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样子她还算是挺单纯的人呐,但是越是单纯的人,越是容易被人诱骗哦。只是她既然放过了黑白,自己也要礼尚往来一下。

“打个赌如何?”生死提出了赌约,“我和小量不使用远古遗物的力量,我们四个人来一场,要是你们赢了,我们俩就放你们走。” 

有意思,不使用远古遗物,那就和普通的天演者没什么区别了。即便如此还敢提出这种赌注,就不怕这里是自己设下的陷阱吗?

“好啊。”第二次欣然同意,把大家带到自己道场的实战擂台上,“规则先说明一下,只要还能动,就不算输,没有其余规则,掉出擂台自己爬回来,还能够爬回来就不算输。还有,不要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允许使用武器,武器随自己,想用什么用什么。”

场地外的铁锹被第二次举起,另一只手按在擂台边缘,一个起身,跳进了擂台。

“你们谁先来?”第二次用铁锹指向两人,表示向她们挑战。

力量想要上前接受挑战,却被生死拦住。

“我来。”生死慢悠悠的走到擂台边上,又缓缓地爬了上去。生死此时的背影,让力量想起了一句话:我去买几个橘子来,你就在此等着,不要走动。

“请。”生死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就像是狩猎时的野狼一般,毫无感情,仿佛只看到了一堆零件。

“不需要武器吗?”

“我已经带好了。”

话音未落,第二次双手握紧铁锹,将用来铲土的铁质部分,像是长枪一样,直接刺向了生死的腹部。躲闪不及的生死,直接被铁锹重重的顶到了擂台边缘,口中因为受到的伤害,吐出来一口殷红的鲜血。

竟然能够靠双脚的摩擦力来顶住自己的铁锹,看样子这家伙力气不小呢。自己可不能轻敌,对方可是能够迅速恢复伤口的天演者。

“就只有这点程度吗?”生死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铁锹,用力往外推了起来。

“我要认真起来了。”第二次宣告了这么一句FLAG,突然收力往回拉,生死因为惯性被拉了过来。

还没等生死回过神,第二次再次发力,将铁锹往头顶一举,给了生死腹部一脚。这一脚的力道,足够让普通人疼的昏死过去,但是作用在生死身上就不一样了。生死马上又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口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仿佛不死之身。

可惜啊,细胞愈合的天演者并非真正的不死之身,再怎么强悍的细胞愈合天演者,修复伤口都会耗费体力,当体力消耗到极限的时候,就是天演能力停止运行的时候;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不断地给生死造成伤害,跟生死进行消耗战就可以了。

没来得及站起来的生死,被第二次迎面来了一个铁锹;长相普通但是清秀的脸庞受了很重的损伤,骨头碎裂,满脸血污,但是又快速的修复,就像是打不死的怪物。第二次抓紧时机,不断地攻击着生死,仿佛在用拖鞋打小强,每一次攻击都拼尽全力,犹如下手稍微轻一点,对方就会反杀自己一样。

看着生死的伤口修复速度不断减缓,台下的力量很平静,力量这家伙就一点也不担心伙伴的安危吗?伤口的修复减慢了,就说明她要到极限了啊。

终于,生死的伤口完全不动了,可第二次也没停手,而是继续补刀补了好几下,防止生死还有修复的能力。补刀补完了,第二次才停手,额头上早已渗出了一层汗珠,就像是清晨叶子上的露水。算不上气喘吁吁,但是力气也花了不少。

“第一局,你们输了。”第二次对着变成尸体的生死说,仿佛在与死人对话,“太过轻敌可不好,竟然一点也不反击,我才有机会赢。”

“啊哈。”力量的笑声与此时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死去的人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第二次,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啥?”

神秘的微笑带来了诡异的氛围,力量的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孔乙己大约的确真的死了。”

上语文课的时候,曾经听老师讲过,大约代表不确定孔乙己是否真的死了,的确代表孔乙己早晚会死,真的代表百分百的可能性;这三个词语连着使用,说明了孔乙己的命运。BUT,生死后来在网上看到,这个语序貌似是日语里的句式还是绍兴方言来着;真实性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白话文才刚刚开始普及,语法句式和现在不一样是可以理解的。

貌似又在战斗时走神了呢,战斗时走神,有点不尊重对手的意思,可是非常不礼貌的。

明明已经停止复原的躯体,又再次复原了起来,与刚才不同的是,复原后的生死不再有孩童天真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眼神,勾人魂魄。

