团体斥巨资买下。

等到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时,就已经被改造成了超豪华游轮在各大洲之间不间断巡航。(不断就好了,两个间读起来很怪。)

曾有传闻说,这里便是行走于人间的极乐世界。(这句话太糟糕了,比喻都不会弄个好的,这样写不好。)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

而每年在它上面举行的世界级拍卖会,更是让无数的富豪趋之若鹜。(而更用过度的样子。)

“妈呀,真豪华。”路晨小声地嘟囔,孙海轻掐了一下他的腰,算是制止了他。

拜托,我们是来装土豪的,能不能给点面子。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种老子分分钟几十亿上下的样子好不好。孙海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悬浮车在涅瓦伦号宽阔的甲板上降落。停稳之后,像素引擎迅速启动,带着悬浮车缓缓下降,一会儿左移,一会儿右转,最终停在了一处通道前,另一名穿着白西装的侍者守在那里。(又停又启动的,写得真乱,我大概知道意思,不过作者的描述真的很差劲,给读者的印象大概就是关闭启动又关闭的干结,我猜是换挡一样的剧情,写得这么糟糕,感觉笔力真的太差。用最简洁的语言写清楚就好,这样拖描写的方法很多新人都会犯,感觉就是无意义的混字数。)

“路晨先生请您在这里下车,我的这位同事将带您前往分会场。而您的这位朋友将会在我的陪同下先行进入主会场等您。”黑衣侍者恭敬地说。

路晨and孙海,(半路还冒出个英文链接,如果是洋鬼子说英文还可以理解,你这里出现,感觉就是不中不西的样子。而且还放个逗号然后…逗号多余,接着就没有然后了。)傻眼了。

“我我我我……”路晨磕磕巴巴。孙海眼疾手快,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好一阵挤眉弄眼。

路晨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也觉得郁闷。这货原来一直以为这张邀请函是路晨捡来或者偷来的……

“你先行过去,我去去就来。”路晨轻咳一声,装腔作势地说。

待悬浮车走后,路晨后方的通道迅速变化,几秒内拼凑还原成墙壁的样子。

这就是像素引擎,你可以通过一扇墙去任何地方,你也永远不会知道涅瓦伦号究竟有多少的房间。

“伯爵大人,您好!下面请由我来服侍您。”待作者介绍完像素引擎之后,白衣侍者单膝跪地,十分恭敬地说。

“呃……”路晨被这一幕搞得有点儿发懵。

伯爵?什么鬼?还以为是封建时代?再说,伯爵有从垃圾堆刨食的吗?

他初来乍到,而且这里还极有可能与哥哥的消失有关。未免引起怀疑,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前方带路。”路晨想了想电视剧中的皇帝,强行摆出一幅贵族谱来。还算完美,就是底气不足。

“是。”侍者起身在前方引路,一直低着头,非常恭顺。

通道不是太长,几分钟后侍者就到达了会场。

会场内人声鼎沸,足有数百人。侍者在门前站定,高声喊道:“克拉克伯爵,到!”

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全都回头齐刷刷地看向路晨,一阵诡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更为激烈的讨论声。

路晨僵在原地,他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好在侍者非常好心地掺着他来到了属于他的座位。见已经没人看他,路晨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在他右手边是个白人年轻人,此刻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而左手边的位置则一直是空着的,可能还没有到,从铭牌上看是个叫海瑟薇的女性。

这个所谓的分会场,虽然跟主会场相比是小了一点点,但那股子浮华之风却是如出一辙。

四周的通天立柱上雕着古希腊风格的浮雕,金黄色的天顶下挂着一盏又一盏巨大的水晶灯。

四壁上的画描绘着路西法坠落地狱的画面,而整个半圆形的舞台则被环绕当中,厚厚的法国绒幕布遮挡了一切。

侍者对路晨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临走时还给了他一个手环。说这个手环有自动翻译功能,不管什么语言最终传到他耳朵里的都会是中文。而如果需要任何服务直接用手环叫他就可以了。

路晨坐立不安地等了能有十分钟,会场突然就暗了下来。与会的人们没有任何的惊疑,反而同时闭上了嘴,霎时间鸦雀无声。

大幕徐徐拉开,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白人男子站在舞台中央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拍卖会马上开始,请握紧你们的号码牌,不要错过任何心怡的东西。这都将是独一,无二的。”

剩余的灯也逐一熄灭,渐渐的就变成漆黑一片。

路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拍卖就拍卖呗,关灯干什么?看都看不见,还拍个毛了。

“天黑了。”从舞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哈?狼人杀?

“请睁眼。”主持人又说。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睁眼,路晨哆哩哆嗦的,他很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然肯定已经瘫倒在地。

多么可怕的眼睛,四周已经亮了很多,但却并不是开灯了。而是数百人的眼中同时释放着渗人的血光!那好像恶鬼一样的凶厉目光,充满了暴虐!

该死,伯爵、红色眼睛,真的是血族!

这tm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毛神话里的东西会真实存在?吸血鬼不应该躲在城堡的棺材里睡觉吗?这算什么?蝙蝠的吸血大会?

