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龟壳能挡住这么高的拳速,并且还是物质改造过的拳头,硬度确实不低,隔热性不知道如何?

掠夺的手臂上喷出了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另一只手指尖冒出了电火花,扑哧一下,火焰如同爆炸一般被点燃。附带了高温的拳头摊开了掌心,抓住了龟壳,以防止大龟逃走;燃烧的火焰将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导进龟壳里面,这只大龟的肉,被烤熟了以后,应该很好吃。只是没办法享受口福了,毕竟自己缺少能够增加内外骨骼硬度的天演能力,正好送上门来一个。

“你。”

基因爬了起来,说出了一句令掠夺匪夷所思,明白后瞬间惊恐的话语: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可以灭火的树吗?

可以灭火的树?那不是生长在非洲嘛,亚洲就算有这种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地种植在游乐场的路边吧。等等,不对。难道有植物类的天演者能做到类似的事?

一团化学液体从头顶喷射下来,火焰熄灭了,不仅如此,燃烧过火焰的手臂温度还在不断下降。是能够迅速挥发的液体?也有可能是混合后会吸热的多种化学物质。这下糟了,不仅火焰熄灭了,龟壳的热量也被吸走了;再加上刚才的化学物质,自己的其中一只手臂被冻僵了,另一只手反应及时躲过了一劫,还是沾到了一点,此刻也冻得直打哆嗦。

“很好,男人可以用武器,但是靠拳头和本能战斗,更加的令人兴奋。”基因笑着从龟壳后走出来,敲了敲大龟的壳。

大龟的脑袋从龟壳里伸了出来,仿佛在和基因交流着什么,基因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龟却像是听懂了基因在说什么,自动转身退后。又恋恋不舍不肯走,在距离不是很远的地方待命,还想要保护基因,也许这是它的职责吧。

“听闻监视者基因身边有不少精锐天演者守护,看来传闻是真的。”掠夺一边说着,天演能力一边使用着,利用温度控制的天演能力升高自己手臂的温度,被冻僵的手臂慢慢地有了知觉,手指很快变得和之前一样灵活了。

“是啊。”基因知道他在给手臂升温,然而没打算去阻止,“还有啥传闻?我也想知道。”

“还有传闻说,基因的家里饲养了许多的强大天演者,对基因忠心耿耿,是很多人类天演者争相饲养的宠物。不过基因家里的宠物十分难求,除非是帮过很大的忙,才能求得一只,求得一只后,基本用不着害怕普通的人类天演者了。”

啊?小道消息果然不靠谱,自己家里确实饲养过仓鼠,但是是帮助别人看管的,并且已经还给人家了。何况如果真的是天演者,自己也不会随便送人,而是让它们回到族群或者父母身边。拿去送人这种事,基因和他姐姐根本不会做,做了容易得罪其他物种的监视者。

“你的手臂已经恢复到活动自如的状态了吧?那我们可以继续了。”没想到基因还稍微有一些绅士风度,居然等对方恢复了再动手。

少年的身影忽明忽暗,仿佛出故障的投影仪投影出来的画面。这是……制造幻影的能力!

意识到了这一点,基因马上警戒起了四周,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有两个?莫非他还吸收了声音播放类的天演能力,这下糟了,两个声音在一前一后完全相反的方向,根本无法同时防御。从传来的声音可以判断,对方和另外一个干扰的声音在围绕着自己移动,通过这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缩短距离。

等等,如果这样,对手完全可以将另一个干扰声音增大,来掩盖自己的脚步声,没必要把两个声音弄的一样大小,更没必要在原来的地方留下一个自己的立体投影。难道说他打算让自己以为掠夺利用立体投影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再从背后进攻?假如这样,自己就会习惯性地增加身后的防御,毕竟会从正面进攻的对手不多,除非是特别直性子的,而掠夺明显不是。那么,他是把赌注押在自己会因为怀疑而防御身后,这样正面的进攻便无法防御了。当然,不排除他是真的打算从自己身后进攻,可是概率不高。何况就算知道掠夺从哪一边进攻,自己也无法保证能抵挡的住他的进攻;想知道掠夺到底吸收了多少天演能力,必须把自己的体外细胞注入他的体内,也就是必须有一瞬间的皮肤接触,并且细胞注入后还得保证自己有余力和时间解析。

