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B 穿越光明崖 其十八 光明圣女(二)
红莲山脊光明崖
圣火殿，光明殿，福音殿，戒律殿，破军殿，此乃位于光明崖顶上最大的五座大神殿，也是魔族公爵领—红莲山脊的核心权力机构。
此时此刻，位于光明殿的大殿之上，红莲山脊公爵，兼任光明殿掌殿的圣父，凯因斯·修吉尔大人，此时正正坐在他的主位之上。
在殿下，最前方的是四位其它大神殿的掌殿侯爵。再后方的一列，是十一名来自各店的红袍主教，之后便是按主教，司教，司殿，堂主，以及一般教士的顺序一次排列的队伍，分站在大殿中轴的红色地毯两旁。
在地毯上最靠近公爵座位的前方，站着另外的两名红袍主教。
“戒律殿红袍主教基曼·罗曼塔，参见圣父公爵。”
“同戒律殿红袍主教，喀斯特拉·凯里亚，参见圣父公爵。”
“光明殿圣女苍娜·凯里亚，参见圣父公爵大人………”
公爵座在他的圣位上，不发一言，在黄金面具之下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线，肃杀的气氛让台阶下的三人有些难以自处。
……………
沉默，沉默，过了良久，那公爵圣父依旧一言不发，但确实是他本人通过圣婴之音将各个神殿的主事人传唤到殿上来，大家都有些不解，这公爵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肃静的大殿之外传来了一串缓慢而虚弱的脚步声，随着这阵声音来到大神殿的，正是光明神殿中的最后一位特殊人物，圣火殿的大长老，被称为看火人的圣火守护人。
没有人知道看火人的名字，只知道他在数百年间，一直担任着守护圣火殿顶端的圣火池的职责。这个人并不会去管理任何其它神殿的事务，他除了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之外，便只会呆在圣火池旁看守着，只从这些方面来看，他似乎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角色。
但是，每当公爵圣父召集神殿大会的时候，这位看火人大长老总是会到场，站着距离圣父公爵最近的位置，聆听这殿内议论商讨的各种事务。
虽然他从来不在集会时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者看法，但是每一位有些身份的主教甚至是掌殿，在说话时都会在意这位大长老的脸色。
甚至也有人说，这看火人实际上才是大神殿中真正掌管一切的掌权者，就连圣父公爵都必须要听他的话。
而今天，大家都本以为被炸死了的看火人大长老，竟然又出现在了这大殿上。并且那久久没有发言的公爵大人，也因为大长老的到场而终于开口发言，这一场面似乎让人们的猜疑又多了几分肯定。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不停的咳嗽着的大长老走入殿内，在卫兵的搀扶下来到了圣父公爵座位的旁边，守在一旁的侍卫们很自然的取出一把椅子，扶那老人座在公爵的身边。
随后，那看火人大长老便一边咳嗽一边盯着大殿内的所有人看着。
【另外的两名圣女呢？为什么只有苍娜在这里？】
这便是圣父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在台阶下的三人互相对视了几秒，随后红袍主教基曼一步向前，大声的向他的圣父请罪道：
“是属下无能，虽然率军出征，却未能带回被掳走的两位圣女，还遭到伏击，大败而归！望圣父公爵严惩！！！”
【这样啊………被掳走了………破军殿的天空圣殿也损失了两座，这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天空神殿，那破军殿的掌殿从侧列走上前来。
【报告圣父，我方天空神殿遭到一条巨龙的阻击，因事前未能准备好足够的对龙准备，因此才不幸被击落两座圣殿。本殿向圣父公爵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龙………对方只有一条龙吗？】
【与我方交战的巨龙确系只有一条，但根据目击情报，教众们在天空中看到的巨龙实际上有两条。】
在得到汇报之后，圣父公爵再一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他面具下的眼睛再次开始了不断的闪烁。
【圣女苍娜。】
【苍娜在。】
隔了很久之后，那圣父低沉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他呼唤的是殿前这剩下的唯一一位圣女的名字。
【从你身上感受到的这股力量………是魔王的碎片吧。】
【正是。】
【为什么这股力量会在你的身上？应该是圣女沙弥莎继承了魔王的碎片才对，她是死了吗？】
【圣女沙弥莎她………她被掳走………生死不明………】
【是你杀死的她吗？】
那圣父没有理会苍娜口中的生死不明，似乎是认定了沙弥莎已经死了。
