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规定四:若是见到穿着淡蓝色风衣中二气息浓厚话痨的男人,请调整好心态,作好他离开后收拾一些或一堆不知从哪来的食物、甜点与饮料的心理准备。另外请准备好趁手、不违规且不会造成致命伤的武器,方便你忍受不了他的做法时能够顺手拿出武器给他重重地来一下、两下或几下。在他与其他客人聊天的时候,你最好能走多元就走多远,否则你可能会受不了他的话痨,在其他客人面前拿出武器给他重重地来那么一下、两下或几下。并且,请不要对他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不然你会出现犯罪的想法(灭口分尸抛尸等)。
PS:请不要太在意为何他是从哪拿出不应该会出现的食物、甜点与饮料,你再怎么在意你也弄不明白。
酒吧的生意很冷清,空无一人。
年轻的调酒师哼着歌,卖力地擦着干净的桌子,悠然自得。
时间,晚上十点半。
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进酒吧,看起来他今晚的心情很不好。
“一瓶红牌伏特加,冰镇。”
皮衣男在吧台角落的位置坐下,从皮衣口袋里拿出雪茄点上。
抽了两口,皮衣男看了看吧台,里面并没有人——本应该在吧台里的调酒师并不在。
“实在抱歉,生意太冷清了,我就打扫打扫。一瓶冰镇红牌伏特加,请稍等。”
调酒师小跑着回到工作岗位,微笑着为客人准备美酒。
“果然还是这样喝酒爽快。”
皮衣男连续喝了两杯冰镇伏特加,深吸一口雪茄,呼出薄薄的烟雾。
“看来您很喜欢豪爽的饮酒方式。”
“喝酒就应该一杯一杯直接喝,那些喝法太麻烦了。”
“呵呵,若是您感兴趣,您也会尝试麻烦的喝法。”
“那也是我感兴趣的时候。”
“这也倒是。”
皮衣男再次举杯,他的心情似乎变好了。
调酒师哼着之前一个人时哼的调子,干净的杯子不停地上下来回——双手的动作很快,很短的时间就将杯子擦过一遍了。
皮衣男看着杯中的酒,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你今晚的话好像特别多。”
“哈哈,是这样吗?打扰您了吗?”
“不,不算太烦。”
“那就好,我可打不过您。”
“打你太没劲。”
调酒师笑了笑,继续哼着歌。
“一杯Fantasta Cocltall。”
新的客人在皮衣男身旁坐下。
“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好歹才结婚一年多,干嘛这么闷闷不乐。”
“对了对了对了,大姐头不是怀上了嘛,你不陪着大姐头做什么?出轨?婚外恋?感情不和?你惹大姐头生气了?前三个要是真的,我可不饶你哦,后两个我可帮不了你。”
“我傻啊,我居然把本职给忘了。嘿嘿嘿,我可不管你哦,我要是查出来,嘿嘿嘿。”
“诶?我的Fantasta Cocltall呢?すみません?”
调酒师后知后觉(其实是被新客人略微吓到了。)的开始调酒,
动作行云流水。
片刻后,调酒师将Fantasta Cocltall端上。
“Fantasta Cocltall,请您享用。”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新客人笑眯眯地端起Fantasta Cocltall端详。
在旁观者看来,新客人的外表很令人耳目一新:头上带着黑色猫耳,穿着淡蓝色的风衣,风衣背部写着草书体的“苍龙”二字,双手戴着黑色短指手套,手套手背处有着六芒星的标志。
“Cheers。”
“滚。”
“真不给面子,当初还是我帮你做的婚礼准备,要不是我出主意,你这大笨蛋能想出什么浪漫唯美的好点子。嗯,味道不错哦,小哥。”
调酒师不好意思地笑笑,这种类型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金枪鱼刺身(不知从哪来的),要不要尝尝,老怪物。”
“嗯,味道不错。再来点鲑鱼寿司(酒吧不提供)就好了,我看看......有了,美滋滋。”
“对了对了对了,你知道嘛,前几天我见到小殿下了,你知道小殿下现在怎么了吗?居然带女孩子回家了。啧啧啧,真不愧是小殿下,出去一两天就带回一个女孩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要吃不?”
“不过啊,仔细一想,小殿下的后宫都可以组一个师团了,带回一个女孩子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小哥,你要不要来点?”
“老怪物,你知道吗?那个死人脸的首席秘书你见过吧?还记得吧?据我查到的,那妹子对死人脸有意思。啧啧,真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里的事情,想想就......咳咳,你懂的,小哥你也懂的。”
“诶?小哥,你也喜欢这首歌呀。我跟你说啊,这首歌我特意去买专辑,还用了点私人关系刻了一盘这首歌的唱片,还好我家里放着一台不错的留声机,不然就只能用来收藏了,哈哈哈。”
“唔......有了,草莓圣代,要吃吗?不吃?那算了,我自己吃。”
风衣男一边哼着歌一边吃着草莓圣代(不知从哪来的),一脸满足。
皮衣男默默地抽着雪茄,对身旁的动静一概不理会。
调酒师笑得很难看,职业道德让他只能在心里发泄。
****,你的本职是魔术师吧?风衣里还藏着小兔子吧?要不要放个鸽子助助兴啊?****老子收拾卫生容易吗我!刺身、寿司还来圣代?接下来是不是烧鸡牛扒烤全羊啊!再来个天妇罗关东煮烤鳗鱼是不是啊!不够吃是不是还来杂酱面担担面牛肉拉面啊!你干脆来个鸳鸯锅就齐活了!
“老怪物,你说大姐头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觉得女孩好,像大姐头,不像你是最好了。男孩的话......也最好不像你,像你有什么好的,又笨又粗鲁,以后该怎么追女孩,还是女孩子好,我以后也要养个女儿。”
“ちょっと待って,男孩也不错,想我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博今学识渊博,身手了得能打能跑。嗯,儿子女儿都要,嗯。”
“差点忘了,老怪物。前天我在美国墨西哥见到大姐头了,我跟你说啊,有个美国佬,一直跟着大姐头,勤劳地当牛做马,一脸色眯眯的。我跟你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换作是我我可忍不了,哪像你这样,淡定地坐着喝闷酒。你也知道,大姐头即使怀孕了也是个大美女,你应该时刻跟着大姐头,避免不轨之徒趁虚而入。你还别不信啊,我骗你干嘛,我闲着慌啊?我跟你说......”
你真的是闲着慌。
调酒师有点同情皮衣男。
“我说......”
“嗯嗯,我听着。”
“骚货有一个就够了。”
“那败家子是骚货,我可不是,我可是兢兢业业好公民,老老实实好朋友。”
“他跟你相比,他只是个花花公子,你不仅仅是个骚货,还是个话很多的骚货。”
“哪里哪里,我没那么好。”
“你还不只是个话多的骚货,还是个很有本事的话多的骚货。”
“哈哈哈,干嘛这样夸我,多不好意思呀。”
“你还想再说话就跟我打一场,我早就想跟你好好打一场了。”
“NONONO,我拒绝。”
“那就闭嘴。”
“啧啧啧,你想太多了。”
皮衣男把剩下的伏特加喝完,起身离开吧台,走出酒吧。
“啧啧啧,所以我说嘛,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好好陪陪自家老婆,小哥你说是吧。”
风衣男给自己倒了杯Yokaichi烧酒(不知从哪来的),伸手拿一块天妇罗(不知从哪来的)。
酒吧的生意很冷清,仅有一人。
临近爆发的年轻调酒师死死盯着悠闲吃着天妇罗的客人,客人喝着烧酒很悠闲,时不时找年轻调酒师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