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 B]

 

“棒球男?”

布乃听到这个名字很是诧异。

“刚刚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个,戴着鸭舌帽,在晚上路上无其他行人的时候,拿着球棒对着人就是当头一棒的棒球男?”

派出所的值班室里冷气肆无忌惮地开着最低温度。两位年轻的刑警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开始将现在所得的资料展开讨论。

“嗯,没错就是这位厉害的兄弟。在两天前发生了第一起事件。犯人每次作案都是悄悄从受害者的背后接近,然后抡起球棒对着受害者的头部砸下去。但所幸都是造成被害人受伤还未致死。”友城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说道,“感觉,挺有意思的作案手法……”

“不是开这种玩笑到时候啦。我来看看……”布乃念着报告上的文字,“受害者现有三名,都是W大学的学生,现都在W市第二附属医院住院接受治疗。受害者之间的关系目前还不清楚,对棒球男的身份也有待调查……没了。”

“没了?”

“就这么一点。”

“那调查个鬼啊。”友城一脸不情愿地吐槽,“什么都不知道……三名受害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吗?”

“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他们都是W大学的本科生吧。”布乃慢吞吞地说道,“两名大三的学生,一名大四的学生。他们来自W大学不同的院系,暂时也不清楚是否加入了相同的部门或社团组织的联系,而他们互相也表示不认识……”

“唔,是无差别作案嘛?”友城低头思索了一会,“这种变态世界上还是有不少的,就像韩国的X城连环杀人事件,X田胶带案啊之类……不过那种变态的作案对象都是女性,这回的受害者都是男性是什么鬼啦?”

“犯人是BL?”

“总觉得你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怀疑逸站上的有点多。”

“开个玩笑嘛。”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要被发配了……”

“太沉重了……这种被包养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还是少给我妄想了。”友城抓着衣领将瘫倒在椅子上的布乃强行拉起,“总而言之,作为一名新时代的优秀刑警,得从最基本的现场入手,开始调查……哦,我想到了,没有摄像头拍到犯人吗?”

“嗯……我看看。”布乃在一叠资料中快速翻阅,“很不巧的是,犯罪现场都没有摄像头哦……哦?这个地方好熟悉……呃,这不是那个珠宝抢劫犯劫持女学生的那个丁字路口吗?”

“呵,那还真的是巧。”听到这个地名,友城冷笑说,“因为那个破地方不安个摄像头,所以我们甚至无法通过录像判断挟持犯当时是不是有什么小动作,把宝石藏到哪去了。”

“下次会提议让学校在那安个摄像头的。”

“亡羊补牢真的有用吗……?”友城皱着眉头双手抱胸说道,“关键是案发现场都没有摄像头,连续三次都是这样。说明犯人很有可能是本校的学生,对学校地理环境相当清除,而且有极强的反刑侦意识,不是一般的愉悦犯。”

“他不想太快被逮捕吧?”布乃交换手中的资料看着,“但也不把人给杀死,只要用球棒打伤就行了,还真是诡异的作案手法,不够劲爆。”

“你就这么想死人嘛?”友城没好气地说。

“最后一个案子了嘛,不来点大新闻怎么行?”

“那我去把人杀了,你来调查我的案子,这不是挺好?超级大新闻,变态刑警大学校园疯狂击杀女学生,血洗W大学……”

“你是认真的吗友城刑警?”

“啊你以为我是认真的吗?”

“我觉得这样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呢……”

就在布乃即将再度将话题引向和案件无关的其他地方时,值班室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你好,W大学派出所……”作为临时接线员的布乃抓起电话,瞬间化身为优雅端庄的秘书模样,“哦,呃,这样啊,好的。能告诉我详细的地址嘛……嗯,我们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在这之前请不要离开现场好吗?”

布乃脸色沉重地放下电话,面前的资料上已经用圆珠笔写下了一行新的地址。

“发生了什么?”

“看来,犯人不是BL呢。”布乃轻佻地笑着说,直勾勾地看着那行地址。上面指示的是W大学内部的一个广场。

“啊哈?”

