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细数了一下,发现自从当了夏夕的假男友后,周末出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记不清到底是初一还是初二的时候,我也经常像现在这个样子,在周末外出。一般出去的话,就是一起到公园里去玩那种被称之为“撕名牌”的游戏。据说这种游戏是一档韩国综艺节目创造的,被中国的某卫视引进后,在那个时候可是掀起了一波热潮呢!毕竟这种玩意儿在中国可是很新奇的呢!

那个时候,我们班里就有一位同学去网购了好几件背后带有白色名牌的衣服,然后分给我们,周五晚上就一起出来玩。(记得那个时候初中没有晚自习,所以周五晚上吃完饭就出来玩了。)

这种游戏嘛!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啦,双方加起来往往都能凑到十几个左右,男生女生皆可参与,再加上当时的我秉持的是有求必应的原则,所以如果他们是要一起去某个地方玩的话可能不会喊上我,但是如果是要去玩撕名牌的话基本都会叫上我的,毕竟这种游戏从来就不嫌玩家多的嘛!

刚开始玩的时候,我的技术一点都不比别人好,虽然说我手相对会稍微长一些,但是一米八三的身高也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好吧,再加上我本身就没有出色的运动细胞,因此跑又跑不过别人,追又追不到别人,就算面对面和别人单挑的话,被撕的那个往往是我。所以呢,经过了多次的失败,我总结出了一套以偷袭和欺骗为主的方法,利用自己视力较好的优秀,在暗处观察,呆到局势差不多了我才会出来的,伺机一个一个偷袭掉,避免面对面单挑或是多对一的情况出现,再要么就是等到他们混战的时候进去偷偷撕几下然后马上跑走。拜此所赐,我失败的情况就越来越少了,这一切当然得归功于我聪明的大脑啦,哈哈哈。

不过我觉得他们后来不理会我大概也是因此吧。

一眨眼就到周五了,晚自习结束后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毫无思绪,就像是大脑被抽空了一般,感觉现在从耳朵插根管子灌水进去都没问题,说不定还会从另一只耳朵溢出来。

如果说人真的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的话,我觉得我的杆子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腐烂了吧。

(注:“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这是帕斯卡尔的观点。帕斯卡尔是一名法国的数学家、物理学家、思想家。)

呃,如果说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想要阻止的话,或许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折断苇草了吧,只要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或许这样就可以。

这么说来的话,似乎只要让她遇到突发事件的话,应该就足以让她暂时性的变成被扯断的芦苇吧。

突发事件的话,车祸啊,抢劫啊什么的是不切实际的,也就是说需要在以普通高中生力所能及创造突发事件的范围限定之中。

这种事情啊……完全想不到的吧!要不叫个对手来?像那个和我共用图书部室的小学妹?

边想着边掏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发现列表里就只有夏夕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想起好像没有存她的电话来着。

嘛,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1

我所居住的这座南方海滨城市,它的优势就是沿海,从地理的角度来看的话,我们这座城市算是东南沿海重要的中心城市、港口及风景旅游城市。非要再说出一些特别的话,也就只能将这座城市的东南与大小金门、大担岛隔海相望,而且离台湾貌似也不是很远,当年郑成功收复台湾时就是以这个地方作为基地哒!

(插一句题外话,感觉说到这里的话,各位应该就能猜到这是那座城市了吧。对于前文所提到的地铁的这件事情就在这里说明一下吧,我在执笔本作的期间内它的地铁还在修建就是了,还没有正式开通,不过毕竟这个是小说嘛,虚构也是很正常的,之后也是会出现一些虚构的地方就是了,具体的会在本卷的后记解释的。)

不过如果是从情侣的角度来看的话,海滨城市的优势就是在于它的临海。想象着以磅礴的大海为背景,踩在细柔的沙滩上,执子之手漫步其中,对于那些情侣来讲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浪漫了吧。

夕阳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海浪一层有一层地在翻滚着、跳跃着。雪白的浪花时不时就扑到岸上又迅速缩回,几乎毫不停留。徐徐海风吹得都觉得有些冷了,在夕阳即将沉入海平面的那一刻,把自己的心声告诉对方。这估计就是那个名为小婧的女生所策划的表白计划吧!

