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一堆东西呢,你们有什么建议呢?”

辛克和大伙看着堆在一起食物和水,虽然普昂说以我们自己的能力处理这种小事还是很简单的,但问题是,这里既没有冰箱也没有可以遮阴的地方,瓶装水还好说,但是这些面包看起来不像是加了很多防腐剂的样子,就算保存上百年都还是一开始的新鲜,虽然是不是人能吃得下的就不得而知了,大概也就能撑过几天就腐烂了。

“我没记错的话,普昂哥哥应该是说了这些食物是我们这几天的量,要不……我们再吃一点!节约一下……诶呦!”爆炸头男孩半开玩笑式地提出了一个建议,然后他的头就被辛克狠狠地来了一下,辛克的拳头也因为用力过度而疼得不得已哈气安抚。

“怎么就想着吃,哧溜,虽然我也有点想赞同就是了,哦!这么说来,纳甘以前好像做过一个木头箱子来着?不过那时候只是把捡来的破箱子修修补补才勉强能用的,到现在都没怎么用过,纳甘,还记得放哪了吗?”辛克转头看向了纳甘,纳甘挠了挠头,好像没有想起来。

“嗯,好像,在二楼”纳甘抬头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里斯不正是在二楼吗?

“哦,等等!我记得那个箱子在以前被里斯认为没什么用,而刚好二楼我们也完全用不到,所以就一起搬到了二楼,这么说,现在我们只要把箱子搬下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辛克仿佛一脸多年老便秘解决的快感脸,感觉自己过了这么多年记忆力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而且这个记忆能力·好像还帮助到了很多人(然而并没有),感到了一丝自豪。

“哦,但是……那个……辛克啊,我记得那箱子蛮重的,我们几个男生和里斯合力才勉强搬上去吧?如果说现在搬下来的话是不是也会一样费劲呢?虽然我知道你会说“反正是往下搬,只要推下去让他顺着楼梯滑下去不就好了”的,但是我估计那个箱子承受不了太多磕磕碰碰,那我们其实只要……把东西搬上去就好了?”

杰瑞的揣测让辛克无话可说,但是辛克还是象征性的咳了两声,摆出一副深谋远虑被人识破了的点了点头,虽然大家都知道辛克这个人脑子思考和急转弯问题起来,解决的方式总是最费时费力的,就很本能地完美避开正确或者稍微没有这么费力的方法,虽然一直有在改,比如:刚才他想的应该是之前的男生在和里斯一起把箱子搬下来,但是他却想的是推下来,这样子一对比,是不是就觉得他进步了呢。

虽然推下来的这个想法是杰瑞强行说的主意,并不知道辛克的真实想法。

“嗯,不管怎么样,杰……,不,辛克,你先去上去确认一下箱子是不是在上面,以免我们把东西拿到上面了才发现没有箱子”纳甘本想叫杰瑞上去确认情况的,但是想到了上面还有一个正在生气的里斯,为了避免和普昂相处很好的杰瑞去,然后与里斯来了一个正面冲突而两败俱伤,便让傻夫夫的辛克过去。

至于为什么孤儿院里这么多孩子,还要只说这一两个,那我就只能说,这么多的孩子其实都是凑数的,没什么实际的作用,那还不如让他们像个路人一样就好了,那么多的孩子我怎么写的过来。

“哦!好的我现在就去!”正当辛克摆起双手抬起右脚时,被纳甘一手臂摁住了,辛克想要询问纳甘为什么要把自己放下来的时候,纳甘凑到辛克的耳边说了写什么,连平时很傻夫夫的辛克都一脸严肃地认真倾听了,说完辛克一脸得意的摆出很自信的表情,并向纳甘敬了个礼,扬长而去,实在很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爆炸头男孩便凑向前去询问纳甘。

纳甘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

“时间会给你们答案”

与热闹如同重要节日的集市的一楼形成鲜明反差的二楼,二楼的屋顶破旧程度比一楼更加的渗人,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日晒的洗礼,曾经在屋顶担当着抵御雨水的木板,现在只留下几个“残兵”在支撑着所谓屋檐,只留下一片来无影去无踪的过堂风,不过还有能算是完整的东西,就只剩下脚下的地板,和没有玻璃的窗户框。

正午正刚烈的太阳过去了些许,变得比较温文尔雅,但依然带有一种要致人于死地的温度,若是换在十几年前的话,那些人可能就认为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人可以居住的了,然而,可怕的是。

这一切的一切正是那些人所给予的,现在又怎么样?不还是活的好好地,哪怕是世界末日,在真正来临之前。才是人类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末日,毕竟恐惧源于无知,但,当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他们总是想方设法的能若无其事在世界末日之后,休闲的逛街、上X宝。

哦,我忘了,那时候X宝已经没什么用了。

里斯坐在窗户框边上,享受着微热的阳光沐浴,里斯略显黝黑的由来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她其实很久以前并不享受这所谓的阳光沐浴,但是自从她见识到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的冷漠之后,她就只能通过这物理的温暖方式,来温暖这一颗精神上早已冻伤的心。

轻微调皮的整整微风仿佛在安慰着里斯,但是里斯还是觉得很烦躁,就因为今天某个家伙的到来让她想起了不好的东西,这个不好的东西又是一个里斯心中,不,这辈子最大的禁忌,里斯稍微低头看了看在绿茵茵的树荫下,伫立着一个比自己身形大得多的石制十字架,上面还用着那家伙血的颜色的幻灯喷漆,写着的约瑟夫生前想对我们说的话,虽然要不是那一段翻译的话,我们根本看不懂那一段鸟语写的是上面。

不过说来也神奇,约瑟夫身为一个被抛弃的美国孩子,所在的位置应该离我们挺远的,却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位置偏僻的孤儿院,里斯低着头闭起了眼睛,淋浴在阳光之中陷入了沉思。

曾经,那个初来乍到孤儿院的小男孩还是一个娇羞的孩子,当时他在门边探出他那半个脑袋看着我们,愣是没把我们吓一跳,他的身后是两个至今记不起面孔的父母,只记得那个时候,里斯还是一个没有这么成熟且比一般孩子还天真的小孩,约瑟夫的父母临走前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身上全是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衣服和绑带,他的父亲至今断了的左手依然让里斯记忆深刻,右手无论怎么用力也止不住鲜血只留,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可能随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们就应有多大的意志力来到这里的,每每回想起约瑟夫的父亲,总是先想到他那血淋淋的左手。

他的母亲每次都是搀扶着他的父亲,头上戴着一顶有一朵花的小贝雷帽。

他的父亲缓缓蹲下,在左臂还在流血的情况下伸出了右手安抚着约瑟夫,强忍住对他说了一句话,应该是对着约瑟夫撒了一个无法完成的“谎言”。

“约瑟夫,等我们,我们会回来接你”

