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某天,一名在酒馆打工的年轻人正在收拾柜台,正在这时,老板放下算盘和账本走到柜台拿下记录欠账用的小黑板。

老板仔细的看着小黑板,忽地抬起头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

老板这一说,年轻人才想起,那个被戏称为孔乙己的破败书生已经许久没有来这家酒馆了。

“他怎么会来?”一名客人喝了口酒,接下话茬,“他打折了腿了。”

老板闻言点头——

“卡——”

突然,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握着台本走向舞台:“李鑫!我说过几遍了?你说‘他打折了腿了’的时候的语气要更无所谓一点,而且别忘了你扮演的是一个正在喝酒的人,你不觉得对一个半醉的人来说这话说的太过于流畅了一些么?”

接着少年又将台本指向老板:“还有你,赵维。你拿小黑板的动作太刻意了,老板应该是算账时忽然想起了小黑板才对。”

然后少年对着舞台上的众人拍了拍手:“好了大家,从算账那点开始再排一遍,文化节就在下周末,我们舞台艺术社作为被学校选作组合开场节目的社团可一定要努力才行!”

说罢,少年便走下了舞台,在学校礼堂第二排的空位坐下。

“你要求这么严真的好么?李鑫、赵维和你一样都是高一的还好,可高二的都已经开始有意见了啊。”

坐在少年旁边的少女戳了戳少年的肩膀,小声对少年说。

但少年表情坚定的看着少女,

“李欣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既然张老师把这次舞台剧的排练交给了我,我就必须为此负责。”

然后少年笑了笑,揉着李欣悦的头发补充,

“放心吧,我相信学长们都是有大局观的,这么一点小情绪不会影响周末正式表演的。”

“周泽你——”李欣悦猛地拍掉周泽的手,“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拍·我·的·头!

2.

走出礼堂,周泽一边翻看着老师自称熬夜写出来的台本一边思考着同学的表演有什么可以提升的地方。他在脑中想过电影一样的回忆着这半个月以来每次排练时的场景一边思考着,突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个…走…毁…”

“怎么回事?”周泽挠了挠头,“是我记串了么?不应该啊?算了不管他。”

他摇了摇头,湖边的小路继续一边思考一边漫步着。

3.

枫山市是河南省南部的一座小城,因为城市北边有着一座被叫做“枫山”的山而得名。在历史上,枫山市曾经一度因为丰富的煤矿产业而被侵略者窥视,也曾一度富饶,但如今,煤矿枯竭的枫山市只不过是一座生活节奏缓慢,平凡的小城而已。

枫山市第一中学,简称枫山一中,是枫山市的一所公办高等中学,也是枫山市唯一一所允许学生在规定内自行组建社团的学校,因为常年在70%以上的一本过线率而与枫山市艺术学院附属中学共称为枫山市最优秀的两所高等中学。

而周泽,就是一名枫山一中的学生。

一名刚刚入学一个多月的新生。

“李欣悦。”周泽一边夹菜一边叫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

“恩?干啥?”

“我一直想不明白,咱们学校的舞台艺术社究竟是要有多么缺人才会让刚刚入学一个多月的新生上台表演啊?”

李欣悦闻言瞥了一眼周泽:

“你真的不觉得比起这个,让同样刚刚入学一个多月的你来作导演是更乱来的一件事么?而且舞台艺术社的人被来就少得可怜吧?这次舞台剧的群演还是张磊从文学部借来的呢。”

李欣悦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土豆送进了嘴里。

“倒也是…不过你这么叫张老师真的好么?”

“那有什么?他我表哥。”

“这样啊…”周泽点了点头,猛地,他拿起碗正打算扒米饭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的把碗放在桌上,盯着李欣悦,“你说张磊张老师是你表哥????”

李欣然喝了口水,放下水杯点了点头,“对啊,我没有说过么?”

“没有。”周泽有些无奈。

“那大概是我忘说了吧?”李欣然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拍了拍周泽的肩膀,“我吃完啦,你慢慢吃,先走咯。”

“诶?欸你等等啊!”

“不等!赵欢还在寝室等我帮她晒被子呢!”

4.

中午,周泽仰面躺在寝室的上铺,看着天花板试图让自己进入梦乡。

“人类的贪婪,断送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一句话极其突兀的出现在了他2014年6月24日的记忆中。

没头没尾,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是一句话极其突兀的出现在了记忆中,而诡异的是,周泽发现自己对这句话的存在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明明知道这句话的不自然但却有同时觉得这句话产生在自己的记忆中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