切,搞得就和某些青春偶像剧一样的,真没意思。

稍微回想了一下,从下午出来碰面开始,就一直在这里漫无目的地瞎逛着。这里算是本市十分著名的步行街了,它的名字就和中国大多数地区的名字差不多,叫“中山路”,所谓的步行街也就是指只有人步行才能够通过,车辆是禁止通过的。貌似步行街这种设定在各个城市基本都有的样子。

这条步行街一路走下来沿途经过的多是些小食店,它们鳞次栉比的罗列着,并不是像那种带着小推车店,凌乱地排放着。这里的店铺一般都不是很大,毕竟这里地租肯定很贵的嘛!许多店铺虽然门面小但是基本都挂上了“xx老字号”的门样,这种东西挂在那里,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人会去管这家到底是不是真伪的就是了。这类的店铺所出售的一般就是一些特产这个样子的,偶尔会看到一些买猪肉脯、牛肉干之类的店铺,这些店门口很少会有肉类熟食的香味飘散出来。除掉这些也就剩下几家奶茶店和唯一的一家新华书店了。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气了,原本书店还算是市区里蛮大的书店,不知道是因为经营问题还是什么的,竟然把书店门口那一层租给了一家类似卖奶茶咖啡之类的店铺,也就是说如果要去书店买书的话必须得要先经过这层卖饮品的店铺。更气人的是,在他们门口居然还摆放了一只蛮大只的熊猫模型,很显然这是那家饮品店的嘛!书店原本在门口放的“新华书店”字样的牌子因为要放熊猫而被收起来了。

别人我不知道,就我个人而言当时来了几次中山路了都没有发现装修搬迁完的新华书店,我所注意到仅仅只是原本新华书店的地方变成了买奶茶咖啡的地方,还曾一度怀疑这家书店是不是倒闭了。后来还是无意间听同学们聊天时才知道原来书店就在楼上啊。

我有些怨愤地瞥了眼放在门口的那只熊猫,跟上他们的步伐。今天出行的这只队伍除掉我和夏夕、胡浩和那个被称做小婧的女生之外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家伙,也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就像是情侣的样子,既然会跟小婧她们出来的,估计也是他们班的同学吧。我有点搞不明白,不就是表个白嘛,需要这么多电灯泡干嘛,我们又不是辅助,又不能给你加buff(光环),再说了我还是来捣乱的呢。

我和夏夕很自觉的走到了最后面,毕竟前面有一对真正的情侣嘛!如果说被发现我和夏夕之间没有他们之间那种亲密的感觉的话一下就会被戳穿的。

小婧和胡浩并肩走在我们前面,在他们的后面很清楚的就能观察到小婧一直在企图靠近胡浩,但是胡浩却不断回避。

我们这支队伍的队形就是真正的情侣在最前面,胡浩和小婧在中间,假情侣在最后面,两个人为一组的聊天,总之就是气氛很奇怪就是了。下了地铁之后完全就是没目的在步行街这里缓慢行走,还好他们都没有回头看我和夏夕在干什么(我觉得他们也没必要回头看),完全不必担心在后面不说话会被他们觉得很奇怪。

“嘿,拜托你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夏夕拉了拉我的衣角。

“完全没有头绪。”我如实回答。

我本还想继续解释的,却被回头说话的胡浩给打断了。

“各位,要不我们找家奶茶店休息一会儿吧?”胡浩提议道。

“赞成。”最前面的那对情侣回过头齐声说道。

“赞成。”小婧回答道。

“你们觉得呢?”胡浩向没有回答的我和夏夕继续抛出了问题。

“啊啊,我都可以的呢!”看样子夏夕刚刚是走神了吧,不然依照往常的话,遇到这种情况夏夕早就回答了。

“王明同学呢?”

切,所有人都同意了就我一个人不同意有用吗?为什么非要搞得很尊重所有人的意见的样子啊。

“我啊,也随意。”

“哈,那走吧。”

六个人在胡浩的带领下进入了一家饮品店。

店内所铺设的是木制的地板,如果不是穿鞋底比较软的帆布鞋或是运动鞋的话,很容易就会发出很响的声音。小婧和那对情侣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啪啦啪啦的就踩着走到了柜台。

胡浩很绅士地作出了lady first(女士优先)的行为,因此我也不得不让开,同胡浩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貌似是夏夕他们班级的男生站在了最后面。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和女生站在一起的,站在最后面,避免发生交流正和我意。

胡浩同那个不知名的男生聊着天,时不时还会把眼神瞥过来偷偷看我,看样子他应该是觉得把我一个人孤立在这里不好吧,我总是时不时的回避他的目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意思就是让他不必在意。他这种可真算是现充的习惯呢,总喜欢面面俱到,想要照顾着每一个人,从来不去考虑这究竟可行不可行,以一种很努力的态度在干每一件事情,真是让人看不惯呢。

