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莎莉雅在被我吼了第二声之后,便像焉了般不发一声的飘到了角落里,背对着我就像是画圈圈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结果我一晚上都没能睡着……貌似最近这对我来说已经成为常事了,不会被搞成神经衰弱吧……

结果在我第二天起来之后,我才知道了神经衰弱的大概不是我……

莎莉雅正挂着泪珠在墙角不停的画着公示,耷拉着脑袋的她甚至有白色的烟雾从半张的嘴巴里飘了出来,就像是失了半个灵魂一样……那个样子真的是超让人心疼

那些话对她的打击有那么大吗?她难道分不出气话和真话吗……真的是个笨蛋……

……啊啊啊啊啊!够了!我也知道是我过分了啦!

“我说你啊……!”

“…………嗯?诶……?啊!对、对不起,我不小心从天上飘下来了,我这就回去!”

半天才回过神来的莎莉雅在看到我的脸后,立刻就一惊一乍的表示自己会飞到角落里。

说起来,真是想不到……那个任性的无脑公主,竟然会被我弄成这个一惊一乍的鬼样子……还是说她本来就这个样子,只是在我的惊吓下露出了本来面目呢……?

鬼知道……思考这些也毫无意义。

而且这么说,岂不是显得我更过分了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是……”

“……?”

结果再知道她没有那么快离开后,我又回到了那么一副怂到不行的蠢样子。

真是羡慕那些小说里能面部红心不跳说出“xxxx就由我来保护!”,“竟敢伤害xxxx,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永远喜欢xxxx。”的那些无脑男主们啊……

啊,最后一个好像不是现充男主会说的话,只有萌豚死宅才会说来着。

为了逃避内心的谴责与莎莉雅追问的眼神,我胡思乱想着,结果莎莉雅却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已经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到哪里好了……

“就是说……你不用那么急,慢慢来就可以了……回去的事情。”

“……诶?可、可是那种事情还是越快越好吧?”

啧,你怎么只有在找茬的时候这么务实啊!

“我说了不用!按照类比分析的话,你们的魔法和我们科学是差不多的才对吧?所谓的科学啊,是要有灵感才能得出结果的东西,一味地死干蛮干是没有用的,明白了吗!”

“啊!喔……!喔……”

莎莉雅的样子明摆着就是“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为了不让你生气还是先同意吧”。

就好比被家长打了一顿的小屁孩那样……“你知道自己错了吗?”“知道了!”“错哪了?”“……不知道。”

好吧,为了让她心服口服……

“大科学家爱迪生也是这么说的哦——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这可是名人名言,很有说服力的!”

哼哼,我早就想试试在交流的时候引用伟人言论了,这样既能说服别人,又可以显得自己很博学,真是一箭双雕。

“科学家……?就像是大魔法师那种吗?”

“魔法师……呃……你可以那么理解吧……”

“一挥手就能毁灭半个小城市那样的人?”“才不是!毁灭个鬼啊!”

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到底成天都生活在怎么样的危机之下啊!

莎莉雅将脖子缩了又伸,伸了又缩,就像是在踌躇不决一般。

犹豫再三后,莎莉雅最终鼓起勇气来对我的话提出质疑。

“可是……那个叫什么爱爱生的人,不也说要99%的汗水吗?”

爱爱生……为什么一个伟人的名字能被你说的跟成人保健品的品牌一个韵律啊……

而且,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这么能挑刺好不好……

“汗水……嗯……你现在有1%的灵感了吗?”

“嗯,有。”

……

我怎么感觉,我的好心好意都被驴给吃了……

“有也给我憋着……”

“诶?”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也要循序渐进!爱迪生他当年为了发明电灯泡,就是我们头上的这个东西的原型。”

我指了指头顶的吊灯,莎莉雅也顺着我的手指仰起了头

“他当年为了发明这个东西,在找到了钨丝这种耐热金属后,塞了1600多天才把它塞进灯泡里哦,所以一定要循序渐进才行!懂了吗!”

“喔……!喔……”

又是那种不明觉厉的声音……

还有,爱迪生先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从棺材板里爬出来好不好……也别来找我,我只是为了拯救可怜的少女,所以把你的实验次数说成了天数而已,没有多大区别,你说是吧,啊哈哈哈……

……

嗯,要不去寺庙求个护身符吧。

“所以,慢慢来就好……就像你以前的步调就可以了,在你研究回家方法的这段时间里,可以待在我周围,我不会嫌你烦的啦……”

“真、真的吗?!……可是,你昨天晚上还……”

“昨、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啦!”