于是这个娇羞的男孩点了点头,便小心翼翼地接近我们,那时最热情的里斯便很快地引导他一步一步融入群体,他逐渐从娇羞、沉默寡言、懵懂的小男孩,变得一脸开心和大家聊得很开,很快就融入了孩子之中,逐渐遗忘了在一旁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远离的父母,里斯看到他们走开,便站到了门边远远地望着他们,父亲拖着断臂依附在他妻子一瘸一地,他的父亲回了一下头看着站在门边的里斯,仿佛再说一声谢谢。

至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应该不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地方。

虽说约瑟夫很快就融入了群体,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刚脱离父母的孩子,多多少少还是会患上思乡病(然而他想的是父母),或者说本能的想要待在父母的身边,每隔几天约瑟夫就会整天坐在门边等待父母来接他,幻想是很美好的,但现实是很骨感的,哪怕约瑟夫变成望夫石(然而他望的是父母)。

“诶,我们要怎么办?约瑟夫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困到睡过去还在说梦话”辛克挠破了头,他很焦急,约瑟夫随时可能因为绝食而离开他们,打自约瑟夫来了以后,笨笨的辛克就和聪明的约瑟夫成为了最要好的伙伴,辛克整天粘着约瑟夫,形影不离。

现在大家都出去化缘了,现在就咱们两个人。

“嗯,我想,既然他这么想念父母的话,那我们就扮演他的父母怎么样?!”里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想出了唯一可行且有用的方法。

“好是好,但是……我们要怎么做,谁来当爸爸?谁来当妈妈?”辛克挠了挠头,有些头发已经明显地脱落了,而里斯会心一笑,指了指自己和辛克,看样子就是让他们来做父母了,但是辛克居然说出了完全不超出里斯意料,又十分令人感到汗颜的话。

“什什什……什么?你……你要当父亲?可……可是……你是女的呀!而且,你还要我来当母亲?这未免也太过分点了吧,这个世界上哪还有男的来当母亲的?你别吓我啊!虽然,为了我的兄弟,我可以勉强来当母亲的,但……但是,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时间做好一下心里准备,哈~呼~哈~呼~”辛克相当认真地做起了很激烈的深呼吸,仿佛每一口空气吸入的都是决心,深入的是骨气,呼出的是自私和懦弱。

里斯一脸无奈,狠狠地给他的头来一下华山手刀,才把他打停了,不由感叹辛克的智商是这么活到现在的。

“真是服了你了,不是你来当母亲我来当父亲啦,是你!来当父亲,我!来当母亲,懂吗?”听了里斯的话,辛克才一副“哦,原来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恍然大悟的样子。

“嗯,嗯,我明白了,但是我们要做么扮演约瑟夫的父母啊,我们长得也不像他的父母那样,我们要怎么办?”

“很简单,现在约瑟夫不是还意识模糊吗,那我们只要……这样这样这样”里斯悄咪咪地在辛克的耳边说道。

“哦!高!实在是高!那我们还是快点准备吧”

“好”

约瑟夫一直静静地躺在破旧的沙发上,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豆大的汗水从他的脸颊上划过,身上盖着的被子宛如一块石头一样沉重,他的感受到来自全身的炙热焚烧,就好像自己躺着在了一块火海里的石板上,动弹不得,而周围除了火焰什么都没有,流下来的汗水成为他生命威胁的告诫,但是他依然补充不到任何水分。

“妈妈……爸爸……”半透明的汗水正好流过了约瑟夫的眼眶,混合着同样半透明的泪水一同落下,父母的身影依然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每次当自己准备抓住他们的手的时候,他们就会化作一群蝴蝶飞向远方,昨天也是,今天也是,明天也是,以后也会是,无论多少次他都是,约瑟夫明明知道他的父母已经回不来了,可他就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他宁愿自欺欺人,宁愿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死去……

突然,躺在火海石板上的他伸出了消瘦的小手,仿佛想要抓住他天国父母的手,果然什么都没有,正当他想放弃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握住了他,轻轻地将他的手放在手心,很温暖,就好像……就好像……母亲的手。

约瑟夫急忙地想要睁开眼睛确认,但是他的身体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就如同一张纸想要自己屹立在风中一样,但是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很有力,但是又很温柔,就好像是……父亲的手。

“约瑟夫,我们回来了”略带醇厚的声音化作一股甘甜的泉水滋润着约瑟夫,他昏昏地半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侧对着自己,头上顶着一顶破旧的帽子,身上还有一些有血迹的绷带,约瑟夫把眼睛转到里一边,头顶上戴着一顶带花的小贝雷帽。

“果然……你们没有骗我,你们……呜呜呜,回来了”

约瑟夫声音开始颤抖,泪水更加模糊了他的眼睛,已经彻底看不清眼前父母,母亲轻轻地擦拭着他的泪水,父亲则拿来了水和食物,依靠一口一口地喂给约瑟夫,他会把食物慢慢撕碎成刚好一口能咽下的大小,这个过程很繁琐,但是他依然孜孜不倦地撕碎着食物,满满的喂给约瑟夫,直到他吃饱喝足,这整个过程约瑟夫静静地握住父亲的衣服,和母亲的手。

父亲一直不善言辞,母亲也很沉默寡言,他们只是以自己的行动来关爱孩子,多余的语言只会产生彼此的误解。

就这样就好了……就这样就好了,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

“约瑟夫,我们很快就要走了,而且……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

约瑟夫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他们的手更加紧闭,他知道哪怕是幻想,终究还是有留不住的一天。

“抱歉,我们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你身边也有可靠的朋友陪伴着,你去试着相信他们,融入他们”

“再见了,孩子,祝你有一个安稳地夜晚”

父母各自亲吻着约瑟夫的左右脸,约瑟夫也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着的手,这几天的疲倦涌上心头,很快,他便入睡了,而其实,他们一直没有离开约瑟夫一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约瑟夫,现在的他,只需要安静地睡一觉,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嘿!我们回来了,猜猜我们今天……”

“嘘!小声一点!约瑟夫睡着了!”回来的小伙伴们一脸懵逼,看着里斯和辛克打扮奇艺地坐在约瑟夫身边,看着约瑟夫一脸正常地睡了过去。

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有的小伙伴甚至感动的有一点潸然泪下,但是他们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就在大家小小声讨论的时候,里斯也想要起身,却发现约瑟夫始终没有放开手,而嘴边一直在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里斯凑到约瑟夫的耳朵。

“谢……谢”其实这时,约瑟夫已经知道了父母是里斯他们假扮的,但是却没有揭穿出来,而这个时候里斯还不理解约瑟夫在说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约瑟夫还在梦里。

而那时,外面世界总是时不时响起一些很响的声音,有时候晚上都不停歇,那一天就像是平常一样,约瑟夫像平常一样出去了,虽然最近出去的次数很频繁,通常也拿不回来什么事无,他说最近城里可能要不到食物,所以就要到远一点的地方。

却迟迟没有回来,我们开始担心,约瑟夫会像他的父母那样,我们不停的祈祷,但是,我从来不相信那些虚幻的东西,与其等待着奇迹的到来,那我们还不如做点什么。

“诶!诶!你们快过来看看,好像有人往这一边来了!”