毕竟，在圣父公爵的记忆中，魔王的碎片只有杀死其持有者，才能将其取出。或许通过某种方法可以或者将那碎片从体内拿出来，但至少在公爵所掌握的知识里，并不存在那个选择。
【不………属下并没有杀死任何人………属下赶到那里的时候，一瞬间就被对方打败………根本没有能力帮上任何忙………】
【是吗……被一瞬间打败………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曾有看清楚。】
【是……对方也是一名红魔族的女性，看肤色应该是和人类的混种………身材很矮也很瘦小，不过体内的魔力……从感觉上来说……可能跟公爵大人您不相上下……………】
战战兢兢的将这一段话说完，苍娜她有些不太敢抬头看。一联想到此时那位公爵面具下有可能出现的表情，苍娜她的额头上就不停的流汗。
事实上，苍娜说谎了。她说那侵入者的魔力与公爵大人不相上下，只是因为她害怕说出真话，公爵大人会更加的不高兴。
在遇到爱丽丝的时候，苍娜感受到的那股庞大的魔力，早就超越所谓的魔族爵位分级的限度了。
那是只有在魔王候补者继承魔王碎片之后才会出现的，超过公爵级的王级气场，仅仅是浸身于她散发出的魔力波动之下，便会让苍娜自己这个在伯爵级中也能算得上顶尖的人感到心惊胆战，双腿发抖。更不要提对方只是一击，便将苍娜打得丧失意识，一直昏迷到这场动乱结束才醒来了。
越是回忆，苍娜内心中的不安和羞耻便越发的让她难过。
不过，那高高在上的公爵圣父似乎并没有生气或是震怒，只是用那意思不变的语调继续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圣女艾艾丽嘉呢？她应该是比你先到那里的吧？】
【艾丽嘉她………我到场时她便已经昏迷不醒，被那个女人扛在肩上，我想她应该是和圣女沙弥莎一起被带走了…………】
【他们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这一次，出来回话的是红袍主教喀斯特拉：
【报告圣父公爵大人！！！那些贼人撤退之后先是打算到等活领去，但是对方没有让他们进入领地，随后他们便道我方与等活领交界处的一处山谷扎了营。】
【是红莲之眼下方的那条河谷吗？】
【是的。】
红莲之眼，正是这一带三块命中带有红莲二字的地区名称的又来。
红莲山脉的最中心，一座巨大的活火山。
自红莲之眼开始，子向东南方向延伸的山峰脉络便是红莲山脉。
红莲之眼的东方，红莲山脉的东北侧，是居住着大量跳蚤象的红莲山谷，前任魔王在这里有一处小领地，自从他在大魔王之职上活着卸任下来，便一直居住在那里。
红莲之眼的南方，一道水脉顺着山中热泉流从地下涌出，顺着山势流淌而下，形成了红莲河谷，是等活海岸和红莲山脊的交界线。
随着这条河谷顺溜而下，附近多出山峰之上也不短用泉眼形成河流，交错的汇入河流的主干当中，一路向西至西南方蜿蜒而下，这片水泽交错的地方便是红莲溪谷，小红莲领的所在地。
逃走的难民和女武神教团的人，正是在靠着红莲之眼的河谷附近扎了营，两万多人横断在两个领地之间，成为了多方瞩目的对象。
【还留在城内的人类清点过了吗？】
【包括依然效忠于我方的宪兵队成员，一共一万八两千人上下。】
【万人以上的死伤和失踪吗？真是胡闹………】
虽然这话听上去是在表达不满，但是圣父的语气依然平静，听不出一点感情的起伏。
【修罗啊，接下来全城进入最高级别的战备状态，不能让类似的时间再次发生。】
【是，戒律殿掌殿修罗啊谨遵圣命！】
【同时要注意溪谷的那群家伙，不要让他们趁虚而入。】
【明白了！】
【破军掌殿蒙达。】
【蒙达，在！】
【抓紧修复天空神殿，我会从光明殿拨派人手，这一次要做好对龙作战的准备。】
【遵命！！！】
【福音殿奥罗拉。】
【奥罗拉在！】
【其它魔族领的动向如何？】
【虽然各国对于红莲山脉的事态一直保持着关注，但是各领地现如今都忙着处理魔王碎片的继承问题，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行动。】
【应该是不够的，要确信才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盯着其它领地的魔王碎片动向，我们一定要在对方有所行动之前做好准备。】
【是！属下一定会增派人手，确保我方领地的安全。】
对于即将开始的魔王继承战争来说，让自己领内培养的魔王候补夺得所有的魔王碎片，顺利的成为完全体的魔王，这才是他们唯一关心的事。虽然魔王候补在继承力量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这不代表就没有人会提前凯旭其它领地内的魔王碎片。
大红莲公的担忧是正常，而现在的他最大的担忧，却是眼前的这位【圣女】。
所谓的光明圣女，其实就是光明神殿培养的魔王碎片继承者，所谓的魔王候补人。
因为魔王之力过于强大，因此无论怎样的锻炼和培养候补者，它们在继承魔王之力时，总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问题，导致继承仪式的失败。