路晨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乱掉了,世界观正一片片地崩塌。虽然他之前根本没见过吸血鬼,但只要一看到那个目光,内心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恐惧。

“天亮了。”几分钟后主持人缓缓地说,血之瞳才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温暖的灯光再次照亮了这里。

路晨心噔噔直跳,他突然想到了孙海,这货也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到了这里,还是人数更多的主会场,弄不好,弄不好此刻已经被吸成人渣了……

他刚要起身逃跑,就听见左边传来一个清冽的女声。

“我一来你就要跑,克拉克伯爵,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左边的座位上此时已经坐上了人,那是个女孩,从容貌上看大概二十岁左右,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老贵族般的慵懒。

“呃……”路晨被叫住,此刻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想着要不要用尿遁逃跑。只听见女孩又说话了。

“认识一下,海瑟薇·霍夫曼,新任大公。”女孩伸出手,路晨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一下说“克拉克。”(少了:,而且克拉克…噗,主角变超人了?)

废话,他只知道那个白衣小哥给他报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名字,克拉克,其它的一概不知。怎么可能像海瑟薇一样报那么长一串。

“呵呵,骗子。”女孩附在男孩的耳边说,“你根本不是他。你是谁?”

路晨汗都下来了,这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鬼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试探他。万一答错……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但我劝你在散场之前不要离开这里,不然,会死的哦。”。(多余的句号。)

4.  犹豫再三,路晨最终还是选择待在原地。毕竟他对像素引擎根本就不了解,搞不好会被传送到更危险的地方,甚至直接被扔到海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海瑟薇微微一笑,“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拍几样东西就好。”

“我?”

“克拉克伯爵的面子,哪怕是大君来了也要给几分的不是。不像我,只要一出手价格不翻个几十倍是根本不可能拿回来的。”海瑟薇把手搭在路晨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心疼自己的小钱钱。

路晨吞了吞口水,勉强在凳子上直起身子,装得好像不那么紧张。虽然在实际上现在的他看起来看起来反而更紧张了。

主持人长篇累牍地念了一遍巨长无比的拍卖条款,其实倒也不是这条款有多么重要,毕竟能坐到这里的无一不是拍场老手。但贵族嘛,要的就是仪式感。

前几件拍品通常都是抛砖引玉的,是比较常见的旧时代珍品(其实就是我们现在所使用的一些比较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比如史蒂夫·嚼不死先生的烂苹果一号机)(这是什么破东西?完全看不懂是什么。专有名词?建议少用,要不然真的就变看不懂的自爽杂文了。)和古代的精美艺术品。

海瑟薇也随便跟着举了举一般突破三百万的时候就收手了,看她的样子纯粹就是觉得无聊随便举着玩的。也就是其中几样比较有趣小东西才让路晨帮着拍了下来。

路晨倒是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乖乖,分分钟好几千万就这么出去了,而且就为了这些破烂?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已经有十几件藏品被拍卖出去。但报价的人出手却都极为谨慎,一旦有人表现出志在必得的样子,他的对手就会立刻缩卵。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第一天的公拍至此结束。接下来的两件藏品,或许价值不菲,也或许一文不值,全凭您各位的眼力了。”主持人谄媚地笑了笑,但根本没人搭理他。

所有人都卯足了精神,看起来将会进行一轮真正的搏杀。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下第一件拍品。”主持人往后退了一步,舞台的地板快速裂成了菱形的小块,从黑黢黢的洞中一个硕大的展台由地板拖着缓缓升了上来。(鬼的第一件,前面那么多都不算了?扯。)

展台上的水晶箱子里装着一块巨大的石碑,足有四五米高,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龙飞凤舞的奇异符号。仔细观瞧,还能发现隐隐闪动的血光。

“这件藏品,于1885年出土于美索不达米亚,其作用一直不详,但只要您稍一触碰就会立即感受到存储于其中的澎湃血气。”主持人故意顿了一下,说:“那么,第一件宝物的起拍价格是……1美元!”

人群爆发出激烈的争论声,这么个作用不明,瞅着也很可疑的东西,所有人都在犹豫要不要买。毕竟后面还有两样藏品,如果为买这玩意花光了所有积蓄,后面碰上了自己能看出名堂的东西,结果买不下来,岂不是要亏死。

价格一直涨得很慢,十分钟过去也才堪堪突破六十万美元,这可连之前那些拍品的起拍价都不如。

“一千万。海瑟薇阁下出价一千万!”主持人惊讶地说,这完全就是志在必得的表现了,直接将价格抬了十倍不止。

但人群并没有随着海瑟薇的出价而平静,反而躁动了起来。一个又一个惊人的价格被砸了出来,期间海瑟薇也是不断地跟进,完全一幅破釜沉舟的气势。

见得多了,路晨也麻木了,反正那些钱跟他都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好厉害。

“一亿三千万一次,一亿三千万两次,一亿三千万三次,成交!”木锤重重的落下,第一件神秘拍品成功以天价成交。

海瑟薇没有成功拿到这件东西,在最后一刻她选择了放弃。但她却并没有丝毫沮丧的神情,反而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毛。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玩意估计就是她送去拍卖的。(估计个头啊,真的乱写。)