在门口等的有点无聊的其中一个小孩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她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很多小孩的关注,当然也包括里斯,在早晨的太阳下,那个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远远看上去就好像被人削了木棍一样消瘦,而这根“木棍”的影子上居然是一个十字架,而那一横,正是约瑟夫。

那个抱着约瑟夫的人很高大,而且身上的肌肉比两个小孩加起来乘以二都多,他身上不知道穿的是什么。但是看上去好像很笨重的样子,他的双手双脚上绑着盔甲一样的东西,他的腰间挂着一把折叠的剑,本身看似很沉重而且东西也看上去很沉重,而且他还双手抱着约瑟夫奔跑,但却跑得很快。

他跑过所有孩子,把约瑟夫放到了沙发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里斯和辛克急忙冲到约瑟夫身边,看了看约瑟夫,他们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约瑟夫的手臂上有着一些奇怪的伤痕,而且他的呼吸混乱、四肢末端发冷,身体时冷时热,浑身都在抽搐,伙伴们纷纷拿来了小瓶水和一个有点的面包,一点一点的喂给约瑟夫,但是他身体哆嗦,根本就吃不进去,正当里斯要往他嘴里灌水的时候,他抓住了水瓶,制止了里斯的动作,里斯急忙想要让约瑟夫松开手,但是约瑟夫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不……已经够了,你们已经,帮我太,多了,我……我活不了多久了,还是把这瓶水给那位大哥哥,咳咳咳,吧”约瑟夫轻轻的笑了笑,严重的咳嗽已经让他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熬出头的吗?我不许你说傻话!”里斯想要给约瑟夫喝水,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而在一旁的辛克依然尝试着像之前一样面包送到约瑟夫嘴里,但是,他没嚼两口就因为咳嗽很厉害而根本没有咽下去,辛克也没有继续给他喂,只是默默地把面包紧紧地握在手里,捏的不是面包,而是他的心。

“其实,没有他的话,我可能,就回不来了,起码,我现在还能活着见到你们,谢谢你,普昂哥哥”约瑟夫把颤抖的手伸向了普昂,普昂愣了愣,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无奈和自责,如果当年自己学一点医学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约瑟夫的毒是什么。

“对不起……”普昂默默地别过头去,说的这句话只是出于礼貌,他很无奈但也没有太多的感情,自己只是空有一身本领,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孩本来就拯救不了,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责任,里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脑尚且无能理解太复杂的东西,但是,她能理解的就是,这个人没有拯救约瑟夫,一气之下握住了他的衣领对他吼道。

“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有必要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里斯的表情很愤怒,而且吼的气势很磅礴,是连辛克他们个别孩子都没有见过的气势,但是躺在一旁的约瑟夫知道,这时里斯真的心急的时候才会展现的情绪,作为照顾这里孩子的孩子王,终归会有一个来镇压所有人的气势,而这就是为什么平时那些比较调皮的孩子,会如此服服帖帖地听里斯的令命的缘故,里斯的气势甚至让普昂楞了一下,但是,小孩终归是小孩,是吓不住经历过战争的大人,普昂看了看约瑟夫,约瑟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别的地方和我的队伍失去联系了,在返回的途中被人追杀,在我逃亡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孩子,而那个那些人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往食物里下了毒,而且那时候他已经浑身都是伤口,又饿又渴,就把食物和水都给了他,我当时并不知道,后来等他发作了我才反应过来,我只能在他死之前,完成他的愿望……”

“回到我们身边……吗?”

里斯愣了愣,看着卧病在床的约瑟夫,心里想要说的话太多,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咬了咬嘴唇,抬起拳头对着普昂的脸就是一记重拳,像流星般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普昂的脸上,但是,普昂纹丝不动,里斯的手已经有一点红肿了,她依然没又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拳头继续打在普昂的脸上,每一次,打在上面疼得不是普昂,而是里斯自己,她的手其实已经打不动了,一些血顺着拳头流到了手臂上,那不是普昂的血,而是里斯的血。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中毒的不是你,而是约瑟夫!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约瑟夫好不容易才挺过来的,他好不容,才从失去父母的阴霾里走出来的!为什么!”里斯的眼眶里满是泪水,这个平时和眼泪无缘的女强人,哭了。

普昂没有说什么,他不责怪这个小孩,毕竟看着自己昔日的伙伴突然就要死了,任谁都接受不了,小孩也只是没有发泄的地方罢了,普昂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突然,他察觉到了什么,把一只手放到了了身后那把偌大的刀柄上,尖锐的眼神注视着背后。

“呦~呦~呦~,原来胆小鬼躲在这里了呀,嗯,果然是很合适胆小鬼的地方呢,真亏你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果然胆小鬼的本领还真是神奇呢,那么,这回你还觉得自己跑的了吗?”不知不觉门口站了个人,他顶着一顶正宗的牛仔帽,身上穿的也是标准的西部牛仔装。

他刻意把自己的脸藏在了帽子下面,只露出他长长的八字胡和嘴巴,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八字胡,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打了个响指,这个响指充斥着整个房间,而后,他身后就走出了两个浑身上下都由厚实的金属包裹着,看上去比普昂还笨重的,头上很有一个发着光的蓝色LED灯,在他们发现普昂之后,蓝色的LED灯立马转变为血淋淋的红色,在金属的各个缝隙喷出了炙热的蒸汽,摆出一副格斗家的架势,孩子们都自觉地躲到了一旁,而里斯和辛克齐力把约瑟夫抬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做人要有原则,哪怕是坏人,不要伤到孩子们,这事和他们无关”

普昂一手拍到沙发上站起了身子,甩出了一直挂在身后的折叠大剑,这才看清了它的全貌,银白色的剑身被刻上了精致的纹路,边缘锋利到光看上去就好像会被斩断一般,剑身与普昂的手臂一样庞大,剑长比手还长,而那两个钢铁人丝毫没有被吓到,并且举起拳头就是往普昂身上挥去。

出拳之快,小孩都没有看清,两个挥出的拳头就被普昂同时用剑身挡了下来,顶了挥去,可能是因为普昂本身力气在他们之上的缘故,两个人被震得退后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被普昂用剑身顶住一路推出了房子,在门口的牛仔被吓了一跳,按住自己的帽子跳到了一旁,看到那两个人像个木桩一样放倒在地。

“哼,这些改造人什么都好,也就缺了点脑子、反应慢半拍了点,但是!他们可是能和你不相上下的哦~”

