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挑衅式的大吼,待机已久的黑影们一拥而上,两边一齐靠近粗略一数也是不下50人。房顶上的人也纷纷掏出弩箭向巷口倾泻着火力。

  G的身形暴起整个人合着刀刃,在月光下的身影转为一道流光,安德则是脚下生风,一个滑步冲出手上沿着射来箭矢的轨迹,手一松三道箭矢一起射向房顶。三道黑影中箭滚下房檐,狠狠地砸在了街道上。地上冲过来的人渐渐逼近安德身边,他就地一滚之间,一根箭矢已经箭在弦上,随着一道强风将最近的几个人射成了串子。

  另一边。G身形闪出小巷之后先是横刀身前,转瞬之间三枚弩箭在刀光之中爆出火花,手腕一抖,引导着冲力走向刀尖收刀肋下。左脚改踏为停,利用者身体的惯性腰部和左脚同时发力,瞬间出刀斩出一道疾风面前三人还未惨叫便是连人带刀都被一刀两断热血洒在了街头大道之上。

  这时候工会内零散几个还醒着的冒险者们察觉到了深夜一向安稳的街道今晚并不太平。公会内开始逐渐骚动。

   巷内马匹的嘶鸣随着车轮和地面的摩擦逐渐靠近,引得老鼠们的狂躁更甚纷纷向前锋的两人袭来。

  G挥刀一闪之间,房顶上不少箭矢又落向他和安德。随着眼睛一闭一睁,暴发模式已然开启,见安德一人应付两边吃力不过G不再管自己那一路追兵,地上石块瞬间碎裂,两个脚印一前一后已然印在了地面上。整个身体从安德身边带着一道气流划过,刀尖翻转瞬间斩出三道流光,射向安德的箭矢纷纷在空中爆出火花。同时身形不停,收刀蓄势刀尖对敌刀柄几乎与地面擦出火花,整个人以一个极低的姿态冲向敌阵。面前一人见如此迅猛,急忙是斗气护身刀尖闪出淡黄的光芒,然而即使有斗气护体也是像方才的杂鱼那样身上胸口。G戳出一刀余势不减,收放之间变为右手单手执刀向左挥出一击,又是一人血花四间。左手交叉扣住右边来袭者手腕,猛地一拉,右手抽刀回身一刀两断。借着回身的势头左手拉着被一刀两断可怜虫的上半身砸向另一人,抛出之际又是一脚踏在扔出的尸体上原地来了个后空翻。飞出的尸体受力速度暴涨将那人直接砸翻在地上。安德也是毫不犹豫借着G空翻的空档又是点出一次多重箭将刚刚那人和尸体钉在了地上一起一齐归西,眼睛一抬,又是一轮箭雨洒向二人。安德深吸一口气,手上带起风力速度暴增,瞬间点出五箭与面前箭幕撞在一起,点出的箭矢碰撞之中改变来袭箭矢轨迹,许多箭矢相互碰撞在安德四周画了一个圆插在地上。G则是空翻落地再次奔向安德身后刀刃挥舞之间无懈可击,再次让箭矢一个不落地在空中爆出了火花。

  另一边追兵即将涌入巷口之际,艾莎威尔两人从巷口一齐冲出。先锋三人直接撞在了老头泛光的盾上吃了个盾猛,一时晕眩退了两步齐齐愣在原地。艾莎高举长剑口中祷文念出将街道瞬间斩崩一块,阻住追兵势头。此时科勒驾驭马车正从巷口奔出,车后塞拉手上紫光一闪,艾莎威尔两人便移入马车之内。

  “慈悲光明之女神,赐我剑刃与力量!~增幅!”希尔张开双唇念出祷文,魔杖唰地指向站在车厢最外面的缇娜。

  “嗨~~~呀!!!”缇娜双手交叉,上面充满着增幅的魔力,卸下姿势掌心向前一推。一道直径两米的雷龙向在路面上七颠八倒的袭击者们射去。瞬间整个街道亮如白昼,雷龙过了街道丝毫不见衰减,又是一个大弯唰地转了回来,直直的冲着屋顶上扑去。缇娜与生俱来的完美魔法操控大显神威、街道和屋顶是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剩下,炙热的雷龙将砖瓦烫的发红放出一缕缕青烟。