为了应对这个问题，每一个魔族的领地都在千百年间逐渐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办法。
而在这大红莲领中，他们选择将继承魔王残力的候补者，塑造成万众敬仰的圣人。
在祖上的某一代，红莲领的统治者发现了民众的信仰会对人体产生的影响，信仰的力量甚至可以将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强化到，足以跟公爵侯爵等强力的魔力持有者同样实力，甚至更强。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那个被信仰的凡人必须要有能力让人民去崇拜和信仰他，并一直维持着这份来自人民的信赖。
自此，这座山巅之上的魔族领域便渐渐的被改变成了，一个依赖神之名从而不断壮大的魔族领。虽然他们的做法让其他领地的魔族十分的不耻，还经常被嘲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领地的壮大却让不少其它的领地都难以与其匹敌。甚至在前次大战中，反攻入魔大陆的人类联军也因为这座城市中的信仰与某些人类国家相同，而导致了他们神殿本身没有受到较大的破坏。
不过也是因此，其实这座神殿领地是不太被其它魔族领地接受的。大家只是由于这座大神殿建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又拥有相对不俗的军力，以及分布广泛的魔族信徒，因此才能一直保持存活。若是在此时，被那些敌视自己的领地得知自身的虚弱，难免不会被对方从背后捅上一刀。
更何况，此时此刻站在公爵面前的这位圣女苍娜，虽然大家都能感觉得到她的身上继承了魔王之残力，但却又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
在她体内的魔王之力过于弱小，即使原本只是十八枚魔王碎片之一，但是也不应该如此的弱小。
简直就像是碎片的碎片一样，恐怕继承了这力量的苍娜，她的实力提升还无法达到公爵级。
在那场战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爵沉思着，大厅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就只有看火人的咳嗽声还再不断的重复着。
【圣火长老。】
【咳咳咳……老身在………咳咳咳咳…………】
【圣火炮还能复原吗？】
【圣火炮……咳咳……还有机会修好………只要找回圣女沙弥莎………找回她……咳咳咳……就有机会……】
坐在公爵旁边的看火人大长老一边咳嗽着一边回答公爵大人的问题，他的身体在圣火殿被龙息反噬之后受了重伤，是在不久前刚刚被从废墟和瓦砾中挖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年迈和虚弱，给人一种好像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但是他却一直活在那里，即使是被龙息直接命中，也依然活了下来，这已经不是用单单用命大就可以解释的问题了。
【那好，修复圣火炮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就是说，找回圣女沙弥莎是最重要的任务。】
似乎是下了决定，圣父公爵又开始向台阶之下的人下达起了命令：
【红袍主教基曼，红袍主教喀斯特拉。】
【属下在！】
【属下在！】
【虽然你们今日所犯下的是难以原谅的打错，但是光明之王慈悲，你们依然有挽回自身恩宠的机会。去寻找圣女沙弥莎，将她带回来，这边是你们最后的使命。】
【是！！！！】
【遵命！！！！】
所谓的最后使命，意思便是如果失败，他们便不会再有活下来的权利，无论如何，即使他们已经是睡觉的吗红衣主教的高位，也无法从这诅咒一般的民运中逃脱。
在公爵口中的最后使命一说出口，那两个人的眉心便炸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这与圣子的敕令之音类的魔法类似，也是一种特化的高级契约魔法。
在接到圣印之后，那两人的额头上也早就满是冷汗，两人正打算离开，可此时苍娜却站了出来：
【圣父大人！！！请让我随他们一起去吧！两位圣女被掳走我本身也有一定的责任！而且我既然继承了魔王之力，就一定会对他们的行动有所帮助！！！】
【你不行，哪里也不准去！！！】
圣父公爵一口回绝了苍娜的请求。
【可是！！！】
【既然已经继承了魔王的残力，你就是我们领内正式的魔王候补者了。接下来需要你帮忙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时间和她们去外面乱逛！！！】
【………………苍娜………苍娜遵命……】