普昂发现,他们即使是上半身出于半到底的状态,下半身依然处于稳健的扎马步姿态,就像是时间回溯了一样,他们以诡异的腰力直起身子,继续摆出一副格斗的姿势,缝隙里继续喷出了热腾腾的气,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普昂举起剑一剑砍向其中一个,这次他们反应过来了,伸出双手夹住了剑身,但这只是一会儿,终究改造人的随机应变能力跟不上普昂,普昂借着这股力侧身一脚踹飞了改造人。

而另一个改造人趁着这个空档向普昂挥出了重拳,从胸前心脏的位置散发出一股圆形的绿色光路,光路延伸至挥出的拳头上,拳头上的装甲开始发生了变化,在看不清的快速变化下变得更加巨大,手腕出喷出热气,似乎是散热而排出的气体,以极快的速度瞄准了普昂的要害,这次真的是来不及反应了,只能借着余力把刀身斜着贴在了自己的左侧,自己蜷缩在剑的侧面,似乎这拳头连改造人本身也驾驭不了,直勾勾的打在了剑刃上,但是由于剑身是侧着的,所以就划过了剑身打在了普昂身旁的土地上,像一个小陨石砸出了一道不小的坑,剑身上也流下了一道长长的黑色烧焦痕迹,双手也因为刚刚而还有些小抖动。

“你他妈的!”

普昂反手一个回旋劈一剑劈在改造人的后背上,厚厚的装甲也不能抗住锋利的大剑,在这剑挥下去的时候,绿色的光路从剑柄一路延伸至整把剑,在那个瞬间,整把剑仿佛能劈开整个空间般的锋利,剑刃很轻松地像切蛋糕一样切过改造人的半个身体,嫩绿的液体从改造人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改造人虽说是改造人,但是,他也曾经是一个人类,他捂着伤口颤抖了几下倒下了,液体顺着轨迹流入了刚刚打的那个小坑里,没有惨叫,没有流泪,什么都没有,简直不像一个人类了。

普昂把手上的剑插在灌满了绿色液体的小坑里,不一会儿液体都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毫无保留地吸收到了剑里,牛仔在远远地看过去,吹了一声口哨,他对于手下的死亡完全不关心,反而是关心起了普昂手上的剑。

“哇呜,“咳血剑”,吗?我没记错的话这玩意是违禁品吧?而且这一次你还有这么大的一把,哎呀呀,这么一看,我们好像都是“违禁者”呢,哈哈,虽然我的稍微比你严重一点点就是了,不过万幸的是,这不是有个小孩替你消灾了吗,难得的好心救了自己,哈哈哈哈”

而另一个改造人没有因为他兄弟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反而是意识到普昂手上的“咳血剑”的厉害,而变得更加小心了,他也像之前那位一样,心脏处散发着圆形的绿光,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光路蔓延至全身,他全身的装甲开始散发着热气,连接近都相当困难,而身后的早已倒地的改造人也不出意外地站了起来,之前身上这么大的伤口,都一一愈合了,准确的来说,是熔合到一块了,所以个伤口有一条长长的焊接过的痕迹。

“砍了这么大一个伤口,还是致命的伤,就用不到一分钟就修复完了,就算是再强的人也不能活下来,果然没有猜错,你这两个家伙已经大大超出了限定的“改造法则”,估计,连脑子都彻彻底底被改造了,那么,我还真想问一问,这两个家伙究竟有多贵?”普昂扭开了剑柄,从里面抽出了一小块块特别明亮的圆柱状绿色块,把剑扔到一旁。

“哦?问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不过,看在你都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说一下吧,答案是,免费的!”

“这两兄弟为了给他们母亲挣钱买药,就去进行非法改造去赚死人钱,结果被他们盯上的人恰巧是我们的客户,他们就顺理成章地被我们抓起来改造了,说来也好笑,他们到现在都坚信他们能赚够钱去救母亲,可,是,结果令人意外!你猜怎么着?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母亲早就死在家里喂老鼠了,哈哈哈哈哈!”牛仔笑得很狰狞,仰天大笑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僵尸,然而他没有注意到普昂的动作。

普昂把方才的小圆柱体插进了手套上的一个插槽,两个改造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上前去阻止普昂,普昂觉得很意外,这两个改造人居然会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改造人以极快的速度向普昂扑了过来,依靠着热气普昂就没有办法直接触碰自己的优势,但是普昂一个机灵,一个侧翻滚滚过了过去,所以说,只要没有技巧和随机应变,他们再怎么强悍都永远上不了台面。

“是吗?既然是免费的,那我就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了,毕竟……”

手套上也开始蔓延着绿色的光路,原本就像一块铁板的手套开始变成延展,伸出的支架紧紧地链接肩膀和手臂,把整个手都覆盖在保护之下,手臂的中间能听到明显的发动机运行声,当然也有象征性的散热气,双手的护腕顿时变成拳击手套,气泵式拳套。

改造人想也没有多想,把全身的能量聚集到右手上,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地一股脑全力去打,而是刻意降低了能量输出,好方便控制突发的情况,比如再一次躲闪的话就可以转变攻击方向,但是,这一次的意外就是,没有意外,普昂也同样伸出右手全力迎接了,改造人愣了一小会了,立马意识到了问题,马上把能量的输出调到了最大。

“喝哈!”

显然,普昂的拳套略显一筹,对峙的时候产生了极强的风压,而在风中听到了一阵微弱的风扇卷入气体的声音,然后,一下子喷薄而出,给普昂带来了巨大的推力,甚至胜过了马力全开的改造人,他感受到了越来越没有胜利的影子,想要抽出身,脱离,但是,他对出拳头的那一刻,就已经断送了自己的后路。

“破!”

轻轻一顶就把拳头顶了回去,同时,改造人的整个手腕的骨头都被这个推力灌穿皮肤,血淋淋的白骨穿过皮肤、甚至穿过厚实的装甲,血液在半空中燃烧沸腾,刺在了手肘的地方,这一次流的不再是绿色的液体,其中还混合着鲜活的人血,整只手就像是被压缩的肉块,扭曲在一团,这一次,改造人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头部的玻璃因刚才的风压而破碎,露出两双充血的眼睛,那眼神是多么的绝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瘫倒在地,左手死死地捏住右手手臂,普昂没有给他太多的痛苦,而是继续驱动右手的气泵拳套,对准了他的头,白色的气体“哧”的一声喷出,他似乎不自受到系统的影响,而是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缓缓地在地上挣扎,向着自己的兄弟伸出援手,但是,他的兄弟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准确的说,不是没有反应,而是不能反应,他的系统判定危险,限制了他的行动,他的身体正在反抗着系统,身子在一颤一颤的,流泪水无法透过屏幕传递到那边去。

“救…我……!!!”

绝望的他伸出了仅能动的左手,伸向了他的兄弟。

“再见”

很冷酷的一声,就像是给他临死前的一句安慰,普昂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了他的头上,卷起了地上的尘土,他的脑袋化作地上的一团物体,身体一动不动保持着生前的姿势。

“《系统报错!系统报错!请及时练习相关人员处理》”

他的眼前一片一片灰白,就像是小时候家里还比较穷,只能看着的雪花电视一样。

“你他妈!!!我要杀了你!!!”