既然这样,那就再次请求前辈的帮助吧。

基因打了个响指,行道树的树叶大量地喷射刚才的化学物质,四周的地面变得光滑,有些地方甚至结冰了。一瞬间,掠夺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是由于减速不及时,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前辈!”基因吼道,大龟的四肢缩进了壳里,整个身躯开始旋转着靠近他;与此同时,碧绿的外骨骼覆盖到了龟壳上。这只上了年纪的大龟,在外骨骼的作用下,变成了一面厚重的盾牌。

地面一阵颤动,厚重的盾牌跳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了基因的背后,落地的那一刻,地面上的冰层被砸的粉碎,暗示着大龟天演者化身盾牌的牢固与结实。

来吧,基因已经跃跃欲试了,俯下身子的他,犹如给将军报告战况的士兵。只不过,此时他并不是给将军报告战况,而是给四面八方的天演者,下达命令。

四处觅食的麻雀集中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聚拢在基因的上空。此刻,它们的羽毛天女散花一般地脱落,又快速地生长。

“你知道吗?不论什么动物都不会只停留在原本的食性上,营养不足的草食类动物会通过咀嚼动物尸体,来获得植物里无法足够获得的物质;倘若植物不够食用,它们也会蚕食动物尸体哦。可惜它们的牙齿以及其他的消化器官,决定了它们无法顺利的食用肉类;可是,当它们还是父母体内一个细胞的时候,基因被改造了,它们便会拥有杂食类动物的消化器官。此时的它们,将能够食用任何不影响它们身体安全的食物。”

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那是过去的掠夺会认为的,但对手是基因,使得掠夺不得不去思考他的用意。因为有一个关于监视者的情报,他们从不说谎,要么不回答,回答了基本就是真实性极高的内容,只是很少有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所以,站在自己面前的基因说过的话,必然有他的用意,说不准,这是他在解释自己接下来打算使用的战术。

杂食动物的消化器官?莫非他接下来要使用的天演者是植食动物,但是已经有食用肉类的能力?一想到这,掠夺猛地一抬头,天上的麻雀?不对,麻雀这种鸟类原本就是可以食用植物和昆虫的杂食动物,应该不可能是他所说的。可如果不是,他让麻雀撒下羽毛……羽毛有问题!

发觉其意图为时已晚,羽毛上沾满了细小的昆虫,这些昆虫各种各样,基本都是以植物为食的昆虫,幼虫体积很小,即便沾到了衣服上也很难发现。至于基因刚才所提到的杂食类,并没有说它们只会食用植物和动物,很多化工产品,也是它们的食物哦。

身上的衣服被羽毛上的昆虫高速地蚕食,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孔洞,还在不断扩大。掠夺惊慌地把外套脱下,同时不忘再次点燃了手臂上发出的可燃气体,外套的主要成分都是一些易燃物,瞬间便烧成了灰。落到地面的灰烬中,掺杂着许多昆虫,经过令人恐怖的速度啃食,它们已经迅速长大,体型增大了很多。更加惊人的是,这些昆虫经过火焰的燃烧,没有任何影响,大部分还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力如此顽强,不仅耐高温,生长还如此迅速,假如大量扩散,对四周的环境绝对是灭顶之灾。

“你不怕这些昆虫大量繁殖,造成生态系统崩溃吗?”掠夺质问道。

之所以问出这样的问题,和他平时的思考方式有关,也因为他看的比较长远,知道基因库的繁荣对人类未来安全的重要性,所以他很反对随便饲养外来的物种。出于这种原因,他在进化组织里不是很受欢迎;进化组织的成员很多是以眼前生活的质量为优先,不怎么会考虑未来的人类,毕竟大部分进化组织成员活不到结婚生子,或者根本不打算生孩子;没有孩子,自然不会有后代,未来的人类里既然没有自己的后代,干嘛考虑未来的人类获得咋样。因此,很多进化组织的成员在饲养国外生物的问题上,经常会和掠夺发生争执,各有各的看法和理由,没有对错。

“呵呵,进化组织成员的所作所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针对这种问题,基因一阵冷笑,“进化组织的人问这种问题,和抢劫犯指责小偷好吃懒做有什么区别?”