这家店的效率很高,三两下就解决了我们六个人所点的六份饮品,都不禁让人怀疑这究竟是服务员究竟有没有认真制作了。

我们各自端着各自的饮品做到了偏角落的六人座的圆桌那里。

他们喝了几口奶茶,话都多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在那里聊一些学校里的八卦传闻什么的。无聊的我就只好坐在那里发着呆,店里的人还算蛮多的,大多数都是些高中生或是大学生模样的家伙,像我们这桌一样,男男女女坐在一起畅谈着,只是他们都没有像我这号一言不发的人物罢了。

店里放着时髦的歌曲,就是那种听起来像是流行歌曲的玩意儿,再配合上那些聊天的家伙们爽朗的笑声,使得店内环境十分的嘈杂,虽然还没有超过电子游戏厅的那种程度就是了。

除掉这些混杂的声音,唯一能够听得清楚的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学生模样的服务生走路时踩木制地板发出的声音了。那些个服务生几乎都是浓妆艳抹的,脸上的粉我觉得挂下来都可以拿回家做面饼了。不过毕竟是女生嘛,爱美是可以理解的。那个唯一的一个男服务员总是站在收银台那边捋发型是什么个情况,真想冲上去告诉他,“小哥,你再怎么捋发型都不会变帅的,很丑的哦!”看他脸上都有些反光的痕迹,估计是涂抹了什么男士化妆品的吧!

服务员的制服一点都不好看呢,穿得就是那种很有韩风的黑色围裙,和土黄色的衬衣与帽子,脚上的那双帆布鞋也是韩式风格的。看到那些女服务生在木制地板上走路我都挺替地板感到心疼的,穿着帆布鞋都能踩出这么大的响声,这到底是有多用力啊!要是给她们一双高跟鞋,估计都能当钻井机用了吧!

嘿嘿,真正优秀的女服务员就应该穿女仆装才是的嘛,脸上的粉涂少一点,走路声音小一点,在这样的奶茶店、咖啡店什么的就完美了。没错,就像日本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厅的那种嘛!如果有这样的店的话,就算店里只卖矿泉水估计都会有人去的呢。

“要不,我们来打牌什么的吧?”胡浩提议道。

除了我没有发表意见之外其它人都同意了。小婧小跑去向服务员要了一副扑克牌就啪啦啪啦地跑回来了。

胡浩将牌取了出来,唰唰地就在那边切牌。

“额,那个……我有个问题耶!”一如既往,夏夕在和胡浩说话时还是不敢看着胡浩的眼睛,说话有些不连贯,她伸了伸手,“我们有六个人呐……要怎么打呀?一共就一副牌。”

哇,小姐姐,您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很显然小婧只要了一副牌回来就是想要两个人两个人一份牌来打“斗地主”的嘛!那对真情侣用一份牌,我和夏夕这对假情侣用一份牌,剩下的一份当然就是小婧和胡浩共用的啦!这简直就是暗示……不对,这算是明示了吧!

小婧先是捂嘴笑了笑,然后偷偷朝那个我不认识的女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女生似乎是理会了小婧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就借一副牌的话,要打什么啊?斗地主吗?”胡浩显得有些困惑。

呼,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要不?我们刚好六个人,就两个人一副牌的来打斗地主吧!”那个收到小婧意思的女生提议道。

“可以,那就这么打吧。”那个不认识的男生附和了他女朋友的建议。

“呃,哈哈,好吧。”胡浩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

按照位置分配,自然就是我和夏夕,小婧和胡浩,那对真情侣,共三方,刚刚好。

“嘿。”夏夕偷偷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头悄悄地凑了过来,“我们要怎么办?”