   安德正准备向屋顶还击,背后亮如白昼之际,眼看着屋顶一条巨大的雷龙让屋顶将用弓箭的人影全部吞噬。背上顿时冷汗流了下来,听着身后马车的声音逐渐靠近,手上又是一个穿击射出清开一条道路,转身便向马车靠近。

   G见雷龙已出,毫不犹豫奔向安德原来的位置,两人错身而过之际默契的笑了笑。

  见浑身染血的白发男人挥舞着长刀袭来,仿佛死神一样的身姿,将已是残兵败将的老鼠们吓得忙不迭一个个拿出看家的本来往各个巷口急速退去。一时间各种加速魔法和斗气四起。G见状低吼一声,双脚在地上不断刻出凹痕,身形整整是快了一倍。刀锋随身而动,整个人就此化为一道夺命流光,上一人血花还未落地,下一人已然身首分离。在马车踏上他们尸体之前,已经是全部抹除干净。

   “呼~~~呼~~~”暴发状态解除,G大口喘着粗气,极限的动作带来强烈的疲倦感。收刀入鞘,向科勒挥了挥手等着马车向他驶来。“咻~”破风声猛地印在他的意识之中,猛地向身前一滚,右手把着刀鞘向背后一档,一道火花猛地让他身体一倾,又是一滚卸去势头看向背后来袭之人。

病态美的青年手中腰上挂着双刀刀鞘,身着一袭红衣红帽。一刀已然出鞘握在手里。随手甩了一甩刀尖,血珠清晰可见。这时G才感觉到腰间一疼,一道不小的口子已经悄然出现在身上。看来是刚刚青年破风声之外在他又一次翻滚之时又斩出一刀,然而G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哎呀~还以为得手了呢,你可真是太棒了~白发先生。”青年双眉一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夸张地上扬露出牙齿,病态的笑容。

“初次见面,我就是赛尔维特赌场的老板,这个镇子的无冕之王。”青年轻轻弯腰,在胸前做了个礼仪动作。

“去赌场被盯上了,嗅觉很敏锐啊,小白脸。”G沐浴在鲜血中的脸庞配着凶狠的目光盯着来人,缓缓拔刀

“这可真是粗暴的外号呢,不过也没错就是了。”

“看来又是一条公爵的走狗呢。”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互帮互助而已,别这样说嘛。”嘴上语气和谐相对的,手中又趁着对手刀未出鞘之际,向G刺出一刀。

“那可真是狐朋狗友啊!”G一步后退,身体一侧刀刃加速出鞘,划出一道弧线在空中刀刃相接。

见一刀未中,青年手腕扭转卸去力道又是挥出一击,另一只手也是扣向了腰间刀柄随时准备出刀。

G眼神盯住青年摸向腰间的手,刀身一横挡住袭来刺击斜向卸去这一击侧身滑向他手腕外侧,刃锋一转拉出一条光带。青年将另一刀抽出横在胸前,挡下这一击脸色又是一白堪堪后退数步。G是一刀拉出毫不犹豫两脚前后位置互换腰部一扭,改砍为撩身体回旋之间一刀挥向青年下盘。青年胸口提气,蹬地一跳一刀下挥和长刀拼在一起,整个人借着G的力量在空中倒立,与长刀拼在一起的那只手,手腕一抖配合着腿腰发力在长刀上整个人转了一圈,另一只手上刀刃挥向他的脖颈。G见状手上力道更胜一份将他整个人挑空,低头躲过这一击,刀锋带走不少额前白发。趁着青年双脚还未落地,腰腿旧力未消,贴身上去左手单手持刀一刀格开他右手刀刃,右手抓住他的左手拉向自己怀里左手瞬间反握刀身一击打在他肚子上,又是跟着一个铁山靠,空中向他胸口补上一脚,随着骨头碎裂声青年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感到左手上臂一凉,又是一道伤口印在了G的身上,踢出一脚之前青年被格开的右手挥出一刀反击刷在了他身上。

