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你们是会员吗?如果不是,现在一次性办卡两年可以体验八折优惠哦。”服务台的礼仪小姐满脸堆笑,询问两人。

服务台的礼仪小姐脸上的妆有点厚,仿佛只要她一笑,脸上的化妆品就会往地上掉落。黑白不喜欢化妆化的很厚的女生,除非是要表演什么的,要是日常化这么厚,总觉得有点尴尬。

生死面无表情,她有点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已经锁定了他们要找的人,可是,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生死能够探知到对手是否准备使用天演能力,俩人要找的那个教练,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最要命的是,那家伙的能力是金属控制,健身房里的金属物品太多了,而且都被他放置了体外细胞。也就是说,在这里动手,不仅极其不利,还有可能把无辜的顾客给卷进来。

“我们找尚趣教练。”俩人陈述了来的目的。

“尚趣,有人找你。”服务台的礼仪小姐叫了一声,一位浑身肌肉的教练跑了过来,身材高大,就像是一座小型的雕像那么庄重厚实。

“我们能聊聊你弟弟的事吗?”黑白说明了来意。

“请。”尚趣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俩人坐到旁边去。

生死捡起了一只瑜伽球,一屁股坐在上面,生死穿了短裙,里面穿了安全裤。这样子一坐,生死的安全裤就露了出来,旁边的黑白则是插着腰,完全没有注意这种事情。生死今天穿了肉色丝袜,她的小细腿被丝袜完美的衬托了出来,可是,黑白并没有注意这种事情。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快点解决这件事,防止这些天演者被人利用,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要饮料吗?”尚趣拿起两瓶运动饮料,生死和黑白同时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么客气的吗?”尚趣拧开了一瓶,咕隆咕隆的喝了下去,就像是在证明这种饮料没有下毒一样。这个饮料的包装是完好的,所以应该没有那种需要担心的事情。

另一瓶饮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到了黑白的手里。“喝吧。”尚趣很客气,貌似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一样。

“我是有点渴挺想喝的啦。”看了一眼饮料瓶,黑白如实承认,“但是,有问题的饮料,我拒绝。在别人喝的东西里动手脚,是不是有点不打自招了?”

哦?竟然被这家伙发现了,还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呢。

饮料瓶的瓶身上有一个针孔,这个饮料的颜色也比较深,所以是很好的下药的东西。不过,想要套路我,你还太嫩了。这个瓶子的瓶身上有了针孔,所以一旦剧烈摇晃,里面的饮料就会有些许的出来,这就是为什么黑白能够一眼看出来饮料有问题,生死也看出来了。

“真没劲,所以你们是来抓我的吗?”教练拧上瓶盖,把瓶子放回原处,坐到了瑜伽球上,“那样的话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弟弟的事了吧?”

尚趣的弟弟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他和他弟弟的关系很好,因为他俩的父母去世的早,靠爷爷奶奶拉扯大,所以,长兄为父,尚趣的弟弟有了什么事,尚趣都会第一时间赶去帮忙。

黑白捏紧了拳头,准备好动手了:“那张便利贴上的字迹里,有你的字迹吗?”

“有。”尚趣点头表示黑白没有说错,“如果这个鸟人好好地道歉;不,就算不道歉,只要他不用这种无可救药的语气回复我们的问题,我们都会放过他的,至少我会放过他的。毕竟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我弟弟也会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他不会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

嘛,说句实话,在黑白眼里,这次的死者确实是个鸟人。他阻止那个女生扳动扳手也就算了,但是他对死者家属恶言相向,这就属于自己作死的范畴了。在平时的生活中,就算死者的死与自己无关,对死者家属也应该恭敬一点,考虑一下死者家属的心情。可这次被杀的人,有五个人因为他而没有获救,他还没有基本的礼貌,这种人,连黑白都想怼他。

地上的瑜伽球一弹一弹的,犹如尚趣现在略微波动的心境,有变化,但是又不明显。坐在上面的尚趣动了动喉结,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如果当时在轨道旁的是他们俩,他们会怎么做?

