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其三:关于公会决斗的这件事。
莱茵城城门门口。
[排成一列!听到没有排成一列!商人直接把你们的商人通行证拿出来,冒险家就亮出你们的冒险家勋章,没有这些的赶紧去旁边的魔法师那里交钱办好临时进城的证明,然后进行检查,完事的人,就别给我磨磨蹭蹭的!后面还有很多人要通过!]
在这面由众多士兵看守的城墙前,有一扇勉强能让两辆马车通过的隧道式城门,而城墙高处有着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恐怕那也是由一些厉害的家伙们构成的魔法阵。毕竟利基亚不具备这些东西,阿斯特拉早就铲除库雷亚森林攻过来了。
而门前也站着四位看守人,其中两位是还是穿着魔法长袍的魔法师,这样的手笔大概也是为了威慑一些乱来的人而被派来的。
[下一个,赶紧的!]
不耐烦的士兵将一枚闪着暗淡光芒的铜制勋章扔回给畏畏缩缩的冒险家,然后将他放了进去。
冒险家公会,是由各个国家的政府独自创立的公会,所以每个国家的公会都是为其国家服务的,但大致的规则都基本一样,为本国的冒险者介绍工作、支援冒险者的组织,嗯...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工作就业服务站吧。至于冒险家勋章,就是这些公会所发放的勋章,根据任务的完成个数,勋章分为铜制,银制,金制。据说越高等级的勋章,能够领取的任务就越多,报酬也越丰富,同时风险也越大。不过,对我而言,这些等级制度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我只是陪同猎人们去公会贩卖毛皮的时候为了方便进出城池而去办了这个和装饰品一样的东西。
[下一个,下一个!]
一辆商用马车缓缓的消失在城门内,于是我拉着东张西望的月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越靠近城门,我越是不安,尽管算是一个冒险家,可以带着月随便进城。但是我现在很有可能是已经被阿斯特拉给通缉了,长期跟猎人生活的我并不了解消息的传播速度,而对于那个前两天才上任的公主更别用说了,对于她而言除了魔法和一些关于政治的知识,其他常识应该一概都不知的。
[哎,我一直都想来利基亚同盟看看呢,毕竟我一直都在...好痛!为什么打我啊!]
我用拳头终止了月危险的发言,可想而知,贫穷猎人与一直生活在皇宫里的少女的组合要是被旁边的人知道,最好的下场也是被拘留起来调查,然后一起被遣送回阿斯特拉被杀,这样的结果和就地丧命相比也只是多活几天而已。
[喂,你看看情况好不好,你要知道你的身份被知道后我们可是都会丢掉性命的啊,明明你昨晚都一眼看出了我的演技然后配合我表演来着,为什么现在总感觉你的智商降低了几个层次。]
我把头贴近月的耳朵以只有她能听到的程度小声说道。
[抱歉抱歉,毕竟危机感一消失我就没考虑那么多了。]
月摸着一遍被我揍的地方,一遍吐着舌头回答到。
[真是的,好好想想啊,我可不愿意为你丢掉性命。]
尽管我们的行为吸引了队伍前后的视线,但是想在太阳下山之前的众人也只是稍微注意了我们一会而已,然后继续匆匆的往前走。
[抱歉,我是来帮我们莫卡斯猎人接取任务的。]
我有点紧张的说出这句进入队伍后在心中不断重复的谎言。
[旁边那个小女生呢?]
守卫把冒险家勋章扔给我然后向我提出了意料之中的问题,也就证明,我和月这家伙的消息还没被传出。
[啊,那是——]
我准备用已经想好的借口来应付这个卫兵的时候,然后月用更快的速度抢答了。
[女朋友喔!]
一听这家伙用认真的表情回答的话,我手上的勋章都差点掉在地上。
给我等一下,这家伙说出了什么令人误会的话!
我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那个眼中充满认真的少女,不会吧?难道这家伙....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们可以进去了...]
喂,你倒是怀疑一下啊!快怀疑一下啊!这家伙的身材作为我的女朋友的话,我可是要背上喜欢娇小身材女生的变态loli控的恶名了,尽管两年前我的确喜欢loli来着,不对不对,尽管喜欢loli但我绝对不是变态啊!旁边的人就不要对我投来奇怪的视线了!羡慕的视线也不需要!再这样下去我会自杀的!我是说真的!
[....嗯,女生去那里登记一下吧,登记好了你们就可以入城了。下一个!]