“你误会了。”他很不喜欢被别人误会,更不喜欢为其他成员的行为背锅,“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加入进化组织有其他的理由,和你们战斗,也只是无法认同你们的计划,不管是东一区监视者还是西一区监视者,我都认同不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谁有可能妨碍我的计划,就算知道我不是对手,我也会想办法给对方造成伤害,拖延它们,为自己计划的成功率增加一些微乎其微的概率。”

“那好吧。不过要是真这样,你的境遇相当危险,西一区的监视者连我们都要畏惧三分,希望你哪天出意外的时候,不是在西一区监视者的手上出意外的。”基因顿了顿,回答了他的问题,“你问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抱歉,这些昆虫因为基因跨越的幅度太大,高度不育;增加它们数量的唯一方法,便是继续改造雌性昆虫产生的卵。好歹我的代号是基因,怎么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可能产生的问题?地壳上的基因库出了问题,你让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盖亚意识?”

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也对,毕竟监视者,做事肯定会考虑其他物种的安全。

“话说,你身上的昆虫没有清理干净没有关系吗?”

什么?掠夺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皮肤上的昆虫已经开始进入皮肤了,而且没有任何感觉,不管是痒还是疼。这下子糟了,得赶紧处理。掠夺的皮肤开始分泌特殊的化学物质,专门针对昆虫的呼吸方式。这是他曾经吞噬过的天演能力,能够让皮肤分泌一些比较特殊的化学物质。昆虫的体积有一个很大的限制,一旦突破限制,昆虫的呼吸方式会导致吸入的氧气不够。越是巨大的生物,呼吸的效率越是高;而昆虫的呼吸方式使其效率不高,但如果是比较小的体型不会受到影响。这些化学物质专门针对氧气发生反应,昆虫呼吸的氧气不够,很快会因为缺氧死亡。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用阻止昆虫呼吸的办法来驱赶身上的昆虫?”不知何时,基因已经面朝掠夺所在的位置,两人相距不到一米,“顺便告诉你,之所以火焰的高温没有导致那些昆虫缺氧,是因为它们在遇到危险前,会像鲸鱼一样,提前吸收足够的氧气,利用体内的器官压缩成液氧。当遇到危险氧气不够用,它们体内的液氧会为它们提供氧气。除非你一直让它们无法呼吸,它们才会缺氧。至于在它们缺氧以前,是它们成功入侵你的血管,从你的血液里面摄取能量和氧气,还是它们因为缺氧死去,你可以试一试。”

另一边的麻雀羽毛有被踩过的痕迹,估计是刚才他去了干扰声音发出的地方,确认了以后便来到了另一个声音传来的地方,也就是掠夺所站立的地方。糟了,这下子进退两难了。为了把衣服皮肤上的昆虫弄走,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他趁自己驱赶昆虫的时候已经锁定了自己的位置,而现在如果对其进攻,势必会给昆虫进入身体的机会。同时运用多个自己吞噬的天演能力,不仅会增大体力的消耗,还会增大身体的负担,之后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办,难道要投降吗?掠夺在心里盘算着,一边的基因就站在那,没有继续靠近。

“这是我第一次放走对手,你的勇气与态度让我有点喜欢,不过下次,你就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语出惊人的基因,竟然打算放掠夺走?他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他打了个响指,紧紧地吸附在掠夺身上的昆虫落到了地上,“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给你机会放你走,之后再来和我战斗,你仍旧不是我的对手。还有,那些昆虫是有毒的,这是解毒剂。”

一瓶浓稠的液体扔到了他面前,装液体的瓶子比较小,液体是无色透明的,浓稠度和上面的泡沫,掠夺不由自主地觉得这是口水。

“不过。”

基因向前一步,抓住了掠夺的手,似乎是因为昆虫毒素的作用,掠夺他没有力气反抗了。

“我总得对天书有个交代。”

手心的瘙痒感很快传遍了全身,很快,瘙痒变成了剧痛,仿佛力量在被抽走。即便是意志坚定的掠夺,也忍不住趴到了地上,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渐渐地,痛觉没了,基因把那瓶解毒剂给他灌了下去。

这个味道……明显就是口水!还不是正常人的唾液,里面混合着一股生肉特有的血腥味,真不知道喝下去的唾液是不是人类的。

相对应的,喝下去的唾液起效果了,温暖传遍了掠夺的每个细胞,力量也渐渐地涌了上来,八成是昆虫的毒素被解开了。硬撑着站起来,他还想要和基因战斗。

“想要战斗?先看看自己的天演能力吧。”基因指了指掠夺的身体。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吞噬尸体得到的天演能力消失了!

