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了好一会才让杜鹃相信，我的妹妹并没有发生她所说的异变。但在回家和带李诗然去医院的时候，我多少还是出现了些许动摇——我不觉得李诗然会闲着没事说出那种谎，就算是为了掩饰青春期的那啥，这个谎言也未免太过。所以……
“哥，你走错了，这是精神科。”
“呃……你要不要试着看看？”
“你的意思是我精神有毛病咯！？”
冷清的医院精神科走廊里，李诗然生气地瞪着我，而我则是有些无奈。
“不是、你真的觉得你昨天说的那个……后庭喷火什么的，不是你看错了？”
“那持续了好几秒，我怎么可能看错？”
“呃……那听你的，去申请个指检？”
“什么是zhijian？”
我愣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示意
“就是……把手指像这样伸进去抚摸——”
“你、你在想什么呢！？”
她瞬间红了脸，并狠狠地连拍我的手臂。感觉我最近老是被这样打。
“可是那就是检查的内容……”
“从你嘴里说出来就特别奇怪！而且别再拿手比划了！”
她最后特别用力地拍了下，然后抱着胸把脸撇到一边。
“我不要做那个！”
“那……做肠镜？就是把一个摄像头塞进去——”
“那个也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嘛……”
我叹了口气。
“指检不做、肠镜不做，精神科你也不想看，到底要怎么办你倒是给我个准啊……”
“我……”
她听言，一时也陷入了为难之中。过了一会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等……等它再出现的时候，再让你……看一下……”
“哈？”
“别让我说第二遍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发火。我开始摸不准她的脾气了。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中午有兴趣回学校么？”
“……”
“我帮你请假是请了一整天，你要在家待着也可以，不过我陪你吃完饭就要回去了——少上几节课，还不知道怎么补回来。”
“上课比我重要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现在回家！”
李诗然“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医院。我跟上去，发现她这次是彻底不理我了。
……不理我就好咯，我也用不着老是被吼。
我把那些不开心的想法丢到脑后，开始思考今天要做什么菜——以前午饭是在学校吃，所以是放学后才由我自己绕路去超市买当天晚上的食材。但现在还是早上，我可以在送李诗然回家之后再出去买菜。今天该吃些什么呢……我琢磨着，忽然想到妹妹可能因为压力大而肠胃不好。
“……要不去老街打包徐记的肉粥？”
走在李诗然身后的我喃喃道，然后瞪大眼睛。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后庭冒蓝火。
“我特么——！”“呀啊——！”
我和妹妹同时开口，然后我反应过来，赶紧冲过去将她推到小巷里面，脱下外套拼命拍打着她的屁股。过了半分钟才终于将火灭掉。
“呜……”
李诗然捂着自己牛仔裤屁股位置的空洞，悲痛地蜷缩起来。
而我喘着气坐到她的旁边。
“这……这是什么啊……”
“呜……就是那个啊……”
什么鬼东西嘛……
“幸好现在这个时间段没人，要是在学校，你非得在全班面前喷火不成——”
我发着牢骚看向另一边，然后惊讶地看到一个熟人站在巷口。
平坦的身材，永远套着大一号的校服。
冷淡的表情，还有从上到下逐渐变浅的金发。
妹妹的青梅竹马，林水仙。
“——你怎么在这？”
“我就在这，你想怎么？”
她毫无感情地说道，声音顿时让我的体感温度降了三度。
“不是、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我请假了。”
“……哦。”
虽然还有很多想问的，但她表现得太过习以为常，让我反而问不出口。
“刚刚，你的妹妹——”
“牛仔裤破了个洞。”
我秒答。
“裤子买的太劣质，走两步就崩裂了。”
“哦？”
林水仙眯着眼。
“那是一个千金小姐送的，价值七千。”
“这、这不是……你看看这富人的玩意儿，太精致，禁不起无产阶级这随便折腾！”
我拼命地扯着李诗然的裤腿，试图扯下些许纤维来。然后被害羞的李诗然猛地推开。
“你看、这……不让演示……”
我抬头，看着林水仙淡然地从我的身前走过，然后蹲在了李诗然的面前。
“水仙……”
“你屁股那给我看看。”
“……”
李诗然犹豫了一会，然后巧妙地遮住屁股的部分，向林水仙展示牛仔裤上的破洞。
没想到林水仙却说道。
“我要看的是屁股。”
“……诶？”
我的妹妹愣了半晌，然后反问道。
“水仙……你不是要看裤子么？”
“不是。”
林水仙伸出手指，一边冷淡地回答。
“我想检查下你的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