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高三了,因为好事做的太多,学校为了表彰我们,给我们以社团一样的待遇,有专门的房间。但我们只在周六日或是放学后才开个会什么的。我也跟梆子还有二子结拜了,还有,二子就是雪峰,因为结拜之后雪峰排老二,我就以二子直称他。

那天,又下雨了,真特么闹心,球都打不了。我们打球的一行人心里都不免怒火。

算了,不差这一次两次。说着我们数学老师进来了,最烦他,那么大老爷们嘴那么碎,有什么说什么。管他呢,睡觉。反正老师说的我都懂,我说的老师都未必懂。老师也不会管我,还是那句话,天天上课睡觉还能考第一还需要管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叫我,华昌,雨停了,打球去了。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去,扭头又睡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一睁眼,班里人都走了,哎,没有,还有一个人没走,对,就是王筱欣。她在座位上不知道干什么呢,好像是写作业什么的。

“等我呢?”我走过去问她。

“才没呢,我在写作业。”她头也没抬。

我将她前面座位的椅子抽出来坐了下来。“蒙谁呢,作业回家写不行啊,非得在这写。”

她脸红了,想必是我说对了“你管我,总之没等你就对了。”

“好啦好啦,没等我没等我,快七点了,走吗?”

我俩还是走在那条上下学的路上,时间还是九月底,仍旧是满地落叶。我俩向平常一样走着,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忽然她说:“不知道咱俩能不能还是一个大学。”

傻丫头,我说过了,跟你一辈子,跟你来到一个高中只是开始。

“不知道,我没考好,来了这,但高考我可得全力以赴了。”我说。

“嗯,你可得加油啊。”说着她看向我。

 回到家之后,放下东西,到王筱欣家里吃饭,这是我们两个的日常,筱欣父母也都加薪升职了,但回来的时间少了,所以平时就是我们两个人。我俩有个约定就是双日我做饭,单日她做饭。今天刚好是单日。她也和她母亲学的做饭也是一流了,说真的我都不想吃自己做的了。

她在厨房做饭,我走过来说:“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在书包里呢自己拿吧。”

不一会,我作业也抄完了,她饭也做完了。吃到一半时她从床下掏出了一瓶酒,打开了。

“什么酒?”我问她。

“82年的拉菲。”

“拿走,喝不起。”

她笑了。“说你就信啊,只是普通的酒罢了。”

“那也拿走,丢不起那人。”

“德行!”

酒足饭饱,洗了个澡,摊在沙发上懒得动了。

“今晚我在这睡行吗?”我问她。

“想睡就睡啊。”她一边嚼着黄瓜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是我睡你爸妈那屋还是咱俩一个床上睡啊?”

“那……那就一个床上吧……”她嚼黄瓜的“咔嚓”声停了。

“才不呢,哼,我去你爸妈那屋睡。”我说着伸了个懒腰走向筱欣爸妈那屋。

“切。”之后又响起了她嚼黄瓜的“咔嚓”声。

早上起来之后揉了揉眼,对了,这不是我家。忽然我听到了锅碗瓢盆的声音,起来之后就看见王筱欣已经把早饭都弄好了。

“起了?趁热吃吧,新烤的面包。”她说着解掉了围裙。

我伸手抓了一片面包准备放进嘴里,这时筱欣拍了我的手。“漱口洗脸去!”

“好,你等着!”我说着朝厕所走去。

漱完口洗完脸出来走到他面前,呲开了牙。“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漱完口了,也洗完脸了,你管的了我,你管我,活活吓死你!”

“再不吃不给你吃了!”

“吃吃吃,你早这么客气不就完了么。”

吃完早饭,我俩一起去上学,到了班里就发现了所有人传来的异样的目光。

怎么了?我俩不是天天这样吗?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怎么着?大家伙怎么都怎么看我?”我问梆子。

“哥,你昨晚去王筱欣她家,一待还一宿没出来,是真的吗?”梆子跟我咬耳朵说到。

“是啊,我俩不是经常……”我才意识到,我俩是对门这件事高中的同学一个也不知道。

“经常!”梆子眼珠子都瞪大了。

“没有!绝对没有!你听错了!”

“狡辩。”

“狡辩什么嘛,你还信不过你哥哥我。”我说。

“也是,你是什么人我心里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事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梆子二子!咱好事做够了吧!”

这会他俩都到齐了。

“够了!”

“好,那咱就干点坏事。这事肯定有一个带头说的,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

操场的某个角落,梆子二子带着人过来了,我一看,这人五花大绑,头上还套着布袋。

“我说,咱真是干嘛,绑票?你再给他闷死。再说了,他是谁?”

“你给布袋摘下来不就知道了吗。”二子说。

我把布袋一摘,咳,不是别人,周公公周子凯,嘴用布条塞着。

“我一猜就是你!过来。”我说着拿掉了他嘴里的布条,“下回啊,有什么事自己心里知道就完了,非得说出来?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哎,华哥,好嘞,下回不敢了!”说着他一蹦一跳的走了,话说他不蹦也不行,还绑着呢。

“回来!”她没走多远就让我叫住了,“不打你不骂你链锯客气话都不会说。”

“谢谢华哥,谢谢华哥。”接着一蹦一跳的走了。就剩我们仨跟这干乐。

     找了个人都齐的节骨眼,向班里人解释了一番,反正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他们。然而就在我向全班人解释的时候,王筱欣一直在桌子上趴着,其实我也知道,你不要脸人家姑娘还不要脸啊。

     “没事,清者自清,咱俩本来就没什么事,你说是不是,没事,反正我都跟他们说完了,信不信就在他们了。”我走到王筱欣前面说。

     她什么也没说,应该没太大问题。

     这事有几天就过去了,周公公也被我们批斗了。接着过日子吧,该上课上课,该干嘛干嘛,反正上课我也不听,老师讲的我也听得懂,我讲的老师也听不懂,不知过了多少天,也就……七八天?又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那天我放学回家,家里依旧是没人,去王筱欣家吃?别麻烦人家姑娘了,自己在家弄点什么吃完了。我刚把水坐上,就听见敲门响,一打开门,不是外人,王筱欣。王筱欣!!?她来干嘛?穿着水手服。两家相距不到三米还至于换衣服来。吁-----

     “你怎么来了?”我问她。

      她脸通红,两个手在那来回搓。

   “那个,方便我在你家蹭顿饭吗?我家里没人,而且零用钱也不够一顿饭的了。”

      “吃饭来了?”我笑着问她。

      “嗯。”她脸越来越红。

   “进来吧,还那么客气干嘛。”

      她刚要进来让我一把拦下了。

      “吃饭不是事,主要是你带作业来了吗?”

      “就知道你这套,带来了”

      俩人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