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星雲還真猜錯了,雲霞仙子其實並不是什麼蘿太控,她只是單純的控星雲這個她覺得特別有意思的小妮子而已。

讓他女裝固然是為了他好,但更多的還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老二你看,姐姐我就說這小妮子是萬人迷吧?嘿,她一來你瞧瞧給咱們帶來多大的樂趣。”

贊同的點了點頭,雲淡剝了個橘子遞給了他的師妹。

“確實,不過你能不能不管我叫老二?說了多少次老二這個稱呼挺難聽的……”

“那叫什麼,二嗎?還是老變態?”白了眼雲淡,雲霞把視線挪回了映泉水鏡呈現的畫面上,一點點的分瓣嘬着那些橘子,“喊你什麼你就聽着!叫你那是看得起你……喔!這狗玩意兒怎麼這麼酸的!”

想了想,雲淡決定還是不去把心裡的想法明確的表述出來。

太容易招砍了。

噗!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丫的肯定在心裡想了,把嘴閉上!”

說著,流氓仙子就把手裡剩下的橘子塞到了她二師兄的嘴裡。

“話說河兒啊,你這關門弟子怎麼這麼有性格的?就是叫劍星的那個女孩。”

星河真人確實如同星雲所想的那般沒在劍峰坐鎮,他現在正埋頭趴在桌子處理門派相關文件呢,儘管修行之人脫離了世俗之事,但為了維持門派的正常運轉,絕大多數門派還是在世俗有着自己的產業的。有些門派是開特殊服務性行業的,比如百花閣那些妖嬈的小姐姐們;還有些是開個連鎖酒樓啊連鎖旅店之類的;更有甚者還是一朝之後的真正掌控人。

反正基本上都會在世俗搞點產業,也算是方便在世俗世界甄選有潛力的弟子了。

說了這麼多,主要是想解釋一下星河真人的桌上為什麼會摞起好幾摞草紙,畢竟世俗之人不會仙法,那些什麼報告匯總書信文件都得用紙張來作為承載物。

星河真人正悶頭挨着個的蓋章呢。

那嘭嘭的動靜,連綿不絕的跟馬克沁點射似的。

聽到流氓仙子喊自己,登時星河真人就跟解了放一樣瞬間來到了她的身旁,這一行為招致了正在錄入信息的云云太上長老的極度不滿。

“還、還還沒幹、幹完……”

“口吃給我把嘴閉上!”

“唔……”

凶了一句自家師妹,雲霞點頭告訴星河現在姐姐我罩你。

有了這塊解放金牌,星河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說話都帶上顫音了。

“那什麼,師叔您別多想,她搶不過您的——其實算到剛才她已經表白了九百九十九次,星雲師妹成功的達成了第一千斬……”

“說啥呢說啥呢,姐姐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姐姐我巴不得給小妮子找個好人家嫁了。”

“師妹你看我家星雅怎麼樣?我覺得那丫頭和雲兒挺般配,”咂了咂嘴,插話的雲淡也嫌棄的把剩下的那幾瓣橘子扔到了一邊,“嚯……這破橘子真酸,都牙磣了。”

“滾一邊兒去,都內定了的事兒你還叨叨個屁,去,給姐姐拿口酒來。”

“哎,成嘞,我去端那幾壇三千年的。”

能把珍藏的三千年藥酒給端來,可想而知雲淡現在的心情是有多敞亮。

連雲霞的稱呼他都暫時性的不在意了。

“別多想,多年沒去你劍峰,沒想到今日一看你劍峰還挺活分。瞧瞧那幾個弟子,用小妮子的話怎麼說來着?對,簡直就是修仙界的一股泥石流。”

“自從我接管劍峰之後我就秉承着自由發展的原則了,明指本心對劍修一途很有效,”星河笑着給出了解釋,從他這驕傲的語氣之中不難聽出他對劍峰的未來充滿了信心,“直面自己的執念和慾望可以有效的降低渡劫之時心魔帶來的侵害,平常給自己的那些戾氣抒發出去,那些弟子在修鍊的時候也能最大程度的靜下心來。”

“所以我最近出去聽到的那些劍修都是流氓的傳言,都是從我上清門走出去的劍修吧。”

臉色頓時一僵,星河真人隨即不太確定的點了點頭。

“有可能……不過也不一定全都是……說大部分是應該也許差不離沒問題……”

星河說完就等着兩位師叔用愛的實錘糊自己熊臉了。

畢竟上清門在外的名聲喜憂參半,這憂之中便是有他劍峰子弟貢獻了不少“功勞”。

然而預想的胖揍並未到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待雲淡回來了解詳細之後給出的褒獎之詞。

“這樣也算是讓上清門一直打煙霧彈了,太拔尖……也是讓人心累啊。”

“可以可以,老東西選你接管劍峰果然聰明。”雲霞也跟着稱讚了一句。

“此話……怎講?”

二老的褒獎讓星河滿臉的迷茫。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雲淡輕笑了一聲,示意星河坐落座,“現在我上清門便被不少外人視為眼中釘,如若我們和現在風評第一大宗混元派那般樹大,豈不是更會招風了?”

“弟子明白了。”

“中庸之道可取也不可取,”雲霞仙子牛飲了口三千年的陳釀,豪邁卻不失仙家氣質,“現在我上清門的現狀並不算太好,這你應該比我兩人更清楚,所以這個時段,這等明哲保身的辦法是最好的。待小妮子讓門派重新活起來的時候……話說我讓小妮子這麼越權,河兒你不會不高興吧。”

“師叔莫不是在說笑了,弟子高興還來不及。”

瞥了眼在畫面之中“遊覽”劍峰的星雲,星河真人露出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虛假成分,只有說不盡的欣慰。

“小師妹這是替我分擔工作啊,我怎會不高興,一直被雜事重壓在肩,修鍊的進度都慢了下來。現在有小師妹來幫我打點門內上下,我也能抽出時間去追趕進度了。”

“那就好,你果然比你的那些師弟師妹們強太多。”

“師叔謬讚,星河不過是個自私的人罷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滾回去幹活兒吧,再不放你云云又該蹲我門口哭個三四年了……”

“才、才沒有三四年呀!而且我……我我我沒哭的,我只是……只是在掉眼淚而已!”

微妙的,雲淡和星河不約而同的覺着自己這時候不能多嘴,不然容易被這兩位活祖宗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