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让村民们一个个把自家的牛给领了回去，那个人妻子的娘家人有点慌，要是搞出了什么事，连累到自己怎么办？
思前想后，决定说真话。
“这些牛是俺女婿家的，至于怎么来的，俺就不知道了。”
哼，果然，接下来，就给你一个惊喜吧。
“把蒙住他的头的东西拿开。”黑白下命令道。
这名“偷牛贼”的脸，给了他妻子娘家人一个大大的surpise，如果是在现代，他们肯定要惊讶：还有这种操作？
黑白露出了自己特有的笑容，这种笑容只有案子解决时或者有人被自己套路时才会显露，不知道的人觉得怪怪的，知道的人会觉得这笑容很恐怖。
“这是汝女婿，可以把牛还给他了吧？”黑白问。
这个人妻子的娘家人赶紧跪下磕头，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既然犯人承认了，这些牛也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应该就这样子结束了吧？
“老爷，夫人给你留了信。”
黑白从手下那里接过信以后，马上把信拆了。信的内容是用毛笔写的，毛笔字写的倒是不错，比自己好多了。毛笔的笔记有点糊掉了，看样子是写完以后马上放进信封里面的。放的如此匆忙，看样子她很着急，她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说，她有事情瞒着自己和生死？
信的内容如下：黑白，我要去一处地方处理一点事。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后天回来；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要大后天才能回来。不要着急，案子解决完以后就看看书学习学习古代的知识，也可以出去逛逛，见识一下隋朝的风土人情。
学习？学个屁！这里的书我都看不懂，你让我怎么学习？又不是相对论这种看着看着就看懂了的书；而且自己能够看懂一部分的相对论完全是因为自己对物理有一种特殊的理解力，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要是自己没有这种天赋，自己看《相对论》不会超过十面。自己虽然对物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理解力，可是自己并不算聪明。在做题目的时候自己很粗心，经常算错，英语单词记不下来，语文的阅读理解更是不懂作者在想什么。
这样子算来，自己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两天。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好看的小说漫画，没有有意思的物理数学题目，不能学习化学生物。多么的难受！这样子让热爱学习理综还有数学的人怎么办，难道看这些看也看不懂，看懂了也不会觉得有意思的之乎者也吗？
弥生可不管这些，她只要黑白做好自己要做的训练就可以了。至于自己要做的这些事，他还是不要掺和最好。生死她的远古遗物的力量来自于天英星，而闪电匕的力量则是来自于天立星。他只要知道，前任天书用因果律留下的未来警示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姐姐是天闲星，自己连帮天书寻找因果律预言的资格都没有。虽然现在的天书不怎么按照地位来用人，但是他估计也不敢打破规矩的吧，毕竟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要是他没有经过它的允许，就打破了规矩，就不只是他被剥夺监视者的职位这么简单，自己可不希望再来一次大禹治水，更不希望再出现诺亚计划。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东一区天演者中，对它忠诚的天演者比较多，流传后世的就不是大禹治水的故事，而是诺亚方舟的故事了。
快要天黑时，弥生已经临近目的地了；虽然要进入远古遗迹，但是自己并没有慌张。老一任的天书在远古遗迹里设置了防御程序，这些防御程序本身是以防万一的，并不会无差别的攻击。
只不过，越是不会无差别攻击的防御，越是难以突破。希望老一任天书的防御程序别搞什么搞事情的通过要求啊，否则自己不一定能过。
弥生到达了目的地的古庙，古庙外观有点破旧，但是有一个小沙弥在门口扫地。见到弥生前来，小沙弥停下了手里的扫把，向弥生行了个礼。
“入口在哪里？”弥生没拐弯，直截了当的问道。
小沙弥有点惊讶，反问：“女施主，为何问此问题。”
弥生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的眼神是天演者的眼神，你是老一任天书留下的防御程序。”
“眼神？”小沙弥笑了笑，感觉有点意思。