“我会扳动扳手,然后跳进电车的轨道里。”黑白没有犹豫,马上就回答了,仿佛早已思索过这个问题,“如果要被撞的那个人没有被我救下来,我就和他一起死,省的反对扳动扳手的人和被撞的人的家属对我进行指责。我不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特别是这种没有正确答案的事情。”

电车难题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答案有点匪夷所思,却也在生死的意料之中。然而这样子还是有点亏,毕竟扳动扳手的人本身不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是如果跳进电车轨道去救人,就极有可能会死。极有可能的极有,相当于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那你呢?”回答了自己的选择,应该反问一下对方的选择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尚趣的分析还是挺理性的,他的回答是会扳动。因为假如他的弟弟在这六个人里,在五个人的轨道上的概率是六分之五,在一个人的轨道上的概率是六分之一;如果他扳动扳手改变轨道,他弟弟就有六分之五的概率获救,这个风险值得冒。

“你还挺会做数学的。”一言不发旁听的生死突然开口,“如果是我在扳手旁,我会毫不犹豫地扳动扳手改变轨道,原因嘛,和你一样。小孩子在吃水果时都知道挑大的,何况成年人。”

生死在加入监视者组织之前,曾经和天书讨论过洞穴奇案以及电车难题。天书的给定了一个前提,自己是个普通人,没有天演能力。他做出的选择和黑白一样,究其原因,都是不喜欢无止境的争吵。冤冤相报何时了,争论也是,有些问题,没有对错,只有对自己是否有利。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在遇到问题时,仍旧有很多人进退两难。有的,是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而不敢行动;有的,是害怕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会成为被牺牲的小部分人。天书在继承无字天书以前,早已明确了答案:如果因为自己的熟视无睹,而导致更多的人无法获救,自己的良心,会比牺牲少部分人后更痛。天书他自己死了没关系,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爱的人,成为无法获救的大多数。因此,他的选择已经很明朗了。

生死曾经看过一部漫画,剧情不错,但是评论区更精彩。评论区风起云涌的原因,是剧情里有一个角色为了阻止事件的扩大而去击杀事件的主谋,为了不让事件的主谋逃脱,他开车撞死了无辜的路人;最后,他被路人打死了。有网友在评论区说这个角色真恶心,之后另一名网友道,从理性角度来说,这个角色是为了更多的人不被主谋害了。最开始的网友回复,难道你就甘心这么被牺牲?

生死没有掺和,毕竟每个人的观念不一样,这种问题没有谁是谁非;反正大部分的时候,自己就是更多的人之一,也就是这个角色失败了,没有办法获救,不甘心的被主谋害了的大部分人。

“既然如此,那你们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就不能够放过我们吗?”

“不能。”俩人果断的拒绝,“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在电车难题的轨道上,获救了的那个人吧?”

呵,这俩年轻人倒是挺聪明,不过太过聪明,容易把自己坑了。尚趣和其他人接下来的目标,正是获救的那个人,要是他那天没有因为想不开而躺在轨道上,那个女生扳动轨道扳手,不可能会有鸟人阻拦。那个鸟人姓刁,名仁,倒是和鸟人同音。

“你们觉得,我有没有全身而退的方法?”尚趣指了指服务台上的礼仪小姐,“还有,他也是和我一伙的哦,他的父亲也是那五个人之一。他身为唯一的儿子,气不过这个叫刁仁的人的态度。”

看样子尚趣他是早就准备逃跑了,而且也预料到我们会找到他这里。黑白在心里想着,突然一惊,发现了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那个人是男的!”黑白生怕自己听错了,指着礼仪小姐问。

“是的哦。”

这怎么可能?服务台那里的礼仪小姐明明有女性该有的特征啊,总不可能是垫子吧。

“就是垫子。”生死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震惊的黑白,“况且,他的眼神不是女生的眼神。真正的女生,才不会有这种眼神。”

眼神?难怪自己在见到他的时候觉得有古怪,一个女生的眼神没有波光粼粼,跟一个男生一样,合着他就是男生啊。

“停停停。”尚趣有点不高兴了,“关键是这个吗?你们好歹尊重一下我,别把我当透明的啊,万一我突然对你们动手呢?”

