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的世界中,充满无限多的可能,而可能是有概率的;又在无限多的概率中,两个概率相同的可能极难确定,如此类推,好像什么事在我们一生中都几率渺茫。两个人萍水相逢的几率有多大呢?

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口中常常说命运,按命运的话来说,一切几率都命中注定。那我们还要不要相信概率这种东西。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

一个男孩会遇到一个女孩,女孩也会遇到一个男孩,两只深邃的眼眸倒影无数期盼,奕奕闪烁,因此入迷。女孩在男孩前是如此娇小,男孩在女孩前是如此柔情,藏着未说的爱情,拉过钩的约定,多么可爱。

亿分之一,万分之一,分之一,或许总会有的,只不过我们未曾注意。

[02]

自从开天辟地以来,人们对线就情有独钟,凡事万物都要用线一分为二:天和地之间有条线、善和恶之间有条线、高贵和下贱之间有条线、富有和贫穷之间也有条线。

人们仇视富人,但更仇视穷人,这种仇视愈发的明显,体现到生活上:富人穿着昂贵,公民衣着得体,穷人衣不遮体;富人大鱼大肉,公民不挨饿着,穷人食不果腹。

论到居住,以“贵族——公民——贫民”割分为整整齐齐的三大圈,离城市中心越近越富贵,权势越大。

“贵族——公民”圈以每个一百米的金色小碑划定界限,“公民——贫民”圈却只能以建筑的差别认定,从高耸的建筑像悬崖落差似的变成棚户区,而在贫民区唯一能说得上气派的只有一座石塔,但石塔却以镇压妖魔著称。

贫民区这脏乱差的地方,有些人半步都不敢进,怕是满口袋进空口袋归,犹如一片饿狼成群的森林,不管是肉还是骨头照样啃干净。

国王的一声命令,惊动全城。警卫因此变得活跃起来,贫民区的警卫数量翻了几翻。这警卫一多,大批混子便不敢轻易妄为,他们估量得起自己的实力,而且他们知道即使是贫民区也要比监狱要舒服得多。

但不能说没有不敢挑战权威的,隔三差的就有警卫打伤或失踪的情况,以至于警卫把贫民区划成重点关照对象,非得扛起两把枪,见谁不爽就给他一炮,再随便个借口给点补偿金才行。

贫民区的暴动,加尔已经司空见惯,去菜市场买菜都能见到小巷子围攻落单警卫现象,这些,全当看不见好了。

习惯独行侠的加尔不喜欢被划分为混子,而在他人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个用缎带束缚棕色头发、短轴T恤套一件小马甲的混混罢了。

穷人之间还比较和善,大概是对同怜人的认可。据说穷人之间有个规定,彼此之间不能下手,谁沦落为穷人这个规定在他身上立即奏效。

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天,游手好闲的人四处挑逗冲子,以此为乐趣,拉帮结派。看呐,落单的冲子被逮个正着,双臂被死死的按在身后,半跪着,花哨短袖的男人蹲在冲子的前面,指尖在冲子的脸上划过,突然,一拳打在冲子的脸上。

“用你刚才的语气再说一遍!”

“……”

“说啊!”往脸上又是一拳,打得嘴角冒出血星。男人抓着他头发,提起然后四目相对。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跟他人讲话嘴里放干净点吗?”男人另一只手一直敲打冲子的脸。“贱人?”

“我来给你嘴巴洗干净,用你的血!”说完,男人从裤兜里取出一把折叠刀,挥挥手示意一下按着冲子手臂的两人“压好。”

“你想干嘛!”

“啊啊啊。”

尖叫渐渐息了声。

加尔也没想刚买完东西就看到这么残忍的画面,避也避不开。

一群人沉迷于教训冲子,丝毫没有察觉路过的加尔,加尔也平淡无奇地从从旁边路过。

世态炎凉啊,加尔感叹道,大概那些人是有地头蛇的保护才敢那么嚣张。

“闭上眼睛,疼很快就会过去。”

男人拉出冲子的舌头,刀猛的一划,飘来一阵空气被切开的凉风。冲子身体一抖,裤裆一湿。

“哈哈哈,吓尿了!”

“……”

“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嘲笑以及羞辱,冲子拼命地挣扎,却丝毫动摇不了被两个壮汉死死按住的局面。

“本大爷很高兴,姑且饶你一命,这次我收的是你的皮带,下次我收的是你的舌头,随便说一句,你的衣服我也要了。”

三番五次折腾,冲子敌不寡众,只得乖乖屈服于混子的命令。

于是,冲子在众目葵葵之下被扒得只剩内裤,毛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冲子眼神充满杀死,眼一下不眨地瞪着一群人离开,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你的眼神,本大爷很不喜欢,让本大爷很生气。”

说完,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向冲子后脑勺,接着,他“咚”的一声晕倒地上。

“唉”加尔长叹一口气,加快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