“天演者的眼神和同类的生物不一样。”弥生接着回答，“那是身为强者，寻求对手的眼神。那是站在高处，藐视众生的眼神。”
“哦？”
小沙弥的样子变了，长出了头发，换成了弥生那个时代的衣服。这个男生的长相虽然秀气，但是却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眼神十分澄澈，不像是能够做出什么残忍的决策的人。
这个人弥生认识，就是上一代的天书。
“属下参见天书大人。”弥生直接单膝跪地，低头向他行礼。
“快快请起。”上一代天书把弥生扶了起来，“我只是一个防御程序，并不是天书本人；就算你遇到了我本人，也没有必要这么行礼。都二十一世纪了，没必要这样。何况你的力量来自于天闲星，跟我的力量来源天魁星地位相差也不大；就算是古代，我也没有让天闲星行礼的权力。而且，如果天闲星发现天魁星对地球有二心，是可以这样子的。”
上一代天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弥生瞬间懂了，没想到自己和姐姐竟然有天罡星的权力。
“当然，天魁星的力量使用者，也就是天书；如果发现其他拥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力量的人对地球有二心，该怎么做你也懂。剥夺远古遗物的使用资格，已经是最轻的了。”上一代天书补充道。
虽然自己早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听到上一任天书淡定的说出这些，弥生还是有一点震惊的。
“那个，我能不能问问，历史上有没有发生过远古遗物的使用者背叛地球的事件？”弥生好奇的问。
上一代天书摇了摇头，道：“东一区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没有。”
“那也就是说东一区以外的远古遗物的使用者出过这种事吗？还是说，东一区有不属于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力量的远古遗物？”弥生连珠炮一样的问。
天书并没有厌烦，而是点了点头：“两个都有。”
“东一区除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力量可以制造远古遗物，还有一个办法。”
“还有办法？”
“生死契约。”天书回答，“和地球签订生死契约，就可以使用外骨骼，而外骨骼本身就是制造远古遗物最好的材料。但是要让外骨骼成为远古遗物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弥生尽可能的问出更多的信息。
“为地球征战而牺牲的监视者的亡魂，也就是他们大脑里的思维程序。”
还有思维程序这种东西？这是变相的承认灵魂存在吗？
“我问你，如果一台电脑要损坏了，里面有一份很重要的软件，并且仅此一份。这个软件在创造的一开始就设置了一个条件，如果被复制，就会毁损原文件，并且复制的内容越多，毁损的程度就越严重。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防止这个软件绝版？”上一任的天书问道。
这个问题还需要想吗？当然找一个储存的硬盘把这个软件存下来，然后弄一台新的电脑存进去。
“找硬盘把这个存进去，再找新的电脑。”弥生回答。
“没错。人脑就是那台电脑，而外骨骼就是那个硬盘。只不过将人脑的细胞里储存的东西取出来的时候，这些细胞会因为负荷过大而奔溃掉，然后死亡。而能够储存这个程序的人脑，必须要生长到一定程度的胚胎才符合条件。可是，符合储存条件的胚胎大部分都已经编写完成了自己的系统，外来的东西，只能作为备用的软件，偶尔才能够使用。”
“就不能删除原来的程序，取而代之吗？”弥生用毫无波动的语气问道，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行，那个时候的人脑还不能运行外来的程序，强行运行会损坏脑细胞。等人脑长到一定程度，可以运行外来的程序时，原本的程序已经删除不了了。”上一任天书解答道。
原来如此，自己还奇怪概率体内的天书女神为什么不直接把概率的人格抹除，原来是这样。自己还以为天书女神是因为做事妇人之仁才没有这么做，现在想想，能够承担天书的责任的，绝对不会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人。
“那么，可以把您的因果律能力预测到的东西交给我了吗？”弥生提出了最初的目的。
毕竟自己是为了这个才来这里的啊，要是没拿到，岂不是白来一趟。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上一代天书笑着问，“假如有两艘船，一艘船上有一千人，另一艘船上有五百人，你是救生的人，你会救哪一艘船上的人？”
“救了一艘船，另外一艘船就来不及救了吗？”弥生反问。
“来不及。”上一代天书否定了。
“我作为救援人员，目前得到的船上的人的信息只有这些吗？”