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苍娜她也只能遵从。无论此时的她内心中有什么想法，想做些什么，她现在的身体都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若是说作为仅仅圣女的时代，她可能还能保留一丝的自我。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接下来还有什么人要报告吗？没有的话可以散会了………】
……………
………
…
“什么啊这是？真是厉害呀~”
一座城市，从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平地而起，仅仅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就建成了足够几千人居住一座小型城市。虽然对于两万人之众的难民队伍而言，这种规模的城市远远不能说得上是足够，但对于那些因坚信而追随至此的人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欣慰了。
“瑟索里恩的民众到这里来集合！！！”
“这边是伊斯塔林的国家办事处！！！”
“请各位到这边来排队，登记好自己和家人的身份！！！”
“粮食和行李会按照登记和确认的人头数进行发放！请各位认真如实的填写！！！！”
在街道的各处，都有类似的声音。那些来自各国的官员们在街道上登记着难民的身份，国籍，以及被迫滞留在魔大陆上的原因，让那些常年未能回乡的人类信徒们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而在各个街道转角的办公所里，也在不停的向排着长队的难民们发放着食物和扎营用的物资。
走在河滩地上的托尼止不住的感叹着，他十分的好奇这么大量的物资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这里可是两个魔族领地的中间地带，为什么这些从旧大陆来的人类就好像是在自己的本土上一样，没有一点紧张感。
“让我看看怎么走………这边………然后这边………，该死………太乱了………”
托尼此行是为了到那个所谓的女武神神殿中去领取奖赏的，在之前的红莲山脊大战前，他曾经给爱丽丝带路，在那些本地黑帮的带领下，从光明神殿的仓库中偷走了大量的物资。很明显，那些物资的一部分也被用在了这座城市的建设上。
因为这一功绩，爱丽丝承诺过他可以到神殿中领取一份报酬，数额多少没有详细说明，但只要见到对方的话，托尼坚信以他的厚脸皮程度，总能讨到让他自己满意的东西。
“喂，托尼！你也来了吗？”
虽然路途曲折，但托尼还是来到了大神殿前的广场，但是他却在转角的地方被叫住了。
回头一看，是本地黑帮的几位头目，带头的是熊二爷，后面跟着的是猪老四和虾九儿。
“呦~几位爷也是来领赏钱的？”
“嗨，不是~”
那熊二爷满面的横肉笑的都出了花，看起来那是高兴得不得了。
“我们是来送感谢信的！”
“诶？感谢信？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困扰了我们家人和街坊的红鳞病终于能痊愈了，这可都是多亏了那些姑娘们的帮助啊~”
“还有狗头人和哥布林呢，你看那边~”
“诶……………
熊二和虾九的话让托尼有些吃惊，让他回头看向了那神殿的方向。
崭新盖起来的巨大神殿依靠火山建立，巨大的门前广场上搭满了白色的帐篷，帐篷里也挤满了人，来来回回往返的似乎都是患有红鳞病的病患，还有一些……狗头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头人护士吗？……真是说不上来的怪异………”
“哦~你也听说了嘛~据说那些魔物里面有长得像人类的进化种，而且还都是很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还不敢相信呢~”
“你可注意点老猪，小心被嫂子听到~”
“这是看两眼而已又没有关系。”
“哈哈哈哈~我们走吧~得在午饭时间前赶回去才行~”
说罢，那几个头目便拖着托尼向大神殿的方向走去。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喽喽抬着装满信件的箱子或者桶子，里面很多的信其实都只不过是写着字的布条，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只是小孩子的画，不过却是满载着大家的心意。
还有一些像是饼干面包或者烤肉一类的东西装在其它的箱子里，根据几位头目的说法，这些都是用从光明神殿的库房里偷出来的东西做的，也是家人们为了感谢女武神教团的帮助而特地送过来的东西。
几个一路上经过那神殿前的白色营地，他们看到那些医护者们忙前忙后，用各种看起来很可怕的刀具在那些患者们的身上切割着，但是没人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甚至有些人还在和他们身边的治疗者有说有笑的。
“真的全都是美女………这是什么天国啊………”