“这最后一件拍品嘛,有些特殊,是大君在临走时委托我们代为照顾的,说如果他在八月二十四号之前还没有回来,就把这件藏品公开拍卖。”主持人恭敬地说,“现在,让我们来看这第二件藏品。”

之前的石碑缓缓下降,地板再次恢复了平整。

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击在人内心深处的鼓点,所有人的心脏都好像被揪住一样难受。

在几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的簇拥之下,一个身穿拘束服的男孩被押了上来。

这男孩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左右,栗色的头发,亚洲人面孔,眼神飘忽,但瞳孔深处的那一抹深紫却是格外渗人。

“在拍卖之前,请各位仔细考虑清楚。如您所见,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拍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主持人凝重地说,“当然不是希望您善待之类,而是这件拍品患了一种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疾病。我敢说,在坐的诸位,公爵之下除了克拉克伯爵没有能捉住他的,而且即便是公爵也还会有被他反杀的危险。”

男孩被扔进了合金笼子里,几名五大三粗还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他的拘束服,露出了男孩的胳膊。

那胳膊很瘦,上面满是注射器留下的针眼,看得人心惊肉跳。但更惊悚的却是那胳膊居然不似人形。赤红色的,宛如来着地狱的恶鬼。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但这只是我们为他注射了过量麻醉剂和致幻剂的结果,大君都是拼着受伤才最终制服他的。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详细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主持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没有直接宣布开始拍卖。看来是真的打算给所有人考虑的时间。

人群中互相间交头接耳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已经没有之前的火爆气氛。

路晨坐在凳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紧张地腿直哆嗦。因为在别人眼中还在笼子里犯傻的男孩,此刻正盘腿坐在他的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

“又见面了啊,我们都还没有死,真好!”一会儿之后,男孩率先说。

“我们……认识?”路晨不确定地问。向四周看了看,海瑟薇一直低着头小声嘀咕而周围人都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一场大梦啊。一千年了。”男孩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颇有沧桑意味地说。“你看看这些可怜的人,虽然是血族,但也还是逃不掉即将死亡的命运。”

路晨被这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也不好回答,索性装起了哑巴。

“怎么样?把这小家伙买回去吧,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但还算蛮能干的。”男孩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转身看向笼子,眼神满是冷冽。

“你是说让我把你买回去?”路晨不确定地问。

“他?他可不是我啊。”男孩笑笑说,“知道你现在是穷鬼一个,免费送你个金手指虽然只是一次性的,‘money’,付款的时候这么说就可以了。”

男孩说完就像路泽一样原地爆炸,然后消失了。

“克拉克伯爵出价6000万美元,还有没有更高的了?”主持人的声音把路晨快速拉回了现实,反应了好几秒之后才惊觉那个所谓的克拉克伯爵,就是他!

“我我我我……”搞什么啊,我连每个月六百块的房租都交不起,结果你告诉我,我花出去六千万,还是美元?太尼玛惊悚刺激了吧。

“成交!”木锤重重落下,木屑横飞。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把一个黄铜做的小牌子交到了路晨的手上。

这个他倒是知道的,这玩意就是个预付款的证明,之后带着这个去后台付款就能取走拍品了。

当然了,如果你故意捣乱,耍诈什么的,拍卖行也会有一整套的流程来对付你。

海瑟薇不解地看着路晨,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这货就是个李鬼(是小鬼吧?李鬼什么鬼,扯。),根本不是克拉克伯爵。而且从言谈举止上来看,这货也跟有钱完全搭不上边。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风,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扔了六千万出去。

第一轮拍卖会散场,几名服务生便过来请手中有铜牌的客人去后面结账。

路晨面如死灰,也反应过来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坑了。但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相信那个所谓的金手指真的好使吧。oh,shit!该死的 money。

海瑟薇是提前结账的,她也没带佣人什么的。拿着刨除成本赚到的六千万高高兴兴。但她没有走,而是躲在帘幕后面看“李鬼”路晨怎么付账。

路晨面如死灰,张嘴嘀咕了一句什么话,隔的太远有些听不清。紧接着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一顿迅猛的操作,最后在服务生星星眼的注视下飘然而去。

待路晨离开之后,海瑟薇才走了出来。路晨能付清六千万也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我看走眼了吗?”她嘀咕着说。

“叮!您的账户于0:25分成功交易,交易金额为-600,000,00$,感谢您使用本公司产品。祝您交易愉快。”

海瑟薇看着这条信息,哭笑不得。一头扎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空旷的会场内只点着有限的灯光,昏昏暗暗地看不清楚。原本一直都在路晨旁熟睡的男子醒了过来,目光直视着舞台。

几分钟后,一个与真人无二的木偶抱着盒子从后台走了上来,轻轻推动盒子旁的摇杆。

“伦敦大桥垮下来~垮下来~垮下来~~”这首洗脑神曲从盒子里不断地流出,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跟着唱。但那男子却没有,只是脸上带着一丝戏谑般的嘲讽。