“是的。”上一代天书点了点头。
“人多的那艘。”弥生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
“哦？”上一代天书佩服弥生的果断，“那如果这一千人后来分布在三艘船上，又需要援救，一艘船上有三百三十四人，还有两艘船都是三百三十三人。你会怎么做？”
“船上的人的信息只知道人数吗？三艘船都是一样的救援难度吗？”弥生喜欢知道所有信息后再回答问题。
“只知道人数，救援难度相同。”
“那就救援人多的那一艘船。”弥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只知道人数的情况下，所有的船的乘客的可能性都是相同的，男女比例，年龄比例，都是未知数。既然手里有的数据只有人数，那么人数多的船的乘客为地球造福的可能性更大，自己只能选择更大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子最后只能救三百三十四个人，你会后悔吗？”上一代天书微笑着，问道。
“不会。”弥生果断的摇了摇头，“我是地球人，不是神，不可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顶多知道可能性。在刚才的问题里，发生这样子的事的可能性比不发生的可能性低，所以我只能选择救人多的。除非有更多的信息来证明其他的船上面，有更加值得去救的人。我是人，做事只能去做对未来有利的可能性更大的决定。就像你去打游戏，你肯定是练强的角色，因为这样子赢得概率大。”
上一任天书拍了拍手，他对弥生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如果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移民地幔文明或者地壳文明，你会移民吗？”天书又问出了新的问题。
“有啥好处？”
弥生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这样子如果有外星文明来了，到时候谈不拢发生战争，你就可以不需要最早上战场，不需要在前线拼命了啊。”天书说道。
“我要是怕死的话就不会和姐姐一起接受远古遗物的力量了。而且……”
“监视者和审判者没有文官，你是想说这个吧？”天书接着说。
弥生点了点头。在监视者和审判者组织里，地位越高，在遇到地外文明来的时候，就越是要冲在最前面。如果不愿意冲在最前面，就没有地位。
“你不是利己主义者吗？为什么会同意面临生命危险呢？”天书好奇的问道。
天书留下的防御程序虽然这么问，但是弥生相信，天书他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因为有些东西能够给我带来的利益，比生命的利益还要大。在我眼里，有些东西的价值比生命的价值还要高一些。利己主义者难道不应该用价值评判事物吗？在我眼里，理性，就是能够为了长远的、更大的利益而舍弃眼前的、较小的利益。难道不是吗？何况，地壳的审判者和监视者，当然应该和地壳共存亡。”
弥生的回复让上一任天书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催眠，当时她很可爱，体型娇小，但是充满热情，而且独立，做出决定判断也是十分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后来与西一区的监视者谈判破裂，在外星文明的合作上，东一区的监视者是坚决不肯让步的。东一区监视者信奉的原则是，可以人工促进基因突变，也可以用外来的基因对胚胎的基因进行改写。但是绝对不应该完全由编写人决定所有基因，就算要这么做，也要经过盖亚意识的允许，防止到时候出现什么掌控不了的生物。
西一区的监视者则是觉得，如果听盖亚意识的，到时候不答应怎么办？要是能和这个外星文明合作，进行外星文明的实验；到时候实验成功，人类将不会再有遗传病，也不会再有什么难以攻克的疾病，人类的平均寿命将会因此而延长到200年。
呵呵，他们也知道是在实验成功的情况下，如果实验失败了呢？难道要全人类来承担后果吗？并且，就算实验成功了，到时候人口问题怎么办？实验成功就代表着人的死亡率降低，寿命增加；可是生育速度可还没有变化啊，到时候难道要进行全人类的计划生育？以西一区的人类的性子，根本接受不了的吧。如果不计划生育，到时候就会演变成粮食问题，人口问题；这些问题他们想过吗？
在听了东一区监视者的话以后，他们倒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给出了一个令人惊愕的回答：其实原本的合作计划里，是有关于粮食的合作计划的。
后面的内容更是让天书大跌眼镜，合作内容是对粮食作物进行基因改良，让其产量增加到令人惊愕的程度。这个计划的第二部分，就是在太阳系建立戴森球，充分使用太阳的能量。