就这样,我们两被当作情侣正大光明的放进城了。
按理来说,结果是挺好的,除了多了一个loli控的嫌疑以外。我为了防止被怀疑,和这家伙行走了一段时间后,然后见机把她拖入了小角落里,直接给了一拳。
[喂!空白!明明我那么识相的见机行事,为什么还要揍我。]
月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念念有词的向我说到。
[不需要你多嘴我也有自己能够入城的借口!]
[为什么还要找其他借口啊,按理来说我那么可爱以这个借口入城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月抬起头对我抱怨,眼里还有一点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泪水,生气而微微撅起的嘴,在傍晚的小巷角落的阴影下使原本就很可爱的脸更加可爱,这不由的让我把脸侧向了一边。
[的确是很可爱啦...不对,本质不在这里!这样的话我可会被当成loli控的啊!]
[loli控啊...没事反正我又不在乎~]
又是一拳,接着我就干脆不去搭理她,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巷,而月一边喊着“等等我”“慢点啦”这种之类的话一边跟了上来。不过那些比我晚进城的人,看着少女眼中带着泪花追着我的一幕,视线更加古怪了几分。
就这样,我和月到了一栋高大建筑物的门口。
[请出示你们的冒险家勋章。]
没办法,能够睡的比较舒服而且又比较便宜的地方就是这个公会了,所以现在正和我交谈的是冒险家公会的工作人员。
[那个请问一下,我能在这里租贷到多少的多劳特。]
多劳特,也就是这个世界通用的货币,算是比较良心的百进制的分级单位吧,也是和勋章一样分金银铜制。
[一枚银制的多劳特。]
工作人员面带营业式微笑回答到。
[那请麻烦一下,我需要全都贷出来,啊,还有请帮我开一间双人间,押金和租金就从贷款里扣吧。]
[好的,请你稍等。]
尽管是笑容,但我还是在她转身去取多劳特的时候看到了一瞬间露出了那种仿佛像贵族目睹到街边穷人乞讨的表情。的确,我们身上有着穿过森林的泥土和树叶,甚至有些部位还被刮得破破烂烂。所以,在住宿之前不得不去换一身行装么。
[走啦,月。]
我拿起工作人员给我的钥匙和铜制多劳特喊着月准备去服饰店里,然而望向月那边,只看到那家伙对着食品柜台的小吃疯狂留着口水。
[这家伙...]
我一边叹息着望月那里走去。
[走了,月,小吃可是很贵的,等等较为便宜的自助正餐会让你吃到饱的啦。]
我拉起月兜帽,但是总感觉拉都拉不动。
[我说走啦,月。]
依旧是拉不动。
[呐呐,空白,买给我这个好不好。]
期待的眼神向我投来,我有点感觉到不妙了。
[等等会让你吃到饱的,这种性价比全无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根本奢侈不起。]
[但是...但是。]
别用带有这种表情的脸看我,我不会动摇的,我是说真的!
[空白...]
这家伙又开始准备哭了,这家伙就那么容易哭么,不不不肯定是这家伙装出来的。但是旁人却不这么认为,那么可爱的孩子因为不能享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垂头丧气的表情,令我又被另一种古怪的视线集中,这使得我非常的难受。
[喂,这样对待一个小女生你不觉得羞耻么。]
一声粗犷的声音插入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仔细一看,是一名和莫卡斯猎人首领体型差不多大的壮汉,不过我为什么还会联想到那个没良心的领主啊。
[抱歉,我的经济可不能使我们购买下这种奢华的东西。]
我加大了力气,准备强行将月拖走,离开这里。
[哎...]
低拢着头的月没有强烈的挣扎准备跟着我离去,但是那个壮汉挡住了我。
[抱歉,我可允许这个女孩带着这样的表情离开这里。]
壮汉不屑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将腰间的钱袋仍在了桌子上,钱袋并不大,但是与木质桌子碰撞时发出的响声代表着那袋子里的的金额不算多,但绝对也不会很少。
[拿去,然后离开那个女生,这么可爱的孩子不适合跟从你。]
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么多视线注视下,我肯定会拿起钱袋就跑了。但是就是因为有着那么多视线的情况下,我才不得不逞强,有了loli控、虐待少女的我可不想再被冠以负心汉的别称。
[离开了之后呢?这家伙会怎么样?会被你强行带走么?]
[那就不是你的事了,你要做的只是拿着钱袋,滚出这个地方而已。]
不屑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说出的还是和那种动漫里随处可见的杂鱼小混混一般的台词,不过现在的我,可能连杂鱼都比不上。
[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但是我还是说出了这样狂妄的话。
[失望的是谁还不确定呢!]