突然。刀光四起,一柄古朴的唐刀从后方朝着男子直刺而来。

男子避都不避,直接被砍成了烂泥。

“行了,别耍宝了。我知道这对你没用。”

不知从何时起,旁边的椅子坐上了一名男孩。看起来是亚洲人面孔,唇红齿白,身上穿着深色的西装。绝对是富人家的孩子,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种。

“老朋友见面,你就是这么打招呼的吗?”那滩血水缓缓聚合,再次变成了白人男子的样子,手里还骚包地拿着红玫瑰。

“我可不记得和你之间有什么值得打招呼的交情。”男孩反唇相讥。

气氛陷入尴尬,双方互相盯了几分钟。还是男子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才率先开口。

“为什么靠近被我选中的人,还把那么麻烦的家伙送到他的身边。”男子刚想说话,男孩率先抛出来一个问题,把男子噎了回去。

“呃,咳咳咳”男子被挡了一下,差点儿被口水呛死。“你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就像这场拍卖,不是吗?价高者得。”男人瞬间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样子,缓缓地说。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血族最后的态度吗?”男孩盯着男子的眼睛。

“随你怎么理解。”男子同样瞪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说抱歉了。”男孩呵呵一笑,身影逐渐变淡。

那台上的木偶不知道何时靠了过来,突然发出一阵噪音,然后仿佛恶作剧一般零件四飞。从那个木偶的核心跑出来一个很像积木的木头小人,一边怪叫着杀人啦,杀人啦,一边往外跑。

“无聊的恶作剧,”男子不屑的说,食指一点,一道血光迸射出去,将那吵人的小木偶融化了。

男子坐在凳子上低哼着:“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5.  夜色黑漆漆的,足有万吨重的涅瓦伦号,如鲸鱼般在大洋上游弋。

它从纽约起锚,穿过大西洋,在欧洲短暂停靠后开始南下,依次穿过好望角、莫桑比克海峡驶入印度洋。

接着进入孟加拉湾,抵达马六甲海峡,来到中国的南海。然后驶入太平洋,靠近澳洲,最后顺着南美驶向极地。

在这期间会有无数人乘着特殊改装的悬浮汽车来到涅瓦伦号上,或是为参加一年一度的世界级拍卖会,或是来到船上的赌场豪掷千金,也有人垂怜于夜夜笙歌的盛大舞会。

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金钱的力量被无限地放大。莺莺燕燕,美好的像是末日前的狂欢。

“唉,今晚又很无聊啊。我要去查查货仓然后去赌场试试手气,大副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了。”秃顶的白人船长拿着伏特加摇摇晃晃向外面走去。

他今晚喝得确实是有点儿太多了,以至于连大副早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都没有发现。

在这条航线上跑了几十年,他经常会帮别人夹带一些“私货”,有时是军火,有时是一些管制化学品或者药品,也有那些来路不明的艺术品什么的。但这些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的这玩意让他觉得紧张异常……(游轮运货,啧啧,要说写手没常识呢,还是说你家世界观真奇葩。如果是样本还可以理解,但是不选择普通邮轮选择昂贵的游轮,金主真的太有钱的样子。)

秃头船长穿上防护服之后,便启动像素引擎(这什么破东西完全没解释,或者印象不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马达?喷射器?飞行马桶?倒是解释下啊,该扯的不扯,不该扯的乱来。),在嗡嗡声中一点点靠近位于最深处的保险库。

那里很冷,液氮冷却泵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将温度常年维持在零下七十摄氏度左右,如果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贸然进入,只需数分钟便足以夺走入侵者的生命。

像素引擎推进到距离货仓50米的地方便无法再前进分毫。船长只能沿着狭窄的走廊徒步前行,这一路上虹膜、指纹甚至DNA识别开锁应有尽有。稍有差池便会触发激光网将开锁的人切成薄片。(这是防盗还是防主人的?竟然没有安全措施。想起了被自己毒牙弄伤毒死的毒蛇,吹得太厉害。)

船长被冷风一激,顿时清醒了许多,他每通过一道关卡就会对机关立即进行复位,确保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来或者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成功开启了保险库的大门,但那里面没有堆积如山的货物,只有一座诡异的紫色“冰雕”。

“真是恶魔,”船长低骂道。那其实根本不是冰雕,而是某种在瞬间被冻结的奇异生物。

从体型上来看,它像一只瘦长版的紫色狼狗,面目狰狞。此刻它是趴着的,但如果它站起来的话,足会有两米多高。

而且它似乎还能变成液体,那怪物一部分身体正是处于类似于液滴的状态而被迅速冻结的。

这是种极为罕见的生命形态,一旦将其公之于众,必然会造成生物学的大地震……

“shit!”船长见没什么异样便又将保险库的门锁上,重复着来时的动作转身离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空旷的房间里重复着单调而枯燥的寒冷,在极端的低温之下,连一只蟑螂都无法存活。