“女武神教团可真是名副其实………就连魔物都能长成这种姿色………”
“我是不是单身太久了啊…看着狗头人都感觉眉清目秀的…………”
“不过………你们不觉得有些可怕吗？”
在这一路上，就只有托尼提出了与大家完全不同的观点。
“什么？”
“你们看……那个人肚子都被刨开了………这真的是治疗吗？？？”
他们看到的事一名正在进行紧急手术的患者。
“只是抛开肚子而已，又不会死，而且最后那些神官都会用魔法治好不是吗？”
“诶………你们不会觉得抵触吗？”
这个时候，熊二爷拉开了起来自己的衣服，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到处都是凹凸不平的伤疤，在心口的位置还有一条特别长的刀伤，伤口用某种发着红光的丝线整齐的缝合着，看起来有些吓人。
“诶………熊哥………我记得你的胸口应该………”
“嗯，长在我心口的那块大魔晶被他们挖出去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个帮我开刀的姑娘把我的心脏掏出来摆在我的眼前，一片一片的吧上面爆出来的红色鳞片剃下去的时候，我和你的想法其实是差不多的。”
“你不是说你吓到尿裤子了吗？”
“去死吧小虾米，老子才没有！！！”
托尼有些紧张的吞着口问道：
“然后呢？”
“然后？哈哈哈~老子不是现在还站在你的眼前吗~而且再也不用担心心脏里的魔石会把我的胸口撑爆了~那些姑娘就是这么的厉害！！！”
“我家的老妈也是被他们治好的！这个神殿的女人们虽然也是神棍，但是绝对比山上的那些人好多了！！！”
终于离开了营地，一行人走进了神殿里。在神殿前的大堂中，也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多数是还没有领道居所的难民，或者是与家人走散了的难民，这些人都聚集在神殿里，希望这个新的神明能帮助到他们。
“那个……请问一下，我们这边还没有消息吗？”
“非常抱歉………我们这一边人手也有限，目前还没能找到您的家人…………”
像这样的对话每一分钟都有可能都在神殿前的各个柜台上再次重复着。有希望与欢喜便自然会存在失落与悲伤，这是在什么地方都会存在的现象。一进入这里，大家原本高涨的情绪也渐渐的回复了平稳。
“哦~那不是七姑娘吗？”
在这大厅的尽头，几位头目似乎找到了他们的另一位同伴。
“喂~~绯娜~~这边~~”
见到草鱼帮的绯娜，虾鳞帮的九头目十分的开心。这个小头目本来就是个矮小的男人，年纪也不大，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屁孩子一样，就这样跑向了绯娜。可是她一回头，却吓了虾九儿一跳。
绯娜的一条胳膊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的，挂在脖子上。她的双眼也被纱布蒙住，看起来就像是个虾子。
“小虾米？你怎么来了？”
“绯娜！你这是怎么了？还没有接受治疗吗？”
“嗯，神殿那边说意料小队的人数不够，我就先让部下们去接受医治了。”
在两个人谈话期间，其它几个人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说得也是，两万多人的逃难队伍，这神殿的神官们看起来也就只有几百人的样子，人手是不可能够的。”
托尼感叹着，他刚刚在那个白色的营地里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也没有特意去提出来的必要。毕竟不可能同时照顾到所有人，首先让重伤者和重病者接受看护治疗也是很正常的事。
“对呀，我们的部下也有很多人去帮忙了，只希望能尽量多救助几个人。”
“九姑娘，我看你刚刚也在柜台前和神殿的人争论着什么，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只是我们草蛇帮地盘里的一些街坊都还没有找到，我有些着急，所以一时之间就有些激动……我已经道过歉了………”
因为遮着眼睛，大家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从语气之中，人们也可以听得出她有多着急。
“不要担心，我们几个的帮派还有些人手，等这边的事处理完，大家都会帮忙的。”
“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那当然是来表达感谢的~毕竟我们都受到了神殿的帮助嘛~”
“不如我们一块进去吧~我还想去见一见那位神女大人呢~”
“这………我……………可是…………”
不知为何，那绯娜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犹豫不决的样子，但是大家似乎没有察觉，还是拉着她一起向神殿内走去。
不过，这世上的一切事情，往往都没有它们看起来那么顺利。这一行人，还不知道在前面等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