为什么要凑这么近啊,感觉好像都脸红了。

“你……打就好了,我无所谓。”搞得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面小声的回答她一面悄悄地在向另一方向微微倾斜。

“可是……可是我不会啊。”

“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想笑。

她居然不会玩“斗地主”,不会玩斗地主的人很少的啊!原因就在于这“斗地主”的玩法简单明了,只需用一副包含大小王的54张牌,三个玩家中,其中一方当“地主”,另外两个玩家结为“农民”成为另一方:双方对战,先出完牌的一方为赢家。

“斗地主”这种游戏最初是起源于武汉汉阳一带的,是由职业扑克专家严军和他的同伴们根据当地流行的一种名为关牌的打法改编的。那时是有一群玩关牌的痴迷者,常常在人数不足的情况下玩关牌。他们那时玩得时候自称这种打法叫“二打一”,共54每个人发18张牌,不留三张底牌,由一个玩家从另外两个玩家的手牌中随机各抽取一张,被抽牌的两个玩家需共同协作对付抽牌的玩家。

(注:“关牌”也被称为“跑得快”,是需要四个人才能玩的游戏。玩法理念和“斗地主”差不多,谁先把手牌出完谁就赢。我个人觉得“关牌”的规则要比“斗地主”要难一些,还需要去计算什么负分正分的,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这里就不解释了。)

“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是父母他们不肯让我玩,一看到扑克就没收,所以我才到现在都不会玩的呢”

“嗯嗯,知道了。”

“那就拜托你了。”

胡浩很娴熟地把牌都分到了我们面前,这一局被分到事先翻开的那张牌的人是我,因此我可以优秀选择当不当地主。看了下手里的牌,感觉还不错的样子,有整整一串顺子,如果说额外的三张地主牌里都是除了“2”以外数字牌的话,我的这副就很容易赘余了。

“不要。”

“那我们要了吧!”小婧就像是想要抢牌似的直接拿走了牌,翻面一看,都是一些没有人头的碎牌,最大的一张就到“8”,幸亏没有要呢。

看胡浩脸上那尴尬的笑容就知道这几张牌肯定对他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

“诶诶,等等。”胡浩刚打算出牌就被那个不认识的那个女生给阻止了,“干打着不好玩,要不输的人来点惩罚吧?”

什么?还有惩罚!哼,现在可以猜测个大概了,那对情侣估计就是小婧请来的“僚机”吧,负责援助“主机”,替其制造战斗机会的。既然如此的话,只要不让那对真情侣赢就好了吧!这么看来阻止这个小计划的概率整整有三分之二呢。这第一句既然地主是胡浩他们的话,看来我这盘必须输了。

玩斗地主的方法一般有两种,一种是通过正规渠道,使用记牌的方式推算对方所余剩的牌是什么,还有一种就是通过“出老千”也就是作弊的方式获胜,通常就是悄悄多出牌啊,在发牌的时候做牌啊之类的。对于我的,我会更偏向于后者,毕竟像我这样的人,通过卑劣的手段来取得目的一点也不奇怪,算是我一贯的作风吧!再说了,记牌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小婧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生表示大大的赞成,十分配合“僚机”提供的机会。胡浩也只是尴尬笑了笑默默点头,夏夕和我则不发表意见。依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这条规则莫名其妙的就被确定下来了。

因为地主是胡浩和小婧,所以首先由他们先走牌。只是小婧一个劲儿的在往胡浩那边靠,胡浩虽然没有躲闪但明显面露尴尬之色,出牌便缓慢了些。

“顺子。”胡浩边说着边在桌上罗列出了从“3”到“7”的一个顺子。

“跟!”真情侣那方出了从“4”到“8”的顺子。

呼啦,我是该坑队友了吧?

我啪啦的一声就把四张“k”甩在桌上。

坑队友的方法莫过于帮助地主出牌了吧!

将手牌中最小的一张“3”甩到桌上,胡浩立刻跟上了牌。

最后“地主”在我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胡浩是挺开心,看样子是挺享受游戏过程的,夏夕则是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打牌,小婧和那对情侣则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这个搅事者。

“惩罚惩罚!”小婧为了迎合气氛,高喊着。那个提出这个意见的家伙正一脸无奈的表情,她自己埋好的地雷却被自己踩上了。

“你们刚好都是情侣耶!”小婧把手指放在了嘴边,很自然地摆出了一副有些妖娆的姿势,“要不你们就互相kiss一下吧!”

啊啊啊?什么?开玩笑的吧!喂!我和夏夕可是假情侣啊!我……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还……还kiss?别吧别吧!