他突破了系统的束缚,真正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他圆形的核心开始迸发出过强的亮光,由原本的绿色转变为红色,原本遍布全身平整的光路变成血管般扭曲,他屏幕上的不断出现的系统报错完全被他无视了,他想要冲上去和他决一死战。

但是,之前他兄弟能向他伸出手的非系统合理动作,就是因为在战斗时他的脑电波头盔出现了问题,所以他才做出了本能的动作,而他的头盔。

是完好的。

“《系统报错-系统报错…………检测到非正常能量波动、强烈脑波动,控制权发生变化,进入“紧急处理模式”,切断使用者的身体控制权》”

头盔内置的电击找准他的神经,毫不留情地点了下去,突然他的核心由红又变回了绿色,光路也变得正常,走路一顿一顿的,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普昂走来。

“……不!不……不,休想……控制……我……我”

他尽力想要凝聚能量到右手上,但是光路每次延展到不到一半,就会退回来,根本无法延展。

“《脑电波过于激烈,加大电量》”

电流加大的同时,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我……不,不”

“《检侧脑电波依然强烈,最大电力》”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大到隔着一个头盔,普昂也能清晰地听到,可能这就是作为改造人的痛苦,想要简单快捷地获得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所要付出的惨重代价。

“……”

原本好不容易聚集了能量的手逐渐放了下来,但是手还依稀指着普昂,在一阵一阵的抖动之后,终于像钟摆一样垂了下去,恢复成了一开始见到的模样,准确的说,是更加符合非法改造人的样子,他继续做着之前格斗家姿势,而这一次系统评估普昂的等级过于危险,而让格斗家变成了格斗大师,踮起脚尖一跳一跳。

“这是泰拳?吗?算了,只要解决了你就……”

“哦哦哦~我想,你最好给我住手,因为我不保证这孩子会怎么样,虽说他们两个死不死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他们死了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要死?”

突然,牛仔放大声音,一手抓着里斯拿着左轮手枪顶着她的太阳穴,他身后的孩子都被捆起来了,唯独连自己站起来都不能的约瑟夫没绑,绳子而且他也觉得没必要,普昂倒是没怎么理会他,看到普昂这么铁血无情,牛仔微微一笑。

“哦,看上去你很理智啊,我呢,就比较怕死,如果你的理智觉得杀死一个孩子可以接受的话,那这个屋子的孩子就陪一陪我吧”

牛仔继续嘲讽道,但普昂依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为现在根被没有机会腾出手去管,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约瑟夫已经悄悄地爬到了他的脚边。

“哦,是吗?你以为我不会杀人吗?那我就先杀一个给你看”

他把里斯推到了自己的面前,用枪指着她的脑门,重重地扣下了扳机,一声枪响,子弹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打到了地板上,约瑟夫在开枪的前一刻一跃而起,拉住了他的手腕,让子弹偏离了轨迹,拉了一把之后,约瑟夫无力地倒在了牛仔脚旁边。

机会来了!普昂趁机拿出腰间的两枚微小的自动锁定飞弹,左右手个一枚,瞄准了牛仔的手。

“你这么想死啊!那就你先死吧!!”

“不要啊!!!”

再次一声枪响,一颗罪恶的子弹穿过了约瑟夫的身体,这一次没有人阻止得了他了,硝烟散去的同时约瑟夫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里斯跪坐在,看着约瑟夫,鲜血缓缓地从他的胸口流到了牛仔脚下,他很嫌弃地往地上蹭了蹭血迹,然后转身准备杀了里斯。

但是,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普昂毫不犹豫地投出了一枚微小的自动锁定飞弹,飞弹赶在了他扣下扳机的前一刻,将他整个掌心贯穿,还没当他反映过了,接着投出了另一只手的自动锁定飞弹,这一次,瞄准的是他的脖子,在他扭过头看了看普昂的时候,再飞弹贯穿他脖子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一个不明的物体向自己飞来,然后。

飞弹贯穿了他的脖子,就下了一个不小的窟窿,深深的嵌在了门板上,牛仔艰难地扭头看了看门板上的血迹和飞弹。

“……”

没有说话也说不了话,他倒地前面对着里斯,诡异地笑了笑,倒在了约瑟夫的旁边,之后那个改造人也被普昂如法炮制,普昂收起咳血剑一步一步地走到约瑟夫身边,他的身边聚集了所有孩子,他们都在哭泣,约瑟夫虽还保留着一些气息,但也活不长了,他还睁开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普昂,嘴角想要说什么地动了动,普昂把耳朵筹到约瑟夫嘴边,静静地听着他说了什么,普昂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被里斯紧紧的握着,但约瑟夫感受到的,确实热热的泪水和温暖的手。

“约瑟夫!!不要死啊,我们不是……不是说好,呜,不是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吗,呜呜呜,约瑟……夫?”

“果然很痛苦啊,很痛苦”

里斯看着约瑟夫慢慢没了动作,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约……瑟夫?”

那一天,约瑟夫离他们而去了,里斯理解这个家伙是帮助了约瑟夫完成了意愿,而是那个牛仔才是真正害死了约瑟夫的人,所以从那以后,在里斯的灵魂深处烙印着一个印记,那就是不要相信外来的人,而这个,是里斯真正疏远和孤立普昂的真正原因,她讨厌那些外来人,他们总是会带走我的一些伙伴,这次带走了约瑟夫,指不定下一次带走的,就会是我自己也不一定。

自己还好,她最最害怕的就是魔掌伸向了孩子们,约瑟夫的离去对于里斯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是极限了,哪怕只是任何一个里斯极其讨厌的小孩离去的话,那么,里斯作为人的最后底线就会破碎,里斯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背后抽出一把刚好的弯刀,银白色的刀身上刻着条栩栩如生的蛇,斜阳正好照到了刀身,发出了一道道凌厉的寒光,直直地反射到了里斯的脸上,仿佛一条真正的银蛇一样,游离与里斯的脸和精神。

这把刀是自己弄脏了手才得来的,在那个没有阳光照到的小巷子里,血迹泼洒地满墙都是,微弱的惨叫迟迟没有喊出,口,原本凶巴巴的小混混只是挑了个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像平常一样去诱惑她到没有人注意到的小巷子里,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掏出刀具,就被小女孩反手两个板砖拍倒在地,用着板砖的最锋利的一侧狠狠得砸向了他的头,就像是当年普昂胖揍改造人如出一辙,想到这,里斯感到一阵不可抗力的反感,而且伴随着她每一次挥动板砖而愈发强烈,尽管小混混已经死了,但是她依然忍不住地鞭打他的尸体。

里斯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弯下腰寻找着这个小混混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些钱、两个耳环、然后,在他的手上发现了这把刀。

“我来看看~啊!什么东西啊!闪吓我的眼了!”熟悉的声音将里斯的意识拉回了现实,里斯下意识就意识到是辛克的声音,所幸他被刀反射的光弄得看不见,里斯立马收回弯刀,假装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以辛克的反应能力来讲,他可能下语句会说的,刚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亮。

“刚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亮”

果然是一个完全不让人出意料的小孩呢,不过也正是他的愚蠢,才成为了为数不多能真正待在里斯身边,不是家人但是比家人更加信任,说辛愚蠢,他的愚蠢也仅仅是表面上大家看上去的那么蠢,但实际上他也并不蠢,辛克揉了揉眼睛询问着里斯,当然,里斯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只是很潦草地说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是一楼比较暗,你一下子来到二楼就会比较不适应,所以会觉得刚才很亮,好了,回到正题,你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到二楼,让我猜一猜哈,可能是纳甘派你来二楼做什么事,或者派你来安慰我,如果两个都是的话,那么我猜,前者才是当务之急,你还是有什么事情就快点做完下去!”