啊,忘记这家伙了,自己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大鸟萌妹上了。失策,有可能会立即动手的对手就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注意力却在大鸟萌妹上,必须要好好地检讨一下。不过,检讨就留在击败对手以后吧。

明亮的电火花在掌心出现,生死也从瑜伽球上站起,两个人背靠着背,一个面对着大鸟萌妹,一个面对着尚趣。没有言语,全靠双方的默契,选择好了自己要面对的对手。

生死有点担心,因为这个大鸟萌妹身上没有天演能力的反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的天演能力是屏蔽类的,还有一种就是对方没有天演能力。环顾四周,周围的顾客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貌似没有人发现这里剑拔弩张的氛围,看样子,这个女装大佬的能力就是屏蔽了。

“屏蔽类的天演能力吗?”生死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很不错,可是并不适合单挑啊。”

并不适合单挑?小姑娘你也太有自信了。大鸟萌妹打了个响指,生死身上的远古遗物停止了能量输送。

什么?这家伙竟然能把我也给屏蔽了,看样子,会有一场苦战呢。

女装大佬从鞋子里抽出匕首,朝生死砍了过来。一个人如果有了武器,战斗力就会提升很多,没有武器的人对付有武器的人会很不利。

“黑白!”生死一声高喊,身后的黑白收到了生死的信息。

“好!”

两个人转了个身,改变了对手。一枚金属骰子从黑白手中飞出,直直的射向女装大佬。此人掏出了匕首攻击,那么就可以确定对方已经起了杀心了,那么就不用留情面,直接攻击眼睛。

女装大佬的反应能力倒是还不错,一个躲闪让金属骰子打空了。

“暗器玩的不错,可惜对我没什么用。”女装大佬冷笑道。

“真的吗?”一丝诡异的微笑出现在黑白的嘴角,把女装大佬吓了一跳。

这家伙笑的如此自信,难道我已经被他阴了?

“你猜的没错哦。”黑白指了指对方的大腿,“你穿着裙子,大腿有一部分露出来了呢。如果把你的腿部变成电路的一部分,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女装大佬低头一看,自己的腿部上面什么都没有啊。转念一想,如果他往自己身上扔能够导电的东西,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到啊。糟了!被这小子套路了!

剧痛疼的他松开了手里的匕首,他的手被金属骰子击中,已经麻掉了。这枚金属骰子的威力不小,耗费了黑白一半的电力,按照计划击中了对方,消耗那么多的电力值得了。

“臭小子,你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吗?”女装大佬并没有气急败坏,反而还是很冷静,看样子他还有退路。

“你能击中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吗?”女装大佬邪魅一笑,直接消失在了黑白的眼前。

没有存在感,真的吗?

体内的储能细胞被调动了起来,要动用剩余的电力了。找到了,在那里!

一枚金属骰子飞出,女装大佬倒在了地上,黑白击中了他的双腿。自己能够使用电力,自然也能把自己变成金属探测仪。地上的匕首不见了,但是探测出来还在远处;那也就是说,那个女装大佬想要去拿地上的匕首,然后偷袭黑白。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行动,那么只要守株待兔,等地上的匕首移动了,就知晓对方在哪了。

“没有了远古遗物的力量供应,你已经掀不起大浪了。”尚趣笑呵呵的立着不知死活的FLAG,“你们俩现在已经在我的陷阱里了,要想活命的话,还是乖乖的投降吧。”

哼,投降,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能够知道远古遗物的存在,看样子他们背后应该是有那个组织的帮助啊。

“我知道,你的天演能力是控制金属,而这里的健身器材上的金属,都已经被你放置了体外细胞,随时都会扑过来攻击我们。”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了以后,生死不慌不忙,继续道,“这样子吧。我们来打个赌,我站在这里三分钟,三分钟内你可以随便攻击我,我只防御,不攻击你。如果三分钟后我还没有受伤,健健康康的可以动,那么你就投降,把其他的人供述出来。怎么样,有胆子接吗?”

切,她把自己当孙悟空了吗?站在原地不还手,即使我不用天演能力,被我全力攻击三分钟,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好啊。”尚趣接受了,“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地上的哑铃漂浮了起来,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控制,十公斤重的哑铃稳稳地漂浮在空中,转了个方向,瞄准了站在原地的生死。抱歉了弟弟,哥哥答应过你不会对女人动手,可是这一回要破例了。

空中的哑铃犹如被巨大的磁力吸引一般,突然加速,像羽毛球一样飞向了生死,目标正是她的肚子。这样子的一次攻击,就算是墙壁都要砸出一个坑,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一个女生?那样子的攻击只要击中,基本就是死了。

和他意料的一样,生死被金属哑铃击中,直接飞了出去,躺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从她的腹部流出来,刚才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地上的尸体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死不瞑目一样。嘴角的鲜血犹如番茄被捏坏的时候流出的汁水,静静的低落到地上。

有一件事非常出乎尚趣的意料,身为他男朋友的黑白,却呆呆的站在旁边,情绪毫无波动,仿佛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异性。身为情侣却毫无反应,难道被吓傻了?要是会害怕还和组织扯上关系,不知天高地厚的和组织作对,可真的是自己作死了。

“别玩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黑白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让尚趣吓了一跳,“快起来,再拖时间下去,他们的同伙跑了怎么办?”