“怎么会……”第二次没有因为惊讶而走神,而是马上面朝生死,准备好开始战斗。

“别这么着急。”生死朝着第二次伸出修长的左手,“还有些部件没有回来呢。”

第二次的双手一疼,铁锹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吓人的响声,自己的双手被指甲洞穿了;想起来了,刚才生死左手的指甲缺了几片,她是想要回收指甲时顺道攻击自己吗?大意了。

下一秒,第二次来不及防御,就被生死牢牢地抓住脖子,摁倒在了地上。双手因为被指甲洞穿了,没有办法反击,双腿则被生死用膝盖紧紧地压着;想要依靠腹部的力量起来,腹部却被生死来了一拳,巨大的疼痛,让第二次身上的热汗变成了冷汗,身上的衣服被汗液湿透了,仿佛刚刚被滂沱大雨淋过。看来,自己大约的确真的输了。

“先躺一会儿吧。”生死把第二次搬下擂台,替她包扎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会出大事的。

知道轮到自己了,王牌和力量走上了擂台。两个人面对面盯着对方,仿佛在等待对面先出手。

“不先动手吗?”

王牌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表示女士优先。

“我的天演能力是爆发力,我的力气很大的哦。”力量直接把自己的天演能力告诉了对方,貌似怕对面没做好准备,被自己给弄伤一样。

力量往后一蹬,一拳朝着王牌砸了过去,就像是草原上驰骋的野牛顶了过来。

王牌的身子一扭,力量的拳头犹如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毫发无伤。以柔克刚?有点意思了,看看对方有几斤几两吧。

“轮到你进攻了。”力量鞠了一躬,显示礼节。

王牌的双手攥紧了,做好了出拳的准备,但是力量在攻击后已经退回了原本的位置;俩人现在相距五米远,他是想要远程攻击吗?

“我的能力,不止是让身体变得柔软。还可以……这样!”

一个心脏那么大的拳头,变成了一颗训练使用的网球,朝着力量的身子弹射了过来。

网球在刚开始练习时,可以在网球上绑上一根橡皮筋,和网球拍上的避震器连接,这样子就方便练习时回收。此时的王牌,以拳头为球,手臂作为橡皮筋,身躯则变成了巨大的球拍,将拳头,打入了对手的场地。

“Deep。”王牌打过去的拳头被力量轻轻推开,宛如赶走蚊子一样;见到自己的进攻被挡住了,王牌马上收拳,同时挥出了另一个拳头。

收拳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开始认真起来了;王牌仿佛中了彩票一样,越来越起劲,不断的进攻,进攻的密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deep\dark的喊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呦呵,既然你开始喊了,那我也吼几声吧。这样想着,力量用力一顶,王牌的拳头犹如沙包一样被顶出了老远。

你喊deep\dark,我就吼方言!

“末。”力量认真起来的话,可不会满足于单纯的防守,而是必然要和对手对拳,“嘟!”

力量的拳头,稳稳地对上了王牌的拳头,意料之中,王牌的拳头宛如面团一样被力量的拳头压了进去,拳头上的震动,传递到了手臂上。剧烈摇晃的手臂,就像是厨师手里的拉面,形状和好多抛物线组成的曲线一样,波澜起伏。

“末嘟末嘟末嘟末嘟!”力量举起另一只拳头,准备接王牌的另一只拳头。

“Deep\dark\deep\dark!”对拳?我奉陪!

两个人变成了马力全开的发动机,拳头互相碰撞的声音频率稳定,就像是真正的发动机一般,精确的令人恐惧。不,应该是完全没有疲惫,连续不断的以原来的力道攻击,犹如真正的机器,不管不顾自身关节肌肉的疲劳损伤。

“你的体能很强嘛,我还奇怪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粗糙。”王牌没有停下,而是持续不断的攻击着,“看样子你为了现在的强大的力量,而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呢。”

这家伙倒是识货,没错,自己的手掌就是在长时间的训练中变粗糙的;为了每一次的战斗能够更大可能的活下来,为了自己的目的更有可能达到。力量并没有特别远大的志向,唯一能够让她感受到愉悦的,就是和实力强劲的对手战斗;在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战斗里,自己的天演能力也能够更上一层楼,一石二鸟。