“kiss!kiss!kiss!”她自己一个人起哄了起来。

那对真情侣不愧是真情侣,男生和女生直接就是嘴对嘴的那种……kiss,在大庭广众之下简直目中无人,环顾四周竟没有一个人盯着这里看。不愧是成年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吗?那么夹杂在大学生之中的初中生呢?不会也习惯了吧?难道全店里就我一个人不敢看这种东西吗?感觉被喂整整一箱的狗粮。

他们kiss了数分钟才停止了,稍微休息后便和小婧一起盯着我和夏夕看。

这……这……不敢吧!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啊!活了十几年了要是算上碰过异性的话,仅仅只有手而已啊!而且对象还是妹妹、表姐、妈妈这种亲人关系的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估计已经红得不得了了。我用余光偷偷瞥了眼坐在旁边的夏夕,她也差不多是如此,就和熟透的苹果一样红。

她的手臂缓缓地伸了过来,小巧的手撑在了我座位的所余剩的空间上。渐渐的,我问道了一股香水的味道正在靠近,愈来愈浓,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手都因为紧张而出汗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她是闭着眼睛的。

唔,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为此做到这种地步。

她是闭着眼睛的,在我看来这也就是说明了实质上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她才完全完全不会想和我这样的人发生这样的关系。打个比方,在她看来我是她手里的一枚暂时值得利用的棋子,就算我这个棋子再怎么好用,也不至于被棋手拿到手里亲吻的。

嘛,其实如果我被亲了的话,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的话,我其实一点也不亏啊!只是这种卑劣的手段……就算我是一个卑劣人也无法容忍的,这种为了满足自己荷尔蒙而去使用坦然接受别人被迫所做的事情,是我无法容忍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企图想要趁机”吃”夏夕的“豆腐”,因为的就是我知道这种关系是虚伪的,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才凑合着的,既然早晚要分开的话,何必要留下种种念头呢?

大脑立刻让我作出了正确的判断,我迅速起身,使得夏夕落了个空。

“抱歉,这里人太多了,我实在是不习惯呐!”我如此解释道。

“切!”小婧小小声的鄙视道。

夏夕因此松了口气。我看了眼胡浩,发现他完全不在状态,似乎才刚回过神来。这一细节必须记录下来感觉这将会成为最后必不可少的推断依据。

“抱歉抱歉。”我尽可能地堆满着歉意的样子说着。

“没事啦没事啦!我们不打牌了,走吧!”胡浩站了起来,像是替我打掩护的直接勾肩着的把我先带了出来。

“唔,谢谢啊。”

“不客气。”旋即露出了现充式的微笑,但是与以往不同,笑容很快就消散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插进口袋里,“感觉……突然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啦,之前打的那计定心镇起作用了呢。

“是吗?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唉!”他又叹了口气。

这大概便是身为现充的烦恼了吧!果然生活处处是烦恼呢!既然胡浩现在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的话,接下来或许就得靠他来处理了。毕竟这种事情,我真的处理不来,完全不属于我这种人的能力范畴。

“那就拜托你了。”

“嗯。”胡浩轻轻地点了点头

剩下那四个人似乎是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晚了好几步才走出来,胡浩听到他们的声音后,又尝试着把阳光的笑容带在脸上。

六人又恢复了原先的队伍,尴尬的气氛又再次蔓延在我们头顶。现在已经近黄昏了,步行街上的人不减反增了不少。我们逆着人流,朝步行街的一段尽头,朝鼓浪屿的方向走去。

2

根据我曾经看过某本杂志上所述,“鼓浪屿”原名并非叫“鼓浪屿”,这个名字是在明朝时才开始这么称呼的,不然在南宋时期,“鼓浪屿”是被成为“五龙屿”的。

鼓浪屿这座岛的大概是西南方的海滩上,有一块两米多高、中有洞穴的礁石,每当海水涨潮时,海浪冲击礁石,声音似擂鼓,因而得名为“鼓浪石”,鼓浪屿便因此得名。

目前我们到往的这个地方严格意义上来讲并非是鼓浪屿而是鼓浪屿这座岛对面的中山路的尽头,也就是说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实质上还是在岛内。虽然同样都是由思明区管辖的,但是假设要到鼓浪屿这座岛上的话需要渡过一条不是很宽的鹭江而已,在中山路沿海的外围这里可以找到乘坐轮船的地方,渡江差不多只需要花费四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即可。长期生活在本地的人,常常把中山路沿海的这一块一同算入鼓浪屿的范围里……我是这么认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是这么认为的……

天气已经入秋了,一般这个时候往往白天会越来越短,黑夜会越来越长,这种趋势将会持续到过完冬天的。或许是我们出来晚了吧,扶着栏杆站着,仅仅只能看到晚霞的最后一抹光彩。

天黯淡下来了,有些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显现出了繁华的城市应有的色彩,回首望去,中山路的灯接亮起,再配合上路面行走的人们,繁华的景象在此刻就正式拉开序幕了。

