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情急微妙的时候,一个黑影急速的蹿出,犹如一道闪电一样的给予了淫煞一拳,也将他击飞了数十米之远。

“想要在我的地方杀人,你还得问问我巫隐同不同意先。”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沧桑又不失力度。

七煞捂着自己的正在不断流血胸口,他看着这个熟悉的人,惊讶的道:“屋……屋主!”

“年轻人,你的仇家可真不少啊,比起当年的我,你也还真和我有点相像。”

“连我们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腻了!”安魂恶语相出,那十把弯钩镰更是从他手中如迅鹰出动的飞向了那名巫者。

而他却定神不语,嘴中含着的金色烟斗也只是吐了一口腾升的烟气,于是在见到了弯镰飞来时,他便用右手甩动着自己的黑皮质的斗篷,而那用徒手就接抓十把弯镰的速度,几乎只用了仅仅几秒而已。

“你们这些蛛煞的弟子啊,光有着一身本领,却不得做人的礼数,蛛煞这老头可真不是个称职的师父。”

安魂的十把弯镰被那名巫者握成一团的紧紧抓住不放,也让他丝毫没有办法收回或再进行攻击,“这家伙……可恶。”

“你居然敢侮蔑我们的妖师!我要你尝尝我的厉害!看我的针穴爆裂!”妙缝也对那名巫者展开攻势,他手中的锐针如拉满弓弦射出的箭矢,瞬发及至。

“你们这几个后辈可真不知道尊重一下你们的前辈。他从烟斗中吹出一口烟:就让我巫隐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尊师重道。”

当十根锐针猛近其身时,这位巫者丝毫没有露出胆怯之色,他只是松开了安魂的十把弯镰,便以一个炫丽的转身并挥动着自己的黑皮质斗篷后,就轻而易举的挡飞了那些飞来的针刺。

随后,他的移动速度犹如黑夜里的飞行猫鹰,而这种速度几乎就跟妖师的旗鼓相当,也让妙缝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看傻了眼,更何况他的肉眼也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行进轨迹。他只知道,他正朝自己而来,而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妖师也加入了战局,他从妙缝的身后忽然跳了出来,正用一掌将那位巫者的拳头挡了下来,随后妖师另只手的指刃也朝那名巫者刺去。可这名巫者并没有让妖师得逞,他以一个水泥色手臂打出直拳与妖师的指忍碰撞状到一起后,随之双方各自跳开,接着又各自向其冲去。只是,这一次,他们分别都在空中旋转身体的用脚踢去。

在他们的脚力互对和用劲时,双方再次向后弹开。与此同时,妖师在落地后,他就向巫隐甩出了自己的指甲链刃,那条边缘锋利的链刃就这样横甩了过去。但这攻势并有让那名巫者躲避,而只是让他伸出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银色的手臂、和手掌的就硬生生抓住了这跟链刃,于是便向妖师冲去。

同时,在他冲来的时候,妖师还看见他的另之手中居然冒起了一种黑色的火焰。

这时,妖师皱起了眉头,于是就极快的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中也发起了绿色的火焰。

在那名巫者近身时,他们两只手掌中的火焰开始在他们的掌间相持相对着,也同时在碰撞着不同的力量。可以见到,妖师此时的眼睛以变得杀意万分,而那名巫者也抬起了一些头来与妖师对视。只是,那隐藏在兜帽里的双眼却异常红亮。

“蛛煞,许久不见,你的实力依旧不减当年。”巫者像是跟自己的老友说道。

“巫隐,你也没有退步,妖师正与他僵持着自己的火焰之力: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在这人世了。”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巫隐,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你叙旧的。妖师坦诚道:我是来管教我的徒弟,你巫隐难道也要插手吗?”

“看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了,蛛煞,这里可是我的地方,要管要杀,你是不是也应该问问我呢?”

“你这是要跟我作对咯?

“说什么呢?我们一直来不就是保持着对立的派别吗?你蛛煞要是硬要在我面前把人杀掉的话,我巫隐可看不惯。”

因为这句话使妖师用手向前推去,而那名巫者也顿时回礼的将手回顶。此时此刻,双方对抗的火焰力量在各自的掌中剧烈碰撞,就像两股炙热的能力对抗着,忽然“蹦!”的一声,两团相拼的火焰发生了爆炸,妖师与巫者也相继向后跳开。可那爆炸四散而出的冲击力使周围的草木疯狂舞动,就连在场的人也被这股散出的力量感到惊叹不已。

妖师退到一边后便与那名巫者凝视着,他穿着的绿色斗篷也正不停被风吹得抖动不已,右手中的妖火依旧气焰的冒着:“巫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喜欢多管闲事了?”

“这不叫多管闲事吧,蛛煞,我只是不想让血脏了我隐居的地方。”他右手中的黑色火焰,正焰舞纷纷得像个鬼脸,也好似玩在掌中活蹦乱跳的孩子。

“你巫隐不会是想收他为徒吧?”

“我可没有这个想法,这可是你说的。”

“如果我现在就要把他带走呢?”