壮汉直接一拳砸了下来,然后我拉起月的兜帽往后跳了一步,然后向后投出不要出手的眼神,毕竟在这里释放魔法的人可都是要被调查身份的,一旦两人的身份暴露,就全都完了。月很机灵的明白了我的想法,慢慢的退到桌子旁,和周围的人群一起开始看戏。
[砸坏的场地可是由你来赔偿哦,我可是没有额外的经济支付起这些东西了。]
我望着我刚才所站的地方,木质地板本应该来说应该能够承受住这一拳,但是因为壮汉手上两个闪着金属光泽的手套的原因,直接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看着这种情况的我,只能拔出插在背后腰带间的皮套中的匕首,摆好架势,以看大型低级魔兽的视线警惕着他。
[我会付的,但在此之前我得清除一个挡住我捕获可爱女生的渣滓。]
又是和魔兽相差无几的一拳直接冲了过来,我依旧向旁边跃了一步,地板的轰鸣和桌子的震动代表着这一拳不比刚才那下轻。
[喂喂喂,我说你啊,看着那么小,其实还算是灵敏的嘛。]
说着这些揶揄的话,壮汉拔出带有木屑的拳头。
[过奖了过奖了,也就是比只会用蛮力的猩猩敏捷一点吧。]
嘲讽的回敬,令旁边的围观群众发出了嘲笑般的附和声。但是因为肚子太饿和奔波一天的原因,原本不太足够的体力再这样减少的话,我必定会因为躲不过他的拳头而直接被打趴下。
[我看你到底还能躲多久。]
又是一记充满力量的右直拳,要是你在我层所生活的世界肯定是个完美的拳击手了,真是可惜了人才。
我一边在心底感叹一边让他袭过来的拳头挥空。
[哦?空白选手又绝赞的回避了猩猩的一击,这场人类与兽族的对决要僵持多久呢?]
[喂喂喂,你倒是看准一点啊,地板砸坏的越多你可是要赔的越多啊。]
[你看,你又挥空了,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来的信心来抢夺月这蠢家伙的。]
[等等,后面那个蠢家伙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啊!]
慢慢的随着他挥拳的数量越来越多,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嘲讽对方的我逐渐被逼到了墙角,旁边还有没有被收拾的桌子。
尽管我一直在节省少得可怜的体力,没有挥动一次匕首,但是依旧变得气喘吁吁,而那壮汉也因为一直击不到我变得无比烦躁。
[也算是把你逼到墙角了,或许你还能躲一拳,但可惜的是我有两只手,所以后续的第二拳肯定会直接将你的某根骨头打碎。]
战斗结束的口气,这大家伙可是真的自信啊。不过他说的也是真的,就算第一拳没打中我,第二拳肯定因为体力不支而导致速度不够而被击中。
[抱歉,你的预言可能要稍微出点差错了,毕竟改变你预言的人可正斗志高昂的站在你的面前呢。]
我依旧嘴硬,毕竟都要被打残了,帅气的话我还是要多说两句的。尽管是这样,我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将身子紧贴旁边的桌子,然后桌子上的一个带尖嘴的软瓶进入到了我的视线。这样啊,命运女神果然是公平的呢。
我亮出了我那自以为豪的白牙,露出了扭转局势的笑容,不过因为死鱼眼的原因看起来应该可能还是像反派一样。
[那就看看我的预言会不会成真。]
他左手以直拳的姿态冲了过来,我将右手旁的红色软瓶向上一扔,然后往左边一闪。拳头直接带着软瓶冲上墙上,因为突然的压力,软瓶里的油状物直接由尖嘴喷射出来,而尖嘴的喷口直对壮汉的右眼。此时他的右拳也过来了,不过在击中我之前。
[就让这些东西给你洗洗眼睛好了。]
我喊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被挤出的油状物体直接钻进他那带着黑眼珠的白色眼眶。同时腹部也传来一股巨大的痛觉,直接凹陷,原本缺少内容物的胃被强行挤出了它所含的液体,沿着食道吐了出来。这还没完,受力的我紧接着与后面的墙壁来了一次背对背拥抱,肋骨也因为承受不住这些痛处在我的身体内部发出碎裂的低泣声,然后因为重力的原因直接滑落到木质地板上。
[啊啊啊啊!可恶!是什么东西!眼睛!眼睛!好痛啊!]
因为疼痛的关系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但是依旧能看到壮汉用双手捂着眼睛在狂吼不止。
[....啧。]
啊啊,真的是疼死了,这样的痛处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碰到呢。
一只手握紧匕首而另一只手用力按住流着一点热流的腹部,慢慢的贴着墙站了起来。
[啊呜...哈啊...]