在秋风的作用下,连海风都没有那么湿润了,只是带着微凉的感觉,肆意地弄乱少女们的头发,仿佛看到了一个调皮孩子正被他母亲抱在怀里,恶作剧似的用尚且无力的小手轻轻地弄乱母亲精心梳好的头发。

不知为何,看到这派繁荣的景象会感受到一丝伤感,仿佛这些繁华的都市景象都是虚幻的,它并不繁华,或许这仅仅只是一派虚荣的景象罢了。路过行人的聊天声音、海风吹过的声音嘈杂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头晕,双手扶住栏杆,将重心全都依托在此上。月亮还未展露她的身姿,使得鹭江上十分的黑,不过也确实,鹭江属实就是深水,这副深不见底的感觉却能意外令人舒爽。

稍微调整了一下,立刻回复了原本的状态。

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我和夏夕处于的背后“尾随模式”,那对情侣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瞧不见踪影,从背面看上去小婧一点也不着急,似乎就像是她安排好的一般。

小婧和胡浩并排走着,没错是“并排”而不是“并肩”,他们中间隔的距离显得有些不正常,就像是我和夏夕所间隔的距离差不多,有点略微的大,看样子是胡浩一直在有意的躲闪吧,在面对小婧的这种步步靠近。

站在后面看得很清楚,之间的距离时而近时而远,胡浩不停在往马路那侧走,小婧则不断靠近,我猜测小婧仅仅只是想凑过去说话罢了,胡浩是怕突然听到某种消息从小婧的口中蹦出来。呀啦,看来这计针打得有点过猛了。我原本以为他应该是一个比较沉得住气的家伙,没想到竟会因为这种事情乱了手脚,怕是他已经意识到了和夏夕同样的意思了吧!毕竟突然被迫地需要考虑这种事情,确实很麻烦的,就连提前知道消息的我也没有任何实际上能够解决的办法。

就算现在我是胡浩的话,我或许也会和他采取一样的动作吧!不过,我相信我是不会碰到这种情况的,绝对不会有女生真正……咳咳,一说到这个就莫名的底气十足,哈哈。

出来了一个下午,发现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事情,按顺序排下来就是瞎逛、打牌、瞎逛,没了!感觉好像我过来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行,必须得采取些行动了,就算是能够暂时延缓的也好。

我向夏夕示意了一下,告诉她我们需要上前去搭话,她虽然先是表现出了疑惑,但后来还是跟上来了。这只能算是缓兵之计了,先稍微阻碍一下吧!

“今天玩得挺愉快的呢!”

哈,该怎说呢?果然不愧是夏夕,很随意的就插入话题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把那句西班牙内战时的暗语搬出来用的时候,被小婧给抢先接过话了。

(注:前文提到过的,西班牙内战时,弗朗哥政府发动内战时在西班牙的广播里采用的暗号是“西班牙今天晴空万里。”)

“确实呢,充实的一个下午。”

喵喵喵?充实?开玩笑的吧,明明就是在虚度时间的好吧!

随着他们聊天话题的进行,胡浩有些紧张的脸色松弛下来了,恢复了往日的阳光。我本也想试图插进去一起谈话的,但是每次都找不到恰当的机会,偶尔有机会了想要插进去,总是会被小婧的略带鄙视目的的眼神看着,看样子她似乎是知道我是来搞破坏的吧?不过我好像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马脚吧!而且唯一有动手脚的地方也就只有在牌局上了吧,难不成她把我打出的牌都记下来了,在心中自己复原出了我的手牌然后推断出我是在乱出牌的?不可能的吧,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这个队伍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我一个人跟在后面,胡浩和夏夕还有小婧走在前头这种队形,听着他们那些好像永远都聊不完的校园故事。

“听说胡浩同学班的体委和隔壁学校的一个女生好上了呢。”小婧像是故意地把话题方向转移到了这方面。

“哦?是么?”夏夕很配合地作出了答复。

“好像是有这回事吧!偶然有听他谈起过。”胡浩如此说道。

等等,这个消息有点劲爆耶!身高近两米的体委找到女朋友了的话,如果他们要kiss的时候该怎么办,女不够高是不是该跳起来啊?还是应该让体委蹲下来呢?在脑海里自行脑补了一下女生跳起来去kiss身高接近两米的体委的场景,感觉很有喜感啊!