“很讽刺不是吗?曾经高高在上但又心慈手软的你,如今却以这种屈辱的样子存在。”一个稚嫩但又带着嘲讽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知从何时起,一个小男孩坐在了那座“冰雕”的前面,一脸爱怜地摸着紫色怪物的下巴,就好像是在逗着自己家的小狗狗一样。

这里可是零下七十摄氏度的极端低温,但那男孩却浑然不觉,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徒手摸着那刺骨的寒冰。

“今天我是来参加葬礼的,厄诺。你看,我穿了黑色的西装还有这朵白色的花。”男孩将胸前已经冻成冰坨的花摘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哈,果然没有味道了。”

他随手把花往地上一扔,那花发出了玻璃般的声音,在坚硬的地面上被摔得粉碎。

“厄诺啊,你很不甘吧。失去了权柄的王居然和玩具无二。”男孩跳起来,骑在那怪物的背上。大力拍着紫色怪物的后颈,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扭曲,“来吧,厄诺,用你的力量为这一船的人送葬。施于你身的屈辱,要加倍的奉还。让那些贱民见识一下何为帝王之怒!”

保险库里液氮冷却泵工作时发出的呲呲声在此刻戛然而止。温度开始缓慢地升高,最终所有的坚冰都会融化。

“哈哈哈哈”男孩狂笑起来,一个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秃头船长收到液氮冷却系统异常的警报,就穿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防护服赶忙又回到了这里,曾经那些让他觉得安全无比的门禁,此刻却好像催命符一样,阻挡着他的脚步。

等他把所有的门禁全部解禁之后一切都晚了。

“上帝啊。”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旁边一阵风刮过,他神经质一样嘟嘟囔囔地说。

那怪物此刻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屋子连颜色都没有的碎冰。(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小说都要有这种侮辱智商的剧情?如果一开始就那么强还能被困在这里?而且机关,mb机关,完全没有用就被无视了,简直把读者智商扫了遍,恶心的剧情设定,就好像小白文把敌人吹得多神然后秒打脸的感觉,而且怎么厉害也说不通,开挂就对的样子。和我讨厌的套路文没两样。)

半晌,他拿出电话,颤抖着拨出了那个号码,说:“喂,老板,我们完了。”

……

船舱里很热,空调的风中裹携着威士忌与手卷雪茄的味道。短裙露腿的白俄罗斯姑娘们在旅客间来回穿梭,不时向人们推荐着船上珍藏的老酒。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跳舞?”路晨叉着腰,大声质问着孙海。

从分会场逃回来的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孙海说什么血族的事情,只要找机会带着他离开就什么都好说了。

可谁知道这货根本没去主会场,而是一直待在舞厅里。而且似乎也是够衰的,居然连一个女伴都没有邀请到。

路晨出生在贫民区,又摊上了那样的家庭。虽然哥哥一直护着他,但也免不了忍饥挨饿。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路晨,你不要指望他会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艺术细菌。

“你以为我总被你踩鞋很爽吗?听着,一会儿交换舞伴的时候,帮我拖住那个男的,帮我换个女舞伴。”他们跳着探戈,实际上就是路晨疯狂踩鞋,孙海极限躲避的过程。这不像是什么跳舞,更像是两只狗熊在摔跤。

路晨看着周围的女生都在高踢腿,他也犹豫着要不要也劈个叉什么的,然后借此把孙海踹一边儿去。但转念一想,只要把这货哄高兴了,再带他走应该很容易了,于是就选择了妥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舞池中央就出现了两个男人脸贴脸,互相搂抱在一起,跳着尬舞的“纯洁”画面。

几分钟后,音乐声陡然一变,孙海如狗熊扑食一样冲了出去。那女孩见孙海来势汹汹,顿时腿都软了。紧接着就摔到了地上。

地面猛地震动起来,仿佛是地震。

“这位小姐姐有这么沉的吗?”路晨喃喃地说。

“各位旅客朋友你们好,我是这艘船的代理船长,曲奇。请您不必惊惶,这时正常的情况。请您不必惊慌,这是正常情况。我再重复一遍,……”系统广播不厌其烦地播了不下五遍的相同内容,也难为这个叫曲奇的,嘴居然这么碎。哦,该死,这世界上还真有叫曲奇的啊。

经历了刚才的意外,舞会重新开始,乐队新奏了一曲。而孙海则因为这是重新一曲而又和路晨回到了搂搂抱抱的尴尬状态。

“你真信刚才那样会是正常情况?”路晨边跳边问。

“不信又能怎么办?”孙海无所谓地说。

“走吧,我们去船长室问一下。”路晨率先发力,带着孙海一路转圈,离开了舞池。

“好吧,好吧。”孙海讪讪地说,虽然他还是想留在这里继续把妹的说。好吧,他没有把的机会,只能看着漂亮妹子的欧派两眼放光。

“奇怪,去往船长室的按钮怎么坏了?”孙海站在像素引擎上奇怪地说。面前船长室的摁钮突然变成了灰色的不可选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话,那去甲板!”路晨高兴地说。

……

6.  咔哒,咔哒,这声音突兀地响起,好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彼此咬合。希尔缩在房子的角落,瑟瑟发抖。

他已经受够了,受够这种像猪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厕都要穿着难受的拘束服,饿的时候还要吃着难以下咽且少得可怜的饭。

时不时还会被推去抽一管子血。他真的很想回家啊,可是,家这种东西。他还有吗?