随着马车越发靠近,科勒的五官已经看的清清楚楚,G欲求速战速决冲向躺倒的青年准备结束他的生命。突然,本应该失去战斗力的青年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身上碎骨声清晰可闻,两刀架住G的下劈就着他腰间的伤口还了一脚。

“切!”G吃痛眯起了一只眼睛,手上长刀卸去下劈之势,收刀踏前横着一刀斩出。三刃相交金属声回荡在马蹄声中十分刺耳。趁着两人刀刃拼在了一起,G双目一闭一睁强行再次开启暴走状态。青年感到手上力气一沉,分开双剑卸去手上力道,脚步一侧右手反握刀刃左手一刀刺向G的小腹。G暴发之中一刀斩出,在他右手刀刃上又是爆出一轮火花。同时右手放开左手单持刀刃,身形一晃让开小腹刺来的一刀。就着长刀格住青年右手的空袭猛地在刀刃地上方探出,右手揪向青年衣领打算将他的身体抡起向地面砸去,左手出刀,就这样将其格杀。

然而右手刚刚探出突然被一把抓住,一脸严肃的黑衣男子揪住了G的手腕向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砸下。G惊愕之余,左脚瞬间在青年的膝盖骨上一脚踏出,借着力量右脚点地,左脚一弯膝盖顶向大汉脸颊。两人互换一拳一脚,G脸上顿时吃了结结实实一下,有些头晕目眩。大汉面部吃了一击,为了避开刀刃松开G的右手向后急退几步,奈何长刃太快健壮的腹肌上还是;击破斗气后拉出一道划痕鲜血涌了出来。

“老板!”壮汉急急看向废了一只脚站在地上犹如风中稻草一般的青年,眼神再次钉在了G的身上。马车在三人身边呼啸而过之间,青年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抬头只见眼瞳血红,右脚膝盖已经半毁的身体配着左脚猛地发力又是扯出一声骨头的碎裂声。

大汉见此情景为了老板舍命向G持刀的手用身体去阻挡他的刀刃,身体上亮黄的斗气覆盖像是铠甲一样扑向G。双刀破空之间黑衣男子巨体一齐袭来势要取下G的性命。

“哦啦!”G见到两人最后舍命来袭之际,眼中血色几乎完全覆盖蓝色的眼瞳,一退之间眼神瞟向了擦身而过的马车,车厢中塞拉的身影,让他嘴角上扬露出虎牙,扯出了一抹了自信的笑容。

瞬间收刀入怀刀锋,踏前一步刀锋没入壮汉之躯体,黑衣男子双手直接握上刀锋打算就此一命换得老板斩下G的头颅。G刀锋斩入他的胸膛一半,将心脏已是一分为二。突然按原轨迹收回刀刃,手腕一翻,背对袭来的老板朝虚空毫不犹豫一刀斩下。

“死吧!”老板双刀已然是破风之势眼看就要没入G宽厚的背脊,又见他无故抽刀斩向虚空。眼中的猩红似乎看见了自己将他的头颅斩下作为战利品的瞬间。

“?!”使不上力气!青年的眼神中嗜血的神色突然一惊,下一个瞬间眼神一凉逐渐涣散,身体无力地躺倒在街头,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背对着他的G刀刃向虚空挥出一道银光,突然出现的紫色法阵瞬间出现吞下银锋之中又突然消失为虚无。就是这么一瞬之间法阵让刀锋在这一瞬空间变换在青年的脖颈处擦过,整个身体在空中和头渐渐分离。愚者们的血液泼洒在街头。

     见街上已无敌人,科勒在不远处渐渐停下了马车。小队的成员们在车厢观望着G。除了眼尖的安德还有施法者的艾莎,其他人看到G一刀反向斩空击杀青年都是呆住了。G不远处空间配合紫色魔力一扭,塞拉跑向他的身旁。此时的G体力精神都已经接近暴走的极限,用刀刃撑在地上几乎是一步也走不了。脸上大汉的拳印,肩膀腰上的刀伤刻在他的身体上。他几乎被血丝染的鲜红的眼眸温柔地看着接近的塞拉,瞥了一眼地上两人的尸体。嘴唇缓缓张开,做出一个口型。

“再见了,愚者们。”

 

终于承重的眼皮再也撑不住,白发的男人持刀而立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