胡浩不愧是身为现充的家伙,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话题背后的含义,十分委婉立刻把话题转移到自己平时打篮球上面很辛苦上面了,夏夕就像是先前一样一直扮演着配合提问者的角色,就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爱好者一样呢,十分恰当的配合着,娴熟的程度透露出了她经常这么干的事实,我都有些怀疑她这是不是无意识的行为了,虽然和第一次和她说话时有些许不同,但语气里的那股有点呆萌呆萌的劲儿一点也没变,我可没说她是呆哦!是“呆萌”!“呆萌”哦!和“呆”的定义完全不一样呐。

他们的聊天如火如荼的继续着,小婧显现得有些沉不住气了,有时会悄悄回头用一种带有恶意的眼神看着我,她大概是认定了夏夕会把小婧本人将会表白的计划透露给我了吧,因此不断示意着叫我把夏夕扯开,给她和胡浩留一个单独的空间。像我这样无耻的家伙当然是装作没看到喽!啦啦啦啦!

根据表白的必然条件因素来看,按照这个情景发展下去,一整个晚上都让小婧没有机会和胡浩单独相处的可能是存在的,而且所需要做的也很简单,维持现状就足够了。

实际上想要完成夏夕的委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尝试让胡浩接受小婧的表白,另一种是让胡浩拒绝小婧的表白,这两个选项在最初提供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好了把前者给舍弃掉,首先是这件事情或许会干扰到我还在酝酿的计划,其次就是用最少的手牌打出最高效率的战法一直是我所秉持的理念,在我的风险评估中,这件事情的风险比较高难度也比较大,因此舍弃这个选项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现在从策略的角度来看的话,如果今晚真的通过了这种方法使得小婧没有机会表白的话,小婧肯定会念念不忘的,而且还会吸取这次的教训,肯定不会再把我们叫来了。也就是说难绝后患,所以先前才说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如果给小婧一个机会来表白的话,就会有很大的一方面来使我所接受的委托失败,当然这其中也夹杂了小婧个人的心理素质情况啦!总归这其中也是夹杂着运气的因素在里面。

根据运用最少手牌打出最大利益化的方式来思考当然是让小婧去表白会比较好一些。虽然很具有风险性,但或许按照目前情况来看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吧,这样的话完全也能够杜绝后患。

赌一把吧!赌一把吧!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热衷于掷骰子的狂热赌徒。

我上前去拍了拍夏夕的肩膀,“有点口渴了,我们去买水吧!”

“呃,啊?”一个大写的问号写在了脸上。

“走吧!”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半使劲儿的就把她拖走了。

“帮我一起带一瓶哦!”胡浩说道,“小婧,你也要吗?”

小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注意到了她悄悄松了一口的样子哦!

“拜托你了。”胡浩伸手想要掏钱。

我没有理会他,转身摆摆手,拉着夏夕就来到了附近的自动贩卖机。

哎呀,果然这种样子的贩卖机里装的都差不多呢!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张十块插入横着的那个“吃”纸币的口里。

“你要喝什么?”我边和夏夕说着话,边按了两瓶汽水,顺带还拿了一瓶我最喜欢的罐装浓咖啡。

“随便。”她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

本想按一瓶牛奶咖啡给她的结果失手按成了隔壁的浓咖啡了。

帮夏夕拉开易拉环后递给了她,她说了声“谢谢”,但却一直很在意那边发生的事情。

“走吧。”我边用单手拉开易拉环边走着。哈,单手拉罐装咖啡上的易拉环这种事情一点难度都没有的说,毕竟这种拉环相较于罐装雪碧可乐什么的要比较容易开嘛!

我们回去的时机刚刚好,我们悄悄地就站在胡浩附近,亲耳听到了胡浩说出“抱歉”之类的话语。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比较大几率的那部分中了。

关键的时候到了,我半眯着眼睛盯着看小婧脸上表情的变化,是时候该把我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派上用场了。

脸部先是略微有些扭曲,但很快细微的表情一闪而过,天有点黑,大概是看清楚了,眉毛内侧向上拉,上眼皮成“山”字状,嘴角微微下弯,虽然眉间没有出现明显的皱褶但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悲伤”的表情。这个细微的表情过后呈现出的是假笑,嘴角上挑了,但是脸部两侧的肌肉明显是未松弛下来的,脸的上半部分依然还是呈现着眉毛内侧向上拉的姿态。总而言之,这个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强颜欢笑,相信身为现充的胡浩肯定是理解透了这个表情了。他并没有像那些普通男生那般,拒绝后不断地说着“抱歉,抱歉,真是抱歉”的话,实属是聪明之举,或许只能够对于胡浩这种高颜值的家伙而言吧?