“先提醒你一声,我可不是什么绅士,对于女性,我也一样会为了胜利而用不光彩的方式哦。”不知什么时候,王牌的手掌换上了拳套,拳套上面,是尖锐的金属。一旦被这样子的拳头打上一拳,不流血也会疼死。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一个人的追求假如是道德,那么他想要做的事就是第二位,他会为了道德而放弃成功的机会;可惜,王牌追求的是报仇,而不是道德,假如道德和报仇不冲突,自己会遵守道德,但是只要冲突了,自己就会以报仇成功为第一目的。

ACG作品里,偶尔会出现主角为了做人的原则而放弃救人的机会,那么对主角来说,最重要的是遵守原则,那些原本能够被挽救的生命,没有他的原则重要。很简单的一个问题,那些主角却被说成是圣母,这就有点说过头了;就像一个守财奴为了钱而牺牲本来能够被拯救的生命,你总不能骂人家贪财啊,人家已经告诉你自己是守财奴了。除非主角说过自己要救人,生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不然人家为了自己的原则而导致救人失败,你也不能怪人家啊。

用武器了?雕虫小技。对王牌的行为,力量没有生气,也没有嘲笑,而是发动了天演能力。她要认认真真的告诉对方实力的差距,以及,对方把谋略用错地方了。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使用阴招反而会坑了自己。

少女后退了一步,拳头也往后缩了回去,瞄准了对方攻击的路径,犹如炮弹般的一拳,沉重的打了出去。整个擂台因为少女出拳时往后的力道,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仿佛结冰的湖面,在一瞬间破碎了。

早知道用岩石制造擂台了,用木头制造的擂台给天演者用,果然不靠谱。躺在擂台之外的第二次在心里吐槽,不过用石头就真的不会被力量这个小姑娘弄坏了吗?

带着拳套的手,像是弹簧被压缩了,一瞬间弹回了王牌的脸上。他的身体能够用天演能力变得像橡皮泥一样,那么就用橡皮泥的弱点来对付他。

因为力量的再一次发力,擂台的地面裂开的更加彻底了,只不过,她这次不是出拳,而是纵身跳跃,直接把王牌压在了地上。力量的体重不算特别重,但是她往下用力按住王牌,犹如饿狼咬住猎物的喉咙,死死地无法挣脱。

“为什么拳套上的金属钉子,伤害不到你?”王牌有点困惑,她的手毫发无伤,就像是拳套打在了岩石上,没有明显的痕迹。

为什么?少女冷哼一声,道:“我的天演能力你也看到了,是增强力量。要是骨骼肌肉皮肤什么的不够牢固,早就被出拳时的反作用力,给弄的骨头碎裂,肌肉扭伤了。”

输了,王牌被压在地上,开口承认了自己的失败,那么简单的理由,自己竟然没有想到。

“嘛,你们输了。”生死对着旁边的第二次宣告着自己队伍的胜利。

“问你一个问题。”第二次很冷静,仿佛是在和生死谈判,“我的天演能力是什么?”

隔空传音啊。生死不假思索的回答,所以呢?她又想弄出什么操作来?

一阵脚步声从左侧传来,生死机警的一个转头,谁都没有;糟了,被第二次套路了。然而,右侧还是什么都没有。

生死还没来得及反应,擂台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女性,古怪的是,这个人没有大量细胞存在的反应,也就是说,这个并不是真人,只是王牌的手表里储存的幻影细胞的投影。已经来不及提醒力量了,因为她习惯性的扑了上去,直接扑了个空。

“走神可不好哦。”纤纤玉手不知道何时捏住了生死的脖子,抓的很紧,长长的指甲在生死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痕。指甲上面涂着鲜艳的指甲油,颜色是火红色的,是年轻的姑娘才会使用的颜色,而掐住生死脖子的,也正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她什么时候来的?难道是刚才力量扑上去的时候,她趁着自己走神,借此机会靠近自己的吗?大意了!