似乎黑白的话语起效果了,地上的尸体发出了心跳的声音,还特别的巨大,在这种情况下,反而特别惊悚,仿佛置身于恐怖片中。紧接着,地上的尸体一点一点的挪动了起来,流出来的血液就像是镜头回放一样,沿着原来的路径流了回去,身上的血液痕迹也消失了,除了衣服还有点殷红,生死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受伤之前的状态。

这,这家伙是不死的吗?要是只是加快伤口恢复也就算了,刚才的那一下攻击,足够让她死亡了。这样子的伤竟然还能够修复,看样子她的实力不可小觑啊。怎么办,要逃吗?可是要逃跑的话只能放弃队友了,那家伙被打伤了,而且在生死的身后,要是绕过生死去救对方,极有可能被生死还有黑白围攻。

重新站了起来的生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自己虽然能够迅速修复伤口,但是仍旧会有疼痛感,所以刚才的那一下攻击,可是疼死自己了。只不过自己平时战斗的经历比较多,受的伤多了,也就习惯了。本来还想在地上多躺一会儿,让尚趣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再得意一下,没想到黑白居然比自己还心急。嘛,算了,就先起来继续陪尚趣这家伙玩玩,让他知道一下双方实力的差距,省的他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海有多深、宇宙有多浩渺。

望着目瞪口呆的尚趣,生死故意发出奇奇怪怪的笑声,这笑声完全听不出是在高兴,反而有点阴森森的,仿佛恐怖片的背景音乐一样。她想给尚趣施加一点心理压力,逼迫对方快点出全力,越是尽力了,他就越不会有不甘心;自己打算让那个组织的人早点知难而退,监视者之间的事情,普通的天演者没有资格插手。

“怎么了?继续啊。”生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所幸没有被砸坏。这个手表是生死父母送给自己的礼物,要是黑白知道这只手表的价格,肯定会觉得自己败家;但对于生死她们家来说,这只手表真的不算贵。然而,手表没坏,自己的耳夹坏了。今天生死耳朵上的耳夹是黑白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价格不贵,可那是黑白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五颜六色的千纸鹤组成了一对,各自从夹子上面垂下来,看着挺可爱的。生死她没有打耳洞,所以黑白送给她的是没有耳洞也能够佩戴的耳夹。唉,既然坏了,就只能让尚趣吃点苦头了,不然自己不高兴的情绪,没有地方发泄啊。

“三分钟快到了哦,再不动手就没有时间了。”一边催促着,一边使用天演能力做好了准备。接下来,身为监视者的俞丽要好好地逗他玩玩,发泄一下不舒适的情绪,让自己愉悦一下。自从认识黑白以后,自己就好久没有愉悦过了。

地上的健身器材同时飞了起来,大量的健身器材失去了存在感,从顾客和教练的眼皮子地下消失,健身房里的人要不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不以为自己亲身经历灵异事件了。有些胆子不大的,认同世界上有鬼神存在的,已经哆哆嗦嗦的飞奔离开了。有些胆子比较小的,直接吓得瘫倒在了地上,用口技这篇文章里的话讲,就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惜,他们不知道,这里,唯有一位教练、一对情侣、一名大鸟萌妹而已。

健身器材上的金属,犹如橡皮泥一样的变形了,在教练身后流动,移动到了生死的四面八方。呦吼,是想要从四面八方同时连续不断地攻击,不给老身修复伤口的机会吗?还是说……

地上的金属团突然变形,一枚足球大小的球状金属团砸向生死的肚子,但是力道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力量变小了?难道他想……糟糕!