“你们疯了？允许外星人在太阳系建立戴森球，还不进行抵抗？要是他们建好戴森球以后翻脸不认人怎么办？到时候把戴森球一启动，没有阳光照射到地球上，到时候绿色植物无法生长，动物也要遭遇最寒冷的时候，微生物也有可能遭遇冰冻；出这档子事情，谁去负责？”天书当时一砸桌子，气的吼道。
“他们会把能量传过来的啦。”
“如果他们不传递给我们怎么办？”天书质问道，“在他们建立戴森球以前，我们还有能力阻止他们；建立了戴森球以后就没有能量来源的问题了，我们可阻止不了他们。何况他们根本不需要戴森球，只要在改良人类基因的时候动一点点手脚，地壳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什么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别人？”
“身为监视者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如果他们的目的仅仅是针对人类的话，确实只要在改良基因时动一点点手脚就可以了，但是建立戴森球以后，要听他们的就不止地壳上的人类了。”天书连珠炮一样说道。
“我觉得你用词很有意思，为什么要用地壳上的人类？还有，生物圈除了人类以外也就一些动物植物微生物，你觉得他们能有人类重要吗？”消散问。
这家伙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地壳上的人类这个词，而不是直接说人类。在西方人眼中，是人类至上主义，但是在东一区的监视者里，则是强者至上。当然，这个强并不是指力量的强大，力量强大的弱者自己也见过不少。
“入了西一区的国籍，就忘了祖宗的教诲了？”天书气愤的问。
“啊？祖宗的教诲怎么了？如果是糟粕就应该舍弃。”
“如果不是糟粕呢？”
“怎么可能不是糟粕？”消散快要笑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把祖宗的话当宝一样。
事实上，天书并没有把祖宗的话当宝一样，只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把自己认为对的东西留下，其他的不好的不对的东西自己都没有遵守。
“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既然你觉得没有好的东西都是糟粕，那你就这么认为。但是，绝对不允许建立戴森球，如果强行建立，在他们建立的过程中会受到阻拦。就算是如此程度的文明，在没有建造好戴森球的情况下也没有足够的能源把所有武器的威力应用上吧？如果不把武器的威力全部应用上，让他们铩羽而归还是可以的。”天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不允许建造戴森球，这是底线，是盖亚意识给出的底线；就算盖亚意识不给出，自己也不会同意。既然是盖亚意识的底线，那自己也是十分支持，绝对不允许越过的。
“话说，你不会真的对盖亚意识忠心耿耿吧？它给了你什么，让你能够不管人类的利益这样子支持它？”消散问道。
“你信教了吗？”天书突然扯开了话题。
他问这个做什么？在西一区如果想要融进去，最好的方法确实是信教；而且西一区有一条人人都知道的潜规则，那就是一个人如果公然说自己是无神论者，那么他在西一区就几乎不可能成为总统。
“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消散奇怪的问。
天书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那你觉得人应该孝顺父母吗？”
消散明白了，合着这家伙是以报恩的心态为盖亚意识做事的，难怪会这么死心塌地的。
但是呢？盖亚意识？最初的生命是由自然产生的有机物变成的，能量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恒星，地球只是提供了物质材料。后来最初的生命体繁衍增加，之后又变异出了新的物种。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恒星提供能量的功劳，地球是提供了物质基础。
消散把自己的想法以瞧不起人的语气说了出来，虽然语气很明显，言辞也很令人难以忍受；但是，天书倒是没有生气，看样子他的脾气挺好的。也有可能他在忍着怒火，只是不想和他发作而已。
“你想要这么想也正常，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戴森球的事我是不会让步的，其次，外星文明的实验也不要想了；到时候如果出了事，你我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没有仔细看过那份实验报告吗？”天书道。
实验报告？是这家伙拿来的这份吗？他之前去过各个外星文明考察，这份报告写了做过这个实验的文明，在实验以后发生了什么。