“没关系啊,你硬要这样的话,大不了我们再战个几百回合。”

两个像是年事已高的前辈语中互不相让,实力看似,也旗鼓相当,这会妖师口气忽然变得和气的道:“巫隐,你就当给我蛛煞一个面子行不行?他是我妖门中的叛徒,你也知道,像这种众叛亲离的人,是不可饶恕的对吧。”

“说得还算是有几分在理,巫隐将手中的黑火用抓拳的方式幻灭了,于是就把两手环抱在自己胸前,口中抽着金色烟斗道:不过,我这个人吧,做什么事都喜欢延后一个月,所以……”

“所以什么?”妖师探问道。

“所以,你放心,蛛煞,等一个月后,他不下山,我也自会撵他下山的,到时,你蛛煞要把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巫隐云淡风轻的道。

听到这种答复,妖师把手中的绿焰妖火以同样的方式给抓灭了:“那就好,怎么说你巫隐也是一介大师,我想大师是不会说谎了的。妖师接着命令道:你们现在都跟我下山,别打扰了巫大师的清静。”

“遵命!妖师。”三位同门战战兢兢的跟着没有骑着坐骑的妖师身后走去,而其余同门却不知去向。

“慢走喔,蛛煞,我就不送你下山了!”这位巫者道别又不像道别的开始走回了自己的壶屋时,却被七煞的一声苦求停下了他的脚步。

“巫大师!请您帮我一个忙,求求您!求求您了。”七煞站起了身子,用一只手扶着胸间的伤口道。

他不禁转过了头,像是无事一身轻的回道:“求我也没用,我巫隐可没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闲事,更不喜欢做好人。”

“可是,您还是救了不是吗?巫大师。”

“救你?那就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的血脏了我的地方罢了。”

七煞双脚跪地一脸恳求道:“不管怎么说,您还是救了我,请您,就请您帮帮吧……”

“你以为跪下来求我,我就会帮你了吗?年轻人,巫隐漠不关心的道:你要是想跪,你就跪个十天八的好了。”

“我会的!巫大师,我会跪你您答应帮我为止。”

“那你就慢慢跪好了,反正一个月后我也会撵你下山,就算你在这里跪一个月,我也不会帮你的忙的。巫隐绝情道:年轻人,我巫隐是不会同情死那些喜欢皮赖脸的人的。”

七煞跪在地上,就这样看着巫大师与之前蛇姬走的那个方向一致,而且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眼里。

“丑人,你真的要跪上一个月吗?”嘴唇花不免关心道。

“嗯!巴拉巴拉耶,男子汉就要说到做到,我是不会放弃的。”

“一个月耶,丑人,恐怕到时候你的膝盖都要废了,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伤。”

“没事的,为了贝莎,哪怕是死,我也要坚持下去。”因胸口上的伤,也让七煞的表情有些难看。

跪地的时间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时段,而现在是中午,那热辣的阳光正暴晒着他单薄的体格,汗珠也从细小的毛孔中跑了出来,随之滴到地上。当咸味的汗液流到他胸口的伤痕时,就好似在伤口上撒了把盐,那辣痛可想而知。但他依旧坚持的跪着,直至黄昏和夜晚降临。

也许,晚间里的凉爽和凉风会让他的身体好受一些,只是久跪不动的双脚就很难说了。因为,当后腿的血液被压迫久了后,恐怕这双腿也会久而久之的就会废掉了,但他始终也没有因此而站起来。

次日,风雨交加,大颗的雨水不断的打淋着他的头和身体,也让旁边的土地更是被雨水打着“唰唰”作响。在他左肩上的嘴唇花不免关心的劝道:“起来吧,丑人,你在这样跪下去也是等死,那个巫者更吧u会因为你的举动而被感动。我们还如去找找别的下山路,而且你的伤口已经开始发脓了,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会……”

七煞的的嘴唇已经些发白了,他跪在地上任凭大雨击打他一动也不动的身子说:“我是不会放弃的,巴拉巴拉耶,贝莎……贝莎她还等着我去救呢……”

雨停后,风吹刺骨,冷风意意,天气忽然间就开始转凉,它就好像老天根本就不想让他活下去一样的折磨着这个坚毅的男人,也通过自然的力量摧残着他的意志。

他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抖动,嘴唇已白如雪,脸色也发青了,而胸口上的伤口出的浓也越来越多。

七煞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开始像个风铃一般摇摇欲坠,就如同被微风操控着他左右摇摆的身子一样。但他还在坚持着,犹如一个坚毅的不倒翁。

就这样,天气由阴转凉,再又由热转冷,在下雨和烈日的熏陶下,他已经跪了好几天。可是,巫隐并没有因此出现,他好像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个年轻人的生死,哪怕他现在已经准备要死了。

七煞身体的摇摆幅度越来越大,视线也慢慢变得灰暗,在眼皮缓缓的眨了几下后,最终他还是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就像是带着为了的遗憾而死去。

“丑人!丑人!别死啊!别死!”嘴唇花拼命的大喊着,声音也开始慢慢变小,但不管巴拉巴拉耶怎么呐喊,他还是没能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