接下小婧的动作和言语才会是决定我个人赌局成功与否的至关重要的时机了。

我和夏夕站的这个位置恰好只能看到胡浩的背影,所以看不到胡浩的表情,有点可惜。夏夕愣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了,就准备上前去安慰小婧,但被我拉住了。

“嗯……虽然,不是很甘心……但是我的意思传达到了。”嗝噎着断断续续地把话传递了出来,小婧脸上的泪水开始如泉水般涌出。

“对不起。”我隐隐听到了胡浩这么回复道,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

“谢谢……”她伸手擦了擦泪水,但是没有什么效果,依然是泪流不止,“让……我……表明了我的意思。”

失败后并没有一味的撒泼,干得漂亮。这么看来的话她似乎是能够正确面对这件事了,虽然平时看她不是很爽,但还是希望她之后也能够把这件事处理好吧!

这场赌注到这里实际上已经差不多了,小婧并没有撒泼,已经算是赢了一大半了。

如果一个人去表白,失败了,通常来说首先感受到的是伤心,其次就会渐渐消沉,最终是会影响到个人的交际关系,与表白的那个人之间的关系,与同样也喜欢那个表白者的朋友之间的关系。这些结论可都是有依据的哦!表白失败也就和我初中时候被戴“绿帽子”的心境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实际上那天下午在图书部的时候,夏夕告诉我想要委托我帮忙一起想办法的事情,就是这件关于小婧表白的问题,不过她并不是希望我去阻扰小婧表白,真正的委托项目是相让小婧就算表白失败的话,也请协助收场,她不想就因为这件事情而破坏了她与小婧之间的友情甚至扩大至胡浩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情转到我手里才变得向上文所说过的,有两个选项的这种情况出现。因为我个人自私的缘故,私自排除掉了第一个选项,因而才会变成以阻碍为主的方针。到了最后,我才意识到,实际上这件事情处理的问题主要是出于小婧自己身上,即便我能够阻扰一次、两次,依然还是无法改变她自己的内心问题,她的内心只有她自己清楚。

总有些事情是别人无法帮到的,必须得靠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来处理事情。算是一种磨练,也算是进化的一个过程。

不断地采取逃避的方式来面对问题是像我这样的人常用的方法。我自己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说算不上完全的低劣但绝对不能被称作高尚。我不希望别人也步入我的后尘,养成像我这种的不断逃避、懦弱的家伙,所以既然如此何不推她一把,让她好好正视一下自己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在觉得在赌一把的时候,就已经暗地里的相信了那个名为小婧的女生能够以正确的态度处理自己的事情。这点我无法否认,因为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驳回。但是我对小婧这种类型的家伙真的喜欢不起来,如果把我和她放在一个房间里的话,绝对是不会有和谐的情况发生的。

千万不要误会,这里的“喜欢”指得是“交流”哦!

以笼罩在黑雾中的鼓浪屿(岛)为背景,在身后岛屿上稀疏的灯光照耀下,小婧的泪水似乎是闪烁着光芒,眼睛湿润着的看起来都有些异样了。小婧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胡浩则一脸淡定地在那里轻声细语地安慰她,这件事情完全和胡浩就没有关系的嘛!事实上胡浩一点错都没有,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罢了。我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夏夕,她的眼眶似乎也湿润了……嘛,毕竟这确实是有点像青春恋爱偶像剧里的情节,无趣的很啊!

我在身后一把将夏夕推上前去,夏夕明白了我的意思,加入了安慰小婧的行列。

这样或许就没有问题了吧!

我靠在离他们不远的栏杆上默默注视着,喝了一口弄咖啡。我的味觉早已习惯了苦的味道了,不要说是浓咖啡了,就算是黑咖啡我也能够尝出甜的味道。

想起初中的时候,在我刚发现我被“戴绿帽子”了的那段消沉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们不是嘲笑我而是安慰我的话……现在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呢?能够好好享受青春么?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归咎于外界的影响啦!我本身这个人的心性就很有问题,这点我是知道哒!

甜甜的咖啡融入口中,在舌头滑过,柔顺的口感让人不禁赞叹到这不愧是咖啡啊!

转过身看向被夜色笼罩住着的鼓浪屿(岛),只能依稀辨认出为数不多的亮光点。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了,我青春或许就像是这座被夜色笼罩下的岛屿,开始闪烁光点了吧?

又或许,这不过只是虚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