“……”

莎莉雅才兴奋了一瞬间,就因想起了我昨天食言的事情而再度消沉……好麻烦,我们这种两个像白痴一样误解方式真的是烦死个人了啊……

“放心好了,这次我不会出尔反尔了……前提是你不做出格的事情。”

为了避免这家伙肆意妄为,我还是先打一记疫苗比较好吧……

莎莉雅摆出了一副不知道该不该接受的表情,良久,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我恳求道:

“那……我们来拉钩吧?”

“……拉钩?”

“嗯,这样两个人就都不能反悔了哦……啊,难道说这个世界没有拉钩这种仪式吗?”

莎莉雅搞错了我沉默的理由……我只是对她们世界也有拉钩这种文化感到诧异而已。

“拉钩啊,就像是……”

“……!”

莎莉雅用双手抓起了我的右手,然后拉起我的小拇指来,勾到了她的小拇指上。

大概是又使用了魔法的原因,我感受到了她那柔滑的肌肤……女孩子的手,原来是这么嫩滑的吗……

脸上开始阵阵发热起来,我赶紧将头稍稍低下,以防被莎莉雅发现。

“这样,然后——”

“不、不用解释的啦!我们又这样的习俗……我是想问,拉钩要约定些什么啊?”

突然提出拉钩这种幼稚的方式,这家伙的心理年龄不会还是个小毛孩吧……还在相信着白雪公主的美妙故事的,那种傻乎乎的笨蛋。

和我无语的想法不同,莎莉雅却摆着一副认真非常的表情,竖起左手的手指对我提议道:

“就是约定——光也你以后不能赶我走也不能嫌我烦,而我在要借用你身体的时候,都要先经过你的同意,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安心了不是吗?”

莎莉雅说完话冲我甜甜一笑……怎么感觉,这家伙现在的样子超像真璃的啊……不妙啊,这样下去,我要……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我只好赶忙同意了她的话来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嗯!是、是啊!”

“那我们来拉钩吧!”

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异样的莎莉雅依旧如故的笑着,她晃动起她的小拇指来,于是我也只好配合着她的幅度来回摇晃起手掌。

我们两个几乎时同时念起了拉钩上吊的口诀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果然好羞耻啊……幼稚的要死。

“以灵魂之名起誓,违约者必将遭受穿心剖腹之苦,刮骨断肠之恨。”

…………啥?

穿心……剖腹?

刮骨……断肠?

“你那边世界的拉钩是这么恐怖的仪式的吗?!”

结果忍不住大吼起来的我,又把莎莉雅给吓了一跳。

嘛,不管怎么说,仪式算是完成了吧……这样一来,两个人也就安心了。

而在与莎莉雅崭新的态度磨合的这段时间,日子也过得相当之快,两个星期一眨眼就过去了。周一,也就是今天,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虽说动作幅度一大的话还是会痛,但至少从外表上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完全状态。

于是我在雪奈“再呆在家里的话,哥哥你都要发霉长出真菌了哦!”的恶毒催促下,几乎是被半赶着来到了学校。

什么啊,我明明不想来的……

光是来学习倒也没什么,虽然我依旧很讨厌,不过倒也不会厌恶到这种地步……

要说为什么我会陷入如此境地的话,也确实都是我自找的没错……

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回复真璃的短信了。

自从上次从游乐场回来之后,真璃就在不停的发短信问我的状况,可我却通通无视掉了……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的原因。

事情果然是越拖越糟,在一个星期前,苦苦等不到我短信的真璃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对我发过任何一条短信。

果然是因为被冷落而心灰意冷了吧……我好蠢啊,好不容易能和真璃又如此密切的短信往来,我竟然都没能抓住机会……

“……为什么要站着不进去啊?”

莎莉雅奇怪的飘在我的身旁,并且十分关切的询问着我:

“还在难受吗?”

说实话……这个态度转变,即便是过了两个星期,我也完全没能适应。

再跟她提出那件事的话,她肯定又要消沉了吧……

除此考虑,我打算彻底当个哑巴,别说是吃黄连了,就算是shit,我也一声不吭的吞给你看……

“没什么啦……就是单纯的不想上学而已,在家里玩电脑多好……”

我叹出了今天从早上开始的第十八口气后,无奈的被预备铃赶紧了校门。

走进班门的时候,同学们就如同看到了什么外星人一样大呼小叫了起来。

“啊,变态君回来了!”

“真的诶!那么多天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被警察带走了呢!”

……这帮混蛋……!