哈,这该死的诅咒,希尔不止一次想切掉自己的右臂,可每当那些五大三粗的“护士”发现他有这样的举动,就会用空气针管给他来上一针。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完全提不起力气。

“或许是已经麻木了吧,今天被推到那种地方像猪仔一样待价而沽,我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羞耻。”希尔勉强又难看地笑了笑。

最初的时候他还会奋力反抗什么的,但如今他也只是希望那个把他买下来,看着比他还小的“克拉克伯爵”能对他的所有物好一些吧,哪怕每顿加一碗牛肉汤呢。

至于其他的,就随他去吧。反正除了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之外也一无所有了。

“总觉得马上就要见面了呢,爸妈。嗯,在天国。”希尔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脸上露出了婴儿般满足的笑容......

“你的‘战利品’笑得好恶心。还在淌口水。”孙海一脸嫌弃地拿着手绢给希尔擦了擦嘴,还不忘向路晨吐槽。

他们原本想登上甲板,但谁知道通往甲板的路居然也被封锁了。饶是心大如孙海也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路晨最终选择和他坦白这艘船上有血族,还有他被误认为“克拉克伯爵”的事情。

至于那个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的诡异男人,他倒是没有说。只说是一时痛心,便假冒克拉克伯爵,用他的信誉把‘货物’赊了出来。

孙海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吃惊的样子,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淡定表情。想必是他通过家族,可能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这方面的事情。至于见没见过,那就不得而知了。谁让那货一脸的高深莫测,怎么问也不说。

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屋子里再从长计议,黑衣小哥临走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孙海他们房间的号码,只要通过像素引擎很快就能回去。

刚进去没多久,“送货”的就到了。他们全副武装,带着那个瘦弱的少年。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把他的拘束衣给去了,态度倒是蛮好的,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恭维话。可谁知,刚关门,他们便如蒙大赦一样,飞也似地跑了。

路晨二人也对这个被主持人说得那么吓人的“怪物”也还心存恐惧,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也只是躺在那里睡觉,还会不自觉地蜷起身子。除了那条渗人的右手,其他的都与他们无二。这让他们稍稍安心了一些。

希尔跟他们几乎同岁,但由于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所以显得比路晨还要瘦。没费多大力气,两个半大的少年就把他抬到了床上,随后就有了刚开始的一幕。

“我们要不要把他扇醒,”路晨虚着眼说。

“你不怕他暴起伤人?(错别字。)哦不,是杀人。”孙海不确定地回头看了看,路晨不知道从哪里抻出来一把匕首。虽然和孙海在一起比较容易犯二,但本质上他也是个杀胚不是(缺字病句。)......

好舒服啊,这就是快要死掉的感觉吗?这床软软的,还有很暖和的被子。总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呢。咦?天使?你们终于来了啊。

希尔在梦中陷入了自己的想象无法自拔,此刻在梦境中,他正躺在软软的棉花糖上打滚,两个有翅膀的“鸟人”扑棱着翅膀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乱叫。

一个鸟人拿着看起来像是“圣卷”的羊皮纸,一个鸟人拿着短短的闪着光的匕首,想必就是审判那些“混蛋”的制裁之刃了吧。

希尔被那些致幻剂和麻醉药弄得有点儿神经错乱,一旦陷入臆想就很难自我恢复。

拿着羊皮卷的天使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手上多了条发光的绸带,一圈一圈地缠在希尔的身上。那个拿着匕首的鸟人,将匕首冲前,用刀面轻拍希尔的脸。

“喂,醒醒。”路晨一边拍,一边说;孙海紧紧握着绳子。这种事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这种表情是不是有够凶恶。

希尔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长舒一口气,幽幽地转醒。

只见面前的两个人,与自己一般的年纪,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强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样子。

希尔笑了起来,哈哈哈的十分渗人,凶神恶煞的俩人被路数不明的希尔反吓得浑身发毛。

“名字?年龄?”路晨强镇定下来,用匕首架在男孩的脖子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希尔,中国人。我是中英混血。至于年龄,或许有十五岁吧。”希尔动了动被用绳子缠紧的手脚轻松地说,完全没有把路晨的威胁当成一回事。

“你的右手......”张海问。

“这是诅咒,”希尔的声音中透着寒意,“我失去了一切。”

......