“你能够修复伤口,但是如果没有受伤,仅仅是昏迷呢?”女生的声音很平静,像是一潭死水,看样子为了这一刻而考虑了很多种情况啊。

生死因为缺氧,脸色变得通红,犹如京剧里的关二爷。旁人只要不傻,就知道她快到极限了,生死想要攻击对方,但是臂长不够。对方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手臂太长了,自己根本够不到她,想要攻击她手臂的关节让对方松手,会被她用另一只手挡掉。用腿踢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也能灵巧的躲开,被逼入绝境了。擂台上的力量也被王牌用四肢缠住,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紧紧地贴在力量身上。用拳头攻击王牌,他的躯体则会变得和棉花一样;王牌没有被拳头伤害到,自己却结结实实的挨了自己的一记重拳。擂台上的少女,也陷入了苦战。

该如何应对,要动用远古遗物吗?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神交换对方的意见。

用!两人的眼神变得坚毅了起来,无数的齑粉从体内的细胞里飞出,汇聚在了手里;古朴的书页象征着生与死,象征了每一个物种都有的监视者——生死。红色的亮光代表了高温,是大地内部本就拥有的能量,这个护腕将盖亚母亲的能量源源不断地输入使用者的体内,就犹如地球母亲给自己的孩子哺乳一样。

“准备好!”三个人都注意到了远古遗物的出现,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

武馆的内部房间,一把铁锹被供奉在祭品前,像极了一位老者,游山玩水累了,在大自然的簇拥之下休息一下。之后的发展就比较诡异了,祭品前的铁锹快速的震动了起来,仿佛受到了有缘人的召唤,要奔赴战场,为了要守护的人而动用自己的力量。移山铁锹已经在这里沉睡了几十年了,终于,老夫再一次苏醒的时刻到了!

“你们的体温……”生死发觉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烫,温度以很明显的速度在升高,她不会是想使用天演能力了吧?她的天演能力可是自燃这种同归于尽的能力,使用了以后必死无疑啊。

“和你想的一样。”自燃看着自己掐着的女孩,仿佛在看一只淘气的家猫,“你的远古遗物可以直接断绝没有远古遗物庇护的人的生命吧?但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是可以免疫你的能力。反正都要战死,我总得试试能否把你拉去垫背啊。”

真是理性的可怕,生死在心里感叹,似乎小看他们了啊。简直和监视者组织的成员一样,大部分时候都能够保持冷静去分析当前的情况。不过,别忘了还有力量她在呢;自己的远古遗物起不到效果,但是力量的就不一定喽。

“小心上面吧。”生死已经到了极限,快要缺氧昏迷了;她用最后的力气,发出了最后蜂鸣一样的怒吼。

上面?上面有什么……

巨大的碎裂声警示着在场的人,擂台已经完全破碎,同时,一个人影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犹如发令枪的火光,冲出了擂台。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从自燃头顶砸了下来,犹如大气层里坠落的陨石,将自燃所在的地方砸出了一个深坑。

自燃在一瞬间被砸成了尸体,身上的火焰没有熄灭,仍旧散发着炽热的光和热。缠在力量身上不松手的王牌,被力量压在自燃的尸体上,与力量一起,接受自燃尸体上散发的高温洗礼。

仅凭拳头造成的物理伤害确实伤害不到王牌,他的柔软的身体可以吸收巨大的撞击力;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免疫火焰的灼烧。王牌感受到了自燃尸体上的火焰高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力量却不为所动,将王牌紧紧地压制。

“为什么你不会被高温烧伤……”穷途末路的王牌百思不得其解,她能够不被反作用力所伤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连高温都伤害不到她!

“就让你死个明白吧。”尸体上的王牌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松开了手脚,他身上的女生却没有移动,静静地说着话,“巨大的力量会产生巨大的加速度,我的拳速可以达到很高,高速的拳头与空气摩擦会产生高温。我的天演能力如果连高温都防御不了,怎么使用自身巨大的力气呢?”

还有一点,力量没有说,也并不想说:她的熔岩护腕能够保护她的躯体,让她吸收地热能时不被烫伤;只不过虽然有远古遗物和自身躯体的双倍防护,但是也是有高温承受的上限的,她的远古遗物把她变成了地球躯体的一部分,高温的承受能力,和组成地球最多的岩石一样。

刚才的那一招泰山压顶,把自燃掐住的生死,也给砸了个粉碎。可是,她可是能够掌控生死的女人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牺牲呢?地上的尸体渐渐地集中到了一起,恢复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女生,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脖子上的烧伤痕迹,也消失了。

生死动了动脖子,仿佛还有伤痛留在那里,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现在可以乖乖投降了吧?”女生弯下腰来,与地上的女生四目相对。

“我有个问题。”第二次坐了起来,手上的伤传来剧痛,阻碍着她发力,“你明明是不死之身,为何要害怕自燃一直掐着你?”