我还以为这么多天没见到我了,他们多少能对我的变态事迹以往一些,至少也不会挂在心头了才是。

……我还是太年轻。

“好了啦你们,听说变态君他是因为生病才两个月没来学校哦,稍微收敛一下吧。”

……虽然我是很感谢你帮我说话,但是能不能不要叫我变态君啊,感动都荡然无存了好吗!

我尴尬的笑了几声后,只好边叹气边走到过道内。

然后刻意无视了真璃的方向。

但在刚刚有人说我生病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处,我也看到了一个显而易见颤动着的身影。

我装模作样的看向窗外的风景,偏过头去不去看真璃的表情。

就这样走过了雅健的位置,那家伙还是长着一张损嘴,在我坐下之前就一脸坏笑的调侃了我好几句。

“嘿嘿,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这句话你在短信里就说过了……”

“我说的是明明是‘你不会死掉了吧?’啊。”

“这种事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你这个混蛋!”

做下来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

结果还没爽够两秒,班主任就从前门进来了,今天她也依然是一幅元气满满到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呢。

没办法的我只好放开了雅健,那家伙装模作样的咳嗽起来,真是的,我明明没有用力……

“上课。”

“起立。”

紧随着红谷老师软绵绵的形势性质招呼,班长也紧随其后的让大家起立……等等,班长?什么时候选好的?

我下意识看向最先站起来的人,结果那标志性的水蓝色长发瞬间就让我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样。

真……真真真真真真璃?!

她不是已经加入学生会了吗,怎么会还担任班长的?!

这也太能干了吧……说起来,他初中也是连任三年的班长职务呢……

在惊讶之中,我甚至连站都忘了站起来,然而红谷老师那几乎沉重到睁不开的眼睛根本没有发现我就是了。

“敬礼。”

随后全体鞠躬,坐下,我就这么呆呆的一直盯着真璃看。

坐下的真璃稍稍回过头来,偷偷地看了我一眼。

因为惊讶,我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二人四目相对,那水蓝色的瞳孔就像要把我吞噬一般,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接近着才反应过来的我,就想和她事先说好了一样,同时将头转向了一边。

“……那个……”

(好了啦,跟你没关系。)

“……唔……嗯。”

我打断了想要说些什么的莎莉雅,同时将头侧向窗外。

中庭的风景几乎没什么变化呢……除了那几棵樱花树已经几乎彻底枯萎了之外。

“好,那么,今天要讲的是课本的第12页到14页……你们自己看吧,我先睡一会。”

“……”

这个老师还是老样子的我行我素……话说,就这么什么都不交,高考是要那些好学生怎么办啊……

“为了避免你们产生不公平的不满情结,你们也可以跟我一起睡……”

……放心吧,不会产生不公平的情结的,绝对不会。

而且,就算你要我睡觉,我这两天的休息时间早就过量了,如今完全睡不着啊……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每天红谷老师都会困成这个鬼样子……

百无聊赖的我只好拿出手机来打发时间。

* * *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放学阶段。

……的确是一眨眼来着,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放学时间了……

明明今天早上还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来着。

而且我貌似在学校睡得有点久了啊……看这火红的天色,都已经夕阳时分了啊……

借着从窗户缝隙中涌入的清风,我的头脑稍稍清醒了几分,于是我抬起脑袋,环视起空无一人的教室来。

还真是空无一人,莎莉雅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大概是在窗户外面看风景吧?

于是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站起身来,正打算拎包走人的时候,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

“那个……晴江同学?”

“唔哇!”

一下没能忍住,我几乎是跳着回过身去,又匆匆忙忙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声音的主人该不会是是——

……果然没错……

真璃她,就站在我的身后。

怎么回事?都这个时间了,放学起码都有两个小时左右了……难不成,她一直在我身后等着我醒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更加紧张起来,又后退了两步的我却撞到了自己座椅的靠背处。

退无可退的我只好露出满面尴尬的笑容,战战兢兢的看向一脸忧愁的真璃。

呃……她是来做什么的……?

大概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复他的短信的吧,八成会被人骂的吧……那么丢人也就算了,还对他人的关心爱答不理什么的……就连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过分。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是的!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我……哈?”

呃……她是在为吓到我这件事道歉吗……真不愧是真璃,在这种时候都在为我考虑。

我明明都做好被按在地上骂的准备了来着……

“没有……呃,吓是吓到了没错,不过没关系啦。”

我无力的示意真璃不要在意后,再次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

“那就好……呃,那个……我这个时间还来打扰你真的是很抱歉……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要跟你说……”

“嗯……嗯……”

不知该做何回答的我只好用最简单的发音示意着我在听,同时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才能得到真璃的原谅……

总之,先道歉吧。

“那个,就是,关于那天在游乐场的事……对不起。”

“…………啥?”