眼角往月的那边瞟了一下,真是的,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喂喂,也不要咬着嘴唇啊,我可不是为了你这种人才那么拼命的,我到现在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的啊。
不过,你这大家伙也应该为我的腹部付出代价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拖着笨重的腿一步一步的迈向那个跪在地上用胳膊摩擦着眼睛的壮汉,这里的辣椒油的质量还算不错的嘛,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哈]
已经站在壮汉面前的我发出了即将离世般的呻吟,然后将匕首放在了他的喉咙上。
[...呵,你的预言....被我击破了...]
什么嘛,明明是蹲下的,脖子的高度都和我相差不多,到这个时候就别伤我的自尊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脑中的感觉就像供氧不足一样,身体往后一仰,上眼皮与下眼皮贴合,耳鸣的感觉也在脑中逐渐消失。不过,我貌似在最后的嗡嗡声中听到了有人喊了我的名字,那家伙,也算是有点情谊的....
身体与地板接触的声音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连意识潜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不知道这填满我的混沌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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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白色填充了我现在身处的世界,尽管心中堆满着不知道是何时和何处袭来的不安,但我依旧漫无目的的向前踱步着。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熟悉的视线,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女生。
啊啊,不能再熟悉了啊。
瞳孔想一直把这个女生的身影记在脑海里,但是大脑却强烈的反抗着,想拼命逃离那个地方,无力的双脚听从中枢的指令开始行动,向前倾斜的身体、不断挥动的手臂充分的体现了我现在的恐惧。
不知跑了多久,自认为远离她的我为了让自己安心试着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那个距离,没有变,和那个场景一样的距离,但是这短短的距离却有着无尽的陌生感,陌生到全身,甚至是舌尖都开始发麻。
身体一软,向前翻了一个狼狈的滚,直接躺在了地上。
然后。
女生开口了,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无时不刻都在期待的声音打破了白色空间的寂静。
[你....]
[别说了!不要!不要!就这样足够了!]
因为害怕的我失去理智将肺部里所有的空气全部贯穿食道,转变为拒绝喊出了口,但是女生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你仅仅只是替代品而已。]
瞬间,空间的白色被这句话所染的鲜红,我的喘息声被那个词给覆盖,直接充斥着整个空间。
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替代品替代.....
[住口啊!不要再喊了。]
我试图用渺小的声音去反抗,但是可想而知没有丝毫作用。
[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啊。]
[——!]
意识回归,视野忽白忽红的闪烁不止,尖锐的耳鸣声在耳畔前回响不止。
躺着的身体猛然坐起,以狼狈的相貌在现实身处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背后因为冷汗的关系变得湿透。
掀开被子的我,调整混乱呼吸的同时也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逐渐清醒,像旅馆一样的布局在我的视野之中逐渐清晰,贯穿耳膜般的嗡嗡声也逐渐消失。
远离了恐惧的自己已经意识到了我现在没有置身于那个令人发寒的白色空间内。
摸了摸腹部,并没有什么伤口,和逃亡前的身体触觉差不了多少,与失去意识前的记忆相结合,也就是说我现在被某种东西给“修理”好了腹部,然后一直躺在这床上呼呼大睡,尽管是进入了那么可怕的梦境。
总而言之,先确认时间和地点。一想到这,我才发觉我躺着的床旁边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还坐着趴在我床边像小孩子样的的月,只不过被我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这家伙应该也是进入了深眠吧。
[唔...阳姐...]
支支吾吾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充满稚气的脸被皎洁的月光所点缀,更加体现了这家伙的可爱之处。
阳姐?应该是梦到了以前皇宫里的事吧,至少是在那个帐篷里的夜行服女魔术师口中的那件“互相残杀”的事情之前。
[...阳姐..就不要摸我头啦..]
望着这家伙说着梦话呼呼大睡的样子,在梦境里的受惊也逐渐消失,呼吸也逐渐均匀。
环绕着四周,望着另一张整整齐齐没有被动过的床,这应该是我在公会所定下的房间,也表明了趴在床边的家伙,为了照顾我一直在我的旁边守着。
[真是的,不要在只在这一方面表现出少女的感觉啊。]
我伸出了右手,准备去摸一下那头在月光下闪烁着的红发,但是手腕上的红绳重新将我梦境中的声音呼唤到脑海,右手的动作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皎洁的月色和细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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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目标已被击杀,任务已经完美的完成。]
一名戴着像狐狸脸的眼罩的青年以跪姿对着充满阴暗的最深处说到。
[那,就让代替她的傀儡登台吧。]
[是。主教。]
话音落下,青年的人影消失,空间重新回归寂静。
章其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