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上出现了细细的裂痕,我又敲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洞被我砸开。

把手伸进去,水的温度并不寒冷。

慢慢的用双手勺气河水,淋到长枪上。

他粉红色的汗水开始在冰面上流淌,直到变得清澈。

我甩了甩他身上的水,然后再次把白布覆盖到他黑色的身体上。

带着他回到岸上,用绳子把两根龙角分别缠在了两头。

找到了平衡点后,把长枪架在右肩上站了起来。

之后手掌又握住了因为肩甲而有点滑溜的枪柄。

冒着大雪,蹒跚的走着。

在余光里不断摇晃着的龙角,就像是在要求我把它们放下来。

全部都带走是不是不太好呢?至少给大叔留下一点吧。

不,他已经失去了最在乎的东西了。

就算把这个留下,对他来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已经夺走了全部,就不要为了自己心里舒服而留下这无谓的善意了。

难道还想让他感谢自己吗?

我又吸了吸马上要流出来的鼻涕,果然没了围巾还是太冷了。

 

在茫茫的大雪中,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那个身影。

就是像是在给我救赎一般。

她身体的一边已经被白雪所覆盖,但依然能看见那慈祥的脸庞。

虽然实际上和平时常见的那些由人模仿而雕刻出来的女神像并没有区别。

但看着她心里却有一种超越模仿品的庄严感。

也许这就是神造与人造的区别吧。

看着这自从人类知道以来就已经存在着的雕塑。

这只是分布在各地的其中之一。

我并不相信进入神迹会得怪病是神的惩罚,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存在解药呢。

神只是在挑选着有资格进入的人罢了。

现在,我已经获得了这张门票。

而在此之前,请先让我完成今日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