在我还想着如何消除反感度的时候,真璃就说出了对我来说是晴天霹雳般的话语。

等等等等等,为什么你要道歉啊?!

难道是,先把自己的错误全都列一遍,这样就可以毫无保留的对我进行惨无人寰的批斗?……不不不,真璃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不存在的!

“你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那样的,对不起……”

“哈啊?!不不不,谷田同学你没必要道歉的啦!要说错也是那群家伙和我的错才对,被找茬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怪你啦……而且,我还不辞而别了……所以……”

真璃的道歉让我受宠若惊,支支吾吾的我真的恨不得夺门而出,这种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啦……!

真璃向前走了一步,她稍稍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直视着我。

“晴江同学你不辞而别是很正常的啦……毕竟,你肯定生气了不是吗?”

“……啊?……生气?为什么我会生气啊?”

话题的导向越来越奇怪,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真璃说的话我根本就是一句都听不懂。

“因为……明明是你在保护我,我还指责说你不应该打架什么的,所以晴江同学之后才没有动手的吧,还特意做出哪种怪样企图吓跑他们……都是因为我你才——”

“…………????”

不不不不,什么鬼东西,我当时那个样子根本和你无关好吧,是因为莎莉雅好心办坏事,那个傻样也根本不可能吓跑任何人的好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不去还手,那不是傻——

“晴江同学你这个傻瓜……干嘛那么听我的话啊!因为我毫不负责的言论,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呜……对、对不起……”

真璃低下了头,浑身颤抖的她用双手捂住了鼻子,那看起来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让我瞬间慌了手脚。

“等、等下,别哭啊!不,那个,不是那样……该怎么说,总之不是那样,我根本就没怪过你,这件事从头到尾谷田同学一点错都没有哦!”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双手也在空中不知所措的游离起来,这种时候是要轻拍女孩子的后背好呢,还是摸摸头表示安慰好呢……虽然我感觉不管怎么做都会被当成变态的吧,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显得我很过分……啊啊啊这是要让我怎么搞嘛!

“可、可是,既然晴江君觉得我没有错,那为什么会不回我的短信呢……”

抽噎着的真璃不安的抬起头来,那水蓝色的瞳孔如今真的是不停的在冒着水光,亮闪闪的大眼睛就那么注视着我,让我感觉一阵不忍。

“那、那个是……那个是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啦!明明胯下海口要保护你,结果却被人揍到那种地步,最后还要真璃你帮我善后……这不是纯粹在帮倒忙吗……真是逊毙了什么的……所以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自尊心无法忍受,没有多想就跑掉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事情早就无法挽回,于是状况就那么越来越糟糕起来……”

自我检讨的我声音越来越无力,相反,真璃的眼睛却张的越来越大,那是和我刚才一样的,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的表情。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啦……都是我咎由自取。”

“不……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啦!晴江君明明是在保护我,我怎么可能还认为你是在帮倒忙呢!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啦……那样子,太可怜了。”

“什、这么说的话,谷田同学你还不是一样的吗!把所有的错都一个人包了下来,那样也太痛苦了吧!”

“诶?……用我的话来反驳我什么的,这、这样也太狡猾了啦!”

真璃她十分不满的鼓起了腮帮子,那样自己活像一只嘴里塞满东西的松鼠一样……原来真璃她也会做这么可爱的撒娇表情的吗?!

被真璃的可爱样子所吸引,一时间无话可说的我只好扣了扣后脖颈,感觉我们两个……好像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达成了一致呢……相当莫名其妙的地方。

“……”

“……”

刚刚还响着激烈争辩声的教室内,此刻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安静,空气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良久,真璃才抬起头来。

“那、那我们就都别道歉了吧!”

“嗯!是、是呢!”

我点头同意了真璃的提议,随后,真璃又支支吾吾的冲我吐露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那个……还有就是,晴江君,你感觉我们两个的关系如何……”

“关、关关关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让我差点没有咬掉自己的舌头,我睁大眼睛看向真璃,虽然她的脸也有一些发红,但眼神却认真到异常的地步。

突、突然问这个是要做什么……我认为我们两个的关系……这是要,表白吗?!

……好吧,想想也不可能……可是,这个问题真的很让人浮想联翩好吗。

我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不知该作何回答的我只好反问了她一句。

“关系如何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