已经来不及了,金属团将生死砸到了墙壁上,紧紧地压着,其余的金属化作利箭,洞穿了生死的四肢,将生死给活活钉在了墙壁上。成功了,这下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了。健身教练一拳朝着黑白的肚子打去,这一拳的劲道很强,但是发展出乎他的意料。

两根软钢丝从黑白手中飞出,末端的金属骰子作为配重,使得软钢丝缠住了健身教练的双手。他的拳头还没砸到黑白身上,一道电流就在健身教练的身上流过,躯体的麻痹导致他的力道消失了,因为惯性,此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可恶,身体麻痹动不了了。他想要使用控制金属的能力来控制金属骰子和钢丝,但是在他倒下的时候,黑白就将钢丝丢开了,仿佛知道他想要控制钢丝来攻击自己。

之后的发展更是出乎意料,这两个年轻人做事的果断程度超过了健身教练的想象,让他一个成年人都自叹不如。

“忍着点。”黑白在生死耳边低语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术刀。

被钉在墙上的生死催促道:“快点。我能忍受的。”

手术刀在生死的身上划过,他竟然将生死的躯体切开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健身教练很快明白了,生死的能力是修复身体损伤;她想要让黑白把她自己的身体切开,这样就能够从墙壁上逃离,然后再修复身体。可怕,如此年轻就有壮士断腕的果断,这两个人如果不除,以后必然会是那个组织的绊脚石;不,他们还有远古遗物,若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他们说不定能够阻止那位大人的计划。这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的计划,但是,这群家伙已经是计划外的变数了。我们一定要按照计划,除掉监视者和审判者们。

生死的躯体变成了一块块的掉落在地上,衣服也因此破碎不堪。在躯体的碎块完全从墙上下来了以后,这些碎块自动组合到了一起,生死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因此而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以及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变成了碎布。

一张金色的契约出现在了生死的面前,在这两个对手的面前,生死召唤了外骨骼。身着血红色的外骨骼的生死,就像是一块红色的玛瑙,令人沉醉,但又不敢触碰。

“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和组织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些什么?”一本厚重的古书凭空出现,落到了生死的手里,倒在地上的女装大佬认识上面的三个字,这是东一区的甲骨文——生死簿。

“我可以告诉你组织的计划。”女装大佬的回答出乎生死的预料,俩人还以为他会嘴硬不说。

“组织的计划是什么?”黑白心急的问道,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能够牵扯出组织的计划。

“消灭监视者的计划,是索菲亚定的。我们一定要按照计划,除掉监视者,和审判者。”女装大佬说完,不知道哪里好笑了,还哈哈哈的大笑。

索菲亚?那个好像是希腊语中智慧的谐音,难道他们说的那位大人很有智慧?

“怎么杀?”生死的声音毫无情感波动,仿佛在看一个二货犯二一样。

“你们俩和你们的朋友们,已经到了死亡边缘了。那位大人一定要按照计划,杀死监视者和审判者!”女装大佬的言语里完全听不出紧张,反倒是口气很大啊。

东一区有八位监视者和一百位审判者,他们就这么给一个答非所问的回复,是在逗我们吗?黑白在心里吐槽,看向生死,想知道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心!”生死纵身一跃,将黑白扑倒在了地上。金属构成的利箭从黑白刚才所在的地方飞过,直接射穿了健身教练的心脏。可恶,上当了!那家伙根本没打算攻击我们,而是打算自我了断来防止计划泄露!

两人意识到了这点,马上起来,女装大佬不知何时已经绕到黑白身后,举着匕首冲过来了!

来不及了,生死把黑白一拉,自己顶了上去,想要把自己当盾牌,来挡住匕首。

预料中的撞击声并没有传出,定睛一看,女装大佬握着匕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然而恐怖的是,那只手的手臂,竟然是从外面伸进来的,手臂像是拉面一样,很长,而且没有骨头。

是模拟躯体的天演能力,模拟躯体可以让使用者的身体变得很柔软,拥有很强的可塑性和延展性,强一点的,甚至还可以获得保护色的能力。有一个天演者在外面,他帮助俩人限制住了女装大佬的行动。外面的那名天演者,是敌是友?

泛着腥味的鲜血,从女装大佬口中喷出,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口吐鲜血。

“你们,已经在计划里了。”女装大佬已经无法大声讲话,声音很轻,但却又宣告了一些事情,仿佛在向两个人下挑战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