里斯的一顿强推理完完全全地震慑住了辛克,虽然辛克知道计划(可能都谈不上是计划)很有可能一下子就被里斯看穿,但是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她知道,未免也太强了,要知道自己如果被人骗了的话,不是知道的人主动告诉自己,或者自己看见的话根本就是别人的掌上明猪,但是这种时候,愈是这一种时候,就要硬着一副脸皮死撑下去,坚持里斯是说错的,就很可能打乱他的猜测,于是辛克大吸一口气,昂首挺胸拜出一副自信的表情。

“当,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来二楼看一看风景的时候,顺便看看你怎么样了,绝对不是来二楼找什么箱子的,也绝对不是用来保存多余的食物喝水的,这也绝对不是什么纳甘的安排,绝对不是!好了,既然你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找箱子了,不是不是,看一看二楼怎么样了”

“噗,果然……不出人所料”

“诶?你笑什么?”里斯虽然是很细微的笑了,但是依然被辛克发现了,里斯有点惊讶,虽说自己平时很少笑,但是几乎每一次笑的时候都被辛克注意到了。

“嗯,没什么,你就找你的箱子,不不不,是看你的风景吧,可能在那一边角落会有的……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你忙吧,我吃柠檬”

“哦,那我先去那一边找箱子,不不不不,看风景了”辛克依然保持着一副昂首挺胸的姿态,果然,放眼望过去甚至不用刻意去观察,就能发现了那个很大的破旧木箱子,辛克走过去看到了上面有很多灰尘,便毫不在意地用手擦了擦灰尘,然后打开看了看箱子里面,嗯,除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真实一批让人心痛以外,没什么问题,充其量也就破旧一点让人有点担忧能不能防止老鼠,他往里斯那边的窗户看了看,走到另一边窗户上用食指轻轻划了一下,满手都是灰尘。

好了,确定确定完毕了,那么接下来要……,辛克看了看里斯正沉浸在阳光沐浴之中,眼神里满是以往没有的晦涩难懂的神情,辛克低头思考了一下,便走到里斯的身边,很自然地做到了窗边,里斯也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理会他,继续发呆,辛克也如同刚才一样,摸了摸窗边,果然,没有灰尘

“……(・-・)……”

“看来,你真的是经常一个人来二楼看风景啊,这里的灰尘都被你清理干净了,另一边一摸全是灰尘,而这里,干净的就像是刚刚清洁过了的,在这里看什么呢,不要刚跟我说你在看那些一摸一样的树,那可没有什么乐趣,而且也不像是你会干出来的事,让我猜一猜啊,你是不是还在普昂哥哥的气,想一个人到二楼静一静思考一下约瑟夫的事情,所以,你看的其实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树,而是那些树前的一块墓碑上,而那,正是约瑟夫的,对不对?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会这么说,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你这小子,怎么还开始学起我来了?还学得挺有模有样啊,说,是不是偷偷去了什么地方学了奇怪的东西,而且,你究竟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怎么有时候还真是揣测不了你在想什么神奇的东西,啊?┏(゜-゜)=o( ̄#)3 ̄)”里斯捏起了辛克的脸,作为男生,辛克的脸拉伸程度出奇的长,里斯捏出了一根手指的程度然后松手,啪,像橡胶一样的收了回去,虽然有点小红,但是辛克依然傻笑着,觉得这时里斯信任自己才做的。

“哈哈哈哈,也没什么啦,但还是谢谢里斯姐的夸奖,过奖了,过奖了”

“我才没有在夸你呢,哼,傻瓜!”里斯假装生气的嘟起了小嘴,在看到辛克慌张的神情之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说来就被我猜中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约瑟夫的死没有办法释怀吗?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们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当然,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能活到今天,也和某个叫里斯的很厉害的人脱不开关系就是了,嘻嘻(#^.^#)”

辛克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天空,恰到好处的阳光和飘过的多多云彩,虽然是朴素无华、习以为常的景色,但是,总能给辛克带来无尽的思考,他把视线往下撇,那便是约瑟夫沉睡的地方,我们在三米以上的天空呼吸着鲜活的空气,他在三米以下的沉睡着。

“你这小子,说句话都不忘记给我擦一下鞋子呢,但是,我只是始终想不通一件事,为什么平时这么聪明的约瑟夫,偏偏那一次没有人给他吃的、喝的,以他的聪明才智,随便一个人都能说服过去,但是这一次,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们忽视的地方,可我就是想不通。”

里斯低头拖住腮认真地思考着,辛克沉默了,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苦于某些原因,没有说出口,但是今天,他觉得。

“关于这个,我想,我可能知道”

“真的?”面对辛克的自言自语,里斯有点反应不过来。

“答案恰恰就在约瑟夫的聪明智慧,和他的父母,就在他父母离他而出的时候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总是无法守护,他也想不通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就像你一样,越是想,就越是深陷其中无法脱身,过度早熟的他,很自然地隐藏了自己不好的一面,就这样久而久之诞生了一个负面的想法,“自杀”!”