“苏珊女士.....”船长在宽敞的办公桌前垂手而立,低着头。这是间不对外人开放的房间,即使是船员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办公桌的那边坐着一个女人,一身干练的黑西服,带着胶框眼镜。

虽然已经是年过半百,但如果好好打扮一下,说是三十五六都毫无违和感。

她就是这艘船真正的主人。其实,在五年前秃头船长就已经破产,最后甚至不得不考虑连船带人低价出售。就在这时,这位欧巴桑找到了他,表示愿意出资维持运营。

从那之后,船长还是他的船长,但那些与他把酒言欢的名流们,却怎么也想不到这艘堪称奇迹的巨轮早已易主。

而且,虽然船长想将苏珊女士称为老板,但她却摆手说,自己只是个打工的,真正的老板另有他人。

一晃五年过去了,船长也更加苍老了,但却没有一次见过那个所谓真正的老板。

哦,对了。这次的货物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委托的,现在居然给丢了,想必那个真正的老板想来应该会暴跳如雷的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罗宾。”苏珊用力揉着太阳穴,声音很是疲惫。毫不留情的将罗宾船长给赶了出去。

罗宾船长施了一礼,心情沉重地开门而去。

“不坏不坏,这局就算是开始了吧。苏珊,别再装你那个该死的中年妇女了。”从凳子后面传来了欢快的男声,苏珊顺从地将贴在脸上和手上的假皮揭掉,露出了白嫩的皮肤。

瞬间从歇斯底里的更年期妇女变成了秀色可餐的学生妹。可惜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会笑的话肯定会惹得无数男人狼嚎。(大变活人?妇女变学生妹?噗,学生妹可不吸引人,除了某些变态。)

刚才说话的男人从凳子后面转了出来,身材高挑、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腰下别着刺剑。完美的仿佛是从大理石雕像中走出来的无垢天使。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污秽,我们需要一次彻底的净化;”男人一边走一边浅吟低唱,好像是个神经病的话剧演员,“让红莲之火烧尽一切污浊,让滔天的洪水覆盖掉一切的邪恶。我的父,我的主,哈利路亚,哈利路亚。”男人拿着纯白色的十字架虔诚地祷告。(噗,乱来的祷告,上帝会拿十字架敲作者的脑瓜子吧。)

苏珊站在一旁看着老板神经病一样的表演,默不作声,眼神空洞的能反射出一切。

男子摸了摸苏珊的头,说:“这次就由你献出自己吧,我的小女孩。”

接着一阵风起,老板背后长出三对巨大的白色翅膀,通过窗户离开了即将变成修罗地狱的涅瓦伦号。

舞会还在继续,男男女女互相搂抱在一起,举止亲昵;赌局激战正酣,无数的富豪在这里诞生,也有人在这里输掉了一切;主会场的拍卖会也已经开始,金钱在此刻正行驶着它无上的权柄。

再也不会有像希尔那样的活人交易了,他只是个特例。也再不会有什么世界级拍卖会了,休止符已然被画下。

7.  船舱里黑漆漆的,苏珊卸掉了全部的伪装。换下了那身老气的西服和胶框眼镜,穿上了已经珍藏很久的属于年轻人的盛装。

她装老婆婆太久了,久的都快忘记自己原来也是个正处于花季的女孩。(装着装着不就变真的了?扯。)

漂亮的衣服与鞋子在宽敞的落地镜前不停地闪过,穿过的就随手乱丢,整个房间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青春?不懂这里哪里看出青春的。)

这就是上帝所安排的结局吗?极恶之物与极恶之船一同死去(极恶之船,还死了,噗,一口老血。),真是有够讽刺的。至洁的天使居然会与污秽的她同流合污,还被受命参加一场血腥的葬礼,埋葬所有的叛神之族。

苏珊摸了摸肚子上那一块暗红色的疤痕以及上面无数的针孔,无声地笑了笑。这是与希尔如出一辙的疾病,所有的至亲都被力量刚刚苏醒的她杀死,最后她也精疲力竭,心脏停止跳动。

就在那时,苏珊遇到了老板。那个有着六对洁白翅膀,闪耀着柔和之光的男人。多美好啊,行走于人间的无垢天使,或许他就是上天给予她的救赎。老板救了她,还教会了她不会失控暴走的方法。也是时候该回报老板了,用属于她的一切。

苏珊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将船长的脑袋切了下来。他到底叫罗宾或者是曲奇都不重要了,反正死了之后也只会有一个称呼——尸体。

轮机长、大副、二副乃至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被她杀死。动力缸被引爆,涅瓦伦号的下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而舞会此刻却翻起了新的乐章,通风管道中输送着过量的致幻剂,所有与会的人都浑身出汗,手挽手跳起了水兵舞。

嘿,这不对劲,这些人,全都不对劲!

海瑟薇惊恐地看着一切,堪堪躲过了一个嘴上说着龌龊话,想要脱她衣服的血族伯爵。那家伙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是血族中少有的,能与慈祥搭上边的老者。虽然,如今血族的爵位并不代表着什么权力的高低,充其量只是个荣誉头衔;但低等爵位对高等爵位者最起码的尊敬还是会有的。更何况是一个老牌贵族。

海瑟薇费力地推开了一个个发了疯的人,挤到了墙边,想发动像素引擎离开这里。可像素引擎早已经被关闭,组织这场屠杀的人,显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虽然不知道那人会有什么后续手段,但肯定是会致他们于死地。

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

心中有个声音不断提醒海瑟薇这一点,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她虽然贵为大公,但却是血族之耻,不但不能吸血,还会没事从嘴里眼睛里往外冒血。她连最基本的变成蝙蝠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大君无休止地袒护,并且还与如日中天的克拉克伯爵定亲,说不定她早就被视她为耻的同伴给生吞活剥。

现如今,大君去向不明,克拉克伯爵也早在三个月前就神秘失踪了。为了不被别人蚕食,她一直在强撑着,对外只说克拉克伯爵外出旅行。可如今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在绝对的恐怖面前,如果你没有绝对的暴力(这里暴力用得不好,作者真的喜欢乱用。),就永远抓不住活下去的权柄。

刚开始见到路晨的时候她真的挺意外的,还以为是真的克拉克;但可惜那货只是个李鬼,并不是那个能给她安全的男人。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人,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

......