“哦吼?”这家伙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有点意思啊,那就告诉她吧,“很简单,我修复身体需要消耗能量你也知道,如果我一直被掐着处于缺氧状态,就没法将体内的营养物质变成ATP了。”

“将自己的致命弱点告诉对手真的好吗?”第二次苦笑着说。

把头摇得像是骰子一样的生死自信地笑着,看样子她完全不担心这种事情。

“没事哦,而且你刚才用自己的天演能力,把我的回答传递给了组织的成员吧?”

她知道了?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

“放心,我回答的是真的。这种事情,只要知道我修复躯体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就能够推理出来了。”生死的回答很沉稳,犹如不担心别人因为这个弱点而针对她进行偷袭。

“最后一个问题。”第二次好像累了,直直地躺倒在了地上,望着武馆的天花板,人生仿佛在一瞬间被参悟透了。

人生而为人,那如果自己不是生而为人呢?要是自己出生时,是一枚鸡蛋,而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的父母还是生而为人,自己是否有概率变成他们的食物呢?人的一生假如真的有来世,那为什么人还敢为了生存以外的需求而大量杀害动物呢?为什么迷信里的阴曹地府,里面的神还是人类的身体呢?为什么动物也有大脑,他们却不在人类迷信的阴曹地府里呢?如果一个人类的智商和作为肉类来源的动物一样,那么他是否还有资格进入人类的地狱呢?在人类出现以前,地球曾经被恐龙统治;如果人类有灵魂,那么动物应该也有吧,那么人类的灵魂还会遇到恐龙的灵魂吗?动物最早的大脑雏形,听人说是神经节,那么大脑简单到只有神经节的动物有灵魂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第二次的脑海里经过,这些都是自己以前思考过的问题,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自己现在唯一在意的问题,只有害死自己一生所爱的男人的那个问题:自己的爱人,是电车轨道上的五个人之一,是否应该牺牲另一条轨道上的一个人,来救自己的爱人和另外四个人呢?不过也不一定,如果自己的爱人是电车难题中的一个人,那么他在人多的轨道上的概率只有六分之五,而在只有一个人的轨道上的概率,可是有六分之一呢。六分之一,代表有可能;为了防止这六分之一的可能性发生,并且阻止多数人的暴政发生,放弃那六分之五的可能性,合理吗?

第二次在光滑的地板上,自言自语,声音不小。她的问题,生死、力量都听到了,除了她们,还有一个小徒弟也听到了。

“师父。”小徒弟有点害怕,毕竟旁观了刚才的天演者战斗,但是他没有怯懦,他在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要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回答自己的师父,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回答了。没有勇气,就无法面对恐惧,无法面对恐惧的人,最终会被恐惧的事物带来他们所恐惧的结果。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武馆内部,只有四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终于,小徒弟来到了师父的身旁,鞠了一躬,缓缓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却有着力量,即便这股力量,能够轻而易举的被生死掐灭。

“师父,能听听我的想法吗?”

“可以。”第二次想要抬起手,摸一摸小徒弟的头,却疼的动不了。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个。如果是我在改变轨道的扳手旁边,我会看一眼轨道上,哪个轨道有美女,我就保护哪个轨道上的人。”

“如果两条轨道上的人都蒙着脸呢?”第二次带着调迥的语气反问。

“那就哪个轨道上的女生身材好,救哪个轨道。”小徒弟说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师父,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带出来一个那么好色的小徒弟。”

“没有啦。”第二次的笑容很慈祥,是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成材了的笑容,“或许吧,只要选择自己喜欢的选择就好了,至于自己的选择伤害了别人的利益,那是别人的事,做不要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好。”

第二次的笑容,让生死有点尴尬,仿佛自己这边才是坏人一样。不过这种感悟人生的言论加上这种释然了的表情,总让生死有点不好的感觉,第二次是不是立了太多的FLAG了?

“我们家家传的移山铁锹在里面的房间供着,你去把它拿走吧。我去世以后,这把铁锹的传人,就是你了。”

“师父?”小徒弟刚刚觉得这遗言一样的话不对劲,他的师父,第二武馆的馆主,身体燃烧了起来。幸好力量的反应快,直接一只手一个人,将两个人扔出了武馆,自己借着尸体爆炸的冲击波跳了出去。

武馆变成了火海,幸好里面的人都早就撤离了,小徒弟及时叫了消防车,同时也在俩人的面前使用了自己的天演能力——分解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