嗯？因为基因的改良导致智力大幅度上涨，不错。因为基因的大幅度变化导致一个文明分化为多个物种，产生生殖隔离？这也没什么嘛，都是文明人，只要能够互相交流就没有关系，又不会起冲突。现在的人类可不是远古时代的人类，远古时代的人类即便没有生殖隔离也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导致四个人类祖先的分支，只有一个分支幸存了下来；但是现在的人类已经进入了文明社会，不可能因为基因的大量不同而发生冲突，就算是生殖隔离了也不可能。
消散把第一张报告放到这一叠报告的最底下，看起了第二张报告，不过第二张报告的内容可是十分打脸。因为生殖隔离变成了多个物种，物种间的信息传递系统发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再加上没有足够先进的翻译系统，导致各个物种之间无法交流？什么，这不可能吧？
“这个报告的真实性我怀疑有问题。”消散把报告扔到了桌子上，不打算看后面的内容了，“谁知道这个报告是不是你捏造的呢？”
消散把这个报告扔到桌子上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阅读后面的更重要的东西；后面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内容，是这个外星文明的实验的最终目的。可惜，他已经放弃了知道的机会。
催眠拍拍天书的肩膀，示意他别因为生气而在西一区的监视者面前失态，信不信是他们的事，自己只要让他们有机会知道就可以了。自己这一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仁至义尽以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不管东一区监视者的事。要是他们真的想要强行允许外星文明的实验的话，东一区的监视者会拼尽全力阻止他们。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现在东一区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力量，只有六个监视者的远古遗物苏醒着，其他的还在沉睡中，但是只要天书愿意，这些远古遗物可以立刻苏醒。不过没有苏醒的必要，除非外星文明在地球方面不允许的情况下，还是要来，那自己这边还是要做准备的。如果西一区的监视者打算内讧的话，那自己这一边也没必要害怕，因为西一区的五位监视者，和东一区的六位监视者，如果单挑，实力是平分秋色的。
可是，如果东一区的监视者使用外骨骼以及二档，结果会是压倒性的。除非他们得到外星文明的帮助，利用那个文明的技术获得了外骨骼和二档，那自己这里才会需要担心。不过他们应该不敢这么做的吧，要是这么做，等于表明自己站在外星文明这一边，什么后果他们也应该知道。
只可惜，后面的发展在催眠和天书的预料之外。监视者的外骨骼和二档再怎么强大，只要不使用，肉体仍旧是一碰就会受伤的脆弱；有句话说得好：人被杀，就会死。监视者的肉体受到了致命伤，仍旧会死；最要命的是，生死只能治愈远古遗物以外的东西造成的伤害。如果监视者身上的伤是远古遗物造成的，那么就没有办法治愈；受伤过重，监视者也会牺牲。这是无法改变，只能去避免和减小概率的可能性；而且这件事，所有的监视者都知道。
天书留下的防御程序看着弥生，弥生很冷静，是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人。
“你不是东一区的人吧？”上一代天书道。
“被您看出来了。”弥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我有一半的东十一区的人的血统，而且是在东十一区长大的，话说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是扫描了我的记忆吗？”
“没必要，你的牙齿应该是长期吃比较软的食物，所以和东一区的人有一点不同。”
说到东十一区，上一任天书也去过，只不过东十一区的监视者，一个是武痴，还有一个喜欢唱戏。
东十一区的监视者虽然只有两名，但是实力不容小觑，特别是那个女生的爷爷，幸好他已经将责任传给自己的孙女了。至于另外一个年轻人，喜欢女装也能理解，毕竟女装舒服一点，虽然自己是不能接受穿女装就是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可能真的老了，没办法接受一些新的想法，希望这一代的天书能够更加的有自己的思想，能够更加的冷静，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足；就算思想冲突也能尽量和平解决，实现双赢，减少利益损失。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自己是没有办法冷静的和西一区的监视者和平共处了，希望这一代的天书能够做到吧。
上一代天书把手往前一伸，两首诗已经存入了弥生的记忆。
