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乌尼被一行来历不明穿着厚实斗篷、连着兜帽的九个神秘人物给带走了。

到了傍晚,他们进入了经营在阿尔嘶城镇里的一处旅馆,其中的一个人去和旅馆的老板开了几间客房,再交了如数的钱币后,便由馆内的服务人员带他们上了二楼。

“血师,你和那个小孩住一间。”神秘老人命道。

“是,妖师。”

“其他人,你们各自随意选择。”

这个神秘的老人像是这行人的头目,待热情的服务人员将他们分别领进了各自选择的客房,再将钥匙交予他们后,服务人员就一脸无事的离开了。

乌尼跟着那名被神秘老人指定的年轻男性走进了客房里,而年轻男用余光注意到,那名男孩从进了房间后,他就自己无精打采又略显落寞的,呆坐再了房里仅有一张床的床铺上,他的眼神就没有像方向的呆滞。

“你要喝点热水吗?”陌生男人的边问——边脱下那厚实的连帽斗篷,并放在了客房利的一张红木的桌上,在桌子上还放着冒着热气的一壶烧开了的开水。

乌尼闷不吭声的坐在床上,低着头,见男孩没有理会自己,男人则看了看四周,旅馆大致的结构不算豪华,房间内的装饰也纯属一般,除了靠在墙边的四角床和摆在中间的伶仃的红木桌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新颖的家具。

“你如果累了就好好睡一觉,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好了。”年轻看着男人看了一眼乌尼道。

乌尼抬起了低沉的头,他看见那名陌生的男人在用那脱下来的厚实连帽斗篷,用那斗篷铺在了房里冰凉的地板上。

“哥哥,你这样睡是会着凉的。”

“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吗?”血陌生人正铺着地毯回答。

乌尼一脸沮丧的说:“哥哥,如果在这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亲人突然就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那陌生男人浅浅的笑道:“我应该会大哭一场,然后再难受几天,之后,就会自然的好受很多了。”

“真是这样吗?”

“是,你如果愿意相信的话,年轻男人整理好睡觉用的地毯后,走了过来。用温暖的大手擦了擦乌尼两边脏脏的脸,然后再细心的帮这个孩子整理了那乱糟糟的头发:你真的和我以前的经历很像,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乌尼。”

“乌尼?”

“嗯!哥哥,那你叫什么呢?你的脸和你的手指上看起来都很奇怪。”乌尼看到在这个哥哥的脸上画着螺旋的圆形成白色,他的十根手指更是由一条细线在连着一颗小型的骷髅头颅。

“我叫血师,乌尼,一旦你的身体能够成功与妖行者的结构结合,那你也将会成为妖师的第七位弟子。以后,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哥哥,你就叫我六煞师哥吧!”

乌尼根本不了解什么是妖行者,更不知道他手指上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男孩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血师看着乌尼,言不由衷,只好回到了铺好的地毯休息。

同时,在那位神秘老人的房间内,正与他交谈的是一行人中的另外一个弟子。

“妖师,您为什么会收下这个邋遢的男孩来做你的第七个弟子呢?弟子我不是很明白,弟子觉得,这个男孩不仅长得难看,更没有半点特别之处,就别说他看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很蠢了,难道,您老人家是觉得他可怜才收留他的吗?”

被称为妖师的老人解释道:“为师之所以会收下他,并不是因为觉得他可怜,而是为师看到,在这个男孩的身体里,有着一颗强大的报恩之心,这种会用生命去感恩的人,在这大千世界上,几乎少之又少,恰恰,为师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这种特质,才会收下他。”

“弟子明白了。”

“好了,淫煞,休息过今晚,你明天一早就去完成我交给你的事。”

“是!那弟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渐渐地,夜已深,漫天飘飞的大雪使陷入沉静的阿尔斯城镇多了几分苦闷的声色,也让人们为了一天的辛劳而早就进入了安稳的梦乡中,漫长的昼夜让温度变得更加寒冷了,而只把斗篷卷住身体盖着睡的血师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半点打颤,只能说,他的体质已经好到了让常人羡慕的地步。

他的身子就侧睡在床铺旁的干质地板上,源于房里的安静,年轻的血师也听到了乌尼在床上哭泣的声音,那个男孩也许是因为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爷爷,他不相信他的爷爷已经离开了人世这个事实,所以积在心底悲伤的情绪使这个男孩哭泣了很久,也让血师无心睡眠。

次日,温柔的阳光再次照耀着雪地,虽然光线的温度不足以使厚实的冰雪融化掉,但却可以让雪的颜色显得更加洁亮。

被称为妖师的老人,吩咐了他的弟子淫煞去调查关于杀掉让乌尼爷爷的罪魁祸首,并交代,一旦抓到他们,就把他们用马车经过旅馆通知其余的人。

当第二天清早来临之时,淫煞披着厚实的连帽斗篷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带着妖师交予的任务便匆匆的离开旅馆,也由铺面的第一缕阳光,让调查的事才正式开始。

从老人居住的周边镇民口中了解到,洛夫斯原本有一个青壮年的儿子,他的名字叫做斯那·因德尔曼,他们本来靠卖饼为生,只是,后来迫于战乱的原因,也由塞利国王强制征兵的号召。斯那·因德尔曼才被迫拿起了刀剑加入从而了军队的行列。

不幸的是,洛夫斯的儿子在国与国之间相互纷争的战场上不算英勇的牺牲了,虽然战争得到了胜利,可收货胜利的滋味也是用无数生命换来的痛心与喜悦之情,随着军队凯旋归来,他们的同时带着那些士兵们死去的噩耗传到了他们亲人的耳中。

当得知自己的儿子斯那因德尔曼的死讯后,身为父亲的洛夫斯万分悲痛,他在接下来的生活中也消瘦了许多。至此,塞利国王为了巩固自己国家的兵力,他开始大量的生产兵器,和应征年轻的军人,也不断加大了税收和暴政下产出的地租条例。

在这种极端的政策下,另一些因战争而失去孩子的孤苦伶仃的老人,不得不为了交纳地租而开始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直到最后把家里的东西卖光了后,他们为了生存也只能上街去进行乞讨,而洛夫斯也是其中的一位靠行乞为生的老人。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想知道的是,那洛夫斯到底是被谁打死的?”淫煞刨根问底的问到那个住在老人隔壁的周邻人。

“这个……这个我不太方便说,那个周邻人有些胆怯的道: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我可是要没命的!”

为了让他把话说清楚,淫煞便从自己缝在半身斗篷处的兜里掏出了数量相当诱人的钱币,于是道:“你愿意相信我的话,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那相貌平平的人眼馋道:“当然愿意!命是为钱而生的,钱也是为命而造的。”

淫煞不耐烦的道:“我给你这些钱可不是要你说废话。”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收了钱后就开始说出真相:洛夫斯是被收租大人的护卫打死的,那天,我亲眼看见收租大人命令他的部下,将洛夫斯狠狠的跩倒在地上,然后就一阵胡打乱踢,对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你知道,我真的很想帮忙的,可由于他们权高势大,收租大人又是塞利国王身边的红人,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淫煞根本不相信这是他内心说的真实想法,看这个人一脸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多半是假话。

“这些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说的那位收租大人,他住在哪里?”

“你说收租大人吗?他就住在西街,在那里外观最最豪华的一处几层大屋就是收租大人住的地方了。”周邻人看到这个奇怪的问话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就转头走了后,他就开始自喜的数着手上的钱币,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