自杀这个词一处自辛克的口里,里斯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甚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其实,我觉得约瑟夫在很早之前就想自杀了,为什么?因为我看见了,他躲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一块玻璃碎渣,想要割断自己的手腕,但是他犹豫了很久,他放下了玻璃,我想,他之所以在那一次,或者说在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下手,一是没有勇气,二是他还觉得愧对了我们,还没有把欠我们的人情帐还上,于是,在那一次,他给我们带来了最可能会帮助我们的人……”

“普昂!可是约瑟夫为什么会……”里斯几乎本能地想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约瑟夫会这么自信普昂回来帮我们,就因为他的聪明才智,你都会说以他的聪明才智说服一个人很容易的,那,何尝不能说服一个正在寻找安全的地方的佣兵呢?”辛克的表情依然是一副微笑着的样子,但是里斯感受到,这份笑容的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压力。

“那,那约瑟夫为什么会……”里斯还没有说完。

“为什么会吃下有毒的面包和水是吧?”辛克几乎抢答一般的答道。

“对……”里斯的话语更加的无力。

“因为他知道,那水和食物是有毒的,这个约瑟夫临死前的一句话让我想到了这个,“果然很痛苦啊,很痛苦”,问题就在这个“果然”上,虽然是猜测,但是也不排除约瑟夫知道的可能性,换句话说,从一开始,他就设好了这个局,恐怕连牛仔射杀他都是设计好的,但,我最害怕的还有一件事”

“什么?”里斯仿佛变得不能再思考,自己的大脑已经吸收了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东西。

“他口中那个令他疼痛不已的毒,其实只是牛仔向他开枪的疼痛,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毒,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个毒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毒死人,而且我们不是至今他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吗?也说不定只是约瑟夫用来骗人的“筹码”,而他,真正想要用来杀死自己的,是牛仔,他不想要自杀,我曾听过他说,自杀是上不了天堂的,而且我现在还有一屁股债要还”

“……”里斯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辛克,阳光下他的身影是那样的模糊不清。

“好了,我的自言自语推论结束了,抱歉你听了我这么多的胡思乱想,里斯同学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辛克突然点到为止,这也给里斯消化的时间,太多的问题。

(可插入BGM:Lemon)

“为什么那一天约瑟夫出去,刚好就遇到普昂?为什么你就猜测约瑟夫自杀,你见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说不定那也只是约瑟夫在看玻璃碎渣!”

里斯甚至有些激动。

“好吧,我就一一回答你,为什么约瑟夫偏偏在那一天出去,而又恰巧遇见了普昂?因为平时约瑟夫比我们任何和一个人都关注外面的世界,接触的比我们多,那几天之所以这么喧闹,约瑟夫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几天我看约瑟夫每天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想必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策划计划,频繁出去的次数而且要不到面包和水,说明他出去只是为了收集情报,而不是化缘,至于他想了说明复杂的计划,我也回答不了你了。

为什么猜测约瑟夫是自杀的,我就不用多说了,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说不定约瑟夫只是在看玻璃碎渣,对于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约瑟夫,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做的每一件都是有目地的,他对于时间很敏感,硬要说约瑟夫是仅仅拿着玻璃碎渣,对于这一点,我可能漏了一点没有说,当时约瑟夫其实已经扎下去了,还流了一些血在地上,但是,他停手了,并且拿了一些一件破衣服擦干了血,要不要我现在拿那一件衣服出来?就在一楼的衣柜里,上面的血迹虽然有点旧了,但还是能看得清的”

“为什么……”

“?这会你问什么我就抢答不了了,不过应该不是问约瑟夫的事情”

“为什么,你会猜出什么多的事情,我们不都是说你蠢吗?”里斯感觉自己和辛克的距离开始拉长了,明明他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同样坐在一个蛮窄的窗户框边,我坐右边他坐在左边,但是我却伸手触碰不到他的身影,阳光把自己眼前的景象无限的模糊,一滴闪烁的泪水在里斯不经意间划过她漂亮的脸蛋,辛克用没有擦过灰尘的手擦了擦她的泪水,很温柔地微笑道。

“可能吧,我没有你们这么聪明,想问题的方式总是完美地往最费劲的地方,这一次,我也只是试一试地猜测约瑟夫,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他要费劲地去设计这个局,但是,我想了想,可能,还是我们,他不想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死去,他就算是死,也在想方设法地帮助我们摆脱目前的窘境,这既是积极地也是消极的,他选择融入了我们和生活,也在用我们和生活麻痹自己,最后用帮助了我们的真像来麻痹,根本就没法融入我们和自杀的真像,可能,这就是聪明人的智慧吧”

辛克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细绳,在里斯的手上系成一个圈,然后站起身来背对着里斯。

“如果有一天你自己肯面对想通了,你就解开这个绳子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究竟,你的愚蠢是不是装出来的,我感觉你和约瑟夫比起来,更加的会隐藏自己的另一面,深到,连我都探索不到你的真实的一面是什么”里斯的话让辛克歪头愣了一会儿。

“哈,那是什么呀,说的我好像是什么深不可测的大人物一样,我啊,是真的傻,不像约瑟夫那样做事情总是想得很多,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到现在都能嬉皮笑脸的原因吧,想想还挺没心没肺的,嘻嘻嘻,约瑟夫之所以自杀可能是融入不了这个世界,上天总是如此的不公,我们也为约瑟夫烦恼过、、祈祷过、流泪过,但是,这不正是世界给我们最糟糕的礼物吗!正是因为残缺不堪的人生,我们才会如此美丽,正因为会失去,约瑟夫才会体会到失去朋友的痛苦,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生活,蠢有什么样?失去有什么样?,这将成为我人生的瑰宝!正因为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我的人生才多姿多彩!正因为这样,我就更应该好好面对每一天!”

里斯的瞳孔缩小,盯着眼前这个年仅15岁的小男孩,阳光静静地照耀着他,他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墙上,是那样的高大,他所描绘的世界是那样的美丽,是那样的温暖,他是比太阳更加闪耀的存在。

里斯闭上眼睛从背后把弯刀哪了出来。

“你现在不要转过身来,猜一下我现在手里拿的是什么?”

辛克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让我猜也太强人锁男了吧,不过我还是猜一猜吧,嗯,是一把锋锋利利的、长长的、还有一条小蛇的,玻璃碎渣?不,应该不是,那么我也猜不到了,我就下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毕竟你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辛克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到了一楼,留下独自一人在二楼的里斯。

“果然,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笨蛋,大猪蹄子!”

辛克张开口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下精神,把原本紧绷的脸换的没这么严肃,下楼看到小孩们正在围坐一团他讨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辛克已经完事下来了,依然很激烈地讨论着,连辛克凑到他们身边也没有人注意到。

“诶诶!你们在说些什么?让我也参与参与呗?”

“我们在讨论……诶?辛克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差一点就没把我吓出屎来!话说,你看过楼上有没有箱子啊?”