“舞厅也在这层,我们冲到舞厅去吧!那里人多应该能合力打开外壳!”路晨抹了抹满是油汗的脸,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一个是孙海,另一个赫然是刚刚还被绑成粽子的希尔。虽然还有一些顾虑,但在大火中逃命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其他的......命都没了!还在乎那些?

失去了像素引擎的帮助,光靠路晨和孙海根本没办法在船舱自由穿行。涅瓦伦号采用的是全封闭式设计,房间之间只靠像素引擎连接,甚至连门这种东西都并不存在,墙壁又是使用的高强度合金,靠匕首和斧头强行突破的话,则是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路晨第n+1次感谢血族送货的高效,在出事之前就把希尔给送来了。现在他可是破拆小组的主力,虽然看起来比路晨还瘦,但绝对是暴力至极。普通墙壁只需要使劲撞几下就能撞破,如果能有更好的工具的话绝对是事半功倍。但可惜无论是路晨的看家匕首还是别的能找到的工具,全都不是墙壁的对手。

“等......等会儿,让我,让我歇歇。嗝~”希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嘴里塞着各种食物,噎得他直翻白眼。

这也是希尔唯一的弱点了,持久力实在是太差。用游戏的话说就是蓝条太短,撞几下就萎了。这种地方可没有什么回蓝药水之类的设定,只能靠食物和休息来慢慢回复体力。

也不是他们非要找不自在往别的地方撞,而不直接弄穿外壳出去。毕竟他们的房间是有个不太大的舷窗的,而舷窗外面就是大海。怎奈这艘怪物的船体外壳实在是太厚了,无论怎么试却连一个缝隙都撞不出来。

“这tm是谁想杀了整船的人吧!”孙海拧开一瓶水浇到了自己的头上,虽然暂时还没有明火,但实在是太热了,这小小的房间就好像是烤箱一样。路晨也热的不行,就差把裤子都脱了。

希尔不断往嘴里塞着东西,实在咽不下去就用水往下送,用筷子往下捅。换做普通人,如果是这种吃法早就死八百回了。但希尔不一样,他这么做也只是帮他快速恢复体力而已。

“我再试试吧,现在应该能撞开一堵墙了。”希尔挺着大肚子弱弱地说,“祈祷这堵墙后面就是舞厅吧。”

他做好姿态,蓄势而发。如离弦的弓箭般向前面的房间撞去。咣的一声巨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缺口涌了出来。

......

“你果然与他们不同,那些致幻剂对你毫无影响。”苏珊笑了笑,“可惜你太弱了。血族大公?”

海瑟薇没搭理她,对着面前这个女人怒目而视。背景中的人已经有许多都倒在了血泊中,他们都是在癫狂的幻想中被杀死的。可剩下的大部分人却都还在跳舞,只有少部分人被鲜血刺激得清醒了过来,开始一点点聚拢。

这是场预谋好的屠杀,从用大君的拍卖品作为诱饵吸引血族高层齐聚,到封锁会场。再到如今的“净化”,现在只缺一样了,要与这艘船同归于尽的极恶之物。

“别怕,这都是你们这些污秽应得的下场,忏悔吧,或许主会原谅你们的。”苏珊架起了弧形刀,脸带笑意地说。(好了看完了,后面无力吐槽。来个无趣的总结吧。首先,文笔,算流畅吧,不会一些语病让强迫症很不舒服。接着人物,感觉人物设定不严谨,主角一直在打酱油,从主观上就是个土包子,经常犯弱智的样子,感觉就是一直在作。然后基友和原本的兄弟这里不多剧透,感觉这两人的描写也不好,一直卖高大上的剧情,完全没个印象,就好像挂着名字的名词而已,写得没血没肉的,花瓶都做不了。反派的话,几个写得还算不错,就是装逼装过的样子,文太短还没有看出个大概,初步印象就是普通的神经和伪君子什么的,没有看点,有也是没特别的印象的这样子。接着最重要的剧情,根据主角不断推进,大概看了个印象,文笔和人物结合的不够严谨,就知道主角各种水一样的日常冲淡了主线,很失败。不多说,最后感想,写得太溜,没有任何看点的样子,有看点也被冲淡了,需要多注意一些剧情的安排吧。主线太模糊是硬伤,这个应该是序章吧,开头很失败的样子。然后建议,少点多余的描述,把主线写清楚,耍周边忽略了主线,本末倒置了。感觉写的是剧本而不是小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