“哎呀,接你的人来了,你可以走了。好好养伤,我不想对伤员动手。”基因朝着勉强站起来的掠夺招招手,“别随随便便从天演者尸体那里获得天演能力哦,清除起来可是很难受的,再说了,从尸体那里获得来的天演能力,使用的多了,副作用会慢慢出现。刚才清除你体内天演能力的时候,顺便帮你压制了一下副作用,但再这样吸收太多天演能力,就算天书亲自动手,也没办法帮你解决副作用了。”

真没想到,身为对手,竟然会好心提醒自己。

女生的身影出现在掠夺背后,两个人在几秒后一起消失了。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最难解决的应该是索求同类的能力吧,不过,天书应该能解决,大不了用一下自由模式。

柔软的草地上,阳光带着些许热量,挥洒在大地之上。一条石板小路,穿过草地,连接着公园的门口。小路上的椅子,身着运动服的催眠,懒洋洋地靠着。晒太阳真的是一件非常舒适的事,要是这几天都不下雨,天气晴朗,家里晒着的COS服能及时晾干。到时候,和天书一起去漫展玩。天书催眠和黑白不一样,每次黑白去漫展,总要出事情,总觉得进化组织的人看准了漫展的时候进攻;大概是漫展人比较多,而黑白略微宅,不怎么去漫展以外人流量大的地方。

草地上,有人走近道过来。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在晒太阳,偏偏得被迫战斗。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能力为随机使用的天演者——运气。

快点解决战斗,这样就能早点……

机灵的翻身躲闪,躲过了运气发射来的火焰。木制的椅子燃烧了起来,还发出了木头被烧焦的声音。幸好躲避及时,喂喂喂,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不礼让一下女生,啥都不说直接动手啊。

哼,惹宝宝生气了,宝宝还只是个孩子,居然这么对待宝宝,想逼我认真?

女生大手一挥,运气直接昏倒在了草地上,而催眠则是走开了。过去没多久,她拎着一桶水回来了,朝燃烧的椅子一泼,把火灭了。

好好的在梦境里玩玩吧。梦境里还能用天演能力,不过能否出来还是得看自己。

催眠不管躺在地上的运气怎么样,她没理由管,反正他的同伙会来带走他的;先行一步,离开了现场。

运气意识恢复了,睁开眼睛,自己身处一个校园。来往的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白色校服衬衫上,有着一个奇怪的标志,也许是这个校园的校徽。标志主体是一个星系,看起来貌似是银河。标志虽然奇怪,学生的相貌倒是很正常,都是人类的样子,颜值也都很高。或许是因为校服好看,所以学生外貌也都被衬托的都很好看。

坐在地上的人,引起了学生的注意,没穿校服的运气十分惹眼。其中一位胆子大的女生走了过来,向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愿意把他拉起来。既然有女生愿意拉自己一把,那自己也不能不领情。

在女生的帮助下,运气起身离开了地面。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标志上的一行小字——银河系文明分部天演者训练中心。奇怪,催眠把自己放到这里做什么,为何要把自己放到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梦境里?

算了,到处走走再说。离开梦境的方法应该在校长办公室,除了那里就只有挑战这里最强的天演者了。

“能带我去一下校长办公室吗?我想知道是谁把我扔到这里的。”

女生有点诧异,但还是答应了。

校长的办公室在一个研究中心内,里面很多人正在处理事务,而面朝空中的屏幕眉头紧锁的,便是校长。屏幕上是恒星和一些行星,随着镜头的拉近,运气终于发现了,这是太阳系,镜头不断放大的星球,正是地球。

放大了一段时间,镜头停在了一所大学校园。校园里没有行人,四周的环境却很卫生,仿佛刚刚有人打扫过。可依旧透露出一股冷清,仿佛校园里的师生已经撤离了一般。

教学楼的屋顶,站着六个人,其中五个是西一区的监视者,另一边,则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女生,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盔甲,身材修长,马尾整齐地绑在脑后。双手空着,没有拿任何武器。奇特的是,五位西一区监视者全都拿着远古遗物,额头上冒着汗,神色慌张,仿佛遇到了可怕的怪物。

女生仰头望向天空,这时才看清,女生的面具,是地球地图的一部分,似乎是最原始的陆地。可面具并没有让人觉得滑稽或者亲和,反而古怪的令人有点慌张。

西一区领头的监视者想要动手,却被一面看不见的墙壁挡住,墙壁上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西一区的监视者似乎能够看懂,双手害怕的发抖,却没有后退,继续撞向透明的墙壁。