“有,当然有啦,虽然那个箱子积的灰尘比我想象中的还多,而且还蛮破旧的,但是能用,且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耐用,好了,就这么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纳甘在人群中伸出了手拍了拍辛克的肩膀,似乎有什么很慎重的事情要和他说。

“关于,那件事,搞定了?”果然是平常的纳甘,说话总是往最节俭的方式去说话,让人总是联想到他是一个结巴。

“哦,关于那个我jio得已经解决好了,现在……”

就在所有人说话的刹那间,原本安静的门口处传来了推开门的声音,所有孩子心头都一紧,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激烈的谈话,熟悉而令人恐惧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每走一步都让小孩们的心跳加速,直到脚步声在他们的耳边停下来,小孩们才缓缓抬起了头,是一个高挑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淡黑色的正规西装和高礼帽,举止端正,手里还抱着一大个纸袋,里面装了不少的食物,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贵族,但事情的真像远远不像亲眼所见的那样,他什么也没有做,仅仅只是走过来,把纸袋放到桌子上,孩子们就自觉安安静静地。

“嗯?这些是什么,我需要一个人来给我解释一下”但很快,那些小山一样的面包和水被他发现了,他也没有什么特别高涨的语气,只是心平气和的语气,孩子们就像是被施压了无与伦比的重力,喘不过气来,但是这个时候,辛克依然一头愣的站起了身来。

“喂!辛克你干什么?快坐下!快……”爆炸头想要拉住辛克不要站起来,因为指不定辛克回答得过于耿直,会连累到普昂的话,说不定普昂就不会帮助我们了,但是男人在这里的缘故,爆炸头男孩又不敢大声说话,而且说到最后面甚至都不敢说了。

“好,那就你了,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面包和水是哪来的?有多快就多快”男人拿起一块面包在空中甩来甩去。

“嗯,是这样的,今天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大的运送面包和水的车,而恰巧车上有一个慈善家,于是上去乞求一些,他看我们这么可怜就给我们分了这些面包和水,他还说反正这一车面包和水都是给难民的,看在我们是小孩的份上给多了我们一点,嗯呐,就是这样的”辛克以极快的语气说完了,而男人听了之后用食指刮着下巴,似乎不相信辛克说的话。

“完了完了!真的要完了!”这是除了辛克意外所有小孩的想法。

“哦~是嘛,我知道了,看来你们的天赋还蛮高的,那么今天的项目就多加一项吧”男人相信了辛克说的话,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多闲心去理会这些,对他来说,小孩子的饮食能别人无条件提供还恨不得,于是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简单的白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个“慈善”,递给了辛克,便离开了。

“完了完了……诶?发生了什么”等他走了之后所有孩子才反应过来。

他们看着辛克,辛克也只是笑了笑撇开了头,看着手上的纸条,然后才猛地发现,自己不识字,便递给了小孩子当中唯一会识字的,爆炸头男孩,爆炸头男孩接过纸条,一只手撩起了自己的爆炸头,露出了蔚蓝色的眼睛看着纸条,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下午,集体去老地方集合,一切工作照旧,回来集合的时候多停留两小时,做“慈善”,以上”

清里感到了耳边一阵嘈杂,便睁开了眼,迎面袭来的就是白的瞎人眼的天花板,和要人命的头晕,他勉勉强强地撑起身子,意识到自己在一个病房里,墙壁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这个病房虽然没有落炎少爷的病房那么高科技,但是,意外的这个村子有个这么像样的医院,而且还开了空调。

清里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绑了一些绷带,上面都有一些红红的像血的痕迹,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能明显闻到一股碘酒的味道,而其余以外,唯一不满的就是,这些家伙居然连我的衣服都弄干净了,愣是给我穿着躺到病床上,就没有和病人像样的病服吗?

这个时候,半透明的门口看到一个矮矮的影子在那里蠕动,然后推开门进来了一个白衣护士,映入眼帘的是她那一身护士服,姣好的面容总是挂着笑容,纤细的身材恰到好处,在某个地方的布料显然有点少,身前的布料被撑得鼓鼓的(我就不多说了,自行脑补),白丝袜紧紧地贴着她的大腿,黝黑的皮肤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色气,她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和一支笔,微笑着询问清里几个问题。

“你好呀,小妹妹,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除了有些头晕以外,感觉不好的还有一个地方”

“诶?是哪里不舒服了?”护士很认真的看了看清里的样子,但愣是找不到什么明显的受伤的地方。

“这里,你刚刚的那句小妹妹伤到了我的心,你们都不看清楚病人的性别的吗?”清里歪着头指着自己的脑袋,示意着这里的人难道都不带脑子的吗,但是这个动作莫名戳中了护士的某些奇怪的萌点,她身子莫名其妙地开始颤抖了起来,然后一下抱住了清里,不停地用脸蹭着清里的脸。

“哇!你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果然村长爷爷让我来照顾你,真,是,太,好,了,是男孩子有什么样?只要可爱不就行了?你作为男孩子皮肤还这么好,我都有点小小的嫉妒了呢~来,和姐姐来一个香吻吧,mua~”

虽然这一幕让普昂和阿骨看到的话,可能会嫉妒地留下了不少羡慕的泪水,清里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花香,莫名的让清里感到了安逸,但是她依然把自己当女孩的这一点,让清里还是很生气,用手把她的脸撑开了一定的距离,但是她依然不离不弃地嘟起嘴想亲清里。

“行了行了!都多大个人了就不能成熟一点?整天看到可爱的人就想亲上去,成何体统?这里是医院啊!”清里的一番恶语相向不仅没有打消她的念头,反而使她更加的熊熊燃烧。

“诶~我今天亲不到你我就不走了!”她坚决的态度最后让清里放弃了,然后她就轻轻地亲了清里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到了门边,清里趁着护士转身看不见自己的时候,用被子擦了擦脸上的唇印,清里正思索着这个护士真是遗传了那个老头,某些方面的特点,突然护士想起了什么,便转身对着他说道。

清里无可奈何只能给她亲了一口。

“好了,那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哦,对了,你的一个朋友想要见你,瞧我差点忘了的,诶,你可以进来了”

朋友?在没朋友,清里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朋友,但是这个问题很快就不翼而飞了,之前的小男孩探出了脑袋,护士便让他进去,自己则出去关上了门。

小男孩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清理的床边,似乎还是因为清里受伤了感到内疚,他看了看清里上上大大小小的绷带,不免有点难受。

“那个,清里,你没什么大碍吧?”

“嗯,还成,都只是一些小伤罢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给我擦碘酒又绑绷带的,明明只是几个创可贴就能搞定的事情,算了,倒是你没什么事情吧?”

其实塔龙不来自己也完全没有问题的,虽然自己的一只手被压着了,但是有高频电子刀的那一只手却是可以活动的,自己一点一点地切开木板就能出来了,虽然这样的话会比较慢就是了

“诶,我没什么事”

“嗯,那就好”

“那个……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来补偿你吗?我看你这身衣服挺贵的,这面料和这手艺估计都是大师级别的设计,虽然我赔不起,但是至少让我做些什么”

清里想了一下,然后看到了身边桌子旁的一碗盖饭,然后指着那一碗饭说道。

“那就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这碗饭吧,现在我的脚可能不大方便,当然,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也没关系,我应该也要下床看一看自己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帮你去拿!你好好休息”小男孩很快就把那碗饭拿到了清里病床上的托盘,然后一打开,是一碗精致的猪排饭。

“这……我没记错的话,猪排饭好像有别的含义吧?话说这村子的伙食以外的好啊”

小男孩递给了清里筷子和勺子。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诶?我?叫我克汀就行了”

“哦,克汀啊,话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有钱人这么执着呢?”

“你,想听吗?”

“嗯,况且我现在在吃饭时间无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