“第四个受害者出现了,是名大四的女学生。”布乃转过头,用认真的眼神盯着友城的双眼,脸上露出些许的哀愁,“案发时间是几十分钟前,竟然在白天作案,真的是……不过这回,似乎有目击证人了哦。”

 

[Side A]

 

隔天上午,我已经站在了经管学院宿舍的门口。

昨天天晚上我又向信息里的手机号打了两通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位同学因为钱包丢了连充话费的钱都没有了。

虽然我明明可以一直把钱包放在活动室的柜子里,直到失主前来领取,或者交给警察叔叔——但理解说放着这个东西占活动室的空间,到时候都忘了有这个东西在,空间却一直被占着(也就是说想给我增加多余的负担);而交给警察就要去派出所,还要搭乘校车,实在是太远太麻烦了。

综合考虑,我决定今天将钱包直接送还到失主的宿舍——搞不好真的会发生理解所说的被感谢一波然后给点钱花花啥的。

今天的天空是干燥泥土色的,宿舍与教学楼的身影仿佛陷入乌云之中。回顾过去一年的大学生活,我竟没有进过我的公寓以外的宿舍楼,现在想来不禁对自己感到同情。

资料上显示失主现在的宿舍是是经管学院男生宿舍332寝室,我进入宿舍大门后正准备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却被宿管大爷拦了下来:

“喂……你是这个宿舍的学生吗?我从来没见过你啊?”

“啊?”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虽然我的理由是很正规的,但我又懒得和大爷解释太多,最关键的是我现在虽然是学生会的人员,但学姐还没有给我发证明身份的东西,搞得我的连证明自己高贵学生会成员的证件都没有,这一点异常尴尬。

我干脆说我是来找332室的姚友同学的算了,省的解释更多的理由。但大爷简洁的一句话却让我惊讶的抬起头:

“哦,那个很有钱的同学是吧?”

“啊?是、是这样的。”既然说出名字就知道是哪位同学,高手在民间啊。

“我几天都没见他出宿舍大门了,这几天他一直蜗居在寝室里吧?”

“这样啊……谢谢大爷了。”我向大爷致谢道,随即为了避免更多的谈话而直接上了三楼,来到332寝室门口。

几天没出门,那还真的是够宅的。虽然丢了钱包出门确实很麻烦,但他不会来把手机开机等待捡到钱包的人联系吗?

我一边抱怨着失主的脑残行为一边叩响了332寝室的门,发出“噔噔”的沉重音响。

“卧槽姚友哥你终于肯回来了!”

呃?里面忽然传来不知是哪里的方言,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从门缝里露出头来的是个上半身赤裸,头发乱糟糟的男生——他看到我的一瞬间,大失所望,脸上激动的表情瞬间消失,我们两就面面相觑站了一会。

“呃,抱歉,我不是姚友……”我首先打破沉默的僵局。

“请问你是……?”赤裸男轻声问道。

“我是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我缓缓解释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被送过来的皮质钱包,“是这样的,有人捡到姚友同学的钱包。但我们又联系不上他,想到丢失钱包也实在很苦恼的,所以这次专程到他的宿舍准备把钱包送还给他。”

“啊,谢谢了。”他接过钱包打量了一番,然后抬起头对我说,“这确实是他的钱包没错。”

“姚友同学现在不在寝室吗?”我诧异地问道。

“他几天没回寝室了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应我说。

听到这话我一脸懵逼,一连串的疑问从我口中吐露出。

“啊?你是说他没有钱包手机关机在外面瞎浪了几天……?这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他不用上课吗?”

“他是个大学霸,学分修的都差不多了,现在浪一会也没什么啊。”一开始还有些戒备的赤裸男现在也放松了一会,将寝室的门完全打开然后靠在那扇绿色的木门上。

“你们难道不担心他啊?几天没有回宿舍,请假了没有啊?”

“不知道诶。”他抬头回想了一下,“这次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丢了钱包的事。这几天里他也没有联系我们,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们也没太在意。”

“卧槽……还不是第一次?他以前经常这样一出去几天不回寝室吗?”

“是啊,姚友哥这人潇洒的一匹。”他以真心称赞和仰慕的口吻,带着一种微妙和邪恶的笑着对我说,“但每回估计是和他女(pao)友去宾馆那啥了,所以不回寝室的。”

“牛逼,我服……”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X大炮王XXX,还都他妈是经管院的。

“你是打不通他的手机吗?”

“嗯,我觉得作为学生会工作人员有必要对他的这种行为进行一番说教。”其实只是我忽然想多管一波闲事,顺便拿一波奖金而已。

“你打他女友的手机吧。”赤裸男说,“虽然丢了钱包,手机没电。但现在他可能和他女友在一起,那短时间内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以……”我也是无力吐槽。

几天没有回寝室,也没有请假,现在也联系不上。虽然从同学的印象里看,这家伙向来是如此的潇洒。但我未免还是觉得有些担心……

一种不太好感觉充斥着心头。

“那么,能把姚友同学女友的手机号告诉我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事先声明,你是打不赢宇宙第一潇洒男姚友哥的哦!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长达三年之久,坚如磐石,坚不可摧,仿佛战斗堡垒!”

“谁要跟他争这个我见都没见过的女的啊!”

不过一般缠上这种有钱男的女性我也是不是特别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