女生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大,很模糊,听不清。

“你好,我……”本来想打个招呼的运气,毫无征兆的再次晕倒。醒来的时候,回到了现实中,躺在草地上的自己,被阳光照射,身上暖洋洋的。

为什么让我进入这样一个梦境?为什么让我没有战斗就离开了?那个女孩到底是谁?面具究竟有什么含义?为什么西一区的监视者会害怕成这个样子?看不见的墙壁上浮现的文字究竟写了些什么?脑袋里冒出一堆问题,虽想不通,但也没办法。

运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附近早已没有催眠的身影了。只能先回组织报告了,催眠出现的位置也是西一区监视者告诉自己的,现在催眠人不见了,自己也没办法找。

连续七个人都没有完成任务,连实际伤害都没有造成,甚至有的受了很严重的伤。索求同类的天演者压力很大,更何况,他来了。

老旧的楼梯传来爬楼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监视者天书,他终于来了。

天台的门被一把推开,与此同时,代号为人类的进化组织成员转过身,和他四目相对。沉默的几分钟过去了,气氛有点尴尬啊;最终,是天书先开口打破了僵局:“第一次见面,互相报上名号吧。”

上次是因为大意了才失手,这次绝对不会再大意了。

“本人是进化组织高级干部,代号人类,天演能力索求同类。”

“我是东一区二号监视者天书,远古遗物是无字天书,天演能力记忆改写、概率演算。”

两个天演能力?同时拥有多个天演能力的人很少,因为两个天演能力会给使用者的身体造成严重的负荷,并且天演能力过于强大,也会使两种天演能力的体外细胞不受控制的争夺养分。除非是没有体外细胞,而是单纯的器官变化的天演能力。在这方面,概率演算倒是符合要求。记忆改写本身也是限制很大的能力,需要大脑极大的运算处理能力,概率演算天演者的大脑刚好可以和记忆改写的能力相辅相成。

立场不同的两人面对面站着,仿佛两座一比一等身大小的手办,一个眼神凌厉,一个眼神温和;不知怎地,眼神温和的天书总让人觉得他属于那种眯眯眼都是怪物的类型。

女生等了很久,是他比较正人君子,不愿意对女生先下手为强吗?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客气了,自己并不愿意拖延时间,更不愿意浪费时间。

整个身体像是从脸盆泼出来的水,瘫软成了一滩液体,女生化身成的液体仿佛流动的溪水一般,不紧不慢地接近天书。

另一边,天书的脚下出现了无字天书的书页,将他托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地面上的液体已经不见了,她此时使用的天演能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既然有了答案,自然也明白了处理的方法。空中的天书手指如同乐队的指挥一样挥舞,书页在空中凭空出现,像电扇的扇叶一样扇出猛烈的风。空气中的烟雾受到风力的影响,被吹到了墙边,不得不变回了人形,以防被风给吹走。

一切都在预料中。她刚恢复人类的身体,无字天书的书页接踵而至,齐刷刷地把她围住,将她关进了天书书页组成的立方体。接着,天书打了个响指,密封的立方体内部,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书页,立方体里的人如果反应不及时,会被切成碎片。不过,以索求同类的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目的,必定及时变成液态或者烟雾。只要立方体里的无字天书的书页没有消失,她就必须保持这个形态,否则借给她这股力量的天演者,会瞬间死亡。

重头戏还在后面,立方体毫无征兆的开始压缩,体积越来越小,里面的烟雾会因为空间的问题,迫不得已回到液态。马上就结束很没有意思,压缩到一定体积,天书没有继续,而是维持这个状态,同时书页的边缘紧紧地连在一起,不会再有空气进入立方体了。

五分钟后,立方体打开了,代号为人类的天演者因为缺氧没有反应,但身体自动回到了人类的状态。摸了摸脉搏,还活着,估计是被关进去以后,她向拥有从水里提取氧气的天演者借来了天演能力,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为了防止身体脱水,她只分解了一部分体内的水,便不再呼吸了。天书打开立方体的时候,刚好是她昏迷的那一刻。

“及时的停止呼吸防止身体脱水?知道我会放过你,因为还有事问你,所以才放心的停止呼吸?心可真大。”天书吐槽道,站在一旁,没有趁